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毒天使第一部(虐,兄弟,重生)作者:阿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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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诅咒
……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啊?出来见见我,好吗?”
不知道是天堂还是地狱,到处是烟雾缭绕,白茫茫的一片,空洞而寥寂,如同我此刻的心。
在那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我自己,孤孤单单地到处寻找着哥哥的身影,呼喊着他的名字。然而,哥哥始终没有出现,只有我那绝望凄楚的哀嚎声在烟波浩渺中跌宕起伏着。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我们两兄弟从小就心灵相通,可是为什么自从我离开你之后,我们不曾在梦中相见呢?难道你生气了吗?难道你不要凛了吗?”
“……”
看着苍茫的迷雾,我在寂静中找不到一丝生存的勇气。想到这种非人的生活是何其的漫长,后面还有未知的灾难等着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感觉生不如死。
“哥哥,我亲爱的哥哥,最爱的人儿啊!为了你,无论怎样的灾难和伤痛我都能够忍受,但是,我实在无法接受失身于其他男子的痛苦。因为如果让你知道了,你一定会疯掉的,而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边。我不要这样,然而,等待着我的偏偏就是这个残酷的事实!呜呜呜……哥哥,我该怎么办?我好痛苦啊,我实在没有办法再忍受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滋味了!”
“……”
“哥哥,那原本以为逝去的恶梦又再缠绕着我了,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锥心刺骨的痛了,我已经到了极限了,所以,哥哥,请原谅我的自私,凛要这个梦中跟你永别了,呜呜呜……”
“你确定真的要在梦中把自己的灵魂杀了,让自己永远沉睡吗?”正当我我绝望透顶,想要在梦中结束我悲惨的人生时,一把如同神父祈祷般神圣的声音忽然从前而降,接着,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人出现了。
这个人,我曾经在人间界见过一次,我就是在他的指引下,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哥哥的。至于我们是怎样相遇,我又怎么会相信素未谋面的他呢?
我不清楚,我曾经以为我和他的相遇只是因为好奇,只是一场偶然的相遇罢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是命运让我遇上了他,让我的轨道回到自己的宿命上。
他叫做癸未年,很奇怪的名字,人也很奇怪,明明已经瞎了,但是却是一个著名的画家,画画的水平丝毫没有受到眼睛缺陷的影响。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一棵古老的榕树下画画,画的居然是坐在他面前不远处的那个人,而且惟妙惟肖。当时我大吃一惊,一个瞎子怎么会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画呢?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瞎子,而是一个骗子,但是,况欧游用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方法向我证明了,事实上我是错的,癸未年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瞎子。
这个瞎子真的不简单啊,当时我在想。事实上,他确实像一个让人永远解不开的谜团,明明瞎了,看东西却比谁还清楚,明明是素未谋面,却对我和哥哥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且在他的家里,收藏了很多人像画,其中有一幅居然就是我的哥哥的画像,而且把他所有的神韵和心事都展露无遗。所以说,遇见这个癸未年,我的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悬!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呢?你看见我在做什么?”从遥远的思忆中回过神来,我停止了自残的动作,带着疑惑的目光,透过浓密的雾水凝视着一脸忧伤的癸未年,问道。
然后,我懊悔地咬了一下舌头。因为我发现自己的问题本身就存在着问题,一个瞎子怎么可能看得见呢?但是,一个瞎子也不可能画画啊?
