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青春的边缘





薄扒夜牡谝晃话恕!?br />     我恍惚间觉得我们那个连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也不会笑的语文老师,居然咧开一口白亮亮的牙齿对着他微笑了一下。顿时间,我毛骨悚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在他讲到苏轼的《赤壁赋》的时候,雅兴大发,在我同桌身上瞄了几眼,恋恋不舍地,然后把目光抛向我,点名叫我来回答问题:“唐宋八大家是······?”
    我发誓,这个问题我肯定懂,而且,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三秒钟内就可以倒背如流,但是,那个时候我突然就不想回答了,并且,我说的是倒背如流,所以,正着背我就不一定能了······
    于是,我同桌就“漫不经心”、“轻描淡写”、“有意无意”地把答案写在他的笔记本上,还用了特大号的字体,他把他的笔记本挪了过来,让我可以看得见。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片好心,我就“免为其难”地将就着照着他的笔记回答。然后,我就看到语文老师很满意、很欣慰地点头道:“好,坐下吧。”
    如果说这是我同桌对我的自尊的最大打击的话,那么,接下来他转过头来低着头小地对我说:“这个题目,我8岁就知道答案了。”就是对我的最后一击了,最最不像话的是他还在我的伤口上撒满了盐巴。
    如果说,对着流行雨许愿真的能够实现的话,那么,我在双手合十的第一瞬间头脑里面的条件反射而出现的想法肯定是:“让时间倒流,让我回到那节课的前一天,我······我一定会拼了命地背书,即使是背到了两三点也在所不惜。”
    如果,真的有哆唻A梦的话,我一定会从他的口袋里面拿出时光机,将时间调到过去,像周杰伦的歌曲一样,《回到过去》。
    但如果,仅仅只是如果。我们不可能将“如果”用退格键删掉,换上“果然”。所以,我们的时间不仅是像流水,而且像洪水,一去不复返。
    同样的,如果我们的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想,那件事就不会那样发生了,那我们也就不会像这样一直默默对视着无语了。
    一下课铃响,“莫负心”就笑嘻嘻地、一反上课昏昏欲睡的状态,跑到我的课桌旁,对我说:“哇,表现不错啊,咱们班的女生肯定对你刮目相看。”
    “嗯,嗯,我也觉得。”“鼠标”附和道,简直生怕天下不会大乱。
    “你们两个啊,就这点出息。”我不耐烦地回道。
    “呃,给你们下一个定义吧,”李念婷回过头来,对我们说,“我觉得昨天老师讲的很贴切,你们就是一群‘大尾巴狼’。三句话离不开咱班的女生。”
    “我觉得你这话就不对了,有句话说得好,‘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可是名言。”我盯着她的眼睛,打趣道。
    “嗯,嗯。”“莫负心”和“鼠标”马上异口同声地附和道,不住地点头,感觉就像是高一时做的那种“打点计时器”的实验一样。
    “······”李念婷刚要开口的时候,我马上又乘胜追击,补充道:“所以说,你们女孩子头发长见识短嘛。”
    于是,我的手臂“不负众望”、“众望所归”地被掐了一下,手腕处红了一大片。“鼠标”幸灾乐祸地挤眉弄眼,看了让人就有种想冲上去打几拳,顺便再踩几脚的冲动。
    我们以年轻的筹码换取欢乐的笑声和“没心没肺”的打闹,在我们的青春里,我们将那些稍纵即逝的岁月,攥紧在手心里。害怕突然有一天醒来后,就丢失了它们。





    正文 血红色的苍穹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4280

    对于今天的事情,在回家的路上我像是放电影一样过滤了一遍。回到家后,他们都在一边吹空调一边看电视。于是,我也加入其中,但很不幸的,不一会儿我居然有点儿头晕,拿温度计量了一下,竟然会是38。9°,奶奶劝我吃完药就早点睡。
    梦里面——
    晚风破空而出,掠过苍穹,吹响一曲曲萧瑟的歌谣。浮云飘摇,宛若随风摇动的小草,谱写出一篇篇忧郁的诗章。烟雾氤氲,弥漫着大地,盘桓在心灵的深处。
    北风吹起,天空淡蓝淡蓝的。
