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郎中
笞笊傺糇奖蚀丁?br /> 左少阳经历了家庭的清贫,对钱财的重要性比以前有了更深的认识。一切能合法赚钱而又没有太大风险的事情,他都不愿意放弃。更何况能一举赚个二百五,被发现也不过是终生禁赛,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而已,这生意还是做的的。
左少阳是不想当官的,不想卑躬屈膝奴颜媚骨进入仕途,特别是不愿意进皇宫当伺候皇上的太医,虽然后宫娘娘如何如何让人想入非非,但脑袋还是第一重要的,所以,他打定了主意绝对不去当医官,更不想去皇宫摸老虎屁股。
伴君如伴虎,他学中国医学史知道,多少名医被皇帝所杀,最有名的莫过于神医华佗,只因为说了要给曹操这个当时的无冕之王做开颅手术,这本来是一番好意,却被砍了头。自己可不想当华佗第二。所以,这科举是不想参加的,也不想卑躬屈膝看人脸色,
既然自己不想参加科举,那就替人捉刀赚钱,倒也不失为一条生财之路。
左少阳想了想,道:“我只管考试,别的不用管?”
“当然别的不用公子操心。”
“什么时候去?”
“明年正月。”
“去多久?”
“加上路途,大概二十天左右。”
二十天就算考不上,也能赚保底二十贯,一天一贯,在家里行医可赚不到。如果能考中,还能赚一百贯,小发一笔,要是能种状元,可以赚五百贯,那可就是大发一笔了。这生意还是划得来的。左少阳正要答应,听的白芷寒轻轻咳嗽了几声,便转头望去,只见白芷寒朝他眨了眨眼,朝外间屋努努嘴。
左少阳知道她有话要说,想必是与科举有关的,有心不听,但又有些不忍心,便起身拱手道:“两位稍候,我……我有些内急,片刻即回。”
伍家父子忙答应了。
左少阳出到门外,白芷寒也跟了出去。两人走过走廊,来到候客厅里,这里没人。左少阳道:“你跟我使眼色做什么?让我别答应?”
“是啊。”白芷寒扭头看了看外面,低声道:“万一替考被发现,那可是终身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了”
“那又怎么样?我本来就不想参加。”
“现在是不想,如果将来情况有了变化,少爷又想了呢?”
“不会的。”
“万一呢比如出现什么变故,让你必须当官才能解决的变故,又或者你想法发生了变化,觉得当官好呢?再说了,医举会试及第是当医官,又不是县令县尉,医官除了百姓治病,还要传授医术,组织地方医术教育。这些都是造福百姓的事情,就算少爷不愿意进宫,可以在地方做这些为民造福的好事啊。”
“你不用说了,”左少阳皱眉道,“凡是当官,我都不想做,不管是管理地方的行政官员,还是治病教学的医官,我都没兴趣。所以,科举我是不会参加的。”
左少阳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站住了,他虽然没有回头,也能猜得出后面白芷寒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让人心疼,不禁又有些不忍心,便补了一句:“再说了,这件事做的隐蔽一点,应该不会别发现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进京会试盘查可比州里州试要严格得多。伍家一个州里的药商,只怕还没有那通天本事能买通京城监考官啊。万一将来露馅了怎么办?”
