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魂-水灵动
“把他关起来!”我冷冷吩咐!
斯拓雅番外五
我的面前是一方帐幔;隐匿在两层毡帐间的狭小空间;这个角度看;我可以看到睡在毡房里大绒地毯上的小小身影;不过;她也好;任何进来这个帐子的人也好;都没法看到隐藏在这夹层的我。
透过那层幔帐;我可以看到她静谧的睡颜;恬淡中带着些许惊惧;微颦的眉似乎永远都不会平复;她的梦里有什么呢?是和我一样充满了杀戮,充满了血腥,充满了淫虐?
她是在想我的残虐;是在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卓骁?还是在想为了她不惜出动天下暗棋的殷楚雷?
她的梦里可会有我?
我在期盼什么?在等待什么?又或者,什么也不盼,什么也不要等到!
我头一次,有那么矛盾的心理,只是为了眼前那个小小的女人!
毡房的帘子还是掀起来了,那个下午出现过的男人出现在了小女人的床头,他谨慎的看了下四周,但是,他绝对无法发现我!
他确定了无人,便开始摇动毯子上的那个女人:“公主,公主!你醒醒!”
我看到那个男人有和下午时完全不一样的表情,没有流痞,没有粗俗,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如同一个常年征战的军人,好比我看到过的,他那常年骑马才会有的腿型!
女人被他摇醒,开始用一种带着恐惧的表情看着她,差点要叫了,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口:“别叫,公主,是属下,夜魈骑夜枭暗卫营甲子组的,属下好不容易探听到公主的消息,请公主跟属下走,侯爷在漠龙关等候您!”
女人开始扭动身体,奋力的挣扎,试图摆脱那个男人的束缚,终于将口从对方手中逃离,颤抖着嗓子怯怯的道:“你是谁,你走开,我要我的雅哥哥,呜呜!”
那个男人有些慌乱,他大概没有意识到他眼前的公主为什么会这副样子,想伸手去悟她的嘴,奈何女人开始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他似乎不敢出手太重,女人挣开了他的钳制跳了起来。
她踉踉跄跄扑出去,口里开始大声喊:“雅哥哥,雅哥哥!”
那个人大惊,刚要扑过去揪住女人,我咧了下嘴,一掀帘子迈步而出,森森一笑道:“真是奇怪了,怎么我在我家夫人这也能看到你呢?又想偷什么了不成?”
那个家伙大惊,整张脸几乎扭曲,我很愉快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情无比通畅,我最喜欢的,就是看我的猎物露出这样恐惧吃惊的表情了,呵呵,下面要干什么呢?
我听闻卓骁旗下夜魈骑十八营三十六卫四万八千骑无一弱骑,是血雨腥风下历练出来的天下悍骑,夜枭暗卫乃是夜魈骑之斥候营负责暗中保护和突击的,是和梅花卫同为卓骁近身骁卫,这么说来,卓骁终究已经发觉到了我将他导入到的歧途,开始转向这里了。
这个男人真是难缠,他的敏锐让我不得不说遗憾,遗憾没能有机会与他一较长短,我现在只能关注国内的,那个一直虎视眈眈的左弩梨王好像又在蠢蠢欲动,兵戈要起,殷楚雷和他的兵马调动了我太多的兵力,能够再调的兵力有限,如果卓骁再来,可动的兵力真的要耗尽了。
那个男人不愧是夜魈骑的人,当机立断的再次扑去一把抓住了企图跑向我的小女人,拦腰抱住后急速后退,企图用他好像挺高超的轻功突破出去。
我冷冷看着,没有动。我要的猎物从没有那么好逃掉的。
对方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会败在自己手下,小女人突然发怒起来,一口下去咬在对方的手臂上,啊呀一声将他的身形硬生生慢下来,我的卫士早扑上来挥刀将对方砍翻在地上。
小女人扑向我的怀抱,我一把抱住她,她在我怀里开始哭叫,开始颤抖,我咧咧嘴,笑着哄:“乖,雅哥哥在这里,乖啊!不怕不怕!”
小家伙哭得瑟瑟发抖,那脸上都是惊恐和不安,她用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仰望我:“雅哥哥,莫诺儿怕,他是谁,他要干什么?”
我低头看这她,似笑非笑的问着:“莫诺儿不认识他么?”
小女人看着我,眼里还是那么纯洁,如同一只迷路的小鹿,摇头:“不,不认识,雅哥哥,他要干什么?我怕!”
