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14-17






    三个女生嘻嘻笑着,在孙敖来不及阻拦的清况下,每人抢过一个青铜像,飞也似的走了。孙敖和赵宇相视苦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摇头,郁闷的想哭。

    ‘你那个女友还真不是盖的,够狠:’赵宇声音都恼的变哑了。

    孙敖拉长着脸:‘你的女友也不退多让,抢起来比谁都疯,逃起来比谁都快’

    ‘那你约了张诃几点钟去?’

    ‘晚上九点半。青山医院地下一楼停尸房里。’孙敖想着想着,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说实话,张诃打电话来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哦?多奇怪?’赵宇抬起头。

    ‘非常奇怪。唉,总之要小心点虽然他是好朋友,但毕竟也是杀人犯,这是什么世道,前几天大家还在一起吃宵夜。’孙敖叹口气:‘记得我说的,特别是你要注意,毕竟那

    么多年的朋友不是假的,你自己多注意他一点。’‘了解。’赵宇脸上划过一丝苦涩。两人就这么喝着即溶咖啡,相互沉默想着各自的心事。

    不久后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晓雪打来的,孙敖微微的愣了愣,向外走去。

    晓雪就靠在门外的墙上,冲他淡然笑着:‘帅哥,有空吗,跟我到公园去走走。’

    缓缓散步到不远处的公园,在池塘边找了个凳子坐下,孙敖这才打破沉默:‘你在担心我?’

    ‘有一点。’晓雪仰望向天空:‘你不觉得事情很古怪吗?’

    ‘你指张诃?,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有一些古怪,包括你: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罢了。’孙敖了愣了愣:‘我还是我啊,根本就设有变什么。’

    ‘但是你不抽烟了,也不喝酒了。’

    ‘这不是很好吗?你以前老是要我戒烟,现在我真的戒了,你反倒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孙敖笑着,但内心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对,自己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将烟酒这

    两个习惯的存在抹灭的?女友不提起来,自己甚至完全忘了这两样东西。

    ‘这还不奇怪吗?’晓雪的声音中少有的带着焦躁:‘究竟那晚你们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义庄里的人都死掉了?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孙敖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你在怀疑是我们做的?’

    ‘傻瓜,怎么可能。’她望着他的双眼,‘我相信自己未来的老公杀人后,不会着无其事的跑回来面对自己。’

    ‘谢谢。’他心底浮上一丝感动,眼角向下飘移,突然看到了一朵普通的白色花朵。

    ‘亲爱的,你看,是幸运草:’他轻轻的将花摘了下来,放到她的手心里:‘对了,你知道幸运草的英文名是什么吗?’

    晓雪可爱的偏过头想了想,是Clover’

    ‘完全正确,是C代表着她,Lover代表爱人。

    ‘孙敖站起身来,仿佛要用尽全身力量似的指向了她:’她就是爱人。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一个唯一想娶、想要给她幸福的女人。晓雪,那个女人就是她:

    晓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惊的呆了,她用力捂住嘴,在这一刻,心都激动地要停止了跳动,听不到身体的脉动,甚至呼吸,脑海中只是不断的盘旋回荡那句话。

    她就是爱人。

    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一个唯一想娶、想要给她幸福的女人。

    泪眼脸胧中,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孙敖,轻轻的用幸运草编织着一个环,一个女人可以为之等待一生的环。他将幸运草做出的戒指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轻轻道:‘我们会幸福的,对吧?’

    ‘嗯:’她点头。

    ‘你爱我的,对吧?’‘嗯。’继续点头。

    ‘你会水远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嗯。’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亲爱的。’孙敖脸上露出了招牌似的灿烂笑容:‘你愿意,嫁给我呜?’

