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爱上精神病+番外 作者:泼墨桃子(晋江2014-06-26正文完结)
我很难为情的说:“这两天喂奶什么的,天天出汗。”
说完,摇着他胳膊,撒娇耍赖。
这边动静太大,我娘和墨老太太的眼神都被吸引过来,“怎么了?”
我赶紧乖乖坐好,“没事儿。我们说悄悄话呢。”
说完,还跟墨先生挤挤眼睛。
我妈以为我们又要情意绵绵。很识趣拉着我老婆婆出了病房:“走,遛弯去。”
留下我和墨先生两人在病房。我干脆摊开了说。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生死相依。咱俩是一条沟壑里的战友。你得理解战友的心。懂不?”
墨先生不说话,只坐到一边摆弄手机。
我拒绝他对我的诉求视而不见的态度。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劲一拧。
他抬头说:“你别无理取闹。”
我一听急了:“我怎么无理取闹了?”
于是我们又开始上演经常上演的段子。
“你就是无理取闹了。”他虎着脸答我。
我顺着说:“我无理取闹又怎么了,你要是像我这样。你也会无理取闹的。”
他一看我声音越说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干脆闭嘴。用他那肉嘟嘟的屁股对着我。
我把他推开,“离我远点。”
他站起来,“远点就远点。”说完,真的两腿一迈出去了。
我看他丢下我不管,心里一阵委屈。
躺下身子,把被子蒙住头。
尼玛,就知道男人靠不住!
结果没一会儿,我听见一阵声响。伴随着这阵声响,还有护士的那声:“要洗头不?”
我猛地把被子掀开来,看到护士站在门口,举着一个淋蓬头状的东西。小护士的边上,我家相公墨冬阳双手插在兜里,别扭的看着旁边。
我得意的笑起来。小样儿,还是服软了哇。
洗完了头,我顿时神清气爽。盘绕在头顶的乌云也散开了一样。
墨先生摸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我就乖乖的让他的手在我头发里打转转。
“你怎么最后还是喊了护士?”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我。
他叹口气,一脸委屈:“谁叫我喜欢你。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欺负我吗?”
我觉得我老脸一定红了。
心底甜丝丝的。
不管我跟这个男人做了什么,过了多久,有没有生娃。但只要一看到他,一听见他对我表白,我还是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见,爱情这种事儿,和时间真没多大关系。
我伸手搂住我的男人,凑上去亲了下。
“你真好。”
你真好。不枉我这么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完毕。
话说我这文章是不是感觉太甜点儿?
☆、小二来酒一壶
儿子出生没几天,家里人为孩子的名字起了争辩。
我爹钻进书房,抱着字典苦思冥想了一晚上。说实话,我对他起名字的功力实在不敢抱有希望。
因为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很得意的给我起了个好名字:“墨书。”
在他看来这个名字配上我的姓氏,非常具有书香气息,很符合墨家的文化底蕴。可我娘一票狠狠否决:“莫输,你是想告诉别人,你打麻将不想输输不起吗?”
于是,我没有被冠以墨书,有我老娘的一份功劳。
终于,我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煞有其事的递过来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哟,还挺有回事情的。
我和我娘打开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什么意思?
我爹咳了咳,“找不到信纸,写信封背面了。”
噢,我们赶紧看过去。信封上的名字是:墨少卿。
还标注了意思:“少,年少。年轻。
卿:将领。秦以前天子、诸侯之将帅皆以卿为之。”
我跟我娘相视一眼。半晌没说话。
我妈问:你觉得呢。
我摇头:太雅了。不适合我儿子。
我爹见没有人欣赏他的起名字眼光,一脸的郁郁不得志。自此以后,见人就问这名字起的好不好。
但很显然,他的审美眼光非常独特。只能孤芳自赏。
我爹被打击的够呛以后,依然我行我素,自己一个人给我儿子喊少卿。
少卿少卿,说实话,我听着像是皇帝在喊大臣的感觉。
算了,给他过过当皇帝的瘾好了。
反正我们不认可。他自己一个人就这么叫唤呗。
我给我儿子起的名字很简单:墨沐阳。小名就是阳阳。
他爹叫冬阳,我儿子叫沐阳。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想想就阳光。
结果我爹一脸怨念报复我一句:“墨沐阳,你是喊他别晒太阳还是让他别去放羊?”