虽然我曾经也向他问过类似这般的愚蠢问题,而他也曾告诉我,人类其实是有两对眼睛的,一对属于有形之物,看到的只是事物的表象,而另外一对则属于无形之物,俗称心眼,看到的是事物的内在本质。但是,话说得太玄妙了,我并不懂得其中的奥义。
“哟呵,你还记得我?谕令小兄弟?”癸未年的笑容依然如同清风,让人听着感觉舒爽。
“记得。只要我见过的人,我都会记得的,何况是你呢?癸未年大哥!”记得当时跟癸未年匆匆惜别的时候,我们交谈得并不多,但是我却总觉得我们两个是旧识,感觉我们还会见面的。
只是,我并没有想到,我们的再次相逢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而已。
“谕令小兄弟,对于我突然出现在你的梦中,让你感到困扰,我感到非常地抱歉,然而,我是万分无奈啊!”看到我那清澈明亮的紫眸闪烁着亮晶晶的问号,癸未年语带沧桑感地叹息起来。
“无奈?人生本身就是一种无奈,我们又何必为此伤感呢?况且,当我们唏嘘惊叹过后已是白发红颜了,所以,纵使无奈,我们也不得不跨过去,莫把情感和有限的光阴泛滥于此!”癸未年的一句无奈引发了我万般的感概,话语间浮动着一种愤世嫉俗的情感波动。
“没错,你很有慧根,我非常欣赏你,所以,我很想把你从厄运中解救出来,然而,我是一个应劫而来的历史观察者,我没有办法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说到这,癸未年不由得低垂着螓首,脸上透析出悲伤地色彩。
“我不明白,癸未年大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终于弄懂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你在人间界遇见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还料到了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所以你当时才沉重地叹息。”
记得在我踏上去找哥哥的旅途时,癸未年表情怪异地突然问过我:“你确定一定要把哥哥带回去吗?”
当时,我并不明白这个奇怪的人脑子里是怎样想的。弟弟把失散了的哥哥带回家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呢?虽然感觉很疑惑,但是我最后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息着离开,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哎,恐怕历史就要改写了 ,宿命啊,宿命……”
宿命?我不明白我的答案跟宿命有何关联,我从来不信宿命这东西,但是,现在我不得不相信。所有的事情仿佛在我选择把哥哥带回阿斯蓝的那一刹那开始决定了每个人的宿命,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有了定数似的。
“是的,我是知道,可是我却没有能力去改变,因为人的心意是无法改变的!”癸未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沉痛的忧伤。
“是的,癸未年大哥!我想,事情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我哥哥,为了让自己不失去阿斯蓝第二皇子的颜面,我必须在琉璃仙回来之前死去!癸未年大哥,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我带着比堕落者还要绝望的心情凝视着癸未年,语气悲切地恳求道。
“其实,除了死,你还有一个选择。这是一瓶毒药,里面加了路西法曾经被耶稣大人下过的最厉害的诅咒。你喝下了它之后,不但不会死,而且琉璃仙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只不过,你的容貌就会永远保持一个十岁孩童模样,长生不死!你选择吧!”说完,癸未年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那瓶毒药抛给我,转过身去,迈步离开。
“蝼蚁尚且忍辱偷生,何况是我呢?活着,就有机会再次见到哥哥,这,或许是对我最仁慈的拯救吧!”
带着对上苍的感谢,我毫不犹豫地喝下了药水。就在那一刹那,我感觉视线的焦点渐渐模糊了,在天旋地转间,癸未年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氤氲的烟雾中。
癸未年,这个神出鬼没的瞎子帅哥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已经无力思考了。我想,或许,癸未年的离奇出现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怜悯吧,然而,令人意外得发指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一种意外出现,当你认为是最仁慈的拯救时,事实却证明给你看,那是最残酷的诅咒。
正是我天真地选择了苟活下去,才导致后来最惨烈的悲剧的发生!
