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郎中
就能起来了,蛋蛋也落下来了。那晚上在阁楼我和你办那事,那是第一次跟女人那个。所以都没好好咂摸滋味,加上害怕,就先跑了,这些日子,我发现我很坚持小半个时辰了呢,以后保管让你不会守活寡”
“是吗?那你准备休了你家媳妇,娶我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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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反正她也希望我休她,好跟那姓白的走,我都知道,别当我是傻子,哼我回头就找她说去”
“不用找了,我在这”
身后传来黄芹满是凄苦的声音。
桑娃子如同见了鬼似的,猛回头,便看见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三个人,正是左少阳、白芷寒,还有自己的媳妇黄芹
左少阳肩膀上还蹲着那只可怕的黄|色小松鼠
黄芹声音呜咽着:“想不到,骗奸我的,竟然是我自己的丈夫”
桑娃子吃了一惊,瞪眼道:“你,你说什么?”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黄芹嘶声道:“那晚上,睡在阁楼外间床上的,是我”
“啊?”桑娃子身子一晃,撞在大钟上,嗡的一声,扭头瞧向赵三娘。
“别看我,”赵三娘淡淡道,“我刚才说谎了,其实,那晚上睡在里屋的才是我,左公子搀扶我上楼在里屋睡下之后,生怕有人骚扰我,所以把房门锁上了,第二天是白姑娘帮我开的门,——对了,告诉你,你说的那个媳妇喜欢的白大哥,其实是个女人,就是白姑娘,是瞿老太爷的外孙女。”
“不可能”桑娃子吼道,“我明明是跟你,怎么成了她?”
左少阳从身后拿出一卷床单,扔在桑娃子面前:“这是那张床上的床单,上面有Chu女落红三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可能有落红的”
桑娃子傻了,拿起床单,就着远处隐隐的灯光看着上面的星星点点,虽然看不清楚,却知道不是假的,猛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自己完事之后很慌乱,匆匆下楼的时候,曾经听到过有人问:“你去哪里?”那声音很熟,当时觉得不太像赵三娘的声音,所以自己愣了一下,还以为听错了,却想不到真的错了,自己以为跟别的女人**了,没想到偷到的却是自己的媳妇
“我问‘你去哪里?’……”
丝毫不错
桑娃子两脚发软,转头问赵三娘:“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清清白白小寡妇一个,肚子哪来的孩子?刚才说的,是小妹怀了孩子,现在明白了,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桑娃子又啊了一声,望着黄芹:“你,你真的怀了孩子了?”
“是”
黄芹心乱如麻,原以为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怀了一个孩子,心中充满了喜悦,却想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却是女扮男装的,又以为孩子是小郎中的,小郎中虽然没有白大哥帅气,但心地善良,医术高明,助人为乐,也算是难得一遇的佳偶,这才提出让左少阳带自己走,没想到。这也只是一场梦。到头来,还是甩不掉这个没用的男人。而且,现在这个男人还要为了一个寡妇休丢自己。
黄芹平静地转身,对左少阳道:“左公子,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左少阳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好事。
“给我开一付堕胎的药,我要打掉孩子”
“不”
左少阳和桑娃子几乎同时叫道。
在不知道黄芹怀上自己孩子之前,桑娃子只想着别的女人,甚至动了念头休妻,待知道媳妇怀了自己的孩子,这念头便悄然发生了变化。
但是,这件事他想着总是很不得劲,从那天晚上媳妇儿的热烈回应来看,媳妇儿对上她床的男人不仅没有任何反感,甚至还很愿意地积极地迎合,而当时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其实是自己的丈夫,这才是最让人郁闷的地方。
可是,桑娃子却不敢发火,因为他也是爬上另一个女人的床,并不知道身下的却是自己的妻子,当然,在那个时代,男人上另一个女人的床,只要不是**,也被看作是一种本事,甚至被认为是一种风流韵事,是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桑娃子不是因为这个而不敢发火,而是因为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而现在,妻子却不准备留下这个桑家的骨肉或许是桑家承继宗祧香火的孩子了。
桑娃子拿着那床留有他们俩第一次的战场遗留物的床单,哭丧着脸哀求黄芹:“媳妇儿,我刚才说的是玩笑,我怎么舍得休了你呢。现在都有了咱们的骨肉……”
“滚开”黄芹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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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桑娃子有些冒火了,“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当然,实际上那男人是我,但是你的心已经背叛我了,你怎么反倒有理起来了?”
