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爱上精神病+番外 作者:泼墨桃子(晋江2014-06-26正文完结)
扭过头去问他:“喂。疼不?”
墨先生接话:“疼。”
我赶紧回过头去,趴他身上看看那个掌印,摸摸他脸颊。然后,我看到墨先生。。。。。。哭了。
他闭着眼睛,也不看我,但是一滴眼泪很迅速地从他眼眶里滑出来,落在枕头上。
我慌了,艾玛,就是一巴掌,我打的真不重,有这么疼吗?
我凑过去,摸着他有点肉肉的脸,“对不起啊。我手快,但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刚刚情绪正激动着,你说你干嘛要好好凑过来呢。你能躲就躲啊。来,还疼不疼了?”
墨先生扭捏的用手捂住脸,“不疼了。”
那你干嘛还捂着脸啊,我急了,赶紧用劲把他翻过来,赔着笑脸哄他:“乖啊,不生我气啊。来来来,有事儿说事儿,别躲着啊。”
墨先生把手拿开,“你要答应我好好说话,不许打人。”
我看着墨先生那张红彤彤的大脸,一阵愧疚,赶紧接话:“我答应你。保证不打你。”
他低着头,想了下,说:“我知道,你不想在我妈那买保险,但是我爸看不得我妈难过。他疼了她一辈子,你知道的,他身体不好,得了那个病,他一直放心不下我妈,他怕他一走,我妈单着不好过,所以他更想看我妈开心。”
我刚想说为什么你妈的开心就得建立在我爸妈不开心的基础上,但是我看着墨先生脸上的五指山,忍住了。
墨先生接着说:“而且我们那里和你这不同,是小城镇。张家长李家短的,谁家发生一点事情整个镇子人都能知道。我爸又是好面子的人,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妈让你们买保险的事情,如果你爸妈不买在别人那儿买,镇上的人都会说我爸。”
这有什么好说的?三姑六婶儿的世界我不能理解。但是我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墨先生解释说:“他们辛苦把我养大,我大学以后就不在他们跟前,一直和你住你爸妈家,现在孩子在这里。镇上的人会笑我爸白养了我这个儿子,会说我在这个家里说话没有分量。”
他说完了。
我现在说不上来话了。
说实话,我是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以前一直觉得一个男人是否有分量和他的品德和能力有关。什么时候一个男人有没有分量是和他能不能怂恿老丈人和丈母娘在自己老娘那买保险上挂钩了?
是我太单纯,还是这个世界的是非观已经混乱到我不能理解的程度了?
墨先生看过来的眼神湿漉漉的。貌似纯良无害。
他大概是觉得他刚刚说的话特别有道理。或许是觉得我被他说动了。
但是我现在只盯着他另外半边脸。我默默躺下,盖上被子,屁股对着他。
墨先生有些懵了,“说话啊?”
我说:“我要睡觉。不要和我说话。”
他说:“有话你说啊,别这样。”
我回复他:“你也别说话了。我怕我再听下去会忍不住再打你一巴掌。”
他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不跟没脑子的人说话。
我闭上眼睛,梳理他刚刚放的那串狗屁理论。越想越冒火。
第一,我没有忘记他将我爸我妈和他爸他妈分的非常清楚。我为我爸妈不值。
第二,他的智商因为情感的倾向已经完全向负数进化了。什么时候一个男人也需要对他人的闲言碎语那么在意了?
