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窟八邪传之四潇洒骗徒
恼婷婺俊!?br /> 「你快别这么说,如果你喜欢姊姊打扮成以前的样子,那么我愿意回到过去,你就别再生气了。」
任羽黎只担心刺激到她,医生说过若是她的病情再发,要医好就没这么容易了。
「省省吧,我不希罕!」
「小妶……」
任羽黎伸手握住妹妹的手,却被她挥开。
「别对我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现在你有了韦应玦,怎么不去找他撒娇,跑来跟我罗唆什么?」
她双手交错在胸前,酸气四溢的醋味任何人都闻得见。
「小妶……你是不是还喜欢着他?」任羽黎揪着心问。
「喜欢有什么用,你已经是他的,他也是你的,还有我的份吗?」她背转过身,语气很厉地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此刻的任羽妶满腹不平之气,只想狠狠伤害她。
任羽黎心头一撞,「小妶,你究竟是怎么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
「别跟我说这些为时已晚的话,让我静静好吗?求你出去!」任羽妶怒意飞扬,嘴巴强硬得不得了。
「好,我这就出去,你一定要心平气和,别太激动。」任羽黎仍不放心她。
「出去!你去找韦应玦睡觉去啊!」她对着她大声一吼,将她用力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
任羽黎脸色苍白,拖着疲累的心,缓缓朝电梯口走去,
这时电梯门一开,她见到了造成两人误解的男主角——韦应玦。
「四处找不到你,我猜你一定是跑来这里自取其辱了。」他蹙起眉,接着将她拥入怀中。
「她不谅解我。」任羽黎的肩头在他怀中不停抖动。
「羽妶这个人做事向来反反复覆,说好的事她又反悔,别理她了。」他揉着她的发,看见她的泪,他却意外的心痛,
多少年来,当他要离开时,女人的眼泪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管用,反而会让他产生厌恶,可为何独独她的泪会扯痛他的心呢?
「我是做姊姊的,怎么能跟她抢?」她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抓住她的肩,灼视她容颜间的无奈,「又打算将我让给别人?」
「我——」她愣住,泪水已然流下。
离开他她也不舍呀,可是妹妹是她的全部,她能为她牺牲所有,包括爱情……
「别说了,你别再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我是人不是货物,别将脑筋动在我身上。」
他甩开她,不满地转过身。
「我……应玦,对不起,你别生气,因为我心里很乱,真的很乱。」她好想上前抱住他,可是她不敢行动,只能站在原地颤抖。
韦应玦深吸了口气,这才回头看着她,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别再钻牛角尖了,听着我的心跳声,那是一声声『爱你』。」
闭上眼,她安静听着他的心跳声,这稍稍安抚了她纷扰的心。
「走,回房里,我叫了咖啡。」
韦应玦在她额上亲吻了下,强迫地将她拉进电梯,却没有改变任羽黎牺牲的决心。
第九章
想了许久,任羽黎还是决定离开,明知道离开任羽妶后会担心她的病情,可她更相信她需要有个爱她的人在身边照顾她,而那个人就是她也同样深爱的韦应玦。
她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必然会令他发怒生气,可既然他曾经主动要追求小妶,就表示他心底有她才是。
趁韦应玦与任羽妶都不在之际,她跑回房间,走到更衣室内拿出空皮箱整理衣物,打算在自己的勇气与决心还没消失之前赶紧离开。
就在她将衣物全都整理好,正要离开之际,突闻房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她立即躲到更衣室角落,不敢出声。
房门这时被粗鲁的推开,她听见任羽妶扬起一道尖锐的叫嚷着。
「韦应玦,你是我请来的,说穿了我是你的金主,你凭什么教训我?」
「对,你是我的金主,却是我头一次遇上一点也不合作的对象!」韦应玦点燃了烟,用力的吞吐着,仿似唯有如此才能发泄满腔的怒气。
「我哪里不合作了?你要我闪远点,当做没看见你跟我老姊的事我也答应了,可是你们却愈做愈过火!」任羽妶索性一口气将心底的埋怨说出来。
「过火!呵,什么叫过火?男欢女爱本就是火与热,你要我怎么样,守身追她吗?」他气得将还剩大半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熄。
