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名欧阳鸿。
欧阳鸿年才一十六岁,早已归入鬼老门下,习得采战之术,善观气色,见表姐活色生香,淫入骨髓,只略加挑逗,即烈火燎原。欧阳霜初逢欲海修士,花式层出不穷,得从所未有的高潮,更爱越心肝,要依萧元前例可援,把他带回村去。
路上以恋奸情热,故意说魏氏夫妻恩爱,打情骂俏,全不避讳,要躲远些,又说有许多家乡的事要作详谈,自然更恋奸情热,送了奸郎她那精心刺绣,傲视全村的绣花鞋。
事情无可避免落在同行的萧元夫妻眼中。欧阳霜也不怕他们知道,认为他夫妻为族人所共,有许多闲言在自己手内,看他们在村内的小心翼翼情景,决不敢说闲话,来惹嫌怨。所以全村人都不知欧阳鸿是表弟过继来的。畹秋见她们姊弟亲热,也不虞有他。
到了腊月,欧阳霜又生了个双胎,依旧子女各一。先出世的男婴名璇,次生的女婴名琏。男婴眉目间颇与欧阳鸿相似。时值上元期近,快要满月,鬼老指挥怪鸟将二子萧玮、萧珍抓来养育,为的就是窥觊那火山毒灰所在的地权,好被吴鸿之血裔萧璇承袭,却错抓了萧玢,就是那个月娇。
欧阳霜闻悉耗讯,顺势装作苦思成疾。半年来,欧阳鸿差不多整日都在欧阳霜房内。畹秋见状才知有异,但对欧阳鸿却难以如对普通村民般下杀手,便向萧逸游说,以欧阳鸿血气未定,要代他作主择偶,但又一时未有准备为谁个女家求婚,语意显得有些吞吐,只令萧逸暗中留了点心。
这日畹秋生日,欧阳霜诈病不去。欧阳鸿身为近亲,也不是外人,更不是奴仆,竟也不光临,只萧逸单独一人赴宴。畹秋装作多吃了几杯酒,与萧元妻魏氏相约偕出,亲身往探证奸情。萧逸见寿星缺席,也兴致索然,闷闷早走。行近林外,凑巧畹秋目睹奸情回来,於林中会合,与魏氏私语。萧逸微闻畹秋对魏氏道:“当初回来,你就该对村主实说不是亲骨肉呢?若是早就知道,也不致闹到这地步。不过这事只有你知我知,我连丈夫前都没说过一字。你夫妻如在人前泄漏,她固不能饶你,我也定和你拼命呢。”
萧逸在树後闻言,方悟畹秋屡次为内弟劝婚之由,大为骇异。当时怒气填胸,几乎急晕倒地。还算是为人深沉,心思细密,强忍悲愤,径直回去,并未发作。
欧阳霜多年来都未正妻位,心已怨怼,经萧逸盘问,还自持娇有过人的专长,非他所能替代,反闹意气。萧逸鉴貌辨色,已证实一半,心里气得直抖。只是未拿着真赃前,表面依旧强忍。
第二日,畹秋要萧逸写两副过年的门对,同入书房。欧阳鸿刚在把玩欧阳霜的旧鞋,忙塞入箱子,未够时间藏好。萧逸以此旧书箱,从未见过,心知有异,把锁扭开。首先入目的,便是欧阳霜昔年自绣,自诩手法精工,认为佳绝,自己也时常把玩,後来穿着回乡,不曾再见的那双旧鞋。欧阳鸿也知事发,诈称腹痛内急,连忙出走,向鬼老汇报。
萧逸取出那双旧鞋向欧阳霜问罪,欧阳霜也只能死撑,套上萧元妻子魏氏头上,说已命她丢去。魏氏一家为同堂至亲,继承村主之位,排名仅次於萧逸二子,岂是佣仆之流,为她丢废物的吗?而且旧鞋虽旧,却是心血精品,岂是旧之即弃之物?
