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寻艳录
宋刚怒道:“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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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竟然伸出舌头,作了个鬼脸,气得宋刚哭笑不得。
且说这边我与嵩山剑派弟子正剑拔弩张,气氛相当紧张,我却不以为然。但旁坐的一些胆子小的食客们早就匆匆离席结帐而去了。众人也纷纷离得我们远远的,不少人躲在一旁等着看势闹。人就是爱看热闹,屁大点事也能惹来一大群苍蝇。
店家见势不妙,忙跑过来对我说:“大爷,小店是小本买卖,你要惹事,还是去外头解决了好。”
我也不为难他道:“你给我再准备好一桌酒菜,一会我要吃庆功宴。”
话还没有说完,杨可心就给我激怒了,长剑一指,娇喝道:“布剑阵。”
一时间桌椅纷飞,菜肴飘撒,场中顿时乱作一团。剑气深深,呼啸有声,人影憧憧,嵩山剑派包括杨可心共六人将我团团围了个圈。
我巫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功夫,仍然面带微笑,端坐椅上,杯盏不停。
杨可心看在眼里,被人轻视的感觉令年轻的她头脑发热,怒道:“嵩山三十六周天剑阵六环小剑阵第一式,开门迎松。”
六柄长剑齐刷刷朝我刺来,我看也不看,只凭听音就能辨位,左手五指各发一道指力,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五把剑一一弹开,杨可心那剑却是被同门的剑给撞着的,是矣不功自溃了。
“弹指神通?”
宋刚惊叫。他旁边那老者道:“不像不像,倒像是大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但六脉神剑每运一指真气必有一个姿势随之动作,哪有这小子施展的那么轻松。”
六人长剑给无形的指气荡开,非但没有令他们心生退意,反到是激起了年轻人的热血。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腔热血洒江湖。
“第二式,寒松压不弯”六人再次抢身而上,右手持剑,左手拈着剑尖处,不柄柄钢剑竟被他们六人生生拉弯成似弓非弓,似剑非剑,待见离我身前一米处,齐齐一放左手,那六柄剑瞬间弹射向我上中下三门。这招来势甚快,加之剑的弹身速度,更是快上加快,也亏得他们嵩山,真是有钱,竟拿上好的软铁给门下弟子打造这种好剑。
我到是对他们的剑法有了些许兴趣,不再以隔空指力弹身,左手拈起一支筷子,两指轻捏如柄微型小剑,闪电般出手,只听得一阵的“叮叮叮”这声,六柄剑皆被我挡下。
六人大惊,旁观诸人也无一人能看清我的手法,再看我手中所拿之物——竟然是一根筷子,倒吸一口凉气,都暗自嘀咕道,这九尺淫魔好高的武功,竟拿竹筷对利剑,还能一一挡住,真个是不可思议。
杨可心久攻不下,竟发起泼来,怒叱道:“有种的站起身来,跟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我端坐,你们尚且斗我不过,还好意思说。”
杨可心气得再次怒发剑势,说实在话,若是个功力只有三五十年的武林中人,要在他们手上走出几十招怕是不容易,可毕竟我身怀千多年功力,比他六个人合起来都要高出几十倍,根本挑不起我丝毫的战意。我现在要制住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大人打婴儿,包保他们绝无丝毫的还手之力。
可毕竟我对这江湖上的武功见识不多,有这么个机会多多见见世面,开开眼界,看看戏,何乐而不为呢?
当下六人与斗了个难解难分,我是见招拆招,不再以深厚的内力欺压他们;六人中除了杨可心外都越打越心惊,明显看出来对方是把自己当猴耍。激斗了半个时辰,使尽了浑身解术,仍然摸不到我半片衣角。
直至林兰从马车内走到酒店内对我道:“相公,别玩了,天色不早,咱们该赶路了。”
众人看这出打戏正看得津津有味,却不想从外来了个头戴黑纱斗笠的女子,听这口气,竟然是九尺淫魔的娘子!众人都道稀奇,淫魔也会娶老婆?
