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蛇王的吻痕)
“夫君,是九十九……”
小九乐呵呵地指引,那骨子妖媚,一见便是最讨欢的。他的小妾都没名讳,只有一连串排号。而她蓝打打,恰恰是公认的天字九十九号,辈分小的扎舌。这里的美人,不论长的多年轻貌美,怕是都有千百年的花龄了,惟独她是肉身凡胎。
“夫君,为何对九十九比对妾身们特别?”
小十七有张类似她的清秀瓜子脸,大眼骨碌凝向蓝打打。纵使表情平淡,可吃味的内心却着实可怕。
“夫君,我要亲亲。”
小六十六是个侠骨柔情的女子,如今亦被驯服的春波如水。听着四起的嗔声,看着他纵横花丛乐此不疲。蓝打打“切”一声刚打算离开,花自弃却推开一众,猝不及防将她拉进怀中。
“你、你干什么,打打又不是你的小妾妾。”
蓝打打挣扎俩下,奈何无措,他箍的太紧令她如摇曳的竹再摇根也动弹不得。索性用力踩他靴子一脚,心念他八成为她吃掉休书的事怒了。可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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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打打,来见过你的姐姐们。”
花自弃顺着她刘海,轻佻地说,“你若不喜欢本宫身边有其他女人,我将他们都赶出花宫也无妨。”
“夫君……”
底下怨声一片,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这般目测,那些妖美人们都恨上她了,且是恨的不轻。
“来,坐我腿上来!”
他坐在花坛边,将她抱坐上他修长的腿。任她挣扎,他还是有办法令她乖乖就擒。用力咬他一口,看不见的牙印中,渗出的血丝。他还是笑靥邪若斯,拖着她的小脸蛋一副宠她入骨的模样。
“花自弃,你再这样过分,我就要生气啦。”
蓝打打在他怀中,小小声地警告。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休书她都吃了,还有什么不敢吃的?
“你生气的样子,很迷人。”
他戏谑她一句,继续挑逗,众目睽睽之下,搂住她纤腰,将甘甜的花汁取几滴亲手点向她口中再继续深情告白。“本宫从没有这般爱过一个女人,她们全部加起来,都不及你的一成。”
“你是故意的!”
偷窥向四周那一双双可怕的眼神,蓝打打小声嘀咕,“你故意让我树敌,让她们恨我,就是怪我吃了休书。”
“现在知道还不晚,你要休他吗?”花自弃低声对她柔韧威胁,却是提高话音疼惜地补充,“小打打你辜负我一片痴心,我对你是真的爱,而她们不过是我养的花罢了。”
“你能不能不再树敌,你想让我死吗?”
蓝打打愤怒嗔之。
花自弃搔了搔耳问,“什么?你说让我休了她们?”
“你再陷害我,我要反击了!”
蓝打打狠捏他削尖的下颌,不准他乱讲话。可花自弃还是那般可恶地说,“一言为定,我休了她们,你便休了小野野。你们都听到了,是我的美人爱吃醋,本宫不得不痛心割爱将你们赏出去。”
“花自弃!”
“知道害怕了?”花自弃低声对她耳语,话语完全不温柔,反而是惩戒的邪气。“谁让你吃了休书,惹我心碎,我也要你这个小东西为我付出点代价。”
他一副宠她如骨的姿态,话却是可气的很。别人听不见,可她听的见。便这般被活生生的设计了,她成了众矢之的。
他还心碎,他根本无心!
蓝打打心中抱怨,被他释放时果真在拐角一片荫地处,被一个袋子套过来。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不知多少个女人,对她拳打脚踢了多久。只记得,挣扎起来时,浑身痛的快散架了。
‘啪’‘啪’的声响过后——
蓝打打揉揉被打痛的肚子,拔下后颈处被插的诺大银针。咬住贝齿趴在地上很久很久,口中还不忘呢喃,“痛死我了,女人的嫉妒心好可怕。”
倘若不是他故意宠她,她也不会挨这么顿打。而且谁打的,她都无从知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为难,她也去为难那个坏男人!!!
“哎哟!”
她咿呀地捧住下巴,对湖水瞄了眼,看牙有没有被打掉。半响,湖心浮起涟漪,旋涡中影出一张美丽的脸。有个男人诡秘现身,伸出修长如竹的手将她温柔扶起。清冽的视线中,恍如隔世的熟悉……
正文 第244章 亲事请柬
他芊长美丽的五根手指,轻握住她的小手。纵使有诸多冰冷,可依旧残余昔日故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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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的莲蓬红衫,下摆扫过花圃的嫣红,腰上束的龙纹图样。无处不优雅,无处不妖娆,却也清冽高傲的嗜骨。
宛如一座融不化的冰山,可内心却如火一样的灼热。不顾一切的飞狐扑过峰峦,才知摔下时有那般的疼。
割发断义,从此琵琶别嫁,他别娶。只是过眼云烟的相交,却依旧令他恍如隔世的深刻熟悉。
看到那张比女人还柔美的面庞,他饱满双唇间似启未启的神态。蓝打打缓缓地抽回手,揉揉被打微肿的两颊,故作戒备地问。
“你带了多少狐将来剿灭我们一家三口?”