当我从迷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惊讶地看到我的四肢慢慢地开始浓缩,身体渐渐地变小,力气也渐渐地回复了。那一刻,我知道,那不是梦,而是比铁还要真实地存在过的事实。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走到镜子前,吃惊地审视着镜子中的那个影像,那个我十岁的时候的可爱模样。而就在我惊魂未定的那一刹那,华丽的红漆大门“嘭”的一声被粗鲁地撞开了,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闯了进来。我转过身去,看到痛苦地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的琉璃仙狼狈地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盯着我,仿佛见到鬼似的,眼里尽是一潭死水。而我,却笑了,笑得倾国倾城,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然而,这种快感维持的时间却如昙花一现,何其短暂。因为,接踵而来的事情让我伤心委屈得快要疯掉,后悔得快要窒息!在琉璃仙失声尖叫之后,一个气势汹汹的人迅速地跑了进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我日思夜想的人,我的哥哥,谕令炎。
“哥哥!”再次面对哥哥那张令人神驰神迷的俊脸,我情不自禁地扑向他的怀抱,潸然泪下。
“凛?你是凛?你,你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凛,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要杀了他!”哥哥看到我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神情显得十分激动,抱紧我的双臂的力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了,仿佛在害怕我随时会从他的手中飞走似的。
“哥哥……”
感受到哥哥心中的那份悲伤与愤懑,我的心中纵然藏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能勉强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
“凛,凛,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哥哥没有能力保护你!要是我能够早点来救你,你就不会,不会——琉璃仙,你这个千刀杀的,我要把你剁成肉酱!”说着,哥哥就怒气冲冲地冲到琉璃仙的面前,举起手上的宝剑,迎面就要向他砍过去。
“不要啊——”看到哥哥的眼眸中露出刺骨的凶光,想到凡人杀死仙人是要背负诅咒的,我焦急地大声叫嚷起来。
“哐当!”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把闪亮的银剑敏捷地挡住了哥哥的剑,而银剑的主人不是哪位,正是我们的好朋友,况欧游,阿斯蓝的第一少帅。
“唉哟,幸好及时赶到,要不然就麻烦咯,你说是不是啊,小凛凛?”况欧游把哥哥怒视的目光当做空气,优哉游哉地走到我的面前,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脸颊,露出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
“欧游!”我吸吸鼻子,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为什么要阻止我?”哥哥十分不满意况欧游阻止他的报复,不悦地挑了挑英气逼人的眉毛。
所有认识哥哥的人都知道,哥哥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忤逆他,阻止他想要做的事情的,如果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想要触犯他的禁忌,他绝对是死得很难看的。然而,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类不怕死的人,明明知道不可以冒犯的,可是偏偏就踩着人家的地雷,而且还乐在其中,而况欧游,就是这种人。
“哎哟哟哟,小凛凛,怎么一阵子不见,你青春了这么多的呢?难道你练了天山童姥的童子功,返老还童了?真是羡慕死我了,童年是最美好的,无忧无虑,小凛凛,你可真会挑啊,啧啧啧啧!”况欧游无视哥哥那杀死人的目光,依然谈笑风生。
“别扯开话题了!要么告诉我原因,要么让我杀了这个畜生!”
看到哥哥的眼角里满布了火红的血丝,我知道他正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仿如一个活火山,随时有可能爆发出毁灭一切的熔岩。这让我为况欧游的生命感觉十分担忧。然而,况欧游天生就是不会看天气晾衣服的那种人,明明知道危在旦夕,依然漫不经心地跟我打哈哈:“啧啧啧啧,小炎炎老兄啊,话可不能这样说的哦!在小朋友面前动刀动枪的,可是会吓着他的啊!哎呦,越看就越可爱,小凛凛,来,给欧游哥哥抱一下!”说着,就热情地向我靠过来。
“信不信我一剑就把你引以为傲的头发砍光呢?”在况欧游佯作要拥抱我的时候,哥哥在电光火石之间把手上的银剑架在况欧游的脖子上,目光凌厉如刀锋。
况欧游不是傻瓜,他很清楚占有欲浓烈如酒的哥哥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碰我的,就算那个人是哥哥的好朋友,但是,同时他也十分肯定,哥哥的剑绝对不会向他的脖子挥下去,因为哥哥从来都不会伤害自己认定的亲人和朋友。因此,他在哥哥这种形同虚设的威胁之下有恃无恐地扮演起受害者的角色。
“不要嘛,谕令凛你这个臭小子实在太过分了,呜呜呜!小凛凛,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