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蛇王的吻痕)
“舅舅,这个榻是我的!”
“谁占是谁的,天热了,我来找你帮我煽扇子。”花自弃扯松衣衫,赖着那张榻不肯下来。眼眸流转间,媚眼连抛,仿佛在告诉她,他是送上门的,为的便是和她睡觉以失身再为妾。
“为什么一定是我,你还我嘛,我要呼呼了。”
“你不给我煽扇子,我不下去哦!”
他翻起眼皮,死躺在榻上和她耍无赖,不强占,却是赖上了。如一根正插肋骨的软钉子,软硬兼施,叫她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蓝打打才孝顺地拿起扇子为他煽起了风,做他身边临时侍女。谁叫嫁个男人辈分这般低,捻一捻数一数,除了竹弟弟,便属臭蛇最晚辈!
他趴着身子,偶尔睨他一眼,视线中揶揄着挑?逗。即使没有何猥琐表情,却勾的你心痒痒。煽舞他蜷卷的紫头发,扑过她鼻尖,不经意地打个喷嚏时,掀起一阵邪浪,任黑色曼佗罗花瓣狂乱。
“小打打,过来为我按摩按摩发痒的腰。”
花自弃边放电,边牵住她小手向他腰间摸。隔着薄薄一曾纱,清晰摸向那灼烫的肌肤,蓝打打脸颊如滚浪一片绯红。
“我不要!”
蓝打打刚欲婉言拒绝,花自弃便接茬,“若小野野在,他也定不会拒绝我这个世上唯一的舅舅。”
他垂下了头,一副美人迟暮的凄婉状。他瞳眸暗淡,紫色的忧郁在沉寂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波浪的发丝湮没了他俊美的脸孔,那一抹影射在举手投足间的受伤神态,令蓝打打摆脱不了罪恶感。
“好啦,是不是这里?”
花自弃唇角微微弯起抹得逞的弧度,将她小手按于腰间偏下。再得寸进尺地要求,“再向下一点……”
“好,这样有没有很舒服?”
他满意地点下头,再一点点引诱她向下再向下,直到蓝打打发现已接近臀处,才顿下小手。摆明了色?诱她,可他是舅舅又不可揭穿。不按他不高兴,可按了不好交代。以前解剖课上没少碰屁股,但那全部是尸体。
“小打打。”
“呃,再向下就到屁股了,我……”
看她红彤彤的小脸血管冲爆,花自弃邪恶地包住她小手强迫她摸下去。再一个拉扯将她垫在底下,径自调戏地问,“我的屁股可好摸?要不要本宫将衣衫脱下来,让你好好为按摩个够?”
那折入瞳孔深处的紫光,令她心嘭嘭跳个不停。花自弃看穿她的慌张,压低下了头,一副讨欢的风?流样,眉目传情,五指勾勒,双唇间不知何时衔住一朵红玫瑰,‘啪’轻飘落她唇上,几滴花露沁入贝齿间,尝到甘醇的液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怀中贴。
这一瞬间,她蓦地惊醒,咬紧牙关推开他。她要自强,首先要定力强!这不是送上门的美男,他是舅舅是烫手山芋,是个玩弄感情的轻浮鬼。
“男人是粪粪,不是帅锅。对,这全部都是粪粪!”她口中念念有词,如盾入空门行同僵尸,顿时扫了花自弃兴致。只记得这诺大花榻中,满眸花,却被他当成了大粪,而且包括他——
第176章 掬住的心
蓝打打闭上双眸,心平气和地念叨,眼前的不是她可以染指的帅锅,而是赫莲野的舅舅,赫澈的舅公。
即便他很能拐的她神魂颠倒,可她坚信,想爱的力量会让她有定力。在这桃色诱惑中,深一脚是万丈深渊,浅一脚是滚滚红尘。
再睁开双眼时,他的光芒依旧刺眼,依旧会脸红心跳。可她需要的避风港,却不在他承载委蛇的瞳中。
她沉淀了许久,才笑眯眯地问,“你挑选的女人中,有没有拒绝舅舅你的?”
花自弃思量半响,回道:“没有!”
