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
闭眼靠在椅背上,晃忽间,安淇儿只想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滴滴答答,墙上的时钟响了,安淇儿惊然的睁眼,天啊,十二点了,半天过去了,她还什么都没做。
其实,也就睡了半小时。
晚上,安淇儿离开公司自然是晚了,因为,还要绕开记者的追逐。
“少夫人,小少爷睡了。”
安淇儿浅笑。
“晚餐准备好了,少夫人先用餐。”
“少爷睡了吗?”
“少夫人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管家移步,站到安淇儿身后,让她无可选择的向楼梯走去。
“你预备在门外站多久。”一丝恼,听出她的脚步声,她的迟迟不开门,让他揪坐起身。
“用餐了吗?”
“没有。”
……
“腿会痛吗?”
“会。”
“有没有流血,我去叫医生来。”安淇儿当真的去按电铃,手被另一只手按住。
“你不会看吗?为什么什么事都叫医生?”
“我……”
低咒,俊洛翼颓废的倒躺下身,黑着一张脸,“出去——不想来就不用来——”
“安淇儿没有。”
“现在几点了。”
指责的意味那样明显,安淇儿看向挂钟,“八点。”
“你的工作很多,需要到这样晚才离开?”
“你的腿真的出血了。”
“你……”
(^&^)
第064章 她欠他的
坐在最后方的沙发上,安淇儿知道他在生气,他的腿出血了也必须要医生,这些伤,她无法处理,他又在呕什么呢?
紧绷的线条,俊洛翼任医师帮他换纱布,医师额际不停的在滴汗,却又不停的感觉冷,纱布换好,取来止痛针,捏着俊洛翼的手腕无法扎下去。
不是他不扎,也不是他想在这里多呆一会,而是,他无法下针,肌肉那样硬,扎出血,药水也输送不进去。
“你在做什么。”
呃,头痛的医师惊慌的抬头。
“打针,快。”
“是……是是……”拿着针筒,他怎么打,又变硬了,比刚才还要硬。
“还不动手,不需要打就去出。”
呃,“少爷……”
“出去——”耐心告无,这下,是命令了。
“是。”快速的向后退,是止痛针,不是非打不可的针,能逃就逃吧,可是,晚上会痛醒,那就麻烦了。
室内又只剩俊洛翼与安淇儿了。
“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出去。”
“是。”起身,安淇儿向外,床上的男人气恼的锤击着床面,怒气未发泄完,门再次打开,先进来的是管家,然后是推着餐车的女佣。
“你们做什么?出去——”
“你没用晚餐,是安淇儿让他们送上来的。”女佣的身后出现一抹娇小的身影,管家不在乎少爷的怒气,标准的礼节,向后退,与女佣一同退了出去。
安淇儿摆着餐具,“一起吃,不会弄脏毛毯。”
“谁说我没吃晚餐。”少熙与他一同吃过了。
啊——
“你刚才不是说没吃吗?”
气话也当真!“吃完快让人收走。”
“是。”如润玉一般的饭粒,晶莹剔透的玉筷。
“你今天做了什么?”
是聊天吗?安淇儿抬起头,“林助理处理好的事,一些停滞的投资,救市方案,还有就是……”
“够了。”他要听的不是这个,靠回床面,闭上眼。
“洛翼,你的腿会好的,有最好的医生,很快就会好。”
扯了扯唇角,没有回应。
“等你的腿好了,我们……”谈谈。
“出去——”
……
“好,你休息。”不可以哭,现在的她不可以哭,安淇儿起身,“晚安,今天打扰了。”
“你要走——”躺着的男人揪坐起。
“不,今晚似乎要留在这里,我去少熙那里睡,餐车我会叫人进来收走,绝对不会吵到你。”
“只是今晚?”冷笑,“你打算跟我分居?”
