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蛇王的吻痕)
晨早空气好,松子香夹杂在其中,深呼吸两口,清新入脾,觉得一日都有了精神。春风扫落叶,叶满长亭,眼眸不自觉看向东厢房。
他呢?
为何一日不见个踪影?往日黏到打架,可一别,却是想的紧。蓝打打皱眉,手揪着罗裙下摆,逶迤地拖过地幔,嘴上不说,心中却难说服,小金莲总向那边翘……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抵如此吧?
蓝打打徘徊门前,左跳跳,右转转,如个小袋鼠蹦来蹦去。想进门,可心中为私藏蓝玖冥的事有愧,索性快步走进厨房,亲自熬了锅热乎乎的盐水鸡汤,倒进了石盒,端过来到门扣门环。
“有人在吗?”
见无人应答,她清了清猴,故意提高音调,阴阳怪调地问,“有蛇蛇在吗?有喜欢吃打打牌又香又有保证鸡汤的饭桶吗?”
蓝打打在门前敲了不下十遍门,可惜房中一直无人应,反倒是个穿着嫩绿罗裙,看似老实忠心的丫鬟过来告之,还不忘剜她两记。
“蓝姑娘别叫了,爷早时出门办事,少则三两日方能归。至于何事,去了何处,为何这般急,奴婢不知,只晓得听命传个话,令姑娘你勿需担心。该出府便出府,该游玩便游玩,好好将大燕国的都城逛个遍,熟识个彻底。”
小丫鬟倒口齿伶俐,没有半句废话,讲过了便拎个浇花的水壶转身离开。走到不远处,似想到什么,不顾身份转过身叮咛她一句,“奴婢希望,您能多记着点爷,他对你的心是一百分的真。”
“我记得了。”被她的气场压下,蓝打打顺口回一句,后来方知,此乃府中大丫鬟,阎侍卫的未婚妻,叫如烟。
“出门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还叫我相公,都不当我是老婆。”她瞧了瞧鸡汤,心中不是滋味,刚想犒劳蓝玖冥去,却又见脚下碾过的黄土坯上残有的血渍。嗅着房门中散出的茴香味,倒觉怪异。
鼻子灵灵地嗅了嗅,确认无误,才不甘地拎着食盒走开。到了厢房后,动作灵敏地爬上了树,从一颗树枝杈上一跃跳向房檐顶的琉璃瓦片上。
“哎呀,痛死了。”
蓝打打抱怨一声,没空隙自怨自艾,粗糙揉两下扭到的脚踝,一瘸一拐地踩着溜滑的瓦片。学书中的步骤,揭开两片瓦,像个小侦探,水眸剔透地探向其中,感觉茴香从榻中扑鼻而来,不禁扁了扁唇。
想学人偷?情,也不除除身上这独特的香。他根本没出门嘛,里边藏着谁,为何要骗她出门了?忽然间,盈盈水眸中,透上抹伤心之色,堵的瓦凉瓦凉的。
蓦地,脚下瓦片破碎,她一个踉跄便顺窟窿掉了下去。眼一闭,正呈自由落体落下时,正跌进一双弯而有力的臂膀中,免除她摔成瘸子的悲剧。
她挤出半个瞳孔,瞥了瞥眼前面色冷峻,有发飚征兆的美男,心有余悸地还拎着食盒审查鸡汤洒了没?
“女人,你以为你是超人吗?”
赫莲野松开双臂,没有多余力气抱她,强撑着身体倚想墙边。衣裳包裹痕迹很重,是随手抓来掩盖累累伤体的。
“有门你让我进,我何必爬房?”
蓝打打一步步靠近,盯着他的身体,嗅出些不寻常的气味。比起她,他才鬼鬼祟祟的,好似掖着什么?她一把拉开紫绡,如大老婆查房般,见到凌乱却空如野的榻,不禁酸涩地问他,“她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她?”
赫莲野被问到糊涂,右手下意识抓扣墙壁,刚被打断的气息,在身体中逆向,快灼了一般。
“我在问你,你床上那个女人呢?为什么骗我说你不在,不是藏着女人在偷?情,还有什么?”
看他闪烁的眼眸,似乎很紧张,蓝打打心中的酸味更重。倘若不是,他该辩解,可为何他却不肯辩解,只一味地指着门板冷冷叮咛,“我在修炼法术,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来。”
“好烂的借口!”
“妮子,你先出去。”赫莲野浑身如被万蚁侵蚀一般,无暇哄她,生怕下刻化成蟒蛇破裂退皮时吓到她。他厚实大手冰冷僵硬,稍用力将她向门外推。
蓝打打如木偶般,被推个踉跄,伤心地看向冷情的他。原来,他都不愿理她了,呵,呵呵。“如果你有女人,如果你不能给我承诺,就不要招惹我!我给你空间,给你自由,我本来就不是你的谁,我不是!”
