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魂-水灵动
卓骁看看我,不语。
我看看四周无人,伸手环住卓骁,掂起脚,在他绝美无俦的侧脸上香了下,笑:“我的大将军,别生气了,不就是个孩子么!”
卓骁的脸色稍见冰融,带上了日的明媚,低头在我唇上啄了口,哼了下:“过两天就把这小子给送回去,成天腻着你算什么事。还有那只狗,野性难训,我让人扔回山林去!”
“别,寒羽,你说了让我养得嘛,它还小,你让它在丛林里怎么活?”
“还有,戎风是优无娜托给我们的,不管不好吧,再说,他不是挺可爱的?你大人大量,别和个孩子计较嘛!”我可舍不得那么一个可爱的小孩离开,平时有他在,还挺热闹的,卓骁马上就会忙起来,我有一只獒犬,有一个孩子,总不至于寂寞。
卓骁一把抱过我的身子长吻:“想想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俩自己生个?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磁性的语调吸引的不止是我的心,还有身体,他温暖的大手,包上我的臀,“想想,那死小子占了你那么多天了,今晚,该换我了吧!”
他语调里的一丝丝醋劲让我想笑,可是他熟悉的大手顺着我的臀向下滑,带着撩拨直到下方,却让我多日没有的身体在极度敏感下颤抖起来,我有些不可抑制的呻吟了一声。
这下子刺激了卓骁,他抱紧了我,将我抵向影壁,一路吻向了脖子:“想想,这几天都碰不到你,那个该死的小子!”他低咒了声,将手滑进我的内杉,隔着薄薄的衣襟搓揉我的花芯。
我的身体热流涌动,手也开始滑动起来,直摸到他昂然的崛起,轻轻抚摩起来。
卓骁的浑身紧紧绷住,在我手中的昂藏陡然坚硬,他纤尘不染的面目染上淡渺的红晕:“想想,你可真……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他将我的身子死死顶在墙上,轩昂的身躯附在我身上,带着狂野吸吮着我的唇,给我带来微微的刺痛。
可是,这时,却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师兄!”
声音不大,对我俩来说却如一个不小的炸雷,顿时两个人都定住了,我讪讪放开手,卓骁低咒了声,脑袋搁在了我的肩膀上,粗重地喘息着。
好半天,他才平复了气息,站起身,脸上一如平日的冷漠,只是眼里带着一团翻滚的墨浪,又似碎冰,点点散落冰凌。
他低低咳了下,看看我,将我略显凌乱的发拢了拢,又拉平我的衣摺,拥住了我,往前走了几步,过了影照,对站在影墙几步远的如氲道:“你来了?”
如氲有些不安,脸上带了点红晕,像个受惊的小鸟,点了点头。
“扶公主去沐浴吧,我去前厅议事!”说完,他冷俊□着如竹如松的背,往外走去。
我和如氲尴尬的对望着,她眼里有羞涩,我亦然,好半天,我看她不开口,只好笑笑:“如氲,好久不见了!”
如氲这才像恢复了神智般,泛上一屡微笑,她明朗的脸有如这空碧无云的天,爽健而磊落,“公主,欢迎回来!”
她走上一步,扶住我的胳膊,乐呵呵道:“恭喜公主,能和师兄鸾凤和鸣,可喜可贺,我还担心公主此次会出什么意外,也亏了师兄坚持,本还以为师兄失了理智,放弃了所有原来的部署急进强攻是一时疯狂,没想到,这么急行军,不仅没坏了计划,还能把公主安然无恙的找回来,真是老天保佑!”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由着她扶我往前走:“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是不是让你们很为难了?为我乱了部署,那是不是会让夜魈骑损失很大?”
“没呢,大家都是身经百战,哪那么容易被一个小小戎麓伤到?就是你不知道,那天知道你失踪,师兄脸色那个难看,我跟了师兄那么久,都没见过,要不是谢师兄拦着,他会把那两个暗卫分拆了。吓死人了!”
