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枭雄
?br /> 其实,天行兄弟的声音真的不大,单从分贝上说,只能算是低沉的声音而已,大的却是无比的气势,滔天的气势。
少年哭了,伤心欲决,当初这些来江浙的五百兄弟,就让自己敬佩,现在……
“杀杀杀……”不断的有兄弟们大声的呼啸着,嘶哑的嗓音哽咽着,每个都像是信徒一般低着头,不断的嗑在松软的地上。
这里的地很软,软的只要人经过就会留下鞋印,可是再软,也经不住天行兄弟们近乎于疯巅的磕头。
慢慢的,天行兄弟的额头处磕出鲜血。可是,他们依然在磕着,没有丝毫的犹豫,鲜血渗入泥土,泥土粘在额头上。
“呜呜……”天行兄弟们的声音带着悲伤的气息、愤怒的火焰,对手,可恨的对手……
半个小时后,天行的兄弟们止住哭泣的声音,抬头毅然的看着王萧,千道目光,在此汇聚。
“萧哥……”简单的两个字在天空中久久不去。
围观的人震惊了,这些人都是跪在最前面这个年轻人的手下,最起码也是兄弟,只有少数人明白这个‘哥’字的意思。
也有少数人看到过天行兄弟们在这里会聚,祭拜这五百坟头更有少数的人知道王萧就是江浙最近冒出头的‘新人’。
“都站起来。”王萧平静的说着,自己依然跪在地上,平淡的声音似乎不像是在命令,天行的兄弟们依言全部站起来。
王萧跪在最前面,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毅然的站起来,五步之远,一个黄|色的钱包郝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王萧一步步的走上前,五步之远,走了五秒钟,俯身将钱包捡起来,米黄|色的钱包还带着一股子湿气,虽然不是围观之人丢在这里的。
王萧的眼睛半眯着,静静的、慢慢的打开这个钱包,银行卡数张,左侧一张身份证赫然出来在里面。
张好人,江浙人,一九七二年生……
王萧平静的看着身份证,喃喃道:“张好人……张好人……”
王萧再傻也知道张好人其人,其实,他就是斧头帮在江浙的最高负责人。当然,这是指玉无霞没来之前。
即使玉无霞来了,碰到大事情都会和张好人商量一番,他还有一个外号肥斧。
千人驻立在被掘的五百坟墓前,一股子无形的气势让人不敢逼视,带着无尽的悲伤与苍桑。
天行的千人兄弟,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使围观的人也没有说话,一时间,这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谁也不愿意打破这里的宁静,也不敢打破这种死寂。
远处,一辆辆汽车带起道道的扬尘,一个胖乎乎的身体在车还没有停稳的情况下就推开车门,整个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才站起来。
“让开让开……”人群自动给肥海让出一条路来,肥海不顾身上的黄泥,推开挡住自己的天行兄弟,大步跑到王萧面前。
他突然傻了、呆了、痴了……“萧哥……”
‘扑嗵’肥海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大声喝道:“他妈的我操他十八辈祖宗。”
“闭嘴。”王萧低头看着泪流如柱的肥海,小声的说着,其实,他不忍心让肥海闭嘴,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发泄。
肥海磕了三个头,站起来身上,带着两行泪珠,回头扫视着天行的兄弟,爆喝道:“谁干的?”