“我是跟别的男人**了”黄芹冷冷道,“怀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心里想的也不是你满意了吧?回去就写休书吧。就算你不写,我也会走”
桑娃子吓了一跳:“你要去哪里?”
“你管不着我们谁也没有对不起谁,或者说,我们谁都对不起谁,我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用再在乎我。给我一纸休书,两下干净不给,我一样要走”
“媳妇儿求你了”
“你不给我药,我另找人开”黄芹坚定地说道,转身往楼梯口走,步伐有些踉跄。
桑娃子急了,追了上去:“媳妇儿,你要去哪里?”
“离开这伤心地永远”黄芹头也不回,踉跄着下楼梯。
“你别走……”桑娃子伸手要去抓黄芹,可是钟楼的楼梯很陡,近乎于垂直了,又黑乎乎的看不见,慌乱之下伸出的手,却正好推倒黄芹的后背上。
黄芹往前摔下楼梯去,叮呤咚隆的,仿佛许多孩子在楼梯上乱跑。最后嘎然而止,悄无一点声息。
“媳妇儿”桑娃子撕心裂肺一般叫着,追下楼去,慌乱间一脚踏空,直直地摔了下去,就听着一声惨叫,随即也没了声音。
第356章 拦路的王法
楼上左少阳和白芷寒都慌了,急忙跑到楼梯口叫道:“芹嫂子桑大哥”
没有任何回音。
白芷寒抢先抓住扶梯下楼。左少阳和赵三娘跟上,急声叮嘱她小心。三人下到楼下,便在这时,有灯光远远过来了,很快,钟楼门口一亮,一盏灯笼出现了,提着灯笼的,是清风寺方丈智空大师。
借着灯笼的照耀,看清楼梯下的青石板地上,桑娃子脑袋怪异地翻转着仰面朝上瘫在那,而黄芹则蜷缩着身子,下身一滩暗红色的鲜血。
……
黄芹小产了。
桑娃子颈椎骨折,高位截瘫。
赵三娘和左少阳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虽然两人摔下楼去与他们无关,但是,总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似的,心里都很不好受。
高位截瘫在现代医疗条件下都是一个难以克服的不治之症,左少阳在古代条件下就更没办法治好他的伤。这一辈子,桑娃子已经注定要在床上度过了。
谁也没有说他们俩跌下去之前发生了什么,桑娃子和黄芹都没有说,左少阳、赵三娘和白芷寒就更没有说。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一场让人哭笑不得而又悲惨结局的**苦果。
黄芹的伤是左少阳治的,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也就没人知道她怀了孩子,而又小产了。
因为桑娃子瘫了,黄芹没有走。只是,那天起,她就成了个沉默的人,伤好之后,她的脸上再没有笑容,也没有眼泪,只是经常一个人发呆。
左少阳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这种心理的创伤,他不知道该如何治疗。
桑家的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要钱不要命的桑母,没能坚持到桑小妹过门,终于在苦苦挣扎了数日之后,带着完全浮肿变形了的身体死去了。
临死之前,桑母因为整个人浮肿,咽喉水肿充血,已经不能说话,所以没能留下一句遗言,要不然,也不知又要折腾出什么事来。
在桑母弥留之际,左少阳请姐夫侯普请来衙门户部司房和街道里正做中人,与桑老爹重新签了卖女为妾的文契,以清香茶肆和三十五贯欠款为价,卖桑小妹为妾,守孝三年期满过门。
左少阳将清香茶肆的房契和那张三十五贯的欠条放在了桑母手里,告诉她自己以后会好好照顾小妹,也会力所能及照顾桑家的。
桑母死死攥着那茶肆房契和欠条,瞪着眼望着左少阳,跟离开了水的大马哈鱼似的,光张嘴不能说话,就那样定定地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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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并不会因为发生了不幸而停滞不前。田里的草依旧一天天往上疯长。
处理了黄芹和桑娃子的伤之后,左少阳便带着苗佩兰和白芷寒下地锄草。李家兄弟也来帮忙。
为了推广新技术,左少阳专门请了祝药柜和余掌柜,还有衙门县尉樊黑脸,姐夫侯普等人观摩自己的新中耕锄草法。