“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无法去思考,一直拥有婚姻关系,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你打算跟我提出离婚?”他一步步紧逼。
“没有。”她不会提离婚,现在更不会,而且,会提出的应该是他,溢着水气的眸子与他对视,睁得大大的不会眨动,担心那水气滑落。
“出去——”
额首,安淇儿向后退,退到门边。
“将衣服换回来,不许穿这种。”
“可是……”她也不喜欢穿这种衣服,虽然侣管家有尽量帮她适中的调配。
“没人规定工作一定要将头发绾起来,也没人规定一定要穿得很正式。”冷冷的,他继续。
“哦,知道了。”
走廊上,安淇儿碰到了靠着墙打磕睡的张院长,“张院长,为什么不休息?”安淇儿看到他手中紧握的那只针。
“少……少夫人,没关系,白天睡过,晚上不睡也可以。”
“那怎么可以呢?这只针,必须打不可吗?洛翼他不配合对不对?”
“不不不……”他哪敢说少爷不配合,张院长连连摇头,“也不是非打不可,少夫人不用担心,只是,不打也不行,这是止痛针,没有它,少爷半夜腿会更痛。”
“只有晚上痛吗?”
“也不是,几个小时就有一次。”
“一直会这样?”小手收紧。
“要半个月,慢慢的症状会减轻。”
“现在洛翼他不会感觉痛,痛的时候再打可不可以?”
“要提前半小时。”
“那我们现在就去。”
呃……
张院长面色有些难看,安淇儿看着,拉着他的手松开,“算了,洛翼他不想打就算了,您先去休息,有什么状况我按电铃。”
“少夫人昨上跟少爷睡一间房?”她不是走出来了吗?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复杂,他老了,看不透,猜不出,张院长暗心里摇摇头。
“恩,安淇儿会注意洛翼的状况,您去休息。”目送张院长离开,安淇儿去少熙的睡房,轻轻的吻,她又离去,因为,少熙的卧室离主卧室太远,她没与俊洛翼同房,只是睡到了他隔壁。
那是一个通间,与主卧相连,中间有扇门,更甚至还可以通到他的书房。
一墙之隔,他在这一边,她在另一边,配套的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另一边的他听得见,他没有睡着,也睡不着,他知道制造那流水声的人是谁,只有她才能去那间房。
她不是说去少熙那里睡吗?为什么回来?
自责,看到现在的他她很痛苦?闭上眼,勾起唇角,她的想法甚至不用猜都知道,如果安子俊他们在,她就会偷偷的哭,安子俊他们不在,她就连哭都不会,变坚强,她一定这样告诉自己。
他的事,她就会认为全都是她的错。
谁的错呢?
流水声停止,思绪停止,好安静,她人呢?
另一边的安淇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静听的男人听不到任何响声,恼,怒……
窝在沙发里,安淇儿翻转着身,好吵,是谁的声音?是谁脾气这样差劲的低咒?沙沙的响声是什么?为什么还有瓷器摔碎的声音?
轰隆——
好大的火,好热,是谁出车祸了?车子爆炸了,好可怕……
“啊——洛翼——”一身冷汗,喘息,惊慌的不知自己在哪里的安淇儿,不断反复确认,这里是她熟悉的地方,没有车子,没有出车祸,没人受伤。
真的没有人受伤吗?那么,那样真切的呻吟是哪里传来的,那样痛苦的呻吟是哪里传来的?还有那低咒声……
洛翼?!是洛翼!快速的转身推开那扇门。
推开房门的声音,让手挥扫向床边柜的男人动做停止,“安淇儿……你怎么在这里?”太过吃惊,“你一直睡在隔壁?”
“很痛吗?这里有药,先吃药。”安淇儿去找水,张院长有告诉她止痛约放在哪里,“如果吃药还是痛,那就打针,我们叫医师上来。”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在隔壁。”捏着茶杯的手收紧,“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允许就睡在隔壁。”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进入专属他的地方。
“你睡沙发?!”
“沙发很大,先吃药。”
“你怕我。”就算睡沙发,也不过来陪他一起,她到底在想什么,“你爱蓝思恩?”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为什么不回答?”冷笑,“就算你爱他,也不可能嫁给他,你死心吧!”
她没有想,早就不可能了。
“为什么睡在隔壁?”心痛,无法继续刚才的恨,因为那样会忍不住吼,忍不住想抓住她的肩摇晃逼问她。
“你……没打止痛针。”
“你关心我?”轻蔑的笑,头侧向一边。
“是。”
“你说什么?”