我一脸黑线。好好的心情都没了。
但是谁叫我是孩子妈。我肚子掉出来的肉,我自然有优先命名权。
我爹一脸惆怅,捂着老脸钻回书房练书法了。一群人抱着我儿呼唤,阳阳阳阳。
我儿子眨巴着一双大眼,露出无齿的微笑。甚是可爱。
在医院住了七天后,我出院了。
其实7天后,我明显觉得自己壮实了许多。除了下面的恶露还像大姨妈一样跟我难舍难分,但我的动作明显流畅许多。我这样子基本算的上痊愈了吧?
可当我站在医院的大楼里等着电梯上来的几分钟里,那种切实的眩晕感又再一次把我的自信心打败。
直到我回到家里,我又成了刚生完孩子气若游丝的弱女子。我只能期待出月子以后重振雄风了。
墨先生的陪产假只有7天,他得回去上班。我娘还未退休,当然不能照顾我坐月子。于是,剩下我和墨先生的娘将度过余下的月子时光。
说实话,我和老婆婆相处的时间很短。了解太少。她之前穿着一袭花裙子眯着眼睛踩着高跟鞋摇曳身姿向我缓缓走来的初步印象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我觉得她应该就是那种被男人呵护备至的小女人。
这让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我娘和我都是大嗓门,女汉子。交流基本靠喊,一语不合就像机关枪在对轰。常常炸的我爹和墨先生不知道身处何地。
可是吵完以后,该吃吃该喝喝,还是感情坚定如初。
这是母女间可以有的交流方式。婆媳的相处之道,中国上下五千年,我想除了小S没有人可以自信搞的定。
终于,老婆婆率先打开局面:“你想吃什么?”
我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坐月子吃什么》《月子餐大全》,里面有每一天的月子餐的相近菜单。
谁知,她只是翻了下,就摇头:“我不会。”
我心里一咯噔,有种计划被打乱的感觉。无数明星的事例都告诉我们,坐月子仿佛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新生。有没有做好月子直接影响了女人后半生的整体精神面貌和身体健康状况。她说她不会,这咋整?
我当然不能直接贸贸然问她,那你会啥。这样不礼貌。
所以我只能沉默地躺床上。
她不放弃,继续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想说我想吃那本书里写的,但这么说整个对话又会陷入无限循环。
憋了半晌我问:“锅里有啥?”
她眼睛一亮:“有你妈做的肚肺煲。”
世上还是妈妈好,临走不忘留碗汤。
我点点头,就这个吧。
老婆婆舒口气,很开心的走了。估计是为我这个儿媳妇的省事儿而欣慰。
过了一会儿,她折回来:“我放点青菜行不?”
我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想吃青菜,想在她那碗里加点青菜。这有什么问题?
我笑:成,你喜欢怎么放就怎么放。
等我开饭的时候,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我的面前是一碗放了青菜的肚肺煲。还有一碗白米饭。
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哦,还有她望过来的热切目光。
说实话,我打心眼儿里不能接受这碗汤,上面飘着黄黄的油,一看就是后来铺上去的麻油。青菜和各种肚肺交杂着混在一起。
抱歉,这种混搭风我从来没有尝试过。所以提不起任何食欲。
于是我默默吃了几块肚肺,夹了几片青菜叶子嚼嚼,就走了。那碗大白米饭,我碰都没碰。
自高二减肥开始,除了吃寿司,我已经多少年没吃过米饭了?
噢,怀孕的时候吃过,但那时是因为我总是饿。米饭能够扛饿。米饭这种东西,在我心里就是碳水化合物,它除了能让人有饱腹感和发胖以外,没有任何功效。
另外,它的淀粉含量还会让人血糖升高。我爸妈患糖尿病多年,为降血糖少吃了多少米饭?
我月子里为什么要吃这种让我发胖又没有营养的东西?