图穷匕现,萧逸身手竟然制裁不了一个家仆,拖到萧珍放学抱着小弟妹回来。
欧阳霜知丈夫顾恤儿女,索性把两个儿女一搂,猩猩作态。欧阳鸿这时才走了进来。欧阳霜知萧逸欲施辣手,更不知欧阳鸿深浅,却以奸夫性命为重,将乃夫从身後将他左臂筋骨一错,放欧阳鸿飞身往外纵去。
床上两小兄妹吓得倒在乃母身上,抱头大哭不止。欧阳霜还存万一希望,知小孩容易混蒙。两小兄妹两岁不到,尚未断奶。欧阳霜两手一边一个,搂着那玉雪般的两小儿女,解开衣服,露出雪也似白的蝤蛴玉胸和粉滴酥搓的双|乳。着两小兄妹小粉拳抓着柔温香腻的半边奶房,将那粒晕红浅紫的|乳头,塞向小口里含着,一则稍解欲火,更欲挑逗萧逸的男性欲念以冲淡怒火。
萧逸知欧阳霜绝顶聪明,精於做作,倒不如眼不见为乾净,转身出追奸夫,却万料不到欧阳鸿只学了年多的武功,就能从那条只有数名高手能攀越的险径逃了出去。萧逸寻获奸夫不得,回来时却见女仆雷二娘被打倒在地,两小儿将手臂紧紧抱定不放,口里乱哭乱喊,力竭声嘶,嘴皮都发了乌色。外屋一阵风过,听见萧珍哭喊着妈之声,隐隐传来。跟声前往竹林,寻到萧珍倒扑雪里。
原来萧珍哭得久,竟睡着了。醒来不见了欧阳霜,忙跑到竹园里一看,对面一阵大风夹着一堆大雪打来,一个冷战,倒在地上。耳边好像听见有一个女人口音说道:“痴儿,你母亲在此寻死,被仙人救走了,过几年定要回来的。你爹就来救你,且委屈你受一会冻,应这一难吧。”
萧逸始终仍未把仙人救走之言信以为真,只是万般无奈而已。畹秋本想饵患於无形,无奈把表弟大大埋怨了一番,却被目为幸灾乐祸。并没想到萧珍日里听欧阳霜再三蛊惑,说萧元夫妇及黄畹秋均非好人,从此不要去理他们。畹秋不曾在意,终於吃了大亏。
三小兄妹俱都想娘,想至呆呆竟日,连汤水也不沾,致心身交敝,无药可医,萧逸不由长叹一声,昏晕过去。却在回醒时,竟见病倒床上的三个小孩,已病徵尽去,好得出奇的快。听萧珍说道,是忽然有一道电光,从窗外飞进来,屋里就现出一个穿得极破,从未见过的婆婆,说的是前个黑夜将妈救走的那女人的口音。
那婆婆随嘴对嘴,朝三个小孩每人嘴里吐了两口香气。萧珍觉得有一股热气,从喉咙里直烫到小肚子底下,立时身上就轻了,头也不晕了。弟弟妹妹也不哑了。
萧逸摸了子女脉象,果然复原,也就无话可说。
光阴易逝,不觉过了好几年。到了那年出事的一天,三个爱儿爱女从学舍回转,泪眼汪汪齐声哭进门来,要见给仙人救去的妈妈。萧逸无奈,於晚间时份,率了子女,去至竹园当年欧阳霜假称自尽之处摆灵,静俟仙人降灵。三小兄妹祝时声泪俱下,哭喊妈妈,甚是凄楚动人。
这时欧阳霜已道有小成,借看望子女为名,归来为师门种育毒果。因欧阳霜师父郑颠仙准备取那元江水眼中,前古金仙广成子所遗留的金门至宝金船宝库,育养了一只金蛛,须要预储为金蛛吃了增长精力的七禽毒果。这种毒果也只有卧云村後峡谷之中的土地,下蕴奇毒,才适宜种植。也是因这火山奇毒,才有吴鸿混入,仙人解救欧阳霜,导致仙人淫妖角力,争夺村落地权。
要争地权,欧阳霜就必需挽回村长侍妾身份,就有必要把一切恶名,嫁入畹秋三人头上。古语曰: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更无法与精通道法的术士抗衡。雷二娘被法力弄成神思迷惘,若是低头默祷,被欧阳霜裁以腹语,引起萧逸欲背三小盘问。欧阳霜知腹语起了作用,雷二娘就不可留,弄成死无对证。当萧逸抱了两小兄妹,力逼萧珍,同返卧室安置後,返回竹园中跑去,雷二娘业已被吊在一根高竹竿上。
畹秋也为仙人事件的真相,约萧元同往窥探,惊见雷二娘在惶骇惊叫中,被提离地,悬在一人来高的竹竿之上。萧元也中了欧阳霜寒气,呆立原处,手脚全不能动。畹秋除背他回家,还有何法?就踏入了欧阳霜为她装设的陷阱。
萧元中了法毒,被火一逼,由灰白转成猪肝色,一股股凉气由脊梁骨直往上冒,心冷得直痛。勉强颤声震出一个“不”字後,哼声就渐渐越发惨厉。魏氏听出声音有异,刚抬头观看,忽见脑後一股阴风吹来,似灭还明,倏地转成绿色,通体毛发根根欲竖。心方害怕,接着便听畹秋大喝一声“打鬼!”,见畹秋由榻沿纵起,往自己身後扑去。同时萧元也一声惨叫,手足挺直,往後便倒。畹秋不识妖术,还道真的有鬼,扬言要用桃钉钉欧阳霜鬼魂,叫她连鬼也做不安稳,实则有些心惊胆怯。从萧元家中鼓起勇气回去,耳听身後彷佛有人追来,惟恐引鬼入室,竟把鬼当作人待,飞身朝那黑影扑去,伤的竟是自己丈夫文和。