第三,我的老婆婆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和墨老先生以及我的老公统一了战线。而我的老公这根墙头草已经被成功洗脑。
很明显,此次婆媳战役,还没开打,我就输了。
这种时候,我觉得我必须要通过睡眠让自己冷静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倔强的时候你会陪我一起
我和墨先生冷战了。
从早上一起床开始,我都不想看到他。墨先生以前就跟我约法三章,其中第一条就是不许我动不动不理他。他说宁愿我把他骂的劈头盖脸,因为那样起码他可以选择默默忍受。我不理他,他就有种孤立无援的寂寞感。
但是没办法,我一看到他,我怕我会开始狂躁,然后当着一堆人的面和他吵一架。现在我们家里有我爹我娘,有他娘,这么多观众看着,这架一吵上来就会上升段数。
所以每次我路过墨先生的时候,我都是垂下眼,对他视若无物。
等到家里人上班的上班,我老婆婆抱着我儿子去小区散步的工夫,我铺开工具准备画画。前面说过,我有个能量守恒定律,不开心的时候我会让身边的人都不开心。
但是也不是我时时身边都有人的,比如现在,我只能对着自己的情绪的时候,这种能量守恒定律就一点用都没有。我的第二招调节情绪的方式,就是转移注意力。
要么拿出一本新概念英语一边走一边狂背,要么拿出笔和纸一个劲的画。因为英语和美术都是我从小不擅长的,当我全身心地投入进这两个需要费时费力费脑袋的事物的时候,我可以很容易的浑然忘我。
墨先生曾经不止一次评价过,如果我一个人居住,又经常不开心的话。我说不定就是个翻译官,或者是画家。
可是今天就在我刚把画笔凑上纸上画第一笔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了。我一看来电显示,乐起来了,是猫力。
我正愁找不到人诉苦呢,你就送上门来给我吐槽了。于是接了电话以后我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向猫力痛诉我老婆婆的恶劣行径。还没说够,猫力那头就喊住:“停!你怎么越来越师奶了?”
哟,这姑娘自从去了香港大学,怎么用词也TVB了,还敢说我师奶。
猫力说:“我们以前约定过遇到再苦逼的事情抱怨一定不能超过十分钟,时间到了。”
好吧,这人一向走的是白富美路线,我得迁就。我只能岔开话题问她有什么新动向。
猫力说:“我和孙一分手了。”语气淡定的就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这一刻我真的非常佩服这姑娘的定力,我因为一点屁大的事儿都急的跳脚,她和孙一九年的感情没了她这会儿还能这么冷静。
我开始怀疑,难道白富美平时吃的米是转基因的吗?所以她们的生理结构和我不一样?
我问她为什么?
猫力说:“因为不合适。”
我想立马回她怎么就不合适了,你白富美他高富帅,再说了不合适的话怎么九年前你不说,非到这年岁了你才说。
但是我想起我的前男友,和我那被我拖拖拉拉延续了7年才结束的感情,我闭嘴了。
猫力说:“他自己也觉得了。我们这么多年在一起,他每次见我几乎都是约的宾馆,我们很少聊天。聊的内容越来越少。都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了,我们还没满30就有这感觉,你说我们老了以后怎么办?”
我说:“可是感情就是这样啊。以后你遇到别人还是会经历从新鲜到刺激到磨合到平淡,这都是一个感情必须经过的阶段,你现在觉得这个太平淡了,下次遇到别人还是会有这种感觉的。到时候怎么办?再换?”
猫力那边想了下,突然提了个很新颖的想法,新颖到老土的我觉得惊世骇俗了。
她说:“你说人的恋爱关系或者婚姻关系都像一张契约一样多好,在我们相亲相爱的时候定一张契约,最长7年,等到7年期满了,觉得还是有感情就再续约,感情没了淡了就自动解约。你情我愿,没有负担,多好。”
我立马跟她扒拉一笔账:“你看,两个人结婚到生孩子,需要一年时间吧?然后等到孩子好不容易去上幼儿园了,起码也要4年了。最后三年,说不定还要穿插很多婆媳吵架,互相磨合,另外你不能天天谈恋爱吧。你还得上班创业充实自己,你说你有多少时间和这个男人相处?”
猫力接话:“那刚好啊,因为难得相处,所以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更加弥足珍贵。不然像你和老墨,你看他一礼拜出差难得回来一下,你都能和他吵成这样。明显就是时间太多。”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
猫力把我点醒了,我和墨先生平时相处的时候就只有周末和周一的早上晚上,就这么一点儿能相处的夫妻时间,我们没有用来进行亲亲爱爱,而是浪费在他娘引发的战争上。。。。。。
好吧,原谅我,又开始怨念老婆婆了。
这男人是我自己的男人,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能像猫力那么洒脱,和他定一个七年的婚姻契约。自从生下阳阳的那刻开始,我就知道因为这个孩子,我得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都得和老墨手牵着手在婚姻这条道上走到黑走到底。
但是现在,我真要因为一个我讨厌的老太太去和自己的男人过不去吗?