老婆婆见劳动成果未被认可。估计,是很不满意的。
所以到了晚上,墨先生一躺下就问我:“你不肯吃东西?”
是的,在您回来以前,您的母亲已经和我爹我娘以及你爹你姨都汇报了这个消息。我在这一天里,就成了为了减肥不顾儿子的任性妈妈。
我瞪他一眼,扭过头去:“我不吃白米饭,你第一天知道?”
墨先生将我扳回来,“是不是我妈做的饭不好吃?”
很好,知道找原因。
我说:“是不习惯。肚肺煲青菜汤。那是什么汤?肚肺煲就是肚肺煲,怎么能和青菜在一起?还有,为什么那么多油?还有放那么多盐,我在坐月子,我要喂奶。能吃那么咸吗?”
他说:“我妈不知道啊。你要告诉她。”
我火了:“为什么不是你告诉她?”说着又要转过身去,被他抱在怀里没转成。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有话就要和她直接说,为什么总要我传话呢?都是一家人,是要打一辈子的交道的。总不能总让我在中间喊话吧?那多不像话,你觉得呢?”
我渐渐熄了火。不是为他说的这句话,而是因为他说话的态度。
很多时候,说话的方式远远比说话的内容重要的多。
而且他提醒了我,我和我的婆婆才是刚刚相处,我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样反而显得我小气且不洒脱。
就算我真的小气且不洒脱,我也不能让墨先生这么轻而易举的看出来。
至少,我得付出努力。哪怕一万个家庭里有一万个失败的婆媳关系,我都得做那一万零一个为了老公而努力奋斗的革命者。
第二天,我和老婆婆开诚布公:“我其实很好解决。我爱吃清爽的菜。青菜哪怕用白水煮煮放点盐我都能吃。我不吃米饭,因为米饭只是碳水化合物,会发胖没有营养。我爱吃辣,但现在在坐月子,要哺乳,所以我也不能吃。油炸的食物会发胖,暂时不做考虑。有酱油的东西我坚决不碰,因为我怕黑色素沉淀,脸色长雀斑。”
说完这些,我笑眯眯的加了句总结陈词,“总之,你随意烧。只要少盐少油无酱油无糖就好。”
我老婆婆愣愣的看着我,还是一脸的茫然。
墨先生知道以后,继续对我进行指点,说我的表达方式有误。
我奇怪,那要怎么说?
墨先生给我做示范:“比如你要说,今天我要吃鸽子汤,少油少盐。还有西红柿炒鸡蛋,不用放糖。”
我恍然大悟,原来要的是命题作文。
可是这样我也很苦恼呀。每天这样想菜式,我怎么知道坐月子应该吃什么呢?而且,什么对我好,什么对我不好,该有什么禁忌,我一无所知,这样怎么做好月子?
墨先生沉吟半刻说:“营养点总是没错的。”
我深刻明白了。其实还是怪我自己,过于依赖其他人。我应该在怀孕的时候就事先安排好自己的月子的各种事项。我应该连吃什么喝什么都配好最好。
我做什么要对别人抱有期望?
墨先生见我又开始偏执病发作,安慰我:“换种思路,你不是有本坐月子的食谱吗?你就当点菜,每天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多好呀,皇帝的待遇。”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难怪搞政治的都是男人。因为他们天生的懂得左右逢源,骗死人不偿命嘛。
下次谁再和我说墨先生老实巴交,笨嘴笨舌,我就把那人舌头扯出来打个结,试试他自己的有多灵巧。
接下来,我开始按照墨先生的指示跟老婆婆点餐。
实践证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点什么,她就摇头笑:“我不会。”
到了最后,我合上书,叹口气,“你觉得我该吃什么?”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摇头的次数实在太多。我严重怀疑这位老人家她否定的不是菜本身,而是我点菜的这种态度。
能理解。
有谁愿意像个老妈子一样被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支配?
尤其这小姑娘还是你儿媳妇。
所以,我把这主导权归还给她老人家。
她笑了,说:“鲫鱼汤。红糖小米粥。”
我皱着眉头,介于对米饭的排斥,直接把小米粥排除了:“就鱼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