来到地头上,左少阳站在田埂放眼望去,除了自家耕作的二十亩地青草与稻子齐长之外,所有的田,都成了光秃秃明晃晃的一片水洼了。都把稻子连同杂草一起割掉,然后引水灌田耨草。
左少阳叹了口气摇摇头,开始用耘爪等工具示范如何锄草而保留稻子。
日头很毒,所有的人都汗流浃背了,左少阳更是辛苦,日头地下锄草,虽然带着白芷寒编的宽沿草帽,还是挡不住日头的暴晒。
他的辛苦没有带来好的回报,因为他的新法锄草没有引起所期待的轰动,虽然左少阳根据后世耕作方式发明的锄草农具很有用,锄草速度也比较快,但是,李二壮的一句话,代表了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的心声,也让左少阳推广新技术的梦想破灭了。李二壮说:
“那么多田,要这样锄草,只怕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去忙的,还不如一起割了,再灌水耨草,又快又省力。”
李家兄弟还有苗佩兰等懂农活的都一起点头。樊黑脸、余掌柜和祝药柜这些不懂农活的,也见过庄稼汉简单地将稻子和杂草一起割掉灌水耨草,现在看左少阳锄草如此辛苦,远不如旧的方法轻松简便,所以也善意地微笑着摇头。
左少阳现在才深刻地感知,精耕细作是建立在地少人多的基础上的。在唐初人口锐减,地多人少的情况下,旧的耕作方式就足以让农民耕种到可以满足生活需要的粮食,所以,高产的精耕细作农具和技术也就没有动力开发和推广的。
他不想再分辨这种新式耕作的好处,但是,也打消了让余掌柜、祝药柜他们帮着推广农具的念头。
不过,他们家的二十亩地,还是带着苗佩兰采用自己的方法进行了锄草,他需要一个高产来宣传精耕细作。虽然这种耕作合适的时机由于人口少还远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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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阳和白芷寒的婚事筹备也在同步进行着。
选了一个好日子,梁氏和瞿老太太两个老妇带着丫鬟草儿去龙泉寺烧香拜佛还愿,然后找了城里有名的媒婆合婚。
八字一合,上上大吉,两家更是高兴,又让媒婆选了吉日,拟定七天之后成亲。
两家人乐呵呵谢了媒回来,远远看见贵芝堂门口了,便看见一顶官轿忽悠着从贵芝堂隔壁瞿家老宅里出来,衙役鸣锣开道,吆喝众人回避,两老妇急忙闪到路边让了开去。
梁氏认得这官轿,是钱县令的,上回倪二的案子开审查案,钱县令曾经坐着这乘轿子来过贵芝堂,梁氏便一直记得。
梁氏把这跟瞿老太太一说,两人都琢磨,县太老爷来家做什么?拜访瞿老太爷吗?虽说瞿老太爷是六品京官,但是是犯了案被迫告老还乡的,所谓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县太爷从未来登门拜访过。想不到今儿个却来了,当真新鲜。
两老妇一边议论着一边走回贵芝堂,却发现贵芝堂店门关着的,很是意外,上前拍门,店伙计丁小三出来,点头哈腰道:“老太太,老爷和少爷他们在老宅里说事呢,没让开门。”
梁氏和瞿老太太赶紧来到老宅,龙婶正要关门,见状忙又把门打开了。
瞿老太太道:“知县老爷来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是找左郎中父子和老太爷说话,说了一小会,然后就走了。”
瞿老太太笑道:“想必是他们爷们的事情,算了别管他们。”
龙婶迟疑片刻,又低声道:“两位夫人,县太老爷这次来,只怕不是好事。”
“啊?为什么?”
“老太爷阴着脸只送到客厅门口,左郎中父子倒是送到门口来了,脸比锅底还黑。县太老爷一走,两人也快步回西边小院去了,甚至都没有去贵芝堂开门诊病。”
瞿老太爷和梁氏都有些慌了,立即分开各自去找自己的丈夫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氏来到西边小院,大厅里,左贵老爹阴着个脸,坐在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左少阳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那脸色更是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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