“不怕,莫若儿,你看看他,瞧仔细了?不认识么?”我掰过她的脑袋,让她面对那个趴在地上的家伙,冷冷瞪着地上的家伙凑近了小女人的耳朵问。
那颗小脑袋在我手里无力的挣动,但是我牢牢控制着她的头,只听见她呜咽的雀叫:“雅哥哥,我不认识他啊,莫诺儿怕,放开好不好?”
我松开手,却抱住了她的腰,继续在她啜泣的脑袋边用温柔的口吻道:“恩,雅哥哥相信你,你看,他是个坏人,他要把莫诺儿带走,他是大坏人!你会和他走么?”
小女人拼命摇头:“不要,莫诺儿不要和雅哥哥分开,不要!”
我呵呵一笑:“乖,真是听话的好孩子,来,雅哥哥说,拿着这东西去刺他,他死了,就不会再来带莫诺儿走了,好不好!”
我将一把刀用力塞进那双小手里,握紧了那只手,向那个匍匐倒地的男人走去!
小女人在我怀里挣扎哭喊,她害怕得浑身发抖,想要丢开手里的东西,可是,我牢牢将她的手握住,不去听她的哭喊,不去管她的挣扎。
那个被砍伤在地的男人有些惊恐的看着我们,又显得有些奇怪,当我握着小女人强行走来的时候,他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愤怒:“妖人,别伤害公主,放开她!”
奇怪了,这个人都死到临头倒还护着他所谓的公主,不知道他的公主已经不认识他了么:“呵呵呵,你不知道,这可不是你什么公主,她是我的夫人,是我大且渠的夫人,你要带她走么?带给谁?呵呵,我的夫人怎么可以让你带走?”
“你把她怎么了,你这个畜生!我们侯爷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奇怪了,你也配说我么?你家侯爷算什么东西,还不是一样看不住人么?乖,莫诺儿,你看这个人那么凶,是个坏人,咱们把他杀了,就不凶了,好不好!”
小女人被我制在怀里发出低低如同小兽的呜咽,可是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挣得开来我的钳制呢,她只有用她柔弱的头侧转看着我,哀求:“雅哥哥,放开莫诺儿,莫诺儿疼,不要杀人,不要……”
她的挣扎于我无法撼动分毫,我坚持固执的持着她的手,只要再一点点,杀了眼前的人,我就相信小女人永远属于我了,我会好好疼爱她的,让她永远在我的身边!
“来,乖,听话,杀了他,杀了这个坏人,莫诺儿,乖,听话!”我用一种带着诱惑的诅咒般的口吻在她的耳边蛊惑着,眼看她在我的蛊惑下渐渐停止了挣扎,眼里透露出一抹迷茫和木然。
我渐渐松开手,就看到小女人持着刀,木然的高高举起,木然的扎下!
刀闪动着寒光,在刺下去的刹那晃了下我的眼,当我看到那把刀刺进男人被制住而露出的肚子的时候,那声惨叫突然让我有种松懈的轻松。
小女人突然松开刀子尖叫起来,跌坐到地上发疯似的抱住头叫起来,那声音,凄惨的好像夜枭泣诉,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力气发泄出来一样!
我一把抱起她,这才开始对她那歇斯底里的发疯感到一丝害怕,我终于消除了对她的怀疑,可是她这是怎么了?
我抱住她想要掰开她捧住头的手,可是她突然力量变得非常大起来,整个人痉挛起来,那哀号听得人耳鼓震动,不绝于耳。
“把人关起来!”我冷冷抛下一句话给我的手下,抱起挛缩的身体又大喝:“快去叫巫医!”
小女人几乎把自己的嗓子都要嚎破了,她的脸开始狰狞起来,苍白而扭曲,她出奇的大力把侍女都掀翻出去,有血从她的口鼻流出来,看得我心惊肉跳。
“大且渠,快点晕她,她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有生命之忧的!”我手出如电,终于点晕了她!
巫医的结论是她体内的药性激发了她的狂性,如果再刺激几次,那么就有可能发疯。
我抚摸着那个苍白的脸,小小的下巴尖锐的如同楔子,没多少日子,她越发清瘦了,如同一只迷途的羔羊,她在我怀里似乎那么弱小,那么无助,我是不是不该那么逼迫她?
不再会了,小女人,以后,我就带着你,这天下人,谁也抢不走你!
