圆舞曲
“不——你原谅我,明知道我爱你,不能原谅我?再也不会犯那样的错,我们忘了它?”仿佛在肯求。“你根本不爱蓝思恩,俩年前接受他绝对不会因为爱他。”
“你——”如道她的一切?一直知道她这三年所有的事吗?心凉了。
“你不爱他,绝对不爱……”
“谁说不爱。”
“你……”激动似催眠的还在继续说什么,因安淇儿的回答中断,爱?她说她爱蓝思恩?“不许——”
恐慌、酸妒、愤怒,捏着安淇儿手腕的手收紧,“你爱的是我,说,你道底有没有爱过我?是我妻子的时候,在我身边的时候,哪怕上床的时候?爱过吗?在麦丁城堡,爱过对不对?”抓着浮木,他摇晃着,似这样就能得到答案。
没有回答,头,渐渐的侧向一边。
怎么可能没有爱?爱过,却在来不及体会它时停止。
“回答——你给我回答——不爱?你怎么会让我一再碰你,离婚之后也让我碰你,还有少熙……”自己没有说下去,提起秒熙,他颓废的仿佛被抽干了力量,愤怒而坐起的身倒下。
碰她,少熙,都是他用强?答案是这样?真的没有爱?不爱他却爱蓝思恩。
咽喉干痛的无法呼吸,淡淡的,浅浅的笑,“停止吧,安淇儿会跟思恩结婚。”这样,他放手吗?再也不会有人因为她突然消失,然后堕落痛苦的用怨恨的眼神看她了对吗?再不会有人因为她突然失去什么?
她真的无心的……
泪,滑落。
一年前,安淇儿遇到小雨,在利大意,她因思恩的一场秀去那里,偶然一次出现在街上,她被人推倒,她震惊,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而是因为一张熟悉的脸。
是小雨,因她而被洛翼不知送到什么地方的小雨,原来她在利大意,她高兴的站了起来,忘是小雨推倒她,也忘了,那张愤怒的脸。
她笑着,小雨却尖叫:“不要靠近我,我恨你,全都是因为你,我被爹地送来意大利,我的人生全毁了,看到了没有,那家夜店,我现在是里面的‘公主’,低贱的女人,爹地再也不认我了,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认识你是灾难……”复杂的尖叫,小雨跑开,安淇儿惊呆了,她不明白夜店里的公主是什么,只知道小雨恨她,然后她开始问,知道,震惊,再去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其实,小雨的尖叫,恨,交织着爱,她爱安淇儿,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她知道安淇儿没有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甚至她为安淇儿心疼,她与俊洛翼在一起完全没有自由,一个逛街的朋友都不能拥有。
她是因俊洛翼的不容忍而被送来意大利,她的父亲因此得到让他笑到睡不着的生意,她来意大利,是读书,一样有千金小姐的生活,是她自己堕落,交了坏朋友,被强暴,吸毒,迷上了夜店里的少爷,不再上课,爹地与她断绝关系,她被那个男人抛弃,为了毒资去坐台,当高极应招女郎,当公主。
可她看到安淇儿,就忍不住的尖叫,推倒她,甚至差点让车撞死了她,她跑了,心底,对她说对不起。
安淇儿永远不会知道,天使一样的她,一定自责,痛苦,可她再不愿见她,所以走掉,让她找不到。
……
跟蓝思恩结婚?可能吗?他在笑,痛极怒极的笑,这些都在心底,他面上恢复平静,唇勾扬,“你欠我一幅画,还我,我就放过你。”
挣不开他铁一般的手臂,他说的是真的?
“恨我吗?”
