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笑思倾国





  叫了几次都没人回应,灵魂是不会昏迷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原主跑去地府看鬼帅哥的十八层地狱巡回演唱会了。
  淼夕赶紧打量四周,寻思着湮灭自己的犯罪证据,一秒之后,她发觉原主离身出走的理由和她完全无关,先是她察觉到身体有“点”疼,低头看见胸前鲜血直涌的伤口,凶器当然就是她正对面的男人手里的枪。
  枪?!
  淼夕眼睛一亮,仔细观察倒成一片的几个“白发苍苍、白衣茫茫”的“老人家”,大概是因为刚才寒气冲得很猛的缘故,以她为中心,周围的树木不管原先是什么颜色都呈放射性状态变上白衣,地上铺上了白地毯,人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淼夕还是看出那黑白相间的极有个性“冰霜西服”。
  有多少年没有看见人穿西服了,七年了吧?可为什么所有人当中就她还穿着古装?她记得自己没有这款式的衣服才对,这原主是派古装戏的吗?不指望她能长得和夕一样倾国倾城,但能当演员的应该不至于容貌残疾,咋那么不小心被人拐来山里呢,这妞胸不是很大,照理说不会没脑吧?
  感慨完毕,淼夕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人冻死了没,她只知道再不止血她自己就要死了!
  才想着,头就开始晕了,典型失血过多的贫血症状,喝葡萄糖水是补不及了,淼夕迅速给自己点穴止血,可点了之后依然头晕,这才发现疼的不仅是心口,还有后背,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一枪穿心”吧?
  完了,心脏和肺是连着的,难怪头晕,看来不止贫血,还严重缺氧!
  忽然,淼夕看见手上的一抹鲜红,正是红玉金龙手镯,心下一喜,想从手镯里拿仙丹来治疗,却发现她现在一点灵力都没办法使上来,更别说打开手镯的空间了。
  天啊,你叫我这倒霉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有人穿越穿成这样的么?我才刚附身,你就叫我死,你到底把我拉来穿个啥劲?莫非是这边的鬼口不足把我拖过来凑数的?你要拖人也说一声,直接把魂拉到地府去不就好了,死一次不够吗,干嘛还要我再死一次啊?人等死很辛苦的知道不,尤其是这个身体还不是我的,原主跑了我就得替她受这罪么?都什么世道啊,做个鬼还要替人死上一次。。。
  淼夕喋喋不休感慨时运不济,命道悲凉之际,她的额头再次浮现冰蓝的图印,寒意从她的额头曼延到血液,可惜淼夕只顾着诅咒命运,还以为血液变凉是她快死了的现象,诅咒得更积极了。
  不疼了,淼夕感觉到伤口实在冷得没法,手一摸碰到硬硬的东西,还凉得刺骨,她再一看才发现血早已止住,伤口处一朵晶莹的冰花混着血红,分外妖娆。
  结冰了!
  淼夕纳闷,她该不会是不小心中了“冷血”的毒吧?
  “唔。。。唔。。。”的呻吟声打断了淼夕的思考。
  淼夕寻声望去,似乎有人还没冻死,她慢慢站起身体,不是她想学电影的明星装帅,实在是失血过多正虚着,可以的话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能睡一下更好。
  颤巍巍走到那人面前,淼夕本想给他来个五龙掏心手,但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不仅身体虚弱得风吹就想倒,还一点内力也没有!
  不过想想也是,现代社会,有几个人会练内力,她当初能那么轻易学各种高深武艺,纯粹是因为夕的身体里有累积了五千年的功力,后来阿修罗王给她换身体的时候也留了点内力给她用。
  算你好运!
  淼夕拣了根人腿长,手臂粗的木头当拐杖,一拐一拐地挑了比较平坦的地走出包围圈,留下一地头破血流的可怜人。
  唉唉,没办法,谁叫他们血液循环太快,血液循环快了就产热快,产热快就代表不容易冻死,等他们身体温度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就要醒啊,那之前就会呻吟一声,于是淼夕就拿起木棒,一人敲上一下,确保昏迷质量。
  她是不知道这些人谁是敌谁是友啦,不过看在她刚刚身受重伤险些毙命的悲惨经历上,他们是不会介意一个担心受怕的小女子一下失手吧,大不了,他们醒了再推给别人,反正没人看见,走为上策。
  想到这里,淼夕的脚步快了几分,祖辈们说得对啊,做人就该远离是非之地,反正她又不是身体的原主,别把帐摊到她身上。
  古人确实很有远见,买一送一应验了另一句名言——屋漏偏逢连夜雨。
  淼夕正急着赶路,老天很部给面子地下起了倾盆大雨,你说它玩深沉玩了几天就是风都不吹一下,偏偏人家急需辨路又无雨伞的时候来上一场,豆大的雨水不要钱地洒,完全没有考虑到水资源不足的困扰,把淼夕淋成落汤鸡。
  你。。。你这老天,你和那个世界的是胞弟是不是?你们非吧我玩死才甘心啊?
