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官场.
或者会说∶“莫妮卡,振作一点,你应该忘了那个家伙。相信我,他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快乐,他只会让你痛苦,而他却永远不会跟你分担这一切。你信我的话没错,忘掉他吧。”
是的,我是不想再与她谈起克林顿,但这样的谈话多了,我在心理上便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我们之间都非常熟悉那件事,那并非我一个人的秘密,而是与特里普共同的秘密。尤其是在那种情绪极度低落的时候,对於守密的警惕性就会非常的弱,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特里普是个知道一切的朋友。
只有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将心中的秘密告诉身边的人,实在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因为我们太经常地见面了,时间一长,这种心理上的错觉就不可避免,後来甚至会将这种错觉误认为是真实的存在。正因为如此,後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向特里普说了多少,或者说哪些是我告诉她的,而哪些是她猜到的。她在我面前不断提到“我们白宫的朋友”这件事,最终对我造成了一种心理暗示,使我认定她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
正因为心理上有了这样的改变,因此,在以後的某一个时间里,我可能会与她多谈几句。我多谈的这些部份,又成为她对我进行更进一步心理暗示的基础。我绝对没有想到,她实际上在对我施行一种特殊的社交工程术,那绝对是一种百份之百的特工手段。
不知不觉间,我就陷进了这件事中,我告诉她的事情越来越多。
如果她是我以前的那些朋友,即使我告诉她这些事,也不会有丝毫危险,因为我一直都对此充满着警惕,我觉得我对她所说的话已经十分的审慎了。
然而,我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她在白宫呆的时间比我要长得多,她熟悉那里的一切,差不多熟悉白宫里的每一个人,知道许多有关他们的道听途说的事情,也非常了解他们每个人的性格和爱好,甚至是他们说话的方式。另一方面,她是一个虽然未经正规训练,却是十分出色的特工,她非常清楚应该怎样引导别人说出内心的秘密,并且非常熟悉怎麽对这些谈话进行整理,从中找出最本质的东西,并加以利用。
我自以为向她讲述的一切都不涉及问题的实质,但实际上,她已经凭着职业敏感猜到了那实质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她一定花过大量的时间对我们的每一次电话进行认真仔细的分析(我一直相信她保存着那些电话的录音),然後找到了“我们白宫的朋友”的准确理解,并且从另外一些我目前还不十分明确的谈话中,抓住了几个要点进行了综合的分析,最後得出一个连我自己都绝对不可能料到的结论∶我所说的那个人,正是美国总统克林顿。
我想,那位发现了特里普有着特殊潜能的那位老兄在知道整个事实之後,一定会感到得意,因为他在发现一位特工人才方面的确是眼光独到。而特里普也并没有辜负这位恩师的期望,她干得十分的出色,那种综合归纳、去伪存真的功夫,简直就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前苏联解体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否则,我们的特里普女士有可能被派往莫斯科,在与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克格勃特工的斗智斗勇之中,她一定可以成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女英雄。她的才能竟然没有发挥的战场,实在是一件太令人遗憾的事。
特里普本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些生不逢时,她对自己目前所充当的角色十分的满意,而且干得十分的投入。
很可能是在她意识到我所说的那个人是克林顿之後,我们之间的谈话便出现了一些变化,我现在很难说清这种变化到底是由谁引起的,但我却有另外一些证据证明,问题的关键正是出在她身上,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向别人提起克林顿,更不会主动地讨论与克林顿有关的所有事情。无论在什麽场合,如果一定要提起那个坏小子的话,我或者会说“我们的大老板”,或者会说“我们的大帅哥”,绝少直接提到他的名字,但有一段时间,我和特里普经常谈到克林顿。
在当时看来,提到克林顿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因为四年一度的竞选大战,正处在如火如荼的白热化阶段,克林顿的前途似乎还胜负难料,同时又有许多的美国人民为他而疯狂。在那几个月的时间里,你几乎任何时候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无论是你走在大街上,还是回到家里打开电视机,甚至是与朋友通话,话题都会引到大选上来,总统候选人几乎是无处不在。尤其是克林顿,他既是上一任(此时仍然没有卸任)总统,同时又是最热门的候选人,有利或者是不利於他的各种消息,充斥着人们生活的每一个空间。
既然克林顿无处不在,谈论克林顿,就没有丝毫的不正常,那正是全美国人民目前所感兴趣的话题。
而特里普选择这个话题,目的与其他人显然是不同的,她在动用一种特殊的手段刺探我对克林顿的兴趣程度,同时,她在试图利用这一话题,在我完全失去警惕的时候,将她所需要的情报提供给她。她的目的显然是很快就达到了,她从我谈到克林顿的态度时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她的行动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於是,她决定再向前走一步,最终确认这一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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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竞选获胜,连任总统之後,我所期望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既没有按照自己曾经答应过的在白宫为我安排一个职位,也没有邀请我去白宫与他相见,甚至是连电话都少了起来。当时,我的心情糟透了,这一点,我在前面已经非常详细地谈到。特里普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她对我更加的关心起来,同时,她也在不断地引导我谈论有关克林顿的话题。