“是,我关心你。”他们从来都不是仇人,为个么连关心也怀疑。
“现在,我并不要须要你的关心。”
“是,吃药,你先吃药。”
怦——
玻璃杯碎了,白色的药丸散落下地。
忍不住,眼圈中晶莹的液体滚落,“那是止痛药,一定要吃,我再去拿水,如果真的不吃药,就叫医师,如果不想看到我,等你腿好了我就离开。”手心,传来一阵麻痛,如针刺一般。
“你说什么?”幽黑的眸子,他确定自己得心悸病了,这个病只有看到她,想到她时才发作。
“喜欢少熙吗?”
“他是我的孩子。”她当演员好,他从没见谁比她哭得漂亮,黑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然后一颗颗泪水向下滴,饱满得不得了。
“少熙留在这里陪你,明天安淇儿就不过来了。”
“笨蛋——”扯开被单,他就要下床。
惊呼,“不要——”
又是他的腿?俊洛翼跌下地,阻止他的安淇儿被他压在身下,恼怒的,“你这个笨蛋——”忘了腿上的痛,捧着她的脸颊封堵下去,吸去她眼角的泪,安淇儿惊呆,任由那个男人在她唇内吮吸翻搅。
“谁许你离开了——每天都必须回这里,这是你欠我的——”
(^&^)
第065章 偶尔温情
“如果我腿痛,你要看着,记着,这也是你欠我的。”堵着她的唇,搂着她的手收紧,让她紧紧的贴上他。
小脸涨红,几乎无法呼吸,“停……停一下……”手抵着他的胸膛,没有推,没有用力,不敢,担心将他推开伤了他,可是,安淇儿有可能伤得到俊洛翼吗?或者说,她可能推得开他吗?
“为什么听你的?”似有吸铁一般,他在她颈项啃咬,厮磨,一寸寸的吞食侵占她。
“恩……”如猫咪一般的呻吟。
胸口传来一阵冰冷,而后是湿热,是让人心颤的刺激。
“啊恩……”抵着他胸口的手,环上他的颈,微仰的头让自己较美的曲线更完美的呈献他眼前。
解开她的睡衣带,手一路向下滑,直到触上她的花谷,他突然怒吼:“你排斥我碰你——”她在颤抖,不是因为情欲的那种颤抖,而是恐惧的那种,试图放软的身体依旧僵硬。
“你的腿流血了,等你伤好了,就可以了……”拉着衣襟口,她努力让俩人坐起,移开身,“安淇儿去叫医生,重新包扎。”
他拉着她。“不许走——话说清楚——为什么这样?”
“你有伤,安淇儿先扶你上床。”她也许该更自然,可她只能做到这样,她没有排斥他,只是不由的会轻颤。
“借口——”
“洛翼,你是不是……”
冷眼看着她。
“你怪我,那还有没有……爱我。”
他抽气,整张脸都变得紧绷,僵硬。
……
“你先不要动,我去叫医生,”走到门边,“安淇儿真的很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现在说的话负责,做不做得到,如果哥哥回来了,如果……”还爱她,“是要安淇儿还欠你的,安淇儿以后就一直在这里,不会离开。”
门打开的声音,她跑了出去,他双拳收紧,她当然得永远留在他身边,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可恶的是,她竟然威胁他。
什么叫做她很累?什么叫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现在说的话负责?什么叫做不做得到?她在告诉他,当她无力承受时,有可能无力承担一切时,会……无力负责一切吗?
更或者……
“该死!”
张院长心惊,怎么才到门边,就听到少爷咒语?
“还不进来——”
“是,少爷。”
安淇儿跟在张院长身后,这时她才想起,她不用亲自去叫张院长,直接按电铃就好。
纱布重新换过,“少爷,接下来打止痛针。”
“不用。”
张院长楞了楞。
“去叫人将轮椅推来。”
“这样晚了,少爷要去哪里?”
“花园,”转而看向安淇儿,“你推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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