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小女子笨笨
即使萧萨的刀尖已稍微刺入水涵的颈项,渗出些微的血丝,她仍不怕死的胡乱骂着,还边不依从的扭动着娇躯。
杜苍宇见她受伤,心中有万分的不舍,他急得口不择言,只想不让萧萨伤她分毫。
「萧萨,你别伤那个我根本不放在心里的笨女人,她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杜苍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看到双安正潜伏在萧萨的身后,只要萧萨在一气之下,刀峰稍微离开水涵的颈项,双安就可以动手救人。
可他的话却伤透了水涵的心,她好难过的逞强道:「呜呜……我也~~最最最讨厌你啦!」
萧萨还坏心的再补了一句,「妳的夫君心里住了另一个女人,妳永远都比不上她的。」
由水涵的表现,他知道她是喜欢杜苍宇的,但他才不肯让杜苍宇好过,才故意补上这致命的话语,他心知这绝对会使他们夫妻失和。
师姊,妳放心,我一定会让妳暝目,我一定会让杜苍宇一辈子痛苦的!
「哇~~我不跟你们玩了啦~~」水涵太伤心了,以致她根本没感觉颈上有伤,也不曾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她一心只想离开这个讨人厌的地方。
就在她头一偏,萧萨一个怔忡之下,双安已纵身扑上前,将他制伏住了。
其余的乌合之众则迅速被飞虎的手下擒住。
飞虎与双安急忙朝杜苍宇抱揖行礼,「将军,请恕属下来迟一步。」
杜苍宇慌乱得只想赶快将水涵搂到怀中安抚,随意交代一切事务由贾霸善后,便一把抱起被绍住的小妻子,心焦的奔回马车上。
「妳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他边焦急的问,边替她松绑。
水涵却紧闭双唇,即使滴滴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她还是固执得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是这儿痛吗?」他手忙脚乱的替她将颈上的轻伤包扎好,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妳吓死我了!还好妳没事。」
他因一时惊吓而脱口说出了心中真实的感受。
可水涵毕竟年纪小小,她一心只记得他心中没有她,而且更过分的是,他的心里竟然还住着别的女人!那一定就是秦心慧了。可他好坏,都跟她这样那样了,居然还不把她放在心中,真是太可恶了!
「说话啊!」他看她始终不说一句话,终于轻轻推开她,看进她的眼中,「怎么了?」
「你最好去吃屎啦!坏人、烂人、屁人……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啦!呜呜……」她生气的边数落他,边将满脸的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他的身上。
他这么关心她,而她竟敢说讨厌他?!
杜苍宇气得马上就发飙了。
「说!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叫妳乖乖待在马车里别出去,妳为什么不听话?」害他刚刚担心得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我不好好的处罚妳一顿,看来妳是不会学乖的!」
他什么都没多想,直接将她小小的娇臀扭转过来放在他的膝盖上。
「我就是不乖,怎样?你咬我啊?」她还不怕死的出言顶撞他。
「哼哼!我是不舍得咬妳,可我舍得扁妳。」语毕,他大手高高的抬起,重重的落在她多肉的小屁股上。
「哇~~爹……娘……坏人一直~~欺负人家啦!好痛喔……」她伤心的大哭大闹,两只小脚还猛蹬着。
可他一听她叫他坏人,心情就不爽到了最高点,下手也就更重了,「我就打到妳肯乖乖的听话为止。」他发下豪语。
「呜呜呜……真的~~好痛~~我……痛死了啦!」她愈哭愈没力、愈哭愈小声,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虽然他愈下手愈轻,总是高高的举起,然后轻轻的放下,但她可是细皮嫩肉,还是受不了他的蛮力。
「快说不敢了!」看她哭哭啼啼的,他心里好不舍,只能赶快替自己找台阶下。
「我……痛~~不……敢了!」终于,她屈服了。
「说妳从此要乖。」他还得寸进尺的命令道。
「我~~好……乖……」她满肚子委屈的照着自己的意思边抽搐边哭着说。
虽然没完全听他的话,但总算是说出她要乖了,杜苍宇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谅她。
「以后凡事都要听我的,不然,我随时都会处罚妳,知道吗?」他厉声命令道。
「哦!」她随意应了一声。
看到她哭红了双眼,他心中掠过一阵阵的不舍,「还痛不痛?我帮妳揉揉。」
唉!他不该如此的,他应该狠心一点命令她反省才对,怎么能帮她揉呢?