  淼夕一边诅咒一边用手搭凉棚,确保眼睛可视物,也多亏这场雨,应该能把她离开时的痕迹消除掉把,但愿她敲得够用力,那些人不会因为雨水而醒过来。
  越想越不安全,淼夕走得更急了,可惜她的新身体还不能适应这个新房客,一个控制不好,摔倒了。
  “啊!”淼夕向前一扑,总算赶在落地前把手挡在脸面前,人都这么落魄了,脸再残废可能会被上山的路人甲当成孤魂野鬼,那谁来告诉她她现在在哪呀。
  才撑起身体,一抬头,一双墨黑的眼睛印进她的灵魂。
  怎么形容这一双眼睛?
  不,那是一双无法形容的眼睛,很美,比星辰,比宇宙。。。什么都无法跟它相比,只要一瞬间就会被夺走灵魂一般,很黑,不见底的黑,好象偶尔有流光滑过,定睛一看依然是深邃的黑,黑得分不清瞳仁,黑得。。。看不见自己的倒影,而这双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眼睛,长在一张和它很相称的精致的脸上,妖邪而绝美。
  看过阿修罗王如火焰焚腾的张扬俊美,见过不知名的冰雪帅哥冰如寒晶的孤傲冷艳,这个人的气质的美却是。。。不属于凡尘俗世的迷惑妖魅。
  他趟在草丛上,同样身穿古装长衫,长衫上绣着精美的图样,像是某种图腾,和它的主人一样有着说不出的妖异之美,细看时又觉端庄威严,他警惕地看着淼夕,对她的出现很是顾忌。
  一抹苍蓝突兀地出现在淼夕的视野,淼夕看去,发现他的衣服也沾着不少蓝色痕迹,海一样的颜色,修长的手按在苍蓝最光的一处,莫非,这些苍蓝的液体是。。。
  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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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小汐回来啦!^O^
  虽然。。。只用一星期就买了新电脑。。。但素。。。偶也丢了工作。。。
  唉,摸着用丢工作换来滴电脑,偶心中素五味陈杂,为自己终于不用被米日米夜滴工作虐待兴奋,也为自己即将落入另一个工作滴坟墓悲哀啊。
  

第一百九十五话 妖心
更新时间2007…4…19 20:10:00  字数:3073

 那和雨水混合着的苍蓝液体不知怎么的,让淼夕的眼睛很不舒服,她本是很喜欢这种颜色的才对,可今天,入眼的苍蓝竟让她心纠痛,眼眶总有液体要涌出,莫明的酸楚自心底发酵。
  淼夕恍惚地从泥地里站起身走上前去,她想伸手去抚摩那苍蓝的创伤,他却回她一个凶狠的表情,似乎只要她一靠近就会把她碎尸万段。
  “对不起,对不起。。。”淼夕掩面哭了。
  哭了一会之后,淼夕突然收住了眼泪,她哭什么,做亏心事的又不是她哎!
  淼夕再次在心里呼唤身体的原主,这次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刚才的奇怪举动大概是身体原主的残留意识吧,自己附身的时候身体原主才刚死,还留了一口气在身体里,自己被影响也是情有可原。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从来救人为己任,更何况是妖呢,淼夕正欲转身离去,身体却迈不开步子,她的眼睛不听使唤直直地看着那抹苍蓝,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勒住,每一次的跳动都带着无言的疼痛。
  淼夕没有再呼唤原主,她曾经和夕同用一个身体,如果身体有另一个灵魂,自己应该会觉得很压迫,可见身体的原主确实没留在身体里,留下的只是残念。
  原主大概死得很不甘愿,没多少人会自己想死的啦,一般含恨而终的会在心里留下念,总有一口气在心中化不去,这样的尸体会成为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僵尸”,它们没有意识,只是照着残念去做未了的心愿,不管经过多少年,非把心愿完成那口气才能散去。
  这个少女的残念似乎和眼前的妖怪有关呢。
  淼夕闭上眼睛感受“自己的”心,原主似乎对眼前这妖怪很不舍,很依恋,不是爱情,也不象友情或亲情,却是很深的情愫,还有亏欠。
  〖求你。。。救他。。。〗
  淼夕惊愕,刚才的是幻听吗?