()免费TXT小说下载
原来文和本就对畹秋和萧元的行动诡异而起疑,只因畹秋骄纵成性,不容过问,也未把欧阳霜丑事告之。当晚文和於半夜醒来,不见了畹秋,便追去萧元家,遥见畹秋离开,便连忙追上去,在畹秋中了幻法下,惨受重伤。过不两天,文和,萧元相继死去。
吴鸿也奉鬼老之命,远来勾引欧阳霜,一同匿入那蕴藏火山毒灰在地下的秘洞宣淫纵欲。欧阳霜就因野性,於幼年时,发现此洞,长日远出村外到此留连,吸入毒气,催化肾脏,所以淫荡非常。自学了练气後,激发那存藏於肾中的毒气,催化欲火,求淫之烈远胜当年。吴鸿被欧阳霜欲火焚散妖术,失却真阳,自知败道,痛哭失声,为畹秋所闻。
畹秋虽不知这秘洞存在,但在孩提时也曾夥同欧阳霜来此地消遣。丧夫後,闷极无聊,来此地散心,撞见奸情幽会,竟还思欲通知表弟萧逸。却不知欧阳霜飞行比她快得多,早已回家蛊惑了三个子女。畹秋才说出“不但表嫂健在,连她那位过继的表弟,也同在一起呢。”便伤在三小兄妹手下。
贼咬一口,入木三分。雷二娘已死,所裁腹语作为死前在神前自吐供状,说畹秋骗去雷二娘手上的遗书,成了铁证。那天生日往探奸情的事,变成客未散尽,却要主人如此着急别人家事,背客出外,跑到林内挨近人行路旁,鬼鬼祟祟,交头接耳。就不想姑表一家的近亲,岂是别人家事。家丑不出外传,不鬼鬼祟祟,交头接耳,难道可公开宣扬。连在奸夫所居,是萧逸过去的书房,出现了那口旧箱子,也认是三人藏起多年,故意放回来。就不想奸夫见了不见多年的旧物,奸情信物,私情表记,也能不追问,由它留在明显入目之处。既作不速之客,还想不到是不及收藏,被人发现,除了说没有锁匙外,真要神色慌张才行,况且欧阳鸿自恃妖法,何惧之有。再说到畹秋三人只匆匆一看,便即放下,都把眼看别处,竟成疑窦。就不想事主无意公开,还要纠缠不清吗?
萧逸就是心生成见,认为是魏氏将奉命弃入江中的那双旧鞋,作那谋害栽赃之计,要推出长老拷问魏氏,更要开棺验尸,治畹秋弑夫之罪。畹秋欲辩无从,哇的一声,吐出满口鲜血,就此晕死过去。
欧阳孀知魏氏的证供重要,不能给她开口,於魏氏清早祭神以後,施法令她失心疯狂,用腹语说出所裁的种种阴谋,并连畹秋用杀手暗算萧元灭口,当晚归途遇鬼误杀亲夫,一一绘影绘声从实吐出。魏氏为法术摆弄,好似凶神附体,力逾虎豹,只要门外一有人过,便如飞纵起,将人拦住,指天画地自供阴私,说是雷二娘、崔文和相继到来,显魂抓她,说在冥间告了萧元;她也是主谋要犯,并且事由她向畹秋讨好,把鞋藏起而发生,决难容她漏网,要拉她前去对质。最後魏氏自将双手反折一拧,喳连响,十根手指骨除拇指外一齐折断,同时狂吼一声“我的报应到了!”。猛地舌头伸得老长,上下牙齿恶狠狠一合,舌头立即落了半截,滋出好几股鲜血,紧跟着喉咙里一声闷叫,双足一挺,平躺床上。身子已僵硬,鼻孔气息全无,人已死於法术之下。
一切托之鬼神,人口已无申辩馀地。一切都已绘影绘声的传入村中长老萧顽叟耳去。那顽叟是村内四老太爷,双名泽长,乃全村辈分最尊,年高德劭的一位长老。当日选推萧逸做村主,先纳欧阳霜,均是此老主持。多年来都恨畹秋不嫁萧逸,落了他的面子。更见事态如此发展,那里还有畹秋分辩的馀地。令畹秋限三日内安排後事,急速自裁,畹秋自知无幸,服下毒酒。瑶仙不由一阵伤心,急得抱定畹秋乱哭乱跳,除急喊“妈呀!”外,别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畹秋知母女二人聚首无多,一心打报仇主意,厉声喝道:“你这样没出息,哪配做我女儿、我死都难瞑目了!”
为求瑶仙得一助手,畹秋把婢女绛雪收为义女。那绛雪原是贵阳一家富翁逃妾所生的私生女,被一人贩子拾去,甚是虐待。当年绛雪九岁,因日夕受打不过,往外奔逃,人贩子在後面持鞭追赶。恰值文和出山采办货物,走过当地,见幼女挨打可怜,上前拦阻。一问是个养女,又生得那麽秀弱,愈发怜悯义愤,用重价强买过来,几与小主人同样看待,读书习武,俱在一起。绛雪今见主人惨死,少主视同骨肉,越发感奋,早?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