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笑思倾国
早早支开了春兰,宇文涟笑得很假地给淼夕倒水。
“徒弟,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什么?想减债降利之类是不可能的。”
“怎么会,嘿嘿,徒弟,你也知道,偷金子不是我们神偷该做的事,现在好东西都在一些权贵手上,不好偷啊,就算偷到有也难找买主,还要被砍价。。。”
“哦,那是你的事,我只要你还我的债而已。”
宇文涟痛心地看着淼夕。
“倚老卖老没用。”淼夕无情地拆穿他的计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
宇文涟眼中晶莹地闪动泪水的光芒,一副哀怨的小媳妇状。
“装可怜也没用,比你可怜的我看多了。”每个非洲难民都比他惨。
“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就收了你这么个没孝心的逆徒,居然对师傅收起高利贷,你没良心的,我不管了,把我的金塔还来!”
“胡搅蛮缠还是没用,情义和利益是分开算的,师徒也该明算帐,免得下次你把我的利益都吃光了,你要我喝西北风啊,我家还有春兰这口要养,看在你是我师傅的份上,我还没让春兰和你收工资,要她做饭也不给钱,整一个刻薄资本家。”淼夕的帐给得很明了,不二价!
“资本家。。。那是什么?算了,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的。”
“你继续演吧,我看着呢。”就像在看一个小丑演戏,解闷的。
还是没办法打动淼夕,宇文涟就知道这个徒弟有够没心肝的,别看她老一副傻样,那绝对是最无懈可击的伪装,别说唐瑞和春兰,连他也好几次被那张人皮面具给骗了过去,但他更清楚从她称为“灵魂之窗”的眼睛里看到比厉鬼还可怕的绝情,早知道就不拆穿她的伪装了,现在自己也不会被她精明的真面孔压在最底层。
“唉,算我怕了你了,你跟我来吧。”
宇文涟手在墙上挂的画轴里摸了下,然后移开画轴对面的那张椅子,把地板揭开露出够一人通过的地道,他拿起桌上的油灯走在前面,淼夕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看着墙上地上陈列的物品,淼夕经过一年训练的神偷目光是绝对不会认错,这里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不过宇文涟还是没有看它们一眼,他对着一面墙壁敲了几下,有跺了几脚,地板再次分开一个通道。
“不要运功,小心周围。”
看来宇文老头还留了几手嘛,淼夕听话地收起功力,把跟在宇文涟的脚步上走过去,她不知道宇文涟在这条通道上布了什么陷阱,也没兴趣知道。
黑暗的阶梯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这条路似乎是盘旋的,很长,两人一语不发往下走,终于又来到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并不多,还蒙了厚厚的灰尘,不过这正是让淼夕怀疑的地方,在这种不见光的地下怎么能染上灰尘,宇文老头秀逗了嘛?明眼人一看就会怀疑的。
接收到淼夕看白痴的眼光,宇文涟对她翻了个白眼:“笨徒弟,你看清楚点。”
淼夕走上前,把一把宝刀拿在手上,抹去灰尘后仔细翻看,确实很精致,是个精品,不过。。。她拿出宇文涟的金塔,把宝刀用力往金塔上劈下去。
“啊!!”宇文老头心疼地大叫。
“别叫啦,你的东西我还不知道吗,不是宝贝你能这么紧张?在我面前就别演着套了,你以为我把金塔拿了这么多天,还会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吗?”
金塔的含金部分不过是用来迷惑别人的眼睛而已,它绝对不是一件拿来看的东西,简单地说,它是件武器,还是暗器的类型,金塔的每个窗口部位都能放出不同的暗器,塔身旋转便能启动机关,每层塔的中间部位还放了一个药丸,是对应塔层暗器上淬的毒的解药,塔尖的针还能试毒,一碰到有毒的东西就能变成银色,这是淼夕几天观察下来的成果,至于其他的用途她还不知道。
淼夕对比一下完好无损的金塔和断成两截的宝刀:“这个屋子的都是赝品?”