    丛林的深处,居住着一群群无忧无虑的梅花鹿。它们每天在这片丛林里玩耍,或是追逐,或是嬉戏。这里有一座巨山,传说,在很早的时候,有一位白胡子的老神仙,路过这里,说这里的风景很美,不可亵渎,像一幅最最原始的山水画。但不一会儿,他的愁眉便紧锁在一起,足以夹死一只苍蝇。叹了口气后,他摇了摇头,挥动着手里的羽扇,踌躇了良久,双手合十,念动咒语。只见大地顷刻间为之颤动,就像是一个茫然无措的小孩被遗失在马路中间一样。天地“轰隆轰隆”地发出巨吼,像是一只只发怒的雄狮,恨不得撕裂万物。然后,就有无数的巨石从遥远的南海破空而来,那气势,仿佛在向丛林宣布要发动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屠杀一样。白胡子的老神仙又摇了摇手里的羽扇,那些巨石便像小孩子一样乖乖地躺在地上了。白胡子老神仙告诉在场的动物们,这座巨石可以保佑着这里的和平。后来,日久天长,就形成了这座巨山了。
    但传说,仅仅只是传说,而已。
    这群梅花鹿就生活在这座神山里面,母鹿小玲也在其中。她时常会陪着同伴们一起去找果子填饱肚子。有时候,可能会碰上老虎或是狮子。所以,它们就必须紧紧地靠在一起,蹄并蹄地行走,心里的弦要时刻绷紧,时不时还要侧着耳朵聆听密林里的动静,生怕有敌兽会突然袭击。但是,意外还是会有,前几天,小玲的兄弟就被一头猎豹捕杀了。
    当时,她和兄弟一起出来寻找食物,它们跑了几里的路了,本来食物不是没有,但小玲面对着那些常年吃的草或者果子,撅着嘴说:“都吃腻了都,老是这些。没劲。”于是,她用蹄子轻轻地摩擦着兄弟的脚,眼睛眨呀眨的,轻轻地说:“哥,我们去那边更远的地方吧,这里的东西太没劲了,老是这些,我都吃烦了。”虽然是兄妹,但哥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颅,双蹄不断地腾空踢着。
    “可,可是,不太好吧,很危险的。”
    “不要紧的,偶尔一两次而已,再说,不会这么巧就遇到狮子和老虎吧?”
    她的那位兄弟还是劝戒她不能跑得太远,见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她反驳道:“我可是我们家里跑得最快的,区区几只野兽怕什么,不就是凶一点么,不就是比我们体型更大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
    还没等兄弟说完,她就不耐烦地扬长而去了。心里想着:“胆小鬼,成大事不拘小节,没听过吗?”
    后来,猎豹“不负众望”地出现了,它潜伏在小玲背后的密林里。由于长耳的优势,小玲并不是没有听到丛林里的声响,但由于她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本领,就故意摇头晃脑地晃荡,还不时地用蹄子踢动身边的小石子,好像在对猎豹说:“我没发现你耶,你放心来享用我吧。”
    随后的记忆,就像是一幅丑陋的猛鬼图画,每一次从抽屉里翻出来看都会让人觉得心有余悸。
    又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时不时就会刺痛得我们掉下眼泪。
    寒冷的风吹起。树叶被卷进尘埃里,然后,被埋葬。
    就那样,哥哥为了保护她,在猎豹猛地扑出来的瞬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上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小玲。鲜血一时间迸出,四射开来,像极了荒废很久无人打扫的破水池。尽管,眼泪像洪水一样地泛滥,嘶喊声像雷鸣一般划破天际,但,已经于事无补了。
    小玲分明地看到,哥哥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泪滴。
    猎豹用爪子探入哥哥的肚皮,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吻上了它的喉咙。确定它已经咽气后,它又朝向小玲望来,布满血丝的双眼似乎是一道闪电,急欲破空而出。
    小玲的双眼已经模糊,看不见猎豹那“豹”视眈眈的眼睛。
    “哥,哥……”
    如果,她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的话,她宁愿自己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愿意看到哥哥魂归“豹口”。如果,她能用自己余下的生命换取哥哥十分之一个零头的时间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的。如果,她可以回到过去的话,她会好好地听哥哥的话。如果……
    太多的如果,以致于她承受不住它们的重量,泪眼模糊。
    抱着必死的决心,她站在原地等猎豹来了结自己的生命。双脚笔直地立着,瞑闭双眼,嘴唇微微地抽动着。猎豹见此,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猛地扑了上去……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在柳柳成荫。”