「夫君~~」她委屈的用力搂紧他,「我~~好痛……呜呜呜……」她边哭边报复的偷咬了一口他的手,还用小手偷捏了一把他壮硕的手臂。
哼!有胆打她,就要有被她报仇的心理准备。
杜苍宇没力的看着她一会儿咬他、一会儿捏他,心中竟拿她没辙。
他是怎么了?
怎么满心都是她的身影,他心底的心慧……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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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搞鬼(1)
以为她变乖了,
没想到她竟背着他胡搞瞎搞,
还恶意破坏他的名声,
哼!看他怎么惩罚她这个小妻子。
因为被处罚打屁股的经验令水涵记忆深刻,所以,在回程的两三天里,她虽然满心怨他、恨他,却是敢怒不敢言,每每对他摆出大便脸瞅着他时,只要他的脸色一拉下来,她就会在一瞬间变成一只温驯的小猫咪,乖乖的不敢再作怪。
她的表面功夫让杜苍宇还真以为自己收服了态度不逊的她,因此,心情一直处在愉悦的巅峰。
所以,那两三天啥事也没发生,大家相安无事。
等到了江南杜家蚕园,水涵立刻拿出她好奇宝宝的天性,花了不到三天的工夫,便摸清了蚕园里的每处死角,她甚至连蚕园中谁是老大、该听谁的话不会吃亏、可以骑在谁的头顶上撒泼不会有事等细节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表示她从来到蚕园的那一日起,便一刻不得闲。
杜苍宇本就是有目的才进驻蚕园,所以,他并没有多花时间去注意他的小妻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直到他将身边部署完毕,这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他的小妻子竟然没跟他同房!
而更令他气结的是,他居然在来到蚕园近七天后才发现这一点,他很不悦的叫唤蚕园的总管大人江伯来问话。
「江伯,您老知道我成亲了吗?」他强压住上升的怒火,勉强和颜悦色的问。
「回少爷,小人知道。」江伯诚惶诚恐的说。
「那……你知道我的夫人是哪位吗?」毕竟,不知者无罪,他不能处罚无辜的人,杜苍宇心中是这么打算的。
「回……回少爷,小的……知道……」江伯吓得额上淌下豆大的汗珠。
「砰!」他猛一拍桌,「这象话吗?你知道我的夫人是哪位,却没将我们夫妻俩安排住在同一问房,说!你该当何罪?」
除非江伯能给他一个让他信服的理由,否则,他不办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他就不姓杜。
看着自家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江伯也很惶恐,可是,少奶奶说得斩钉截铁,他又不能不买她的帐,唉!真是下人难为啊!
江伯无奈的轻拭着额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道:「少爷,少奶奶有天大的理由~~这……我们做下人的不敢管也无从管起啊!」人真的不是他杀的。
杜苍宇一听是水涵的意思,心中当下便明白了七、八分,他当然知道那个小丫头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他倒是能原谅她躲着他的理由。
「其它人先下去。」他支开其它不相干的下人又问:「江伯,你说说看,她是怎么说我的?」杜苍宇好整以暇的准备洗耳恭听。
「少爷,您~~真的想听吗?」其实,就算少爷敢听,他也不敢更不想说啊!他才不想被台风尾扫到呢!
「说!」杜苍宇没啥耐心的命令道,他今天抽出一点时间就是为了要知道他的小妻子到底是躲到哪儿去了,等他找到她、处罚她,让她做完传宗接代的正事后,他可是还有一拖拉库的大事要忙呢!
「少奶奶说……」啊~~不管了,江伯决定豁出去了,将水涵对他说的话全都照实说了一遍,还一字不漏喔!