“那我来做第一个,给她们铺个踮脚石。”蓝打打抿抿唇,用折扇帮花自弃煽风,跑到榻边极力做个孝顺公婆的小媳妇,纵使这个媳妇对他抱有一丝丝幻想,却仅限于他真的很特别。
“真是个顽固的小女人,我从是不认六亲,为了要你做九十九房,本宫不介意六亲不认。”
花自弃唇角弯度加深,脸如小狗般蹭着她耳朵,侧脸上生动地演绎着失落表情。他臂不知不觉搂住她腰,趁机将头枕在她肩上。
“舅舅……”
“便如我赖上了榻,榻便是我的。 我赖上了你,你也是我的妾。你若不依,我不放你下榻。”
花自弃邪气地赖上了她,搂她、抱她毫不见外。不伦撒娇,亦毫不生疏,像特强502胶水黏的结实。他时而尊贵忧郁,时而风流倜傥,时而却撒娇耍赖,像个透尽人心思的撒旦无往不利。
“舅舅做人不可以太戏子,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多行不义必自毙。上有苍天,下有大地,中间有空气。
妖在做,天在看,是你的是你的,不是你怎么也成不了你的。不是你的,你非要成为你的,就得把你的变成不是你的。
你的我的,世界充满了想占你为我,才有你的也是我的,我却不是你的悲剧。”
“……”
“你有九十八房妾了,九十八是多少,一百缺二,九十九缺一。打打我是二手货,不是女人花,是狗尾草。况且我是你外甥的妻,你姐姐的儿子的妻,你母后的儿子的儿子的王妃……”
蓝打打如唐僧罗嗦个没完,狡黠的大眼提溜地转。 果真花自弃头从她肩上滑向冰榻,如画的面部僵硬。
聒噪的女人!
和花罗千万的不同,听的他呕血。
见识到她八婆的功力,花自弃缓缓合上眼眸,邪魅的笑化为乌有。黑色曼佗罗花瓣,从性感的唇瓣上滑向两颊,沉淀入卷发中陶冶了满禁宫的香。
调戏,勾引,撒娇不再,腹黑、算计、倜傥不再。此刻的他,仅是一个卓而不凡,邪入骨髓却古怪不定的邪男。
“坐在右边!”
花自弃吐出一句,蓝打打便乖乖坐去右边,左边的花瞬间枯萎被风吹去。
“唱段小曲让我听。”
蓝打打亦不敢怠慢,忙哼起一段小曲。往日听赫莲野爱哼,她便学了会,哼起古韵十足的调调。
歌声空灵,若出谷黄莺。熟悉的曲聆在耳畔,干净如玉的脸庞不如平时轻浮,可却透着股不俗之气。唇边弯起几许弧度,唇瓣拼凑的嫣红有型,在这一抹光芒万丈的笑中抿去那些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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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真的很完美。无可挑剔的容貌,忧郁惹怜,却又风流的叫人又爱又恨又是无奈。
风捋过他令人妒的漂亮紫发,刮迷了她长长如羽扇的睫毛。
他的手不知何时覆上了她手,指尖碰触指尖,一种莫名悸动从心底悄然地弥漫。
“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心。我抓着你的手时,也攥着你的心。给本宫做妾吧,只有你像,只有第九十九个最像……”
蓝打打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只是被他软语蜜言触动。
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为了收集女人而千变万化的腹黑男,可却从他身上找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怎么回事?
她的心好似不受控制地向他靠拢,可她根本不是爱他!
蓝打打也搞不清为何是这副样子,中邪一样地为他唱着那首小曲。印堂处的黑,暗夜的沉,罪恶的花飘零石门外。
赫莲野的靴子停驻在门口,眸底浩瀚而幽深。
看到冰榻上的花自弃,看到为他煽桃扇的蓝打打,看到她用只对他柔情百转的视线看着舅舅。
手中缝制的猪兔子,在渐渐地变形。他狠狠攥紧,目光如炬,焦灼炽烈的瞳中有一抹罕见的伤。
他以为,那种眼神,只有他独有。
他以为,除了他以外,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有多温柔,她的目光有多融化人。那是不属于一个十八岁女孩的,绵绵的深情只为他。可如今却被当头一棒,带钉的棒!
将那只猪兔子扔向一边,赫莲野没有吵了她,只是拔腿大跨步地离去。
爱,是真的渐走渐淡?
在他倾尽了一切时,却发现,他们似乎在权势的旋涡中越走越找不到当初,却谁也没有回头路。
翌日早时,他并未喝的酩酊大醉归来,只是一却如常吃早膳、上早朝赏出了几个新入宫的蛇美人,又部署好他那只神秘王军,下令加紧训练,再翘着二郎腿与阎侍卫对赌等乐子上门。
四大长老纷纷不解,王是为太子孤注一掷,还是疯了?心情这般好,是胸有成竹,孤注一掷,还是真疯了?不是听说昨儿个意志消沉,想借机说说教,却被拉去聚赌……
第177章 摸人东西
“阎侍卫,你敢赢本王?”