如氲说到此,好象心有余悸,脸有些白:“人家老叫师兄鬼修罗,杀人魅,可是我知道他从不乱杀无辜,而且,也没看到他怎么可怕的样子过,还好您没事,那几天,大家可是连话都不敢在师兄面前多说,连谢师兄都没敢劝,他下的命令,大家都以为不妥,可是啊,他那好多天不睡的赤眼一瞪,谁都不敢劝了。”
“还好公主你平安回来了,要不然,大家就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呢!”如氲舒了好大一口气道:“公主,师兄对你,可是真动感情了,你不知道,那天他去了趟圣山,回来满身是血,我要给他换,他却不许,就在你房里坐了一晚,后来,倒是换了,可是,那几天,他都是在你的房里一坐就是天亮。”
“再后来没多久,圣姑来了什么口信,他就下令炸了图图山,不等水流小,又带人亲自攻过河,那么多天,我听夜魈骑弟兄们说,师兄没有一天不是满身血杀到刀口倦了,才被人硬拉下来的,八百里关塞之路,他愣是拼杀了三日就到剑山,那是铁人都做不到的,唉,如果不是救公主的信念,师兄不可能撑那么久。”
我心里犹如被架上汤锅,沸腾起来,不由有些哏噎:“寒羽的身体,没问题了么,我去找如真给他看看去!他怎么可以这么折腾身体!”
如氲一把拉住我要走的手,一脸笑:“我的好公主,知道你疼我师兄,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在师兄身边,我保证,这天下,没有人能真伤得了我师兄的,你还是别操心了!”
我有些赧然的看着调侃笑着的如氲,抹了下流下的一行泪,尴尬一笑:“是啊,是啊,我好象太多虑了!你别笑话!”
如氲呵呵笑了:“哪里会笑话你,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我跟师兄那么久了,他总是胸怀天下,从容大度,所有人都以为师兄风光无限,风华绝代,可我从没看他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过,以前还有个单姐姐可以让他笑笑,但是,这十年,我都没看到过他真正笑过,哭过,他总是压抑自己,我看着心疼,感谢老天开眼,给了他一个可以记挂,可以开怀大笑的伴侣,我真感激老天!”
如氲看着我,眼里有丝激动,带着晴空的爽洁和竹叶的清健:“公主,我从小跟着师兄,他于我来说从来是高山仰止,我一直以为,他就该是那么高高在上的。“
“可是你来了之后,我清楚的看到师兄的改变,他会记挂,会担忧,会大笑,会难过,这都是你带给他的,我才知道,师兄也是一个普通的需要有人能爱他,能让他爱的。不瞒您,以前,我在单姐姐还在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师兄如此像个普通人。师兄为了单姐姐的事纠结了十年,可是,我看,这大半年,师兄才更像个人,我要感谢你,你让师兄更像个真实的人了。”
我有些动容的看着如氲,她是个直接而实在的人,从不会花言巧语,可是她今天的话,却很感人,却也让我有些不安。
“如氲,你别这么说,你师兄那么出色的,我,我配不上他的喜欢。”我有些怅然,我确实爱他,可是,我没有把握能长久伴随在他身边:“单姑娘才是他的良配!”
如氲微微叹口气,“公主,其实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跟了师兄那么久,第一次看到他真真切切的流露他的感情,却是对公主的,单姐姐是好,可是我现在总觉得不真实,她和师兄在一起,老让我觉得太完美了,我以为那是最好的,不过,现在,我知道,那并不好,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
我有些默然,他和单兰环之间的事,我一直有些回避,我也并不完全清楚他们两个的事,如氲的话,又勾起了我的不安。
我两个沉默下来,不一会,如氲突然又笑了:“瞧我,说什么呢,惹公主不高兴了吧,您别多想了,总之,我觉得,公主现在和师兄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了,你看,他刚刚走,都是飘着走的,临走还瞪我,我跟他那么久了,他第一次给我脸色,大概怪我坏了他好事吧!”
我大羞,忘了刚刚的沉闷,一把扭住她的胳膊气道:“你个小丫头,会调侃人了啊,一会我让寒羽早点给你提亲去,让你家君墨来管你!”
如氲羞红了脸来捶我,“公主,你说什么呢!”
我两个笑闹着来到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一边转角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方,方清!”
七十五 重见
我俩个扭头看,却看到一个脑袋闪了下,又缩回去了。
我和如氲面面相觑了下,再转过去,却看到那脑袋又挪出来了,不正是单兰英那个小丫头?