「她说她只是少爷发泄的工具,说少爷一看到她,就只会对她又咬、又揉、又打的,还动不动就拿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把她弄痛得哇哇直叫……」
才听到这里,杜苍宇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
「她还说,少爷心里早就有别的女人,却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她真的好替那个住在您心中的女人感到不值得。
「她还说……您根本就是嘴里说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您……是个史上最最讨人厌的大坏蛋!」江伯突然自动住嘴,他心忖,他会不会学得太像了?不然,少爷的脸怎么会那么臭?
「继续。」杜苍宇言简意赅的命令道。
他在心中暗忖,这小女人还真会把白的说成是黑的,显然她受的惩罚还不够,这小丫头还没有学乖!
「她她她……还说,您是她的大仇人,她要用尽所能的向您报仇,让您知道得罪她的后果,她……不会轻易饶过您的。」江伯将他所知的全都向主子报告了。
「她~~只对你一个人说这些是吧?」杜苍宇满怀期待的看着江伯,希望他的答案会是肯定的。
「不!她对蚕园里几乎每个人都说过了,她说……呃~~要让大伙看清楚您的庐山真面目。」江伯期期艾艾的说。
「你怎么不来向我报告呢?」杜苍宇觉得江伯也太混了,竟然放任一个小女子在此地「胡作非为」。
「小的有试着找您,不过,都被贾霸以没啥大事阻挡,所以……」
也对,这阵子他都在与皇上派来的密使讨论大事,贾霸确实不会让江伯为了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来烦他。
「你去忙吧!」他突然觉得头好痛。「对了,不准警告她我已经知道她的事,我要亲自处理。」
「是!」江伯赶快拔腿就逃,开玩笑!他哪敢去向少奶奶通风报信啊?要知道他家少爷番起来也是很令人伤脑筋的呢!
「水涵!」杜苍宇咬牙切齿的连名带姓的唤着她,嘴角也微微往上勾,「妳恐怕真的要倒大楣了!」
奇怪?水涵正在练习扎小稻草人,突然自心底窜过一阵寒颤,「妈啊!怎么搞的?我又没看到鬼,怎么突然会吓出一身冷汗呢?」她微皱眉喃喃道。
她赶快安慰自己,「不怕、不怕,赶快用心的报仇就好,其它的小事都不必放在心上。」她边这么说边努力的扎着小稻草人。
「奇怪?到底要怎么扎啊?阿福每次都不说清楚,害人家怎么都弄不好!」她边嘟囔边想去找救兵。
「要帮忙吗?」
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一道好听的男性嗓音,水涵是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不会太熟悉,当下她便以为是蚕园里的长工
「阿发,你看这到底要怎么扎啊?人家我都扎了快一个时辰了耶!」
那人不发一语,只是接过她手中扎得不成形的稻草束,俐落的在瞬间就扎出了一个人的大概模样。
「哇~~阿发,你好棒喔!扎得好象真人耶!」水涵满心佩服的夸赞道。
「扎这个要做什么?」那人像是不经意的问。
「当然嘛是扎成我夫君的模样来害~~」她的话突然全数吞了回去。
因为……因为她不小心看到那人竟然不是她以为的阿发,而是她多日不见的……夫君!
哦喔!这下她惨了!
「害……嗨~~夫君,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她赶快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话题。
可惜,事情不像她想得这么简单,他凉凉的看着她,久久才说:「当然想啊!而且,还是非常的想,我都差点忘了我娘子的长相呢!」
「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直抓头,两颗圆圆的大眼睛也骨碌碌的在打转,一看就知道她正在绞尽脑汁想怪招,「人家……我是怕你太忙,所以……才自动的滚到一边不吵你咩!夫君,我乖不乖?」
杜苍宇搂住她主动靠向他的娇躯,他的鼻间倏地嗅闻到她身上的清香气息,让他几乎血脉偾张,「真的很乖呢!竟然在学做稻草人,是想害谁吗?」他故意坏坏的问。
「没啦!我~~人家才不会做那么邪恶的事咧!」她赶快自他手中抽掉稻草人,顺手丢到地上,还用小脚一踢,将那「罪证」毁得一乾二净。
「夫君,我~~人家好几天没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