    那一霎时,头脑再也受不了任何的冲击,彻底变得空白了,理智的意识被情感疯狂的冲刷,顿时支离破碎。她的耳朵只捕捉到了自己最后一个微着蚊蛇的声音。

    ‘我愿意,

    DATH6月3日青铜人头像

    ‘有些事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当有些事清你无法得到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她跟我开了一个醉生梦死的玩笑,现在,恐怕我己经醒不了。’

    这是钱墉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他便辍了学。距离高考,不过才一个半月而己。他借用《东牙西毒》中的那句话,来证明自己究竟有多绝望。

    许宛欣的死亡,不仅伤害了她的父母,还有爱她但是她不爱的男友,以及最好的朋友。

    虽然她死的时候,表情无比的安详,安详到至今见到她尸体的人,依然有一种她只是睡着的错觉。

    谢雨莹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哭,没有去上学。我并没有蠢的去安慰她,毕竟有一些伤痛,需要的只是自己个人的冷静,时间过了,伤口也慢慢好了。

    但是伤口真的会好吗?或许是我想的太天真,如果那种伤痛中掺杂了某种外力,如果那种外力完全无法受到人类的控制,又会怎样呢?

    在许宛欣自杀后的第三夭,一大早就接到了谢雨莹的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她便急急忙忙的用惶恐语气道:‘阿夜,我知道了。宛欣不是自杀,她是被人逼死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吓了一跳。

    ‘总之你到我这边来一趟,我有东西给你看。’

    没有多想,我拿上外套,就让司机开车向市内谢雨莹的家驶去。她的家我曾在许宛欣死后送她回去过一次,在一栋公窝的十三楼。

    刚按下门铃,雨莹就打开了大门。

    ‘阿夜:’她扑入了我的怀中,痛哭起来。原本漂亮的大眼目青早己红肿了起来,不知道这几天哭了多少次。我将她楼的紧紧的,许久,她才脸上一红,睁大眼睛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你,那个好坏:’她将红的发烫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并没有移开。

    汗,我哪里又坏了?本想问问,突然惊觉就某种意义而言,自己确实可以被称为好坏:雨莹大概几天都设有出过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Snoopy。里面完全真空,而我大热天

    的自然也不会自虐性的穿太多,两个人贴在一起,当然什么都感觉到了。

    特别是她有料的极有弹陛的胸部压在胸口,只要是男人,都会不由意志决定的出现某种生理反应。

    我干笑了几下,既然某美女没有意思移开,自己也没有笨的不解风情,顺便还可以享受少有的艳福。

    ‘喂,那个,男生都会这样吗?’她羞得不敢抬起头,但是抱的我更紧了,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诱惑嘛。

    ‘嗯,大概吧。’我模糊的回答。

    ‘好可怕:’雨洼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全身惊人的发烫:‘听宛欣说,结婚以后,男生会和女生那个。还会把那个放进那个里,然后小Baby就会从那个里边跑出来。是真的吗?’

    什么那个那个的:我狂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实在太单纯了吧。

    ‘那个和那个,以及小Baby的事清,似乎不需要等到结婚才可以做的吧。

    ‘我犹豫是不是该重新给她上生理课。

    雨莹将我抱的更用力了,似乎想要将整个人都融入我的身体里:‘真的?

    好可怕!

    郁闷,既然觉得可怕干么还那么好奇,真不知道女生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再这样被她骚扰下去,恐怕自己真的会犯惜误。

    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地将她推开,岔开了话题:‘对了,电话里你不是有事清要告诉我呜?’

    她‘啊,了一声,害羞的捂住脸庞将我让进了屋里。

    ‘这是宛欣死的时候留在身上的东西。她的父母全送给了我。’雨莹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大袋子。

    我稍微看了一眼,里边有一个可爱的粉红色小钱包,一只耳环,还有一张揉成团状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小字:时间盒。

    ‘时间盒是什么?’我疑惑的抬头问。

    谢雨莹脸上浮现一丝落寞:‘是我和宛欣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我们从国中开始就是最要好的好朋友,无话不谈,甚至上洗手间都会一起去。我一直都没有男友,于是相貌和成绩

    出众、身旁追求者众多的她坚持不交男友。我们曾经说过要永远在一起。

    ‘那个时间盒是我俩在国中毕业后埋下去的,大家约定要在两人都结婚后再打开。当时的我们很早纯,总是认为整个世界都很美,但幻想终究是幻想。

    ‘我俩曾经还有一个要好的朋友,也是个很棒的女生。高一的时候她被一个有妇之夫骗上床,怀孕后被人看了出来。那个混帐男人扔了钱让她去堕胎,后来便再也设有出现过。

    ‘而那个女生在几天后,自杀了。她活生生的将自己的肚子用美工刀刨开,将只有四个多月的胎儿挖了出来。当时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宛欣

