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欲






  世界上有一样东西让人琢磨不定,那就是影子,它变化无穷,却忠实可靠。在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有机会出卖或背叛你,影子不会,你可以看见它但你无法控制它,所以说它也是可怕的。

  “你是故意的。”人如其名,影一身黑装屹立在门边,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他是个人,因为他有影子,他叫影,一个比影子更可怕的人。“别激怒火蚀。”

  “谢谢!”瑟怅收起纸牌。“这是在关心我吗?”

  影伫立许久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瑟怅依然把玩着他的命牌…有时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直到司允刃的出现,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未来似乎变的更为奇特。

  沉重的脚步声忽隐忽现,走廊的尽头急速奔跑过火一般的人影,像是跳动的火焰。于之相反的是他所面对的木门,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慌无奈,只在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坠落。褪去一身的血衣,摸净沾在脸上的血痕,露出刀刻般的五官。推开门,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酒红色的长发像扇子般落在枕巾上,白哲俊美的脸蛋上有的是一股孤戚之气,却也隐路露着忧愁冷然。

  “真是爱睡!”火蚀放轻脚步踱到床前,他知道自己不是变态,却忍不住被他牵引扯起薄被,里面的景物使他倒吸一口气,几乎成透明色的细纱缠绕在司允刃光洁的肌肤上,依稀间难以察觉的红点似有意的干扰着火蚀的神经。“该死的风。”火蚀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眼底的欲望更深了。

  “小刃。”灼热的吻落在司允刃半张的唇瓣上,伸出小舌挑逗着对方的舌尖。“该起来了!”

  微触着那温柔的唇瓣,司允刃迷梦中主动地伸出舌头回应对方给他带来的奇异,发出轻微的呻吟。

  〃谁?”睁开迷梦的双眼,一张特写的俊脸在他面前放大,他想就这样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然而那熟悉的感动正慢慢地在全身开始蔓延。“不。”

  “你要的。”火蚀伸出他的食指轻轻碰触司垣刃的唇,诱哄的说:“含着它,用舌去逗弄它。”

  在火蚀性感的语气下,司允刃张开嘴,他含进了火蚀的食指,用舌感受着它的温度,咸咸的味道冲塞着他整个感官,这就是火蚀的味道吧。!

  火蚀轻笑着抽出食指,顺着弧度优美的颈项一路舔舐至锁骨,留下一片湿濡;最后停留在那尚未成熟的果实上。

  “啊…””润湿温热的舌头加上纱质衣物的刺激,使得司允刃胸前的突起如果实般坚硬,但天生残忍的火蚀依旧不肯放过他,挑开另一边的细纱左手就滑了进去,放肆地揉搓正待抚慰的粉嫩果实。

  “啊…唔…”胸口一被刺激,禁不住娇吟的司允刃刹时也被断了叫喊的后路,因为他的双唇早已被火蚀炙热的吻所覆盖,勾出那截赡怯害羞的香舌,火蚀就像是要弥补什么似的立即霸道缠住吸吮,宜到司允刃的身体因为耐不住如此强烈的挑逗而微微颤抖。

  “不…不要…”司允刃欲迎还拒的呻吟着,并且扭动着身躯躲避着火蚀如雨般落在脖子上的狂吻。

  “别急。”彻底享受过细致的肌肤和香甜的气息后,火蚀将司允刃身上那件透明的纱衣敞开,慎重的在其上亲吻着,抚摸着他光滑的腰际,火蚀那饱含无限热气的双手转间就来到…

  “那里是…”司允刃娇喘一声,羞怯的别过头,那副摸样看的火蚀只想一口把他吞吃入肚,不过他还是强自忍住,分开了司允刃柔滑的双腿在内侧细细的亲吻,并且执拗地留下一个又一个明显的红印,还不时轻抚他敏感至极的私密之处。

  “啊…哈…啊…”司允刃的全身顿时像起了震颤反应般的跳动着,双脚被打开,隐秘的地方被来回地抚弄…这是不同与司捷瞳的爱欲,也是他贪婪想索取的东西。摇晃的脑袋如同翻腾的海浪,内心的渴望叫他怎么也平息不了。