有几次,她非常突然而且故作吃惊地问∶“天啦,我觉得你迷上了克林顿,这是不是真的呀”或者说,“莫妮卡,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觉得你爱上的不是那个白宫的朋友,而是我们的三军总司令,这难道是真的吗?”还有一些时候,她会主动地告诉我,她在白宫的时候,曾有几次与克林顿接触的机会,她向我承认,克林顿实在是太迷人了,当她近距离看到克林顿的时候,简直就有一种立即会昏倒的感觉。她说她那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就是想跟克林顿上床。随後她便会说,“在全美国,谁不想着那种事呢?他实在是太迷人了。”或者是说∶“谢天谢地,我们为自己选了一位看上去性感迷人的总统,美国妇女终於有一个可以崇拜和迷恋的偶像了。”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她是在迷恋着克林顿,因此,我会感到一种特别的幸福和得意,因为有那麽多入迷恋着我的情人,这充份证明了,我的运气比别人更好,也说明我比别人更幸福。那时候,我便会在心中暗说∶“你哪里知道,他已经是我的了,别人如果想得到他,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这样的谈话,实在是太多了,以至於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我到底是否将自己与克林顿的事情告诉了她多少,或者说,我是否曾经暗示过,我的那个情人便是克林顿。事实上,後来事情便开始明白起来,只要谈起此事,我们都知道所指何人。我现在已经很难回想起这种变化到底是怎样发生的,我一直都似乎处於一种昏昏噩噩的状态,彷佛被人催眠一样。就在这种状态下,我与克林顿之间的秘密,成了我与特里普之间的秘密,她变成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克林顿本人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得最详细的知情者。
1997年,无论是对於我来是对於克林顿来说,都是一个灾难的年份,在这一年之初,就琼斯案是否在总统任期内审讯问题,克林顿的律师已经上诉到了最高法庭,而主流媒体紧紧地抓住此事不放,试图影响最高法庭的九名大法官的裁决意见,独立检察官斯塔尔更是不遗馀力,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收集一切不利於克林顿的证据。
就在这时,着名的挖丑闻天才记者伊西科夫得到一个消息,那个消息称,前白宫秘书凯瑟琳。威利女士曾经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受到克林顿的调戏,克林顿抱住威利,抓住她的Ru房,亲吻她的嘴唇,并且抓住她的手,按在他已经完全勃起的生殖器上。为此伊西科夫开始了他对此事的调查。
伊西科夫很快便列出了一份潜在知情者的名单,在这份名单上,特里普的名字被纳入其中,根本原因是那件事发生在三年多以前的l993年底,当时,特里普正是白宫总务处的一名秘书,她有可能见到过一些什麽。
对於伊西科夫的调查性采访,其他被调查者都没有说出什麽实质性的内容,只有特里普提供了一些看上去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她告诉伊西科夫,当天,她确实看到威利女士进出椭圆形办公室,她非常肯定他说,威利走进总统办公室时,情绪低落,似乎心事重重,但她出来的时候,“嘴唇的口红褪落,头发凌乱,但表情是兴奋的。”
一夜之间,威利以及特里普都成了闻名全国的大名人,许多的媒体争相采访她们,有关克林顿的性丑闻案再一次掀起了大波澜。报纸登载这一消息的当天晚上,我与特里普通过电话,她告诉我,报纸将她的话作了错误的引用,为此,她曾经给报社去过一封信,要求他们更正并且公开向她道歉,但是,报社没有那样做。她说她是真的不想说出那件事,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做出损害克林顿的任何事情,尤其是知道我与克林顿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更不想做那件事。但在当时,她感到非常为难,她说她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诚实的人,她不想向任何人撒谎。她说,那位记者离开後,她简直是後悔极了,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对他说了些什麽,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会引起什麽样的後果,为此,她感到十分的惶恐。
那时候,我对整个事件缺乏正确的估计,我以为那件事根本不可能构成对克林顿的威胁,因为事实非常明显,全国的人都知道,克林顿与威利的关系非常特别,当克林顿第一次参加总统竞选的时候,威利夫妇是克林顿的捐助人,威利太太甚至还在克林顿的竞选班子中做义务助选员,因而与克林顿结下了很深的友谊。如果他们之间要发生什麽事的话,早在几年前就应该已经发生了,而且,威利女士如果想将此事公之於众的话,也早在几年前就那样干了。
尤其是在此之前差不多十天,我就曾经对克林顿提到过此事,要他小心,以免酿成第二个琼斯案件。看上去,克林顿似乎有把握,而且对此有所觉察。接下来,即使在成利在电视节目中讲述这一事件的前一天,我与克林顿再一次讨论过此事,他非常确定地向我表示,这件事十分的荒唐,日为他根本就不会喜欢像威利那种小Ru房的女人。在这一点上,我相信克林顿说了真话,许多有关他的性传闻如果全部属实的话,那则证明他是一个喜欢大Ru房而且性感女人的男人。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曾多次流露这一点,可见他与威利之间,是真的没有任何事情。
正因为如此,我还劝过特里普不要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克林顿刚刚当上总统,对他不利的议论总会有一些的,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些议论也不一定会对他造成十分特别的影响。
特里普几乎是哭着对我说∶“虽然如此,但事实上我从背後捅了克林顿一刀,我知道,他如果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一定不会原谅我。我实在是太伤心了,我绝对不想伤害他。你知道,我是非常迷恋他,非常崇拜他的,我绝对不是有心想那样做。天啦,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
那时候,我是真的非常同情特里普,因为我知道,人有时候会出现一种身不由己的状态,一些原本不准备说出来的话,却会在一种非常特别的状态下说出来,事後,自己後悔得几乎想自杀。我相信我曾经也有过差不多相同的感受,所以我非常同情特里普此时的处境。
另一方面,我也想到,克林顿曾在我面前几次提起特里普,他似乎有些怀疑是特里普将威利的事提供给了伊西科夫。那时候,我多少有点担忧,如果克林顿的怀疑是对的,那麽,我便面临着一个重大的威胁,所以,我就此问过特里普,她立即否定了与此事有关。最後,我反复表示,她对我们的事了解实在太多,如果她不能保守这一秘密的话,那麽,我很可能会陷入一种空前的窘境,我希望她无论如何要对此保密。她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表明她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女人,并且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如果她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话,那麽她愿意接受最为严厉的惩罚,让她死後灵魂进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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