    ‘那女生的肠子、血液、羊水流满了一地,让宛欣整夭精神恍惚,甚至不敢一个人睡觉。所以宛欣不可能自杀,就算自杀,也不会用割腕的方式,因为她从那一天起就怕血、怕锋利的东西。’

    我微微皱眉:‘就算这样,也无法说明一定是他杀啊。’

    ‘当然,虽然我一直都不明白她自杀的理由,但是看到她的遗物里那张纸条上的字时,一切顿时都豁然开朗。她一定不是自杀而死的。背后肯定有谁在操纵:’

    雨莹红肿的大眼睛用力睁开,表情愤怒,双手用力的捏着怀中的布娃娃:‘因为自从那女生死后,她就常常告诉我,她一定要是自然死,要活很久很久,目送注定会受自己欺压一辈子的老公进入坟墓,看着成群的儿女长大成人。

    ‘那时我曾天真的问,如果她活不到自然死会怎么办?宛欣就说,如果是意外或者不可测因素也就算了,没办法,那不是人力能够对抗的。

    ‘但是如果她不是死于意外或者自杀,那自己会想方设法将遇到的困境放入时间盒里,然后在临死的时候留下“时间盒”这三个字当遗言,让我这个最好的朋友去替她申冤:’

    雨莹满脸痛苦,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的将前尘往事讲清楚,我叹口气,又将她楼入了怀里。感觉她浑身都在颤抖,整个人脆弱的像容易破碎的玻璃。

    看来事情确实不单纯,有必要再调查一次。

    脑海中,猛地想起了许宛欣临死前对我说过的话。她说自己的身材天生就魔鬼,是属于吃不胖的体型,只会吃不够,哪里会去减肥。她还说自己看见了一种难以解释的东西:

    当时自己认为她是开玩笑,借故耍自己。或许,她根本就是在向自己传递一个讯息,在向自己求救,该死,自己为什么就设有察觉到,如果发现了,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思绪万千,我低下头,冲怀中的雨莹轻轻道:‘我们去打开那个时间盒,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什么证据:’

    到了埋藏时间盒的地方,己经快下午三点了。说起来她俩国中时居然住在邻镇,坐车都花了半个多小时。时间盒埋在当时学校后边的树林里,糊里糊涂的谢雨莹,又浪费一个多小时努力回忆,这才指着一棵树道:‘就是这下边。’

    ‘你确定?’拿着铲子的手稍微有些犹豫不定,毕竟自己己经冤枉挖了十多个坑了。

    ‘当然确定,你烦不烦,一定是这里哪:’她气呼呼的嘟着小嘴。

    ‘你说是就是吧。’我苦笑,又卖力挖起来。

    据说她们埋盒子的时候埋的并不深,只是挖了个近一米的小洞罢了。郁闷,什么玩意儿,又不是埋金子,干么挖的那么认真,这还叫不深的话,我就真不知道什么才算深坑了:

    向下挖了一米多,铲子终于碰到了一块硬物,小心敲了敲,发出了空洞洞金属回音。看来就是这里了:

    吃力的把盒子取出来,谢雨莹迫不及待的抢过去,抱在怀里,又哭了出来。

    难隆说女人是水做的,现在的自己稍微有些体会到这句话的精髓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扯下封条,将那个不大的时间盒打开。由于只过去了三年,盒子里的东西还算干净,并设有沾上太多泄漏入的尘土。

    ‘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东西,原本以为会喜欢一辈子的,可是将它埋了以后,自己便很快忘记了。人类,真的是种喜新厌旧的动物。’雨莹抽泣着,用颤抖的纤纤细手拿出一个嵌着许多亮片的蝴蝶结。

    我黯然。相信许多人都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埋下过时间宝盒,然后相约在某个特定时间再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