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青春的边缘
于是,只好停下来四处晃荡,走到落地窗前面,平视着和自己家比邻的学校。林立的图书馆,旁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尽管那些花草已经被教师的孩子或是教师本身踩得面目全非,很难得才望到一点绿色,但我们的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草地的形容词是“绿油油”,不是“光秃秃”或者“零星”。再远一点就是寄宿生的宿舍了,门口披满了衣物,有的还在滴着水。像威尼斯水怪一样张牙舞爪地炫耀着自己。
好像,我的生活真的挺无聊的。
所以,我才会,才会渴望有朋友,渴望和一群人在没心没肺地追逐,渴望一起“高谈阔论”。
同样无聊地打发时间的还有李念婷,还有“莫负心”,还有“鼠标”,还有,“键盘”。
“键盘”,和“鼠标”一样,都是没有创意的绰号。“键盘”经常通宵去上网,喜欢和人QQ聊天。曾经就被我们班主任当场“捕获”。这仿佛是一场老套的“警察抓小偷”,而这个“小偷”还是个“惯偷”。就有一次,“键盘”在被我们班主任从网吧里拖出来的时候,还埋怨说他老人家“多管闲事”,而且,在老班三令五申之后,当班主任前脚离开的时候,他后脚就又踏进了网吧的大门了······
再后来,他转学了。
青春就是这么残酷,荒芜得像是一片沙漠。就算有风吹拂,也会暖得烤伤人们的身体。
如同是海若因,第一次吸食的时候,有爽入心扉的感觉,但是,之后,就会有呛人的眼泪,干瘦的形体,还有,青春的代价来放入岁月的标签。
我的写作,也是如此,慢性自杀一般地蚕食着自己。
回到以前的气息。发现,回忆比洪水猛兽更加可怕,吞噬着我大部分的光阴,而我还乐此不疲······
离给“键盘”写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高考最最紧张,冲刺的那段时间里面。
我躲在被窝里写了满满的三张信纸,妈妈打开门问我在干嘛,我连忙将信藏到床底下。但,她还是发现了,可能是因为我做贼心虚的动作幅度太大了。
“呃,那······那个······我没······”我结结巴巴地低声说道,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在后母面前的备受虐待的孩子,唯唯诺诺地支吾其词。
外面客厅里电视机传来的是“索马里海盗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落网,警方正在做进一步调查······”
“好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你自己要考虑清楚啊,你的未来只有你自己能把握。好自为之吧!”
“不······不是······”我急道。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
哀莫大于心死。“不想知道”,是谁说过,“过去的岁月,成了无法重温,不想照面的青春。”
后来,听说“莫负心”去了一趟“键盘”的新学校。他回来时告诉我,他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和“键盘”的关系是那么的“铁”。刚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就激动得傻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之后,他们两人就紧紧抱在一起。“键盘”说自己都觉得恶心,但当时就一时间头脑发热了。“键盘”带“莫负心”去参观了一下他们的新学校,据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绿油油”。
临行的时候,“键盘”告诉“莫负心”:“‘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现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还托“莫负心”给我们班的同学寄过来一大包的那地方的特产。
当时我们自己认为我们可以无畏风雨,无悔人生的箴言,认为我们已经领悟了人生的最高境界,等时光以“流逝”的形式淌过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荒废青春所留下的“证据”正冷冰冰地瞪着我们。
“莫负心”回来的时候,“鼠标”第一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过去,脚下生风,旁边同学的衣服都为之飘动,我想就是刘翔也为之汗颜。我第一次发现他这人这么重感情,以为他是为了想得到“键盘”在那边的第一手消息。但就在他张开双臂,快要抱住“莫负心”的时候,他的“魔爪”突然就改变了航向,以更加精确,更加飞快的趋势扑向那包物品。等他扯开袋子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原来,他是为了那一袋“特产”啊。
全班一齐嘘声四起,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班养了一群蛇来着。这也意味着,我们班有时候是很团结的。但也从侧面反映,“莫负心”这人的确很“负心”。
李念婷回过头来笑着问我:“这,就是和你形影不离的‘兄弟’啊?”