  〖求你。。。救他。。。我欠他。。。太多。。。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告诉他。。。我。。。对不起他。。。〗
  声音渐渐淡去,淼夕从心灵退出,她的眼睛早已被泪水淹没得淅沥哗啦了,笨妖怪,竟然用情这么深,为什么不洒上狗血啊,那样我打死也不附到这个妖怪身体上了。
  刚才的心灵窥探让淼夕知道了这个少女的身份,她也是个妖怪,一个没用的花妖,两千年发芽,两千年成长,两千年开花,只开一夜的生命之花,只在瞬息间展现她的美丽,便随风而逝,偏偏这么没用的她有个不得了的身份——花帝之子。
  伴随着和能力不相称的高贵身份,她还有一项异能,任何生物,吃下她就能成仙,任何亡魂,吃下她便能复活。
  数千年前,她因为一时顽皮偷下凡间游戏凡尘,玩腻了之后才发现——她回不去了!(淼:所以我说她是个白痴!)
  她惶惶地在凡间寻访回到天界的办法,还要躲避着各种生灵与亡魂,可怪她平时修炼偷懒,连隐藏自己的气都不会,但凡她走过的地方都弥漫着特有的高贵芳香,引来生灵亡魂外加狂蜂浪蝶无数。
  这个时候,他出现了,他说他叫珑,珑对所有人宣布对她的占有权,没有任何生灵与亡魂可以忤逆他的决定,否则就会被珑一口吞下,珑每日在她耳边告诉她要她快点长大,小小的样子不够他塞牙缝。
  就这样,晃眼之间,数千年已过,尽管她很不情愿,她已经长大,大得够他塞牙缝了,每日都惶恐地等待他的宣判,可是日复一日,他依然是当年那句话。
  虽然不知这份安宁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在她迎来花开之夜的今日,一个人类闯进她的花圃,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告诉她爱情的存在,她感动了。
  那个人类还告诉她要带她走,去一个只有他们的地方和她永远在一起,但在那之前,要把珑杀了才行。
  她想,那时她一定是着了魔,她照人类的话把药粉含在自己嘴里,喂给了那珑,她忘不了珑在她拥抱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欢喜,他紧紧拥抱着她,紧得几乎把她揉碎,当她把口中的药喂给他之后,他受伤的神情深深刺进她的灵魂。
  她不敢再看下去,转身拔腿就逃,人类已经等在外面,拉着她就走,周围还有好几个手拿着枪的人类扑进了珑的洞穴。。。
  直到临死的时候,人类才告诉她,他的枪里放的是道符做的子弹,他接近她也只不过是想吃掉她,人又怎么会爱妖怪?
  那一刻,她回忆起的是照顾了她数千年的珑,他也一样告诉她要吃她,每天都在提醒她这件事,可是,为什么和人类说这话时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她可以那样拥抱珑,亲吻般地唇对唇喂他药,是不是因为,他早已走进自己的心呢?
  第一次,她后悔自己没被那个数千年来每日嚷着要吃她,却为她赶走其他妖物的妖怪吃掉。
  如果,还能再一次选择。。。
  同情归同情,淼夕是不会让自己刚得到的身体被妖怪吃掉的啦,但为了满足花妖最后的心愿,她就退而求次,救这只妖怪吧。
  见淼夕再次靠近,珑凶狠地龇牙咧嘴,手一挥,锐利的指甲在淼夕身上划出血痕,但淼夕丝毫不为之所动,她把手覆在珑按着伤口的手上,轻轻推开他的手。
  好可怕的伤!
  没有压迫,苍蓝的血一个劲往外涌,淼夕毫不迟疑地抓起珑的手,用他的指甲割破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血流到他的伤口上,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淼夕放任自己本能般地抱起珑的头靠到自己大腿上,手指缓缓梳理他长长的头发。
  “对不起。”
  珑没有回答,他把淼夕的手拉到面前,舔着她手上的血。
  “哎,你想吃我吗?最好不要哦,我可不是你养的花,不保证你吃了以后会不会肠胃感冒。”
  珑的动作一滞,戒备地看着淼夕,握手的力道多了几分。
  “你本是打算今天晚上花开之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