我手上不停,朝外一张望,道:“却是天色不早了,好了,不陪你们这群傻|穴玩了。”
六人还想抢攻而上,怎耐体力早有不支,单单杨可儿这小姑娘一个人横剑当胸,挡住我去路道:“站住,今天不分个用负出来,你休想走得了?”
我道:“小姑娘,你的奶还没断,回家多吃几两来,多长些力气再与我来斗吧。”
杨可心气得双目泛红,顾不得什么招式不招式的,一把长剑劈头盖脸打将下来,我轻身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杨可心的剑竟失去了目标。再待看时,只见我已经搂着林兰朝外而去了。
杨可心红着眼在我身后怒喊道:“九尺淫魔,我辣凤杨可心不会放过你的。”
“一定奉陪,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看看你们的后背!哈哈哈——”
我领着林兰对着宋刚方向一抱拳,也不等他回礼便扬长而去——众人闻言朝杨可心六人背上看去,六人背上有白色的“|穴”“傻”“嵩”“山”“是,”
“派”六个字,有人轻声念道:嵩山派是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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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会意,都说原来嵩山派是傻|穴,最妙的是那个“|穴”字,硬生生长在杨可心背上,把杨可心羞得个脸红脖子粗,眼泪直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六个同门师兄妹,忙过来想互相帮忙擦掉背上的白字,可怎么弄也弄不掉,不知那字是何物所成,只好灰溜溜地出了酒家一边走还一边脱下外衣,杨可心披着师弟的外衣,红着眼奔出了酒家,欲追上那淫魔,可门外早已空空如也,哪里看得到淫魔的身影。
店家也不敢上前拦住闹事的众人,只好在那里扯嗓子,拍大腿,叫道:“老天爷呀,你还有没有公理呀,这些人吃了饭不给钱,还烂我的桌椅……”
突然一块银子从天而降,店家的哭喊声嘎然而至,抬头一看却见宋刚一挥手,领着那老友出门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093章 林兰的家
且说羞辱了嵩山派的辣凤杨可心之后,我驾着马车带着诸女朝东继续前进。
林兰埋怨我说:“相公,你怎么能那样对她一个姑娘家?”
我嬉笑道:“人家骂你相公是淫魔,还说我先奸后杀了许多女子。这空口说白话,死冤枉人,我能轻饶了她吗?”
“可你怎么对在那小姑娘写上那种难看的字眼呢?”
林兰依然不乐意。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报她污蔑之仇,又可放出风声,露了自己行踪。”
“相公,你的名声这么臭,还要故意露行踪,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与妈妈们失散也有三个多月了,我好想她们啊!”
此时我没了嬉皮笑脸,现出思乡情切,虽然这三个多月里我长大了许多,可能亲人们的思念之情却是越来越深了。
“相公,终有一日你会与婆婆们相会的。”
武姐武妹也来劝慰我。
我不作声,只手挥马鞭,高声唱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相公,我也好想父亲,母亲。”
林兰扑到我怀中流出了痛思的泪水。
这回我反而安慰她了,道:“不急不急,以我们日行五百里的速度,只需再过得几日,你与岳母他们便可骨肉团圆了。”
这四匹马可个个都是千里马,可日行千里,每一匹都价值千金。尤其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千里马尤其贵重,我当然不会傻得花钱去买啦,不然空有一身武功难到是给投机商们作摆设的不成?