……
“你一定恨我是不是。”
“没有。安淇儿要下床。”怎能让他睡在她怀里,她睡在他床上,哪怕是病床。
“画,还给我就放过你们。”
怎可以。
“是写真,你说的,做不到?”冷邪的笑,“或者,你想回到我身边。”嘲弄的样子,腹间顶向她,硬挺抵向她的柔软。
“安淇儿会请最好的画师……”
“不,就是你。”
“……好。”画,模特儿是谁不会影响画者。
“准备好一切,我会让人叫你。”如黑宝石一般的光芒,敛于他眸底,那样难解。
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没有放开安淇儿,头在她腹间蹭动,身子变柔,热热的呼吸,她僵硬的后退。
哗啦啦,纸飞落地,冰冷的声音:“拿着它,立刻离开我的视线。”
(^&^)
第052章 入驻霍德
安淇儿没想到在霍德公司会看到俊洛翼,那是她脚伤恢复上班的第一天,蓝思恩送她去公司,她下车,他如前一般的搂着她,无赖的笑着将她抵在车门边索吻。
心跳,乱了。
“唇彩都被我吃掉了怎么办呢?”蓝思恩坏笑着。
“早说不要嘛。”额头被抵着,只能近近的看着那个男人,贴在他胸口的小手感受着他炽热的心跳。
“吃掉了,再帮你涂回去不就好?宣示自己的所有权,才不会让霍德的员工打你的主意。”得意的说着,似变魔法一般的拿出草莓味的唇彩帮安淇儿涂抹。
“霍米、学宇,我是不担心,其它情敌,也要先假想防范一下不是吗?我很聪明对不对?”
无语,轻笑,“是……”长长的尾音,毫不介意某人偶尔的小人行为。
轻轻的涂抹,蓝思恩看着那盈唇多出一层粉蜜,怎么办,他想再次吃掉它怎么办?似笑非笑的轻咳,“安淇儿,我想再帮你涂一遍。”
啊。
唇被再次堵上,缓缓的游移舔舐,舌尖一遍遍的描涂,还真将那唇彩吃了个干净,“好甜……”真想将她捉回去,捉到床上去,捉到他们的家里去,什么时候,做他的老婆、妻子呢?无声的叹息,不忍给她一分自责与压力,灿烂的笑溢满。
“完蛋了,好想将你拐回家,不让人家看到你。”皱眉似苦恼的样子。
呼呼……
“放手,快迟到了……”肌肤有些燥热,不敢乱动。
“还抱一下,不想让我出丑对不对?”他有反应,安淇儿离开,他就丢脸了。
“恩……”
“唇彩又吃掉了,再帮你涂一遍。花呢?真的不带进公司?真的决定不给人家嫉妒你的机会?”他送的,比较希望她带进去,正好宣告她名花有主,呵。
“不要了,帮安淇儿带回家插好,晚上还可以见到不好吗?”
“好。”无奈,宠溺的笑,知她喜低调,“真的决定做完今天就辞职?”
“恩。”一抹忧虑,她不希望霍米因她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虽然,他已经说了,一幅画,之后就放手,可是,还是保持距离。
“安淇儿,不要见那个男人,不要见他。”低喃的仿似乞求,蓝思恩将头放在安淇儿肩上,不让她看到自己一闪而过的痛楚,安淇儿去医院见过俊洛翼,他知道,他相信她,她不会无事主动的去见他,他不相信俊洛翼,所以,不要见面,不希望他们见面。
……
“安淇儿,答应我,不要见他。”声音更低迷,仿佛掐住了人酸涩的呼吸。
鼻尖泛酸,轻轻的笑,“对不起,那天答应你之后,去见过他了。”
“以后不要再见他,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要。”她告诉他,向他坦白,心底的阴云散去些许。
“也许……”
“不要见他,再不要,安淇儿,我不安,要给我安全感,这样可以吗?
还有一次,只是因为结束,一张画像。这句话,哽在咽喉再难说出,他不想听,敏感的有所查觉,不接受任何理由,所以打断她。
不在乎自己偶尔的权力争取,也不在乎,说出心中的不安让安淇儿必须答应他,因为需要,因为,他看见那个男人站在他面前,还是俊洛翼,站到哪里,身边总站着西装笔挺的张特助,几个高极助理,带着专属司机,然后就是全保不前不后的守着,而他尊贵优雅的步倨傲的前行。
眯起的黑眸,怒焰中带笑,噬血狂雨前的笑。
当当的脚步声走远。
染满粉泽的小脸,手轻轻推了推,“要迟到了。”
“恩,上去吧,最后一天,记得,不要见俊洛翼。必须答应,否则不走喽。”后面的话,说得有些嘻笑,有些痞。
“好。”
挥手看她入内,苦涩的坐回车内,趴在方向盘上,他大笑,怎么可能不见面?俊洛翼来了,就是为她,在上面等着她。
他可以将她带走,刚才那一秒真的霸道的想将她带走,可他的爱纵容,比子俊他们还纵容。
车子后退,一直退到停车场,哪也不去,邪恶一次,看自己什么时候会冲上去,捏着方向盘的指收紧。
他美丽的安淇儿,便宜了霍德里家伙们的眼睛。
娇软仿佛带着香甜的嗓音也让他们占了便宜。
看了几天,安淇儿的出现,还是让人惊艳,米兰风格的斜角衫,浅金飘逸,边角的碎花零星散落多添一抹俏皮,一缕缕的韩式卷乖顺的垂于俩侧,白晰的肌肤让锁骨在发丝的衬映下更诱人,让人忍不住有咬下去的冲动,咖啡色的发带系成美丽的蝴蝶结,与她咖啡色的发相溶一体,有时微微的颤动,会让人会心迷惑轻笑。
会议室,安淇儿就这样站着,站在门口。
她才上来,还没见到霍米,就被学宇助理带来了这里,说有什么事,开过紧急会议再说。
开会,没关系,但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坐在股东主席的位子?!