“没错,都是我做的。”
“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宇文涟狡黠一笑,随手在地上捻了一把刀往上一丢,准确插进天花板的一道缝隙里,这次是天花板开了道口子,宇文涟提气跃了上去,淼夕也同样运气往上跳,宇文涟已经把房间的烛火都点燃了,淼夕也为眼前的情景惊住了,果然是别有洞天啊。
这个房间布置得相当精美,一排排精致的木盒摆在架子上,淼夕知道是因为东西好,主人才特地用美盒衬宝物,没有傻瓜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把宝物随处乱丢,沾灰惹尘的。
宇文涟拿出一个盒子到淼夕面前打开,光看就知道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但淼夕脸上的变化并不大,宇文涟也赞赏地看了淼夕一眼,他合上盒子放回原处,又挑了另一个盒子端到淼夕面前,里面是一把黑耀石的长笛,淼夕拿起看了一眼,把笛子从头一抽,露出一把寒光照人的匕首,淼夕比划几下,还是把笛子放回原处,这次宇文涟皱了皱眉头,再把盒子放回原处。
这次宇文涟没有再管那些盒子,而是从一个暗阁后拿出另一个镶金串珠的宝盒,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把白石扇子,这次淼夕反而皱起了眉头,不过她还是把东西拿到手上:“就这个吧。”
“你看不出它的作用吧?”宇文涟把扇子拿了过来,“这个不是石头做的,是一种动物的骨头,有传说是水之帝王的龙骨,它的硬度绝对可以保证,而且不需要淬毒,被它所伤的伤口也绝对无法愈合,传言只要拿着它,任何猛兽都会退避三舍,丫头眼光不错。”
“不,我只是觉得上面的刻的腾龙图案很漂亮,我喜欢所以收下。”美丽的东西远比实用更受女孩子欢迎。
倒!他带她来挑宝物,她居然说只是觉得好看就收下,敢情还不觉得他送的是宝啊!
看宇文涟气得快吹胡子瞪眼了,淼夕随手把金塔抛回给他:“两不相欠。”
“你还真会算,新年也快到了,那是出师礼物,好歹你也给我挣了面子,做师傅的如果还拿不出点好东西来会给江湖人耻笑,你一挑就把我最珍贵的收藏品拿走了,那把扇子邪门得很,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它的来历呢,不过它对外已经消失很久了,大概没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
淼夕笑了笑,别人不知道它的来历,可她知道啊,她会挑这把扇子的原因也是为此,这把扇子她拿得非常顺手,就像为她定身而做的一般,她也相信扇子或许真的是龙骨做的,因为。。。龙的一只脚上刻着和她手上怜送的一样的手镯,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它是很可能是夕做的扇子,它比任何武器都适合她使用。
不是说淼夕没考虑过夕醒来的后果,她自己很可能会消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是只为自己而活的人,生与死并没有什么意义,仙人的能力本来就不是凡人能抗衡,与其去烦恼还没发生的事而愁到白头,不如珍惜快乐地度过每一天,未来是虚幻的,把握现在才最真实。
第三十六话 迎新年(一)
更新时间2006…10…12 16:33:00 字数:3205
天空飘着雪,淼夕那把扇子拿到手里,雪地上油灯的反光照到骨扇上,有种上等玉石的光华,对比宇文涟给的秘籍,上面有配合扇子使用的招式,是得到扇子的凡人摸索出来的招式吧,但是淼夕脑子里却有另一套更好的招式,这是夕留下的记忆吧。
淼夕挥动手中的扇子,或切或削或刺或平,柔情似水,滴滴穿心,连绵若无力,实则招招狠厉,若玉蝶翩跹于白雪上起舞,眼神却有龙翔九天的傲气,刚柔并济,是舞也是武,摄人心魂,夺生索命。
“啪啪啪”的鼓掌声,不用回头,淼夕也能从声音的力道上知道是宇文涟在看。
“徒弟,你真是天才啊,武舞跳得真美,让人雌雄难辩,不过这不是秘籍的招式吧,你才刚拿到骨扇就能自创奇招了?”