「你……你……」任羽妶脸部通红,「可你什么也没骗到手,我要的骨董、我要的名画呢?」
「很抱歉,你姊早已将那些东西捐了出去,经我调查也属事实,她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所以,我并没有违背职业道德,也已尽力骗出那些东西的去处。至于你,该付给我的报酬拿不出来我也算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双手叉腰,目光如鹰地盯着她。
躲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不停发着抖。她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为什么他要骗她?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她最亲的妹妹,可他们却连手欺骗她,只为那些不属于她的骨董……
「应玦……」任羽妶哭了出来,「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
「烦不烦?」用力爬着头发,韦应玦瞪着她,「我也同样要了许许多多女人的心、身体、爱呀、肝呀、肺的,是不是也要我把心肝肺全掏出来任你们宰割?」
「我不是这个意思!」任羽妶回他一句重重的咆哮。
「那就乖一点,我从不亏待你们,要房子、车子,我一概供应,如果尚有联系生活费也不会少,你可以去问问,光美洲我养的情妇少说也有三十个,你真要排可能已排到百位以后了。」他流露出很无辜的表情,「这不能怪我,是因为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听我的花言巧语,若硬是要把它当成甜言蜜语我也没辙呀。」
「那你对我姊姊是真心的?就因为发现她是个大美人所以动了真情,是不是?」既已知道得不到他,任羽妶发狂地咄咄逼人。
而藏身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也全神贯注,她多希望能从他嘴里听见这个事实,即使他是冲着她的「美貌」才动情,她也无所谓。
韦应玦眉头轻轻一蹙,脸色突变阴霾无比,「不是说了,我这辈子不会动什么真感情,这种如闲云飘荡四处寻欢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不瞒你说,香港除了你们之外,在九龙、新界几个地方还有我的情人,你要我舍弃她们去迁就一个女人,这实在是要我的命!」
「原来我好几次找不到你,你都在那些女人床上?」任羽妶咬牙哭吼。
「没错,我就是——」
砰的一声,韦应玦猛一回头,看见的就是拎着皮箱站在更衣室门口的任羽黎。
看着她脸上的泪水,韦应玦心头竟然狠狠抽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黎,我……」他往前踏出一步,却又煞住了动作。
任羽黎流着泪,脸上却带着微笑,她一步步走近他,望着他的眼,「我早怀疑你不会真心喜欢我,是我自己不敢面对现实。」
韦应玦定住身,想伸手拂去她的泪,却无奈地举不起手来。
「骨董没了,心也没了。」她落寞的低下头,哽咽的说:「最后拥有的只有谎言。」
「对不起……」苦涩地挤出这三个字,这是韦应玦「玩弄感情」这些年来首次吐出的真心话。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她的唇发抖,扬起迷蒙大眼望着他,「以后我们可能不会再碰面了,我不想在告别时留下『对不起』三个字。」
「羽黎,我有些话要对你说。」韦应玦神色一变,立即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她仓皇地直摇头,「不要说那些伤人心的话,我……我怕我会受不了。」
「别这样,你听我说!」他表情激动的说。
「你不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答应我?」她抬起哭得憔悴的容颜,强抑住心头那股异样的蚀骨酸味。
他闭上眼点点头。
「抱我,再抱我一次。」仰头望着那双曾经温暖过她寒冷的心的瞳眸,此刻却已化为深郁的暗影。
韦应玦轻吐了口气,双臂一展,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
此刻他居然发现自己已一步步陷入某种情愫的漩涡中,可他不知如何表达,更不知该不该承认。
「虽是花言巧语,但我仍相信,听着你的心跳,那是一声声的『爱你』。」
细数着以往的回忆,她只想记在心头,让那一声声的爱永远回荡在她脑海。
她满意的抬起头,对他轻轻一笑,「我该走了。」
「什么?你要走!」韦应玦激动的喊道。