一千天行兄弟低下头,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如果知道了,自己会一无反顾的将他杀死,只有死亡才能洗清他们的罪孽。不管他的身份如何。
肥海看向双眼血红的王萧,喃喃道:“哥,这件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肥海向来冲动,王萧让他闭嘴,现在还在说话,只是声音降低了许多。
王萧没有怪罪肥海,这个时候的天行不能让外人看笑话,轻轻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肥海的肩膀,将米黄|色的钱包递到肥海的面前,淡淡道:“在这里捡到的。”
肥海打开米黄|色的钱包,嘴里喃喃道:“张好人……张好人……”
肥海来江浙不久,也知道张好人就是斧头帮在江浙的头头,就是肥斧。
“我去宰了他。”肥海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没走几步,走不动了。
肥海回头看着一脸平静的王萧,急道:“萧哥……”
外围,余飞、任长平、蓝月紫晗、杨家强、杨筱雨甚至还有杰森,大步向里面走来,他们的身后,跟着黑组的兄弟的百余兄弟。
围观的人将目光从王萧身上转移,余飞等人的目光却放在王萧的身上,每个人看到这个场景,均透发着一股无名的业火。
黑组兄弟们是后来加入天行的,本身以杀人为业的他们,是天行的兄弟让他们感觉到人间的温暖。
每个人都透发着悲凉和悲仓的气息,做此事之人应该千刀万剐。
第403章 两难抉择
黑组兄弟们身后还跟着几千的天行兄弟,每个人都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天行人,每个人的胸膛急骤的起伏着,黑色的双眸逐渐变得血红,呼吸急促。
天行的高层人物在余飞的率领下,走到王萧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也看着五百被破坏的坟头。
肥海右手拿着张好人的钱包,左手拳头紧握,青筋爆跳,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微微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王萧环顾众人,天行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当下悲伤道:“将兄弟们的住处收好。”
王萧带头跪在五百坟头前,双手捧着一把把新鲜的泥土,轻轻的撒在坟墓上,生怕惊扰了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余飞、任长平、肥海、蓝月紫晗、杨家强甚至还有杰森亦是如此,一把把的泥土重新塑造起来。
杨筱雨是天行兄弟中的唯一女性,由于她穿的是裙子,也半蹲在地上,纤纤玉手,一把把的往坟墓上添着泥土。
泥土虽软、嵌入指甲中却有股钻心的疼痛,还有小的沙石,兄弟们的手破了,流血了,依然不断的往坟头上捧着泥土。
天行的兄弟见萧哥如此,自然的分散开来,将五百坟墓包围,跪在地上,一把把的捧着泥土,散在坟墓上。
天行兄弟的眼睛模糊了,泪水嘀嗒而下,他们的双手出血了,依然捧着泥土,兄弟无声,声声血,血泣长歌,天长存。
围观的从人有些感动,自己的眼睛模糊了,不忍再看天行的少年人,有些人甚至头也没回的走掉了,只是他们微微昂着的头,最终泪水还是流出来。
人们都会同情弱者,因为这样会博得好评;人们往往会给强者做事,因为这样会得到更多的荣誉和钱财。
王萧从来没有指望天行在别人的帮助下非速的发展,天行要逆天,靠的是天行的兄弟,无悔的选择。
直至中午,天行的兄弟们在王萧的带领下才步伐沉重的向江浙市区走去,其实五百坟头,十点钟的时候已经修复如初。只是,没有人愿意离去。
漫漫长路,寂静无声,兄弟们一路行来,只有呼啸的风儿相伴左右,每个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艳红一片,这是泪水惹的祸。
天行的兄弟们分散在江浙市区内,回到自己的住处,黑组的兄弟跟着蓝月紫晗回到夏日酒店,静静的驻立在夏日酒店前。
阳光普照大地,万点金辉洒落在黑组兄弟们的身上,如同穿上金装一般华丽,只是,他们的身上迸发着淡淡的忧伤,浅浅的,淡淡的,如同涓涓细流一样,流淌着,环绕着……
夏日酒店,余飞的房间内,每个人都微微低着头,嘴里叼着一支烟,只有烟雾不断的幻化着形状,飘到天花板下,再也冲不出去。
肥海将张好人的钱包递给余飞看过了,每个人在手中过了一遍,神情凝重,傻子也知道这个米黄|色的钱包是在五百兄弟的墓地里发现的。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件事情不简单。”余飞微微抬头,看着王萧淡淡的说着,紧皱的眉头形成一个‘川’。
“别脱了裤子放这十八弯的臭屁,简单的很,把肥斧抓来,一问便知。”肥海倚在墙上,吐掉嘴里的烟,大声的说道。
肥海吐掉的烟在地上蹦达了几下后,才停下来,刚好,他的话也说完了。
在余飞房间里的人,每个人都是老手,钱包虽然经过一上午的折腾,也能感觉出这个钱包是昨天晚上掉在墓地的。
偏偏这个人是斧头帮在江浙的领头人,肥斧之名,如雷贯耳,即使玉无霞也不敢小看他,更何况,王萧也从来没有小看玉无霞。
其实众人都在犹豫着,肥斧虽然是斧头帮的重要人物,凭借着天行如今的实力,虽然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之诛杀,要杀他,还是可以的。
问题也只有一个,这虽然是他的身份证,甚至还有他的银行卡,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就是他干的吗。