赫莲野不善地勾起薄唇,似笑非笑地瞟向阎侍卫,绿眸如刀子剜割的他不寒而栗。
“那属下得罪了……”
阎侍卫色子摇顿,掀开蛊一看,将他脸上贴下红纸条,并将银子搂进怀中如贪婪鬼式补说,“赌场无父子!”
赫莲野点了点头,笑的甚体恤,可心底早恨上这个不象样的侍卫了。待脸上贴满了纸条,他如印度阿三般邪佞的笑,却是吞噬浩瀚、席卷天地的杀人冷笑,笑有足够阴霾,亦足够悚人。
“咳咳那个谁,您的筹码已输光,不如学狗叫如何?”
四大长老集体拍掌叫好,一起起哄道:“学狗叫,学狗叫!王学狗叫,赌场无君臣,只有认赌服输。”
“属下斗胆了,学狗叫,学狗叫……”
赫莲野面色红润,气出丹田,狭长眼眸熠熠银光,唇一勾不认帐,“本王乃蛇王,前欠着。”
“王你牌品果真够差!”
赫莲野将纸条全撕下时,保持春风满面、泰然处之的王者风范。他压低了嗓音,慢条斯理地下令,“来呀,把这里参赌的都记上,俸禄全部减半,不得有异议。”
“啊……”
欣赏四大长老那老脸刹那间的青红白绿,赫莲野心中暗嗤,和他赌可以,但绝不可赢他。 赢也可以,代价同样惨重。王耍赖不叫耍赖,那叫应该!
“王万安。”
此时一个送信侍卫匍匐在地带来他等待已久的“笑话”,“昨夜狐宫突生变故,夜王子遭刺杀,与冥王子对簿堂上。据属下打探,夜王子认定是冥王子所为,已和他彻底决裂,狐宫如今内乱。”
听罢,赫莲野瞬间唇角提翘。
当坚固的城墙,化成一堆烂泥时,他便有了与儿子性命相同的筹码。且看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可澈儿,父王该用什么换你?”
“孽障,你敢偷袭本王?”
黯夜坐木制轮椅上,艰难地站起身,和蓝玖冥对峙。那俊美却着实标榜危险的脸上青筋掠过,残忍的瞳眸中尽是愤怒火焰。
“我说过了,没有。”
蓝玖冥伸出拇指哄着赫澈,冷漠至极地回道。
“你在父王面前狡辩,可瞒不过我黯夜。趁我沐浴时,对我偷袭,证据确凿,你还有脸不招供?”
黯夜执起蓝玖冥衣衫边边常镶嵌的细红丝线,靡然大怒!
“你还真不长脑子。 ”
“你说什么?”
“出去!”蓝玖冥冷冷地命令。
‘啪——’
黯夜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残酷斥骂,“你这个私生子如何和我比,我会让父王把你和你那个人尽可夫的母后扔出宫去。”
蓝玖冥琥珀眸阴鸷一眯,冷冽的视线中蕴藏嗜血,他最后一次危险地警告。“离他远一点。”
“我早怀疑他是你的私生子,才这般不肯撒手。蓝玖冥,带着你肮脏的血统,从狐宫滚出去!”
黯夜的手扼住赫澈的颈子,却被他一口咬住。
“见鬼,这个贱东西!”
他狠狠一掐,赫澈开始翻小白眼。
蓝玖冥的瞳眸从琥珀色,化成黄沙一般时,他右手化成冰盾无情刺向他。黯夜一惊,转身暴怒,十根利爪还击。
眼前一道水屏,挡住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黯夜的利爪划碎了他衣衫。而蓝玖冥的手,则从他心口处拔出,连带出他的心脏。
“你……”
黯夜未料到,他真的敢杀自己。当心脏从体内被剜出,别捏碎时,他‘扑通’跪在地上扯住蓝玖冥的腿,“父、父王、不、不会饶、饶了你。”
“没用的东西!”
蓝玖冥一脚将他的尸骸踢开,看着他化为乌有。下一刻,‘噗’一口血从口中喷出,爪痕遍布全身。
“哇……”
听到哭声,他一步步踉跄地跨过去,擦拭掉嘴角的血,伸开双臂轻柔地抱起他,“没事了,他不会伤你了。”
话落,他便瘫倒在榻上昏厥了过去。
黯夜一死,狐王绝辰大怒。可碍于膝下无子,才含泪忍痛作罢。却罚他戴罪立功,七日内拿下蛇宫。
夏日时天热,小宝宝也不爱闷在房中。
小赫澈淘气,吵着要溜溜,蓝玖冥便带他出了狐宫到燕都。一到人界,小家伙顿时活跃了。
小脚很小,走路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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