“没事,我问过了,就算京城会试,替人代考被发现,也只是终身禁考罢了。我虽然不想当官,但科举考试还是很有意思的,我到有兴趣去见识见识,而且我没去过京城,正好有人埋单旅游,逛逛京城也好。替他们考试,不仅能赚钱,还能长见识增阅历,挺好”
说着,左少阳背着手踱回了房间。白芷寒望着他的背影,丹凤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哀怨。
左少阳回到屋里跟伍家父子一说,答应替考,伍家父子高兴极了,连声称谢。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左少阳的书法,会试都是全国精英,如果因为书法太臭而名落深山,那可太冤枉了,好在现在距离进京会试还有半年时间,所以双方商定,伍舒这段时间用各种书体誊抄医书作为左少阳练字的字帖,即日开始,左少阳按照伍舒的字苦练书法。
鉴于这要耽误左少阳行医赚钱,所以伍家主动提出,另加三十贯作为损失赔偿金。弥补这半年因为练字而耽误行医的损失。
这样下来,就算左少阳替考落榜,也能赚总共五十贯钱,左少阳本来就想好好练练毛笔字,现在练字还有钱赚,还真是不错的。
几天后,田家果然也来登门拜谢,又送了五贯钱给左少阳作为酬谢。左少阳见自己的治疗帮助一个学子实现了梦想,心中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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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热又闷的将近两个月时间里,合州清香茶肆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因为已经进入了仲夏,天气火辣辣的热,都想到河边茶肆吹吹河风凉快凉快。
合州城外的稻田的青草长得差不多跟稻苗一样高了,分不清哪里是稻子那些是青草。所有的人都唉声叹气,说可惜了这么多种子,撒下去,只能是收不回来了。
桑小妹卯足了劲忙着茶肆的生意,她定做的茶盏得到了茶客们的一致赞叹,就冲这一点,新增加了不少茶客。收入也天天见长。
第341章 分田分地真忙
桑小妹按照左少阳的设计,请木匠李大壮修建了后院暖阁,墙壁门窗都是可以很方便地拆卸的,既不影响纳凉,将来冬天装上又可以保暖。
祝药柜和几个老茶客依旧是天天来,桑小妹大着胆子悄悄跟祝药柜打听左少阳的事。祝药柜告诉她,说药行分号一直把左少阳的消息传回来,得知左少阳给那个老财主的公子剖开手臂重新接骨,还把经络给接上了,说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做,两个月之后,保证能恢复如初,提笔写字绝对没问题。那老财主很高兴,把他和白芷寒待如上宾。
另外,隆州的几个中风病人正在吃左少阳开的药,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好转,口口相传,加上恒昌药行分号和那老财主的推荐,现在整天都有人找左少阳看病,一天到晚忙着呢。
桑小妹听了,得知心上人事业蒸蒸日上,心里跟灌了蜜似的。
这一个多月,桑母、桑老爹和桑娃子都是帮忙忙的团团转,唯独黄芹,身子骨觉得越来越懒,总提不起劲来,而且总喜欢一个人发呆,叫她总是被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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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芹这边心神不宁,左少阳那边也不得安生。
从左少阳答应替考之后,白芷寒对他就一直不冷不热的。若左少阳不主动说话,白芷寒绝对不主动说一句,左少阳跟他亲热,她也跟木头一样任由他自己折腾,把个左少阳气得鼻子歪。
到底左少阳忍耐不住了,这天,把她按在床上,揪着她粉嫩嫩滑的脸蛋问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对我?”
白芷寒淡淡道:“我只是奴婢,我只做奴婢该做的事情,我一个奴婢,不敢对少爷怎么样。”
“你,你别张口闭口奴婢的好不好?以后你要当我的妻子的,就不是奴婢了。”
白芷寒寂寥地淡淡一笑,没说话。
左少阳亲了她一下:“怎么?不乐意当我的妻子?”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白芷寒美丽的丹凤眼定定地瞧着他:“以前我不了解你,曾经因为误会而讨厌你,后来我了解你了,知道你博学多才,医术高明,待人宽厚,特别是很有诗才,我就很仰慕你,嫁给一个有才情而又心地善良仁厚,对我很好的人,是我的梦想,那时候我真的很渴望能成为你的妻子,可是现在,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不愿成为你的妻子”
左少阳愣了,慢慢放开了她,坐在床沿边,闷声问:“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参加科举?”
白芷寒翻身跪趴起来,侧着身坐在他身边:“不是,人各有志,少爷不愿走上勾心斗角的仕途,奴婢虽觉可惜了少爷的才情,但也很佩服少爷淡漠名利的心志。不会为此有什么别的想法。”
“那你是为了什么?”