在这里的人都不是脑残,冲动的肥海也明白这个道理,兄弟们的坟头被掘,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股无名业火在燃烧。
杨筱雨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吸烟的成员,她也是在保护安然和他的老婆,听到天行兄弟的坟墓被掘的消息后才回来的。
以自己这段时间对于行的了解以及对王萧的了解,他定然不会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双美目注视着王萧,淡淡道:“其实可以用其他的办公来解决。”
王萧抬头看了杨筱雨一眼,他明白她的其他办法是通过官方来解决,这却是他最不愿意用的办法。
英雄无悔,枭雄无泪,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王萧蜕变过,却始终还是王萧,微微摇了摇头,抖掉烟头上灰色的烟灰。
“让黑组的兄弟们进来吧,现在休息,晚上行动。”王萧淡淡的说着,转身看着窗外站在夏日酒店前广场上的黑组兄弟,阳光下的兄弟们,挺拔的身姿,傲然的神态,流露着浓郁的悲伤。
“干死他们,老子打头炮。”肥海把刚拿在手里的烟握在掌心,褐色的烟草不断的散落在地板上,胖乎乎的脸露出狰狞的神色。
“嗯,到时你打头炮,黑组的兄弟归你来领导。”蓝月紫晗玩味的看着肥海,似乎这个炮‘之间有些歧义。
蓝月紫晗说完话,转身拉开房间的门,向夏日酒店楼下走去,前后五分钟,黑组的兄弟在一楼定好房间,进入房间内,闭眼假寐起来。
蓝月紫晗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己知道,黑组的兄弟这个时候根本就睡不着,更不可能休息好。
杨筱雨走了,这个时候的江浙必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安然和他老婆的安全。
肥斧坐在家中,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颓废,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钱包居然丢了,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难道那个表子说的是真的,自己的家中真的进来人了。
肥斧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了一支烟,白色的地毯上掉着一个圆柱形的烟灰。
斧头帮在江浙势力极大,属于说一不二的那一种,盘根错节的关系,让他可以时间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就在今天上午,自己的钱包居然出现在天行集团五百死去的少年坟地里,这让自己如哽在喉,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提起这五百少年,当时他们把江浙闹的鸡飞狗跳,十倍于他们的斧头帮众才将他们杀死,直至最后一个站着的人,依然死在冲锋的路上。
勇者无惧,死者已亦,妈的,谁在挑事。
肥斧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捣蛋,暗想自己这些年也没有得罪帮里的弟兄们,自己吃肉,兄弟们从来都有肥汤喝。
‘栽赃嫁祸’四个字出现在肥斧的脑海里,他能坐到现在的位置,自然脑力和体力都有高一人筹的资本。
肥斧的老婆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装,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普通,虽然长发飘飘,却有些枯黄的样子,发梢分叉了。身材只能算是一般化,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有些发福。
她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速容咖啡来到肥斧的面前,俯身轻轻的放下,坐在肥斧的面前。
这些人两个人虽然貌合神离,她却在尽着妻子的义务,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肥斧抬头,自然的看着自己的老婆,眼角已经长了细微的鱼尾纹,道:“你醒了啊。”
其实,这是句废话,自从两个人认识的天,肥斧就知道老婆有睡午觉的习惯,两个人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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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斧老婆点点头,转身向三楼走去,走到楼梯半中腰的时候,蓦然回头,淡淡道:“你可以去找找那个刚来的小丫头,或许她可以帮助你。”
她说完话,便宜不再回头,毅然的走上三楼,只是肥斧没有发现她眼角的泪花。
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从某些方面说,他们的婚姻还不算失败。
肥斧认真的点点头,名人小区的治安在整个江浙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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