蓝玖冥静若处子,坐在湖边,琥珀色的眼眸中除了清冽不近人情,还有那浓浊不清的羁绊。是鄙夷,是嘲弄,也是想念。想看他有多惨,笑她有多白痴,可看到她时更多的却是剪不清理还乱的情愫。
蓝玖冥手指拂过刘海,指环熠熠锋芒。他还是他,甚至不怒而威,王者的气焰愈是令人屏息。可他却似乎比以前更瘦了,瘦的比不过一根竹。清瘦间的冷漠,叫她见了,不由得一惊。
怎么那般瘦?
不知该说比女人愈婀娜,还是真的一阵风吹出几里外?
“我一个,足够了。”
蓝玖冥冷冷地凝向她,右腿半弓,左腿伸直。再转眉看向一望无际的天幕,冷笑如冰花霜降。
“那麻烦你介绍一家买一送一的棺材铺,因为先买我蓝打打一口棺材时,也带出来你那口。”
蓝打打话语很坚决,要杀赫莲野和赫澈,先踏过她的尸体。她双眸澄澈咧咧,冷剜着蓝玖冥,很是不退让。
见他沉默不语,冷的冻结人。蓝打打捡起地上的扫帚,向他扫去,如清理落叶不欢迎至极。赏心悦目的美色她爱欣赏,可带毒的罂粟花她不稀罕。即便他的憔悴和清瘦,令她犯Jian地有些心疼,可他的危险冷冰冰,却令她坐立不安。
扫帚扫过来,蓝玖冥任她扫过他身体,不以为然地赖在原地。艳若桃李的容貌,在湖水清柳间依旧美的绚目。
他抬首冷清揉过戴有黑宝石耳钉的耳唇,和她四眸相对,细心地发现她戴的那对特殊耳环。
“看起来棺材不止买一对,还要买一打了。孤独久了的女人,形同寡妇,姘头早一箩筐了。如何,想回到我身边吗?我可以把蛇宫送你做聘礼,让你做我光明正大的外遇。”蓝玖冥不知何时靠近她,冷冷地嗤笑。
他红唇微勾,像个妖精一样,每每都令她自卑。可是,尊严不可丢,气势不可少。便叫他误解,叫他讽刺,她也少不了一根毛。
“谢了,不缺你一个。”
“既然你四处和男人有染,也不在乎多我一个,为何还要故作贞节烈女,当初为何还和我划清界限平白伤我一回?”蓝玖冥愈靠愈近,幽兰香呛入鼻中,一点亦不香,反而尽是危险。
“罢了,那伤疤也不深,早已好了,有你没你蓝玖冥还是蓝玖冥,也变不成赫莲野。”他侧在她肩边,幽幽地倾吐。好似无所谓,吹动她柔软的发丝,清瘦潋滟的眉目间迸出了讥诮。
他将一个红色的帖子递向蓝打打手中,然后倒退两步。“倘若母后不急着斩草除根,我也会慢慢跟你们玩。我此次来,只是来送请柬。”
蓝打打接过那沉甸的请柬,刺眼的红色令她挑高眉。还真是要和那个梨花成亲了,她该恭喜他才对。可她便是高兴不起来,只是闷闷地合上请柬推给他。
“我不会去!”
“哦?你怕来了,我会吃了你?当晚有新娘,洞房用不上你。只是我倒有点后悔,当初和你共枕同眠为何没分一杯羹?”
蓝玖冥深深凝视她,脑海中不停闪烁她断发的瞬间。
“那是鬼门关,去了我就回不来了。我才不自投罗网,扫我的兴呢!再说,我和你不熟,我们不是朋友!我既不给你准备红包,也不会祝你幸福,因为你根本也不幸福!”
蓝打打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忍不住脱口而出。明明当成陌生人,斩断了情网,可她还是不想一枚美人儿瘦成白骨。
“成亲了又怎样,就证明你能白头携老吗?等你失去了一切,那个梨花还能跟你在一起吗?得了天下又如何,将昔日的大哥踩在脚底就能证明你有了幸福?