看到我们看向她,她又一缩脑袋,退回去了。
“兰英?”我唤了声,换来墙后粗重的呼吸,然后没了动静,但我分明看到一角衣纹,在墙角晃动。
我走过去,转过墙角,就看到单兰英小小的身子倦在透雕繁花窗棂下,有些瑟缩,因为墙高檐深,此角落一片阴暗,看上去,她小小的身子有些乞怜。
我一把拉过她,叫道:“兰英,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单兰英看看我,她本有双活泼灵动朝气十足的眼,配着明艳蓬勃的脸,是个漂亮的小丫头,可是,这一看,我发现她居然眼神暗沉,一脸阴郁,一点活力都没有了。
我吃惊的看着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活力的单兰英,拉起她手将她带到中庭,我以为我只是眼花了,可是,在中庭阳光明媚下,七彩的尘土飞扬在空气里,潺潺流水,奇石旖旎,整个庭院明明妖娆多姿,可是就是衬不起灰暗的单兰英。
她整个人如蔫了的鲜花,眼神飘摇零落,眼皮肿的像核桃,楚楚可怜。
我大惊,啥事让一个天塌下来都可以不在乎的单兰英如此颓废?
我问:“兰英,你怎么了?生病了?怎么这么没精神?要不要我找如真给你看看?哪里不舒服?”
兰英抽抽鼻子,耸了下脑袋,突然哇地一声号啕大哭,一下子扑到怀里,差点撞了我一个趔趄,抱着我啜泣起来。
我一头雾水,连连拍着她的背,莫名其妙地望向如氲。
如氲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兰英小姐,你别这样了,公主刚回来还没休息,你这么闹,一会子让师兄看到又大发脾气,还是没你好果子吃!”
单兰英一下子从我怀里站起来,抽抽噎噎直抹泪,却又不敢再大声哭,眼泪却无法止住,拼命用手背去擦,却是越擦越多,嘴里一个劲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呜……”
我真从没看到她这么样子过,整一个惶恐的小媳妇样,再配上那么小的个子,我心都给哭酸了。
我走上去,拿过她的手,哄:“别哭了,啊,别哭了,这都成大花猫了,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就是了!”
如氲过来拉过我,对我低声道:“别,公主,你就别再搀和她的事了,上次她拉你出去,差点害死你,你知道么,上次师兄派少言联系了圣姑去救你,结果,少言背回来的是兰英,你没看到师兄当场就发作了,差点劈了少言和兰英,要不是他还有理智,只是劈碎了后面的案几,我看她这条小命就要交代了。”
如氲看看哭的淅沥哗啦的单兰英,再叹:“师兄当时赤红着眼质问兰英,为什么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留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自己回来,然后,一巴掌把他俩后面的案几和上面的东西拍成了齑粉,兰英当时就被吓傻了,你别说她,我都被吓死了!”
“师兄他说了,他不想再看到兰英,要她回去,他也不派人送了,就让她自己滚回去。唉,公主,你别再管了,这件事,师兄在气头上,谁说也没用,你也别去添堵,这事,是她自己惹的,也是该吃点教训了。”
我有些赧然,不过,看看单兰英哭得如此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是可怜极了,我心软了,怎么说,这也就是个十六岁的丫头,哪有这个年纪不闯祸的?
我拉过单兰英,哄:“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去洗个脸,你饿了吧,先吃些东西,什么事,一会再说!”
我拉着单兰英进屋,如氲皱皱眉,但看我向她使眼色,也是好摇摇头,陪我俩进了屋。
堂屋布局仿中原,甚为豪华,四方挂落雕饰精美,盘花雕雀,正厅抬头一面赤金乌木大方扁,书“馨湘堂”, 下有一幅幽雅大画,却是副工笔花鸟,精致美妙。
一方大供桌前,架着高两尺的四兽足青绿大方鼎,两小几各置一汗爻贡窑出品白瓷描缠枝牡丹纹的花插,里面插着时令鲜卉,一室馨香扑鼻。下两边一流排的四张方椅,搭着秋香色的搭子,每边还有高几,一色的茗碗齐备。
左边过了穿堂,有三间耳房,最靠近的一间最大,如氲收拾了作为我的寝房,一张巨大的仿巽制千工八步床罩着绡纱薄帐,位于东墙下,左首边是雕花鸟纹镶象牙的梳妆台,一方宝镜莹亮灿然,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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