「嗯。」任羽黎回头看了看傻愣在一旁的任羽妶,「是姊对不起你,以后我不会再限制你了,因为我连自己都管不好。」
她回头正要离开,韦应玦还来不及阻止,却听见任羽妶在背后大叫出声。
任羽妶抱着头,不停喊叫,拚命抓着自己的头发、脸颊,仿佛疯了般,让任羽黎紧张的冲到她身边。
「求你快送她去医院,我求求你!」任羽黎对韦应玦大叫,「就算我最后一次求你!」
韦应玦立刻上前阻止任羽妶自虐的举动,并将她抱起冲出房间。
任羽黎抹着泪急急尾随而去,一心祈求妹妹能平安无事。
待在病房外,在确定任羽妶平静下来后,任羽黎这才放心地离开了,而始终在病房内等着林之凯前来的韦应玦却满心焦躁。
真该死,怎么自从来到医院后就不见羽黎了呢?他想去找她,可又没办法丢下任羽妶,那个阿凯怎么还不来呢?
这时任羽妶清醒了,她张开眼看着韦应玦良久,突然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韦应玦见她这样,直想打掉她的笑脸。
「我当然想笑了,头一次看见你露出一张苦瓜脸。」她笑睨着他,突然叹了口气,「算了,这样也值得了,虽然你这个男人很可恶,但是能看到有女人影响你,我也很开心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耐烦的说:「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用那么歹毒的方法叫人去对付你姊姊时,我就对你彻底失望了,」
「什么?你知道是我……那些人不是逃了吗?」她脸色一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我姊知道吗?」任羽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
「你也会担忧呀,她知道不是更好?一气之下跑得远远的,不会再限制你,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他冷列的目光直像要射穿她。
「我……我刚刚情绪失控时,仍能感觉到她关心着我,甚至流下着急的泪,所以我顿时开窍,想通了。」她失神地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事,「我就算从她身边抢走你,你也不会是我的,何不亲眼看着你臣服在我姊石榴裙下,这样有趣多了。」
「你!」他怒气上扬。
「求你快告诉我,我姊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这件事。」突然他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林之凯已经赶到了,「不过阿凯知道这件事,看你怎么堵他的嘴巴,我要去找你姊了。」
「等等,」任羽妶咧嘴一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姊夫。」
韦应玦眉深蹙,不置可否地快步走了出去。
韦应玦在香港逗留了二十多天,却遍寻不到任羽黎的下落。
查过海关纪录,她并没有出境,既然如此那表示她还在香港,问题是香港说大不大,但要找个女人还真是困难重重。
才去新界的流民收容所问过,可结果仍是一场空,韦应玦深呼了口气,一转身便听见身后一声娇滴滴的呼唤。
「你不是韦小子吗?」
他回过头,凝视着她半晌,「哦,你是爱咪。」
「对,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爱咪趋近他,伸手画过他显得有些狼狈的脸庞,以往他总是衣着干净优雅,可今天却有点不修边幅的味道。
「有事吗?」他不耐烦地爬了爬好几天没洗的头发。
「怎么?你什么时候学起了艺术家的颓废啦?不过……以韦小子而言,任何模样都足以慑人心魂的。」
她媚艳地笑说,两只眼直勾着他的眼。
「哼,你哟,还是死性不改。」韦应玦捏了下她的鼻尖,随意敷衍着。
「嗯……你该知道我想什么,陪我去游车河?」她围住他结实的腰。
「没空。」他摆摆手,挥去她的纠缠。
「韦小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爱眯皱起鼻子,「以前你再烦再忙,也会哄着我,你现在怎么变了呢?不像以前那个大众情人了。」
此话一出,韦应玦当场愣住。
是啊,他现在哪像什么大众情人,只像个为了找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心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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