呸,你现在才是一无所有。你根本是美拉的傀儡,是行尸走肉。其实你可以不做傀儡,你可以把相公的一切还给他,退一步虽然看起来你什么都没有了,可其实你得到的更多。我也会、原谅你——”
什么叫幸福,只有失去过才懂得。
他明明能颠覆一切,可却甘心走条不归路。蓝打打挥着扫帚扫湖边,倒影湖心的是、他的桃花眸中琥珀的色泽渐渐变淡-扩散-宛如黄昏晓。她知道,她的话刺进了他的心,每一个字都有可能成为他卸下包袱回头的理由……
正文 第245章 变小了
“其实你可以不做傀儡,你可以把相公的一切还给他,退一步虽然看起来你什么都没有了,可其实你得到的更多。我也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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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被揍后的残败躯体,她徘徊扫湖边。其实湖边瞎子都看出不脏,可她还是故意拖延时间等他。
倘若美人儿肯回头,她便原谅他。不论之前他有多么过分,若肯悬崖勒马,她都愿多加双碗筷。
蓝玖冥,回头吧!
退一步失去了,却也得到了。如此浅显的道理,他却一直看不透。半响,他忽然噙着妖笑一抹。
“你原谅与否,与我何干?你若要恨,那就恨我入骨,绝不要有原谅我的一天。从你削发段情的刹那,你不觉得我便没有回头的路了吗?既是如此,你要用力恨,用力记得我的名字!”
蓝玖冥袖口摆动,笑靥冷漠。伸出修长的指,抚过她擦破皮的额角,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片刻。那一刻温柔,便将多少句狠话烘衬的渺小无踪。
他还是心疼她的,甚至有增无减……
俗话说,爱一个人多长时间,便要用同等的时间去忘却。可事过境迁,他却始终无法忘记。
“别装了,其实你动摇了。退一步不难,迈一迈腿而已。只要你肯,我可以一辈子做你的煮饭婆。帮你洗衣服也成,还有负责帮你寻觅新娘、真正的新娘,不是梨花那样人见人过敏的狐狸精。”
蓝打打用扫帚扫扫他脊背,一副很了然的俏模样。
蓝玖冥眉目清冽,手指从她鬓角缓缓挪开,将请柬塞进她手中,一副她非去不可的模样。“倘若你不去,我会请你们一家三口的灵位去,还有你的姘夫。”
“蓝玖冥。”
她扯扯他袖口,意图继续动摇。
奈何蓝玖冥却反唇相讥,“我这个曾经的姘夫要成亲了,你不舍得了?”
她只吞吐迸出三个字:“美人儿……”
一句“美人儿”,勾起了过往的俏皮的回忆。她握住他的手,和他四眸相触,瞬间电流令湖水波澜四起。
此时,赫莲野和墨蛇长老路过此处,正巧将这一幕映入眸底。见他们十指相握,关系甚是不一般。
墨蛇长老打了个喷嚏,火上浇油地笑道:“都说红颜祸水,天仙易祸国。可这丑人也多作怪,长的不是倾城倾国之姿,也一样红杏出墙。所以王,和弱水相比,我们的蓝王妃难登大雅之堂。”
“拉的手有什么?我也拉过长老的手,难道我也和长老有染不成?”赫莲野面子上撑着,可心中吃味的很。这个长的比女人还明艳的男人,莫非便是传闻中那个毁他一切的冰山妖精蓝玖冥?长的确是倾倒城池,身为男人都容易动心,何况是那个小色女!只是,她也忒不把他放于眼中了,朗朗乾坤之下,媚眼抛的也不怕眼抽筋。
“王你是在自欺欺人,她分明是不守妇道。”
“她像根木头,我便不娶她了。”
赫莲野咬住薄唇,嘴角衔的笑犹是诡异。眸子澄绿,眯的狭长狭长,宛如夜里一盏十字路口的灯,明亮的冷瑟习习。
感觉到背后那道不善的视线,蓝玖冥袖口一撩。手心聚起水雾,雾气瞬间形成水波。蓦地化成水帘罩向天幕,毫不客气地砸向赫莲野。犹如一座淹了水帘洞的倾天银柱,只听‘喷’的一声。水四处飞溅,赫莲野不见了。
“只恢复成这种程度吗?”
蓝玖冥心中呢喃,冷漠的视线孤傲地投向赫莲野,睫毛煽动下满是失望。对于对手而言,他太弱了。只恢复不到一成,如何和他比?在对峙时,他的蛇风斩能直抵自己深喉,令他不得擅用他“情”字的弱点胁迫才打的赢。而如今,堂堂的蛇王连蛇风斩怕是都施不出,如何和他比?
即便他后退一步,“他”也一样会被他母后挫成灰烬。“你若真是那个蛇王,便站起来。”
“相公!!!”
蓝打打见之,惊的目瞪口呆。不迭扑向那湿哒哒的地界。用力地扳开一块块冰,冻的手指僵硬。
“相公,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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