霍米皱着眉,商场,他不是新人,有些事,之前没太清楚,现在心理也有谱,似乎已经是摊牌的时候,他到也不查,不说,坐着听。
耸了耸肩,莫明奇妙的股东大会,他这个大老板还是被通知的呢。
“安助理,学宇助理,进来坐。”
“是的。”俩人一同坐在未端。
“这是股东会。”学宇迷惑,明显的,对眼前状况他也不太理解,霍德所有的大小股东几乎都到齐,但安淇儿并不是股东,俊洛翼叫她来……
唉,俊氏独裁的总裁,要对付他们?
因为安淇儿,下马威吗?霍德的财力是不足以与他相比。
啪——
一叠资料散落在会议桌中心,张特助优雅的起身代表发言,他当然明白眼下有多少人不安,有多少人根本就不够资格再坐在这里。
在场的股东三十四名,至少有三十一个早已毫无霍德任何股份,当然,均卖给俊氏。
“这个资料,霍米总裁,哦,不,或者说,霍德目前的总裁霍米先生可以看一下,当然,学宇助理也一样。”微额首,优雅的笑。
安淇儿手心泛冷,接下来会怎样?
沙沙的翻动声,霍米看到股权渡让资料,右手握拳放在唇边不发一言。
啪——
“这是真的吗?你们,全部都将手上的股份卖了?”总有人问,学宇就是发言人,他站起身,双手大开的撑着桌面,身向前伏,如猎豹一般,黑眸尽是摄人的炽光。
优雅的转侧椅面,俊洛翼唇微勾的等待弄不清楚状况的人吸收一切,而他是在等谁呢?等霍米与学宇这俩个会议室里除他外仅存的霍德大股东吗?
不,安淇儿,他让安淇儿听,让安淇儿看。
商场,就是这样残忍,她根本不该坐在这里,某些事,清澈的她根本无法接受。
“说话,你们说话——全都卖给他,他现在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了你们知道吗?霍德公司是你们一同花心血带起来的,就这样偷偷的卖掉属于你们的一部份,你们很缺钱吗?”
霍米笑了笑,“学宇,你太激动了。”他知道他是为他,担心俊洛翼抢走他的公司,虽然现在已经相当于公司一半不在他手上了。
“真的缺钱,为什么不将股份卖给司公的拥有者,为什么卖给一个外人——”学宇的脸胀红,气得充血。
安淇儿的手在桌下打结,绞在一起,心口痛,她有心悸病吗?为什么这样痛?一张惨白的小脸。
张特助在笑,“学宇助理,卖掉股份,不一定是因为缺钱,当然,这也可以是原因,如果你手上的百分之十想卖掉,俊氏愿意立刻收购。”
“不卖,你们只有百分之四十,总裁仍是最大的决策者。”
“哦?霍米总裁不也只有百分之四十。”那些没有股份的家伙其实已经无权坐在这里,但并没有人要他们走,因为,他们还有用。
“我有百分之十,我会支持总裁。”
“哦?外面似乎也有百分之十。”很自信。
“那是散户股民,真要比收购,我们只要再多拥有百分之一,就可以稳超一半以上股份,霍德还是霍米的。”
“恩,”仿似认同的点同,“对,表面上似乎是这样。”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直接问结果。
“商人投资而已。”
“你这是并吞。”
“呵,也可以这样说。”
“俊总裁,你这样的行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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