我愣了一下,解释道:“这,你有所不知了,我们号称‘邪恶二人组’啊。更加邪恶的你还没见识过呢。”
她故作惊讶道:“那我岂不是很危险?”说着还特意夸张地往前面挪了挪,以示自己是个和“邪魔歪道”划清界限的人。
一些非褒非贬的话语,轻松的语气弥漫在空气里,但今日却发现,那些已经离我遥不可及。不知从何去寻觅,剩下的只有当时同样晴朗的天气,同样包围在四周的城墙。而今,我弯起嘴角,为自己装饰一抹平庸的晨曦,告诉世人:“俺,是很乐观的,天塌下来照样当棉被盖!”但,这句话很快就淹没在人流的熙熙嚷嚷中,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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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毒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2287
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就是这样。我们尽力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掩饰起来,将我们的伤口包扎起来,却笑着对人说:“瞧,最近流行这个,看起来特帅气。”心里却有隐忍的痛。
早上我的那个闹钟在第4次被我砸破之后,第五次意志坚强地挺着,顽强地又响了。可是,那周公见我气死潘安,嫉妒死唐伯虎的帅气智慧小生谢宇鹏忒的仰慕,硬是要留下我吃早餐,盛情难却,我就又第五次用脚将闹钟踹出去了。于是,地上传来了一声司空见惯的“喵·······”我那只猫很“不负众望”地从地上跳起,挣扎了一下,全身的毛发都笔直地挺起来。但,我知道它肯定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因为,它的早餐,午餐,点心和晚餐都在我掌握之中。这也说明,我这人其实挺欺善怕恶的,虽然,我自己并不想承认······
在我第N次地睡眼朦胧地把我的牙刷丢进马桶里面的时候,我的牙刷也毫不客气地第N加一次地调动马桶里的水和我抗争到底——溅得我一身是水,还特别恶心。
于是,我只好又换了一件衣服,开始了新的一天并不美好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的,倒霉的生活。
当然,在我看到“莫负心”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想了。在门口的时候,我分明地看到他顶着个爆炸头,像是刚刚和《蜘蛛侠》里面的“章鱼博士”浴血奋战过一样。黑眼圈很配合地挂在脸上,炫耀着自己的“英姿”,仿佛在说:“瞧,现代又怎么啦,老子还不是照样是位‘将军’。”身上的那件“哈迪达斯”也是皱巴巴的,像是被拖进胡同里玷污过一般(······)
“你今天看起来神光焕发啊你。”我不忘讽刺道。
“呃,那个,没啊,昨日见你的行头特有创意,就模仿一下下喽。”他反唇相讥,但脸上却波澜不惊。
“我那是‘贝克汉姆’式的造型,你顶多也就是‘绿巨人’。”我斜着头,面部表情夸张地盯着他的头发,我想,要是有放大镜和照相机的话,此刻,我一定可以把它们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就你还‘贝克汉姆’啊,我看就一标准的‘小强’。”
我很配合地笑道:“你的自我介绍很贴切啊。”
清晨的晨曦在我们的身上打出一片光斑,很乖顺地照应人民教师对我们讲的“阳光明媚”。
岁月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我“狡猾”地跳到“莫负心”的自行车的后座上,拍着他的后背说道:“今天,本少爷给你个面子,坐你的车好啦。着是你的光荣啊。”
“去,你还少爷啊,那我就是太子喽。我看你越来越比我们隔壁班的那个自恋的、会写点文字就自称90后的才子的更自恋了。”“莫负心”不屑地回过头来。
“你说的是那个叫‘柯泽文’的家伙吧,”我问道,“据说他还自称比安妮宝贝更有文采啊。”
“得了吧,就他,老是喜欢把主角写得像是欠黑色会几百万一样,最后不是被车撞死,就是得了什么白血病或者猪流感也说不定。”“莫负心”蹬起了脚踏车,“真怀疑他是不是受到了虐待,心理不平衡。”
“你也看过他的文字啊?”我不解地问道。