宇文涟不得不佩服,他拥有这把扇子这么多年也没能创出适合的招式,淼夕拿在手上却像完全与之结合,浑然一体,这是多少江湖人士就之而不得的用兵最高境界,他也是习武之人,虽然淼夕上他的徒弟,他有时也会妒忌她的才华,一个女人,却比江湖上自称系出名门的“英雄”“高手”强多了。
天赋,是上天赋予的,一出生便注定,或许学武艺可以用努力来弥补天赋的不足,所谓勤能补拙,但招式的创造却是两回事,有很多高手一生也只能使用自己师门所传承的武功,就算有所作为,也需要适当的条件和头脑的灵感,在这方面上,过人的天赋和出众的武艺一样就像一把利剑,只要一出鞘就会另人目眩神迷,在招式的创作上都是必不可少,但武艺可以用努力来练,天赋却非人人都可以公平求得的待遇。
从认识到现在,淼夕所使用的招式都是他未曾见过的,纵使有什么门派的武功与她的相似,但她的招式威力更为强大,一出手就是致命一击,完全没有多余的花俏,却又同时拥有夺人眼眸的华丽,能看到这么华丽的招式,就算死也值得,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和她的比起来简直是三脚猫,连宇文涟自己在和淼夕比试的时候也常有自惭形秽的感觉,他不得不佩服,又怎能不妒忌,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徒弟,他一定也会和那些人一样挑战她的。
“师傅啊,你别把我看得那么神,我根本没有用出这把扇子真正的精髓,我还少了一些东西。”仙气,这是夕配合仙气一起使用的,凡人的内力根本显示不出它原本力量的百分之一,糟蹋了。
“不会吧,我看你练的比秘籍上写的好多了,你已经和扇子合而为一了还不够吗?”淼夕很贪心啊,习武之人正是要有这样不满足的欲望,才能追求更高的境界。
“不够,这把扇子原本应该不止这样的程度,如果我能。。。算了,反正我暂时也没那本事,以后再想想有什么能补充吧。”原本与天地合一的招式到了她手里就只能人扇合一,失败啊!打死她也不会说出来!
淼夕收起扇子,拍掉身上粘着的雪屑进屋,接过春兰端上的一杯热茶:“师傅,你不去擦你的金塔,来找我有什么事?”
春兰也端了杯热茶给宇文涟,宇文涟把茶杯抱在手上,他找个借口让春兰先离开,然后低声对淼夕说:“好事啊,你也知道,新年快来了。。。”
“想叫我做年饭就免了,春兰的饭也挺好吃的。”年饭太麻烦了,还要大白天起来弄,干脆吃别人做的好了。
“不要啊,我已经很久没吃徒弟你做的饭了,大过年你也该给师傅享受一下。。。不对不对!我不是和你说这个,我是想说,过年的时候举国同庆,不管平民小贩还是王公贵族都会喜庆新年。。。”宇文涟把痴迷的眼神收了收。
“哦,你是不是接任务了,说过年的各家都热闹没什么人注意,叫我去偷几件贵族的珍宝回来玩玩好护天下第一神偷的面子?”就知道老头手痒。
“对啊,过节热闹,平日里看不到的宝贝都会摆出来,咱们师徒可以偷遍京城。。。不是不是!虽然我很想偷,不过偷了官家的还不被通缉,哪还有面子能说,也不是这个问题,我想告诉你的是,过年的时候京城有很多节目,不少王侯家会开门迎客,和多江湖人士都会在那时去串门子给自己找靠山。。。”口水流下来了,赶快擦擦。
“我知道了,你是想叫我去侯着他们,把他们身上的秘籍宝刀偷回来吗?”
“是啊,那么多门派的东西,就不信没点好货。。。错啦!!徒弟你不要老是插话,安静听我说!”
“可我说的是你自己心里想的,你不也接我的话了吗?”做贼心虚,有鬼!
“你。。。去去,小孩子不懂事,我这叫敬业,你听我说完再发话。”
“哦,那你说。”
宇文涟喝了口茶,平息一下心情,淼夕做端正等着他发话:“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上次不是帮四王爷偷回了玉麒麟吗?四王爷说要答谢我们,请我们师徒过年到他的王府去,他和小王爷要请我们吃一餐当谢礼,听说小郡主也会出席跳上一段。。。”
“没空,你自己去,我才不想去呢。”谁知道老头会不会在看完郡主跳的舞后又给自己加个舞蹈课,她绝对不学跳舞,绝对!
“那是王爷的请贴,哪容你说不去就不去,一定得去!”总算能摆师傅的架子了。
“不去!王爷又咋地哩,帮他偷东西就够给面子了,还轮得到他来命令我?哼!”淼夕冷哼一声。
“徒弟,话不能这么说,他是王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怎么能和他对抗呢?”语重心长大讲人生道理。
“那又怎么样,我打不过我还逃不过啊。”大不了跳槽到其它国家去,照样气死他。
“唉。。。反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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