斯拓雅番外六
“大且渠,有人找您!”我的侍卫在外面恭敬的喊我!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屋外立着一个精瘦的老头,穿着鹿皮大袄,那双眼里有不同与常人一样年纪的精芒。
俾王混曼答!宁古颐的父亲!
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了。
“混曼老兄别来无恙?多日不见,还是那么硬朗!”对于这个老家伙,我还是需要保持我的客气,他是我插在东弩梨王阵营里的刀,不能这时候得罪,他的女儿本来是我得力干将,可惜已经过于不听话了,但是,我知道,这个老头并不在意这点,他更关心他以后的地位,不会为个女儿和我翻脸。
混曼答朝我行了个礼,带着一点倔强的恭顺道:“多日没见大且渠了,没想到且渠大人居然为个女人放弃大好的前景,四条腿的蛤蟆这沙漠难找,两条腿的女人还难找么?大且渠难道忘记了和老头我的约定了?要埋在女人的胳肢窝里过一辈子了?”
这老头好像还是那么喜欢直截了当,以往我很喜欢他的直接,但是今天,我不喜欢他的粗俗,皱了眉道:“俾王什么时候喜欢管起我的家事了?是否是小弟对宁古颐的态度让您老不高兴了?”
混曼答一张被沙漠风沙侵蚀的老脸上刀刻斧削着岁月的沧桑和痕迹,粗犷黝黑的皱脸上有一双比老鹰还锐利的眼,毫不退缩的直视我:“宁古颐做的过火了,大且渠教训的是,女人确实不该支派男人的事,小母鸡也不该占着鹫巢,大且渠难道忘记了你我的约定了?”
我冷淡的道:“俾王放心,我斯拓雅答应的事,绝对不会食言!”
混曼答并未松口,却将眼光投向帐里,又斜睨了我一样,眼里有精芒闪过,好似逮到猎物的豺狼:“那么,既然大且渠没忘大家都是一只窝里的崽子,那么吃食也该分享,我知道大且渠留着那个女人是为了拥有套狼的娃,那么现在,正是该出手的机会不是么?余古小崽子和那穆拓那条老豺狗可是已经借了姓殷的四万人马杀过来了,那汗爻也派出了卓骁虎视眈眈,这时候正是这女人用得上的时候,大且渠以为呢?”
“俾王错了,那女人确实可能有威胁殷楚雷和卓骁的功效,但是,毕竟这实在太过于取巧,也不真实,试问,俾王您会把大好的机会浪费给救一个女人身上么?俾王您自己不也说,两条腿的女人好找的很么?”
混曼答皱了下眉,眼里闪烁着不定的光芒,他是头老狐狸,也是头倔驴,我以往的决定并没有全告诉宁古颐,但是却也没有完全保密,宁古颐能跟着我那么久,她确实对我有用,正因为她太了解我,所以多少,她总能揣测出我的意图。
这原本是件好事,对于能少吩咐多做事的好棋子用着顺手是件好事,但是现在,她却是我一个多余的烦恼,而且,带来了麻烦。
混曼答从她那里肯定知道我原来的意图,小女人的作用显而易见,他不会视而不见。
“大且渠这么说也在理,但是,老儿想,这虽然不能直接威胁的了那两个,可是四殿下总催着咱能给他个殷家那小子的把柄,这女人既然在我们手里没用,不如交给那四殿下的人,说不定,那些个南边的细柳子们自己有法子自己乱去,咱也好从中渔利不是么?”
我背过手,用平生的力气捏紧了拳头,但是口气依然保持着冷淡:“俾王怎么对我的作为如此关怀了?我既然答应了俾王老安挞,您就等在您的帐子里,我会给您送去成群的牛羊和丰茂的土地,您何必担心?”
混曼答脸色带了层乌云压顶的沉闷,直直看着我:“大且渠要一意孤行么?如果您舍不得自己动手,您可以把她交给我,老儿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帖帖,另外老儿我一定给您送十个八个的来,过两天,您一定会忘记这个女人的!”
我已经有些不耐:“俾王,您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林西那头您老不盯着跑我这来做甚?还是赶回去吧,那里可是咱们现在的重防!这里的事,不劳您老操心才是!”
混曼答冷眼看着我,有一瞬间的沉默,我和他对视许久,在我的一生,不知道和多少人对视过,能和我对视的不多,混曼答是其中一个。
不过,他并没有多话,只是在对视许久后,低了下头,行了个礼:“既然大且渠决定了,那么我俾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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