“因为少爷见利忘义,你在痛恨庸医的同时却在塑造一个庸医”
白芷寒声音很平淡,听在左少阳耳中,却如滚雷轰顶,他涨红着脸扭头瞪眼瞧着她。
白芷寒丝毫没有退避,迎着他的目光道:“少爷,你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这是非常难得的优秀品质,特别是对一个医者,更是如此,但是,这种乐于助人,不该用在旁门左道上,乐于助人是仁义,而不是用来换取钱财的工具庸医杀人,这是你经常感叹的,可是现在,你却为了钱,而帮着塑造一个庸医”
“你是说我替伍舒进京参加贡举的事情?——他已经发誓了不当医官,只是想要一个功名。”
“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没通过州试当举人的时候,只想成为举人,而现在你帮他成为举人了,他又想会试及第当状元,等到你帮他及第当上状元,他便会想当医官了。”
“不见得人人都想当官”
“少爷,你淡泊名利,对仕途不感兴趣,不等于别人也有这份心态很多人痴迷官途的,甚至可以不惜牺牲一切”
左少阳心头一震,想起酒桌上最初商谈替考之事的时候,伍舒听说自己不想当官,无意仕途之后,他一脸兴奋,还说了他痴迷仕途,令人汗颜,莫非真象白芷寒说的那样,伍舒有心将来当医官,说假话欺骗了自己?
唐朝的医官不仅可以直接诊病,而且还有职责带医疗队到各处巡医,一部分医官要参与医学典籍的编撰修订,一些医官要在太医署教授医学,都是与百姓生命健康息息相关的事情,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想到这,左少阳两手撑膝,呆呆地望着地板不吭气。
白芷寒见左少阳这样子,知道说进他心里了,便从后面搂住他,贴在他后背上,轻声道:“少爷,咱们家现在有房有地,也算小康之家了,不缺这笔钱用,这笔钱虽说数额巨大,但换取的,是你的良心,一旦伍舒当了医官,而又有病患因此而病情耽误甚至不治身亡。咱们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左少阳怔住了,良久,缓缓点头:“你说的有理,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想着反正我不参加科举,替他考试于我没有什么大的干系,帮了他考试又能赚一笔大钱,所以才答应了,没有过多考虑他一旦不守信用,及第之后想当官而又当上医官的后果。——谢谢你提醒我,芷儿。”
白芷寒俊俏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现在改还来得及。”
“嗯我这就去把钱退给他们,不替他考试了。”
白芷寒大喜,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他一下:“少爷真好”
“当然愿意”白芷寒甜甜地笑着,搂着他深深一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能嫁给少爷这个大才子大神医大善人,是我一生最幸福事”
左少阳轻轻刮了她高挺的鼻子一下:“调皮”
左少阳当即带着白芷寒,拿着那预先收取的五十贯钱,来到伍家。放下钱,告诉伍氏父子,自己不愿意替伍舒进京参加医举考试了。
伍家非常失望,以为左少阳嫌钱少,又往上涨价,左少阳直截了当说了不愿意帮他成为庸医。如果他真想当医官,那就踏踏实实学医,这一点他倒可以帮忙。
伍舒自然是不愿意埋下头来学医的,见左少阳意志坚决,只好作罢,想法另外找枪手替考了。
办成了这件事,左少阳心情大好,白芷寒见左少阳能听得进自己的逆耳忠言,也很欣慰,对他也加倍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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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州。
桑小妹一家人这些天遇到了高兴的事。只是,这件事并不是桑家所有的人都高兴。
这天一大早,城里就进来了很多人,拖儿带女的,推着车拉着牛的,扛着包裹挑着担子的,大街小巷的都是人。
桑小妹和黄芹去挑水,见此情景很是惊诧,拦住一个问了,才知道是外省来的,也不是逃难的,而是朝廷让他搬迁到这边来的,说是这边田多人少,来这边种田的。现在去衙门登记分田呢。
二女惊喜交加,回到茶肆说了这件事,一家人都是又惊又喜,关了茶肆往衙门跑。一路上,看见街上很多人,都兴奋地往衙门跑,看看自己能不能分田。
衙门前已经人山人海,大多是拖儿带女的外乡人人,一个个脸上又是高兴又是紧张,手里拿着路卡汇集在衙门口。左少阳的姐夫侯普等书吏长桌子摆了一长溜,负责登记。
她们问了几个登记好出来的人,竟然是原先在合州打仗的官军。问了之后也说不太清楚,说衙门前的照壁上有告示。桑娃子认识字,便挤进去看了,回来兴奋地告诉了他们告示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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