晚上一家人吃饭。我照例沉默寡言。
墨先生夹了个鸡腿给我:“来,补补。”
我还给他:“我减肥。”
他再夹了块西红柿给我:“美容养颜的。”
我还给他:“我美若天仙了。”
一来二去,家里人都被我们绕的头晕脑胀了。我妈首先承受不住:“你们搞什么?到底吃不吃饭?吃个饭还要秀恩爱?”
老婆婆也插话:“哎呀。你让她自己吃好了。不用夹来夹去了。”
我瞪了墨先生一眼,埋头吃饭。
吃过饭以后墨先生照例撩起袖子洗碗,我收拾桌子。突然屁股被某只狼爪袭击了一下。
我回头低吼一句,无不无聊。
墨先生撒娇:我就无聊。我就无聊。
他最近有些胖了,那个身子圆滚滚的,加上他一张娃娃脸,配上那个耍赖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
墨先生一看我笑了,凑更近了,“媳妇终于笑了,你笑起来才好看嘛。”
我乘势问他:“想我一直这么漂亮不?”
墨先生乖巧的点头:“当然想。”
我说:“那你再别提保险的事儿。一个字都别提。”
墨先生知道中计了,那张脸变得纠结的跟他手里的破抹布一样,“老婆,这事儿我们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压根还没放弃。
我自嘲的笑了下说:“算了。我爸妈在房间,你自己去提去说。保险的事儿我一个字都不会帮你。帮你我就是小狗。”
我就不信没有我,你敢去跟我爸妈提保险的事儿。
我回房间,墨先生半天没跟上来。他洗过碗,拿了一包烟下楼抽烟去了。
我站在阳台上看到楼下的那个小火苗一明一灭的,我的各种烦躁纠结压抑也随着那道小火苗起起落落纠缠起来。
这一刻我有种无力感,如果帮了他去劝服我妈我爸,违背了我一直以来的原则,等于我嫁了人就和着老公去剥削家里人。
如果我不去帮他,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此真的觉得他在我们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虽然我不认可他那套莫名其妙的地位学说,但是我知道人言可畏。他的母亲,我的老婆婆也一定会把这种闲言碎语灌输给让她失望的儿子。
我开始怀疑我当初和墨先生结婚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如果我真爱他,为什么要把我爱的男人逼到下楼抽烟解闷的这种地步?难道婚姻就是为了两个人在一起没事互相掐架折磨的?
这时候,我房间里面,阳阳突然嗷嗷地哭了,这声哭及时止住我刚才心底里冒出来的一连串的疑问句,我回去哄着儿子,看着儿子肉呼呼粉嫩嫩的小脸,我动摇了。
这是我的家,我怀里的是我的儿子,墨先生的老娘不顾及自己儿子的家庭和谐,我不能做一样的事儿。
所以这次,我做了小狗,我推开我妈的房门,劝服了我爹娘。
其实劝服的过程并不难,我爹娘到底是生我养我的爹娘。很多时候他们都是为我着想的,他们把我放在第一位。当我说出我的诉求,不用多讲,只看到我的神情估计就明白我的难处了。
我妈当时听我说完,跟我爸看了一眼,立马就回复我一句:“叫冬阳他妈回去拿保单,我们填了就是。”
我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嘴巴动了动却找不到词儿。
能说什么呢,这是我的亲娘老子,我逼着他们到我老婆婆那儿买一年交七八千的保险,我觉得我真没那个脸说什么了。
墨先生知道我跟我爸妈说通了以后,立马如释重负,开心要来抱我,被我闪开了。
我看着墨先生:“我刚才跟我妈说这些的时候,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
墨先生说:“知道。”
我说:“你说说,是什么感受?”
他想了下,在他那贫乏的词汇库里找着个词儿:“不好受。”
我差点被他气的笑起来。知道我不好受还逼着我做这事儿。“你说,是不是在你心里,你就是个外来客。我和我爸妈就是一家的,你和你爸妈是一家的。所以你妈说什么,你都得照顾着帮衬着?”
墨先生看我情绪激动,赶紧来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