  “都已经这样了…”在火蚀的手指缓缓轻拢慢捻之下,透明的液体已经溢出司允刃的敏感处,继而顺势滑落至后,慢慢地将那秘密之处濡里浸润,直到柔软开通的境界。

  “别怕,我不会让你痛的。”吻着司允刃脸上未干的泪痕。火蚀缓缓地将自己膨张的昂扬抵到已显松软的入口,感受到对方依恋的体温,司允刃慢慢地闭上双眼,接着火蚀便温柔地进入了他。

  “啊啊啊啊啊!”在被火蚀的灼热贯穿的瞬间,司允刃的眼前像是有无数道火花爆裂散射,绚烂耀眼的光芒让他一时之间目不暇接,感觉体内的坚实律动愈快,那些火花就愈往高处窜去,爆裂四射,太多太多旋目的色彩倒映在他眼里,心里甚至是最深层的意识里,呼喊着,啊…啊…不可以…不可以…自己最后一定会坠落到谷底…不行…不行…太深…太深了…

  “混蛋!混蛋!”司允刃竖起了双腿,把脸孔埋进膝盖的中间。

  “刃!”火蚀企图将那张脸正式自己,可是他失败了。“你就那么讨厌我?”

  “…”

  得不到答案是预知的结果,不过火蚀还是发出一声叹息。微微抬起右手,随意在空中划过,凝起一小团火焰,如同他的乱发颤动着,轻轻一抖,它们像一只只精灵飞落在不远处的壁炉中,燃着干柴散发热度。

  “离开那个人渣,我会一直保护你。”

  “不可能。”司允刃抬起头,虽然对突如其来的温暖感到意外,但是此刻的他只想从这个人身边逃开。

  “你离不开我!”火蚀点上烟,凝视着司允刃。“因为你爱我!”

  “是吗?”司允刃将对方的视线收入眼底,随之把眼光投向另一边。他不愿承认,但事实依旧存在,这个男人能轻易挑起他的欲望,在他身上投下一点点火种,只是一个眼神也足以将他焚化。然而不可磨灭的过去也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将来或是唾手可得的幸福。“这里只能装下你嘴里的那个人渣!”纤细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

  可恶!握起的拳头时时没有落下。流窜在空气中的味道却在改变。“真的吗?即使那个人死了,你也这么坚持?”

  夹杂着血腥的味道在逐渐沉淀,意识到这一点的司允刃瞪大双眼。“什么意思?”从床上跳起一把揪住火蚀的衣领。“把话说清楚。”

  “司捷瞳死了!”垂在两边的手始终紧握着。“心痛吗?”

  “骗人!”司允刃几尽疯狂地挥出拳头,他终于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我恨你!”

  落在身上的‘雨点’并没有给肉体带来疼痛,可简单的字句无形的将火蚀撕碎。一个尚未成型的爱在彼此的错位中飘然失去。

  也许是累了,司允刃停下手,傻傻地盯着流血满面的人发呆,而眼里的泪却在凝聚。

  倒卧下去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那双眼。终于,火蚀在那双黑黝的瞳孔里证实了一切;终于,他看到他们之间没有结合的希望;终于,他也看到了自己的一厢情愿和他的无动于衷

  就在眼泪滴落的瞬间,司允刃背过身。酒红色的长发披在纱制的长衫上,随处搜索着可以穿戴的衣物。火蚀闭着眼,聆听着司允刃的一举一动。

  ‘咔擦!’是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要走了!

  “走之前可以叫一下我的名字吗?”即使到最后,他还是无法告诉对方他的爱;即使到最后,他还是不忍心放他走。

  ‘砰!’门关上了,司允刃走了。

  呵呵!站起来的人发出长笑,眼底竟浮现了一丝悲哀,那丝悲哀抵掉了他所有的忿怒。

  寂寞那么漫长,显得很深沉,天色渐渐黑下来,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朦胧暗淡,但仍有微弱的余光透出。

  “撒谎不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不解释?”不知何时风来到火蚀的背后,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火蚀的背影是那么的纤瘦。

  ‘碰!’床被击碎。“影,带风离开这。”

  “火?”影还想说什么,却被风阻止了,四眼相望的一刹那,彼此了然,也同时消失了。

  夜深了,连最后的余光也躲进了云层中。

  走在寂静的大街上,昏暗的路灯拉长了司允刃的身形,惶惶忽忽。

  “着火了!着火了!”背后传来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把黑夜照得如同白天般明亮。

  不应该发生的事故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发生着,只是一个回头,那颗隐藏的心泄露无疑。