这一路上的行车顿饭,我皆自报真实名姓许多江湖人物得知我与辣凤杨可心一战之后,对我更显惧怕。一路下来竟然平安无事,也不见有哪个胆大的敢来摸老虎屁股的。
很快,我们就出了西北武林的势力范围,进入江南地界。
在客栈里,我终于打探到了江如水的消息。
原来江如水自被我救后,派了些江湖的小门派大肆打探我的消息。可她哪里知道我被杀手铁面人带到了杀手谷去了。再说,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杀手谷的具体位置呢,就连武则天几百年前也是机缘巧合才来到杀手谷的。
再经恐龙们带着我们一天一夜的狂奔,哪里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
江如水虽在私底下找过我,可毕竟正事要紧。宁王周宸濠大军与江如水的大军一汇合,只一日,就克下了武昌。武昌被占领后,江西、浙江等地一一归附于宁王,只留下浙江省府临安拼死抵抗外,余者皆是宁王的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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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月,江南一半的土地尽归宁王所有。宁王威名天下大震,八虎中三虎亲领十五万大军至武昌围剿,半个月来苦战不下,最后被七月份的江南雨水给吓得退了兵。八虎所领之军,俱是北方悍将,却无人识得水性。长途跋涉本就筋疲力尽,又加之耐不住风吹雨打,十五万人马与宁王的十万大军战了个平手。
虽然双方军师智计百出,个个却不露丝毫破绽,终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帮了宁王一把,十五万大军在损兵折将,剩下十万余众逃回安庆,整编休养生息。与武昌遥遥对峙。
如今虽是战乱四起,可毕竟天朝余福深厚,几百年的基业相当雄厚,那些未临战事的城池乡镇,反更显繁华,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这一日终于来到了苏州城外,江南水乡果然是西北旱地所无法比拟的。此时虽至秋分之时,但天气仍显炎热,青树绿草,岸边杨柳依依。正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此时虽近秋分,可在江南之地却是春风之时,杨柳树细叶嫩牙清晰可见,观之令人心旷神怡。
众女都争着到车头,观看江南美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不快活。林兰十几年未见家乡景色,更显激动,她看着这江水滔滔,杨柳依依,哽咽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众人皆知她流得是喜悦之泪,纷纷朝她恭喜,我还打趣她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鼻’毛衰。”
林兰听了扑嗤一笑,泪流飞溅一时间竟哭笑成了个大花脸,气得她握起粉拳不停地朝我招呼。我左勾拳,右勾拳,勾来几个女人更多的粉拳,打得我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一进苏州城,便见车水马龙,街上店铺林立,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有几个特有趣,现择几首以示观众:(鞋铺)“跳楼出血价!各类高档皮鞋,男人穿上它,盖过周润发!女人穿上它,远胜张曼玉!”
路边一摊前,昌明、金德子高声吆喝着。
昌明:哎,瞧一瞧看一看,过这村就没这店。
金德子:停一停站一站,买件东西您就赚。
昌明:哎,不管您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
金德子:不管您是打官司,还是上访的。
昌明:不管您是出过国,还是留过洋的。
金德子:不管您是判过刑,还是教过养的。
昌明:都来瞧都来看,不看终生留遗憾……
再听那边一个卖水果的道:“三斤苹果两斤梨,吃完只剩一堆皮;张飞买马张飞骑,关公不买干着急。”
我们听得是哈哈大笑,众女一再追问我“周润发”“张漫玉”是谁,我哈哈一笑道:“问徐大去呗!”
一路上驾着车在有趣的吆喝声中不知不觉随着林兰的指引,车停在了一所大宅前。那宅子门前两只大狮子,门上一个大匾,上书两个大字:林府。
马车还没停稳,林兰就急得跳了下去,幸亏我扶了一把否则定要摔跟头了。她一把扯下斗笠,小手不停地拍打着林府紧闭的大门,哭喊道:“爹爹,母亲,女儿回来了……”
我看了心肝儿肉痛,忙稳住马,弹身到她身前道:“兰姐,别急,咱到家了。”
林兰不听,仍哭喊着拍打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探出了个老人头。林兰一见,大喜道:“老张,是我呀,我是兰兰。”
老张老眼昏花,走近了才看清林兰的面貌,也惊道:“啊,二小姐,是你吗,二小姐真的回来了?”
林兰一把握住老张那双粗手,道:“老张是我,你的二小姐,兰兰,十五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老张终于确信眼前的人就是二小姐,虽然十五年经过风霜,二小姐模样大变,可那熟悉神情语态却丝毫未变。他突然跪下,痛哭失声,道:“二小姐,你来晚了……”
林兰心底突地一跳,顿觉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急道:“老张,怎么了?快起来说话呀。”
说着就要拉他起身。
老张死活不起来,哭道:“小姐,您来晚了,老爷夫人他们三年前,就……就去了……”
“什么?老张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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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猛给晴天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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