“嗯,以前听说过啦。”他回答道,“喜欢把文字写得很华丽的家伙。”
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不论他写的是哪一种风格的,只要是离我们太近的东西,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我们都会瞬间变成“毒舌”,有意无意地加以攻击,尽管,我们并不是真的心怀恶意。
就像是深林里密布的沼泽地,我们也是其中的一片水渍,在我们还没有成型或者说是成精的时候,我们宁愿用言语“刻薄”地贬低我们的同类,以达到提高自己的目的。
不管对方是否有伤害自己的刺。
“好啦,一个九流的‘写书的’而已啦,还不如我们呢。像我这样的,要是想写的话,肯定是一位偶像派的作家。”我顿了顿,好让自己的话显得有气势,“稿酬一定比韩寒还有蒋峰还高。”
虽然,“莫负心”并不认为隔壁班的叫柯泽文的家伙是一位出色的作家,但听了我的话之后,有点想干呕。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车开到水沟里去了,他的山地车倒是无所谓,可是,要是摔了我那就严重了。
秉着诚惶诚恐的心情,我一直侧过头去,帮他看前面的路。
两旁的树木不断地往身后逝去,很好地验证了初中的时候,我们的物理老师给我们讲的“机械运动”的原理。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有读书的天赋了,我连坐车都不负他老人家的厚望啊。
新的一天的功课在我们的面前铺展开了。
学校门口陆续涌进了无数戴着厚厚的眼镜,捧着一大叠参考书的学生,偶尔抬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等待他们的是巨大而斑驳的未来,是光芒万丈的,聚集在灯光下,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锦绣前程。
这所学校一直以来都喜欢用分数过滤一些人,学生们“披荆斩棘”,颠簸地爬到山的顶端,接受学校的加冕。
而我们,勉强地爬到山上,受宠若惊地仰望着前面的浩浩荡荡的人群。
我每一次踏进学校的门口,似乎都能听到学校的大门张开血盆大口对我说:“呵呵,你们终于来啦。”然后,它就将我们抛进去的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吞进去。
“莫负心”明显比我要看得开很多,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对我笑道:“又进监狱喽。”
正文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2122
一进学校,我们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鼠标”,他站在教室门口那边,捧着一本英语课本念念有词,书的封面有明显的皱痕,一角还缺了个口子。他晃着脑袋背书的时候,看见我们就走了过来。
“怎么那么早啊?”“鼠标”微笑着对我们说。
“你的言外之意是说,你自己比我们更早喽。”“莫负心”歪起嘴角,“不屑”地说。
“都不知道是谁帮你‘挂羊头卖狗肉’,给你起个这样的绰号。”我补充“莫负心”的话道。
“谁叫我聪明又全面发展呢?”“鼠标”昂起头颅,嬉皮笑脸的。
“好啦,你们几个,不想上课啦。真不害臊,这么晚了,还早啊?”站在一旁看的班长催到。
“哦。”我们几个异口同声倒。
那时的我们仿佛是一盆要蓬勃生长的刺球,挂满了满身的刺,得意洋洋地张开我们的“盔甲”,彼此炫耀着我们的成长的丰硕果实。
需要阳光的照耀,但,并不能暴晒在阳光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给你点阳光,你就开始灿烂。”
于是,枯燥乏陈的功课就开始了。第一节的语文课我同桌怀里藏着本钱钟书的《围城》,用左手背捂着嘴巴,肩膀一颤一颤的。眼泪挤在眼眶里,跟牛顿的“万有引力”中做抗争,企图在他入土的几百年后“诬赖”说他是错的。但他很狡猾,在我们的语文老师讲到唐朝诗圣或者楚辞的代表人物的时候,他就适时地抬起头来接道:“杜甫,他的诗被称作‘诗史’,著有‘三吏三别’。”“屈原,我国的第一位爱国诗人。”
我恍惚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