  “火蚀!”司允刃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他大叫着想冲回火场,被工作人员抵挡在外。“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我…”

  “你想自杀吗?”工作人员恼火地将司允刃推至一边。“傻瓜,别在这碍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他还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他还没有…可谁知道…司允刃颓废地跌坐在地上,空洞的眼里映照着火焰散发出的灿烂光芒。

  “先生,请离开这。我们已经尽力了。”

  “别碰我!”灿烂的光芒被隆起的黑烟替代,焦黑的废墟中时时发出烛火的劈啪声。就这样结束了吗?“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的,你怎么能这样丢下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司允刃仰天长啸,酒红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他疯了!

  

  第三章 筹码

  因为快乐所以快乐,但是有人会因为悲伤去快乐吗?

  天色苍苍,枯树盘踞,早已荒废的东区如今已成为名副其实的‘鬼街’。终日不见阳光的大街小巷中,弥漫着死尸的腐臭味。这里没有警察、没有医院、没有食物、没有电,住在这的人只需要酒、女人和侍童。

  远处,破旧的木门里清楚地传出轰闹的音乐声,透过门隙的光线处不难发现人影在晃动,小小的门框上斜挂着招牌,只能从断线的几根霓虹中认出这是一间酒吧。来这的人除了喝杯地道的黑啤以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亲眼目睹这里头牌舞姬‘郁’的妖艳舞姿。

  ‘吱!’刺耳的响声过后,庞然巨物在一条小巷后停了下来,一身黑漆漆的装束与夜相交融。脱下安全帽,一片酒红洒落在黑暗中,但又很快消失在小巷中。

  “郁!”一双纤细的小手接过递来的帽子放置一旁。“好重!”思思皱起小脸嘟囔着,金色的卷发垂在香肩上。

  郁抬起双脚搁置在桌上,燃起一根烟,朝思思招招手。

  “怎么了?郁,今天来早了。”思思乖巧地拿着啤酒站在一旁,她清楚今天的郁心情很糟糕。

  一手接过啤酒往嘴里猛灌几口,另一手抚上思思的右脸。

  “没事的。”思思连忙底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美丽的双眼,咬着自己的唇瓣,不知如何是好。


  ‘谁做的!’郁无声地放下脚,递上纸条。

  “没有!”思思不敢看郁的眼睛,虽然知道他不能说话,可是…

  ‘说谎!’郁轻轻地揉着思思红肿的脸颊。

  “我…”

  ‘告诉他们,今晚我不出场。’ 留下简短的字句后,转身步出门。

  当太阳升起,耀眼的光芒照射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时,‘鬼街’沉寂了,如同死城般。

  “郁,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呢?那么脏,地板又难擦,听说这里以前还发生过火灾呢!”思思翘起可爱的臀部在地上扭来扭去。刚成年的她,拥有一副良好的身材,秀丽白净的脸庞,叫人忍不住要去保护她。

  “郁,医生说你的声带并没损坏,为什么你不能说话呢?好想听到郁的声音啊!”思思放下手中的抹布,一脸好奇的表情蹲在郁的面前。“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你…有恋人吗?”

  你有恋人吗?郁冷酷地退推开思思,脸上那细微的痛楚尽收在思思的眼里。“对不起!我先回店里帮忙了。”轻轻盖上门,悄悄地回过头,只是无意中的一瞥令思思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二年前,他买下了这块烧焦的土地,构筑了现在的房子,无法洗净的焦底没有一天不再控述着他。五年了,那始终解不开的枷锁压得他无力喘气。五年了,那份还来不及说出口的爱却越积越深。蚀!郁在心中呐喊,那份锥心般的痛楚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的错有多离谱。熟练地拉开啤酒罐,黄|色的液体无休止地流入原已苦味的肚里,然而这又如何比得上内心的疲乏呢?

  夜,随着自然规律悄悄爬上天空,东区的地下城如同吸收了新的血液般巧妙复活。震耳欲聋的乐声回荡在烟雾弥漫的暗室中,并不算小的大厅被挤得水泄不通。

  “郁,你看外边的人都是冲着你来的,好多哦!”思思缩回脑袋,脸上流露着得意,但是一迎上那双空洞的眼眸时,她的心悸动了,那次无意间从这双空空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