她‘啪’的扔下连摔下房都不肯舍弃的食盒,鸡汤微微渗出。她‘啪’打他一拳,拐着脚跑出了房门,出了门的刹那,眼眶便红的一塌糊涂。
‘砰’
门决绝地关上,赫莲野想追出去,却瘫在门口,被她粉拳打过的胸膛裂开一条刺目的血痕,‘噗’一口血便喷溅在门板上。身子后仰,无力倒在地上,他该郁结她的“误解”,还是高兴她的“在乎”?
第79章 摇尾乞怜
修养了一会儿,赫莲野才扶起地上的食盒,将半碗未洒的鸡汤一勺勺倒进口中喝。每喝下一口,都觉得腹中暖烘烘的香气上涌,香馥浓醇,舔入舌尖,如抵尝她粉嫩嫩的舌尖般贪婪。
“你怎么躺在地上?”
“喝汤呢。”他飞扬入鬓的双眉微凝,不悦阎侍卫扫兴的阴影杵在门口,像怕谁抢般搂在怀中吃独食。
“我刚打探到红狐公主也来此处了,扬言必擒你回去做狐宫大驸马,一雪你派属下下药的耻辱。”
一提及红狐,阎侍卫的表情便犹如千年雪崩,尤其的难看。“而且她听说了殿下你要娶蓝小姐的事,咳咳,这下麻烦大了。”
“相信妮子,她不输红狐。就要成为我身边的女人,她该对妖界有所了解了。我想看她为本太子小宇宙爆发,证明不是妖,她也一样配摘下蛇后的凤冠。”
赫莲野绿眸眯成一条缝隙,鲜少有的睿智,随后却又补一句,“但是要一日十二个时辰保护她,她太瘦小了,我怕她被哪只豺狼吃了。”
“属下不觉得一个瘦弱女子,能从房顶爬到屋里捉?奸。”
“用你管?”他挑眉,没好气地反问。
“殿下太宠她了,令她觉得你唾手可得,不值得珍惜。不如趁此受伤之时,考验一下她是否真的适合殿下如何?”
“哦?”
阎侍卫将书简为他束好竹桶中,拂过搬进房的花盆,端放于轩窗前,开始传授独家追妻秘籍。“若即若离!对她故意疏远,激起她的嫉妒心,在她伤心欲绝时,再过去给她一副肩膀澄清误会,如此甚好。”
‘啪’
赫莲野不由分说便给他一记暴栗,冷嗤道:“馊主意。”
“殿下不妨一试,既都引发了误会,那倒不如顺水推舟,让蓝姑娘明白自己的心意岂不甚好?索性殿下一不作,二不休,叫她以为你有了新欢,对她疏远,属下保证她绝不会坐视不理。”
赫莲野如墨绿玉的眼眸中波澜起伏片刻,薄唇才挑衅一勾,决意一试。看那小妮子心中,到底有多在乎他这个“相公”?
“殿下绝不可心软,未来的王后,需的是各方面突出。 蓝姑娘为人,初接触妖界,不磨练岂能帮的到殿下前狼后虎的局面?”
阎侍卫一席话,说的他下定了九成主意。
妖界不同人界,各种妖横行,彼此貌合神离,争斗不息。
她却太弱小,太受他保护,是时候,借此时机让她渐渐地长大了。可……该死的,他还是难放下心。
“殿下不必紧张,百试百灵。”
“如果不灵,她有何闪失,本太子叫你命从此不灵。”他大力翻着书简,抻的伤口一蹦一蹦,低咒声不断从榻边传出——
蓝打打回房时,眼眶红润似很快便要掉泪般,小嘴鼓着,如嘴中兜了个漏斗,却坚决不肯任泪陨落。
蹲在角落中,双臂环肩,呆了约有半个时辰一直闷不吭声。像犯错面壁,规矩的令蓝玖冥发毛。
他盘坐榻边,一双狐眼盯着她,不知她受了什么刺激,总之他开始担心他的毛保不住了。果真,不须臾蓝打打便冲过来,拎起剪刀残害他纯白的毛。
“别碰我。”
他冰冷地丢下一句,婆娑磁性的嗓音很耐听。翘起了尾巴,试图藏起来,可惜还是被她揪住,拎耳朵拽过剪刀下。
“蓝玖冥,我问你,我很讨厌吗?”
“哦?你才发现?”
听他自以为是的回答,蓝打打一剪刀落下去,快忘却了他倾城的容貌,只记得连只狐狸也欺负她,可恶透顶。
“女人,我不想让你日后的日子难过。”蓝玖冥咄咄后退,她却扯耳不松,转瞬一绺白毛便被华丽剪下来,没有片刻迟疑,她下剪犹如神助,不顾一切后果,只为宣泄心中委屈,却忘了,这不单纯是一只狐狸。
“从没有谁敢动我的东西,宝贝,你敢。”
“你威胁我?”