    此时,一只健硕的梅花鹿猛地扑上来,用蹄子将小玲推开。猎豹由于用力过猛,扑了个空,撞在前面的树干上。就这样,它们得以逃脱。
    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弱落强食,这是自然的法则,最可怕的是……
    几年后,小玲躺在草丛里,回忆这件事的时候,依然会泪流满面。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天空,依旧没心没肺地放着大晴,并没有像小说描述的那样,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声嘶声裂肺的吼叫之后,小玲托着疲惫的身躯,产下了小米。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翠绿的树叶抖落下清晨的甘露,清脆的啼鸣畅响在丛林里,回荡出一阵阵悦耳的天籁之音。
    小玲有气无力地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孩子,新生的婴儿身上淌满了母亲的血液。她感觉很累,静静地闭上双眼,想小憩一会儿。
    小米凝望着自己的母亲,看见她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泪滴。像是一把剪刀,剪碎了它的心,虽然它并没有听母亲说起过这种液体为何物,但它心里,依然会莫名地疼痛。
    小米努力地尝试着站起来,它想看清母亲眼角的液体。摇摇晃晃地,双腿弯曲着,但不一会就又被地球引力拉了回去,下巴重重地吻住地面,微微有些红肿。新生的肌肤,总是柔韧得像是牛奶,光滑又易破。
    小玲吃力地张开双眼,看着自己的孩子。突然就有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嘴角浮现了久违的微笑,是啊,自从哥哥死后,她有多久没笑过了呢?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吧。
    小米又一次努力地站起来,晃动了几下,再一次地跌倒了。小玲望着它,仿佛在说:“孩子,相信自己,你行的,继续努力吧。你行的!”
    这一次,小米不是摇晃地站起来了,而是,往母亲那里挪了挪,靠近一点,然后,用头靠在母亲的怀里,再用力地偎依着母亲的身体站起来。还是摇晃,还是很快就即将跌倒,但是,这一次,它在快要跌倒的时候,又一次用力地挺直了身子。它站起来了。
    小玲的泪水又一次泛滥了。她低下头去舔着孩子的毛发。幸福的感觉,像是丝绸一样包裹着她的全身。
    突然间,远处光芒四射,苍穹里铺满了红彤彤的颜色。一声声巨大的“轰鸣”漫天而来,夹杂着树木倒地发出的撞击声。
    许多的松鼠和毛毛虫在树上不断地乱串,随后,许多的脚步声迎面而来。许多鹿群亦飞奔过来,逃命似地。地上的老鼠也是成群结队地冲来。一时间,整片丛林乱成一团。
    “怎么了,怎么了?”小玲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这几个音节。
    “不好,不好啦,人类来啦,他们杀死我们很多的同胞了……”一只松鼠一边逃,一边回过头来答话,“我,我要走了,你也……”
    为什么啊?”
    “据说是因为个叫“钱”的东……”还没来得及听完,声音就断在远方了。
    小米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可怕了,它努力地用头顶了顶母亲,似乎想帮母亲推一把,让她站起来,一起逃走。
    小玲已经用尽力气了,她心里很清楚。她告诉小米:“孩子,你快跟着他们逃吧,不,不要管我。”
    枪声逼近了,火光蔓延开来。
    花儿似乎顷刻间失色了。大地也好像害怕得“瑟瑟”发抖。
    又有无数的同胞葬身在枪声下。血液像是一条小溪,从脚下淌过,尸横遍野。
    映入他们的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猎衣,手执长枪的青年。他戴着一副墨镜,鼻子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
    小玲顿时忘了该做些什么了,倒是小米,不断地往母亲怀里靠。
    冷风刮过,透骨地冰凉。
    猎人二话不说,举起长枪,对准了它们。
    小米下意识地用身躯挡在母亲的前面,想用自己年轻的躯体拯救母亲。它笔直地站着,仰首挺胸。
    猎人侧过头,望了小米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