他的爪沿她面颊滑下,放弃了挠花她的脸,却选择嵌入她的颈子中。那双狐眼,透着琥珀色的寒芒。
“我不会饶了你,记得宝贝,我会让你用身体游走的一切偿还给我。”他云淡风清地丢下一句,以一记绝罗眼神,陷她于恐慌之中。看他转身扭屁股离开,蓝打打错愕的视线又收了回来,不迭扯在他尾巴。
“我才要用你的身体来偿还我呢,吃我的,喝我的,还住我的,你都没付过半毛钱,还敢叫嚣?”
蓝打打怒了,欲用剪刀剪他尾巴。
蓝玖冥见势不好,那尊贵的身段,不得不初试放下来。他有点摇尾乞怜的架势,讨好地扑进她怀中扮可爱。
“我发现你确实很可爱。”
“你都成狐狸了,勾引不到我。”蓝打打将他无情推开,嗅了嗅他身体的怪味,嫌弃地拎起他耳朵扔进泡好温水的木桶中,再叉腰命令,“洗澡,臭死了。”
“女人!!!”
千年寒冰般不动声色,不嗜发怒的蓝玖冥,终是为这个丫头了血脉膨胀了。看着她用力搓他的身体,淋湿他引以为傲的毛,不停碰触他的身体,嘴中还不停碎碎念,“让你有别的女人,让你有新欢,让你偷?情,让你惹打打伤心,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他第三次铭记了“蓝打打”三个字。
第80章 喷鼻血了
入夜时,蓝打打在木桶中扑腾扑腾地洗身子,不甘地打算一早逮到他的新欢,问清楚到底他喜欢谁?
浅影摇曳,透过屏风漏出点点斑斓。氤氲的水气朦胧了夜色,淡淡的清香,有橙子的香气,缓缓地溢出。
水花扑溅上娇?躯,如汉白玉般无暇的身子显出淡粉色泽。娇嫩如牛奶,润滑的没有丝毫瑕疵,她把父母生养的身体保护的很好。
纤瘦的肩,光洁的脊背,还有一对不大不小的漂亮双ru。湿润的头发散乱,混血儿精致美丽的五官微皱,美丽是从内而外,清新自然,干净娇小。没有胭脂水粉的遮掩,却始终楚楚动人。
和她龟毛的性子相比,此时的她乖巧的多。外表的清丽和内心的坚韧,形成了百合花和木槿花的反衬。
而身边,一只雪狐正在站岗,倚在屏风边盯着她的锁骨,狐眼迷成一条线,獠牙在口中暗涌。
“蓝玖冥,不要偷看!”
蓝打打转过身时,他的头却偏了过去,一副冷漠不屑的神情。切,狐狸了,毛都剪了,还那么拽捏。
“不许偷看哦,你要偷看,就死定了。”
蓝玖冥翘翘尾巴,瞄了她一眼,未料她身体纤瘦却并不甚干瘪。 至少,很美,很勾起人的食欲,甚至是狐欲。
“蓝玖冥。”
“什么?”
他痛恨这般寄人篱下,被一个小小的丫头呼来喝去,可偏偏时至今日,得忍她七日的虐待。七日之后,他定吸她成骷髅,锁她浑身每一寸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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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递来毛巾啦。”
他白爪利落地摘下毛巾,递到她手中,再退到一边罚站。
“蓝玖冥!”
“来了……”
“帮我从柜子里挑出一件衣裳穿,快点啦,我要冻死了。你再磨蹭,小心我拔你毛哦。”这只极品尊贵的雪狐,此刻正掂着蹄尖帮她够衣裳。在鼻下嗅了一件,翻的凌乱不堪,看哪件香选哪件。
“快点,我冻死了。”
蓝玖冥将衣裳递到她手中,在她背后,看着她从出水时美人如玉,销?魂可人的模样,看着她粉臀向下,弧线分明。 看着她双胸晃荡,如一对小玻璃球,不知为何血便从鼻中喷了出来。
蓝打打穿好衣裳转身一看,忽然好奇地趴在他跟前端倪,“冥大人,你可以告诉打打,你为什么喷鼻血吗?”
你惹的祸!
蓝玖冥心知,很久不对女子动这般的念头了。可现在却以狐身时,喷起了鼻血,可笑至极。
纵使万般不相信,他对这小小丫头除了血的吸引外,起了另一层的欲念,可这鼻血却切切实实地喷的很凶。
“撞到木桶了。”
他又是冷致地丢一句,然后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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