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笑思倾国
凛王爷不置可否地对淼夕笑了,淼夕突然觉得很不安,去见凛王爷突然拉起墨羽:“要不你们比试比试吧,墨羽算是南宫伯伯的亲传弟子,而且前几年也出师了,今年武艺有所提高,你们比试一下不就知道曦的实力到什么等级了吗?”
“这。。。”赢了就说明是很强,麻烦来了;平手也算不错,还是麻烦;输了。。。宇文老头在一边瞪着,估计是不答应呢。。。
淼夕正想推辞,南宫修已经先一步说好,醉仙楼婚礼那天上前挑衅的都是无名的莽夫,根本打不出淼夕的真实水平,他很想知道淼夕的实力到底在什么水平,宇文涟也不反对,他纯粹是想赚面子。
“好吧,墨羽下手可要轻点啊,点到为止哦。”
房间里不适合比武,淼夕和墨羽走到屋外的院子里,叫下人把装饰的盆栽和椅子搬开,两人分两边对站。
淼夕想着要让自己也留一手,该怎么打呢,能平手是最好的,看到墨羽抽出配剑,她也从腰间拿出“百蛇”。
“等等!”
又怎么了,淼夕面具下的脸露出不耐的神色,这个王爷真是爱给她添麻烦啊。
“曦不能用‘百蛇’!”
“为什么?”靠!用“百蛇”有罪啊?!哪有人比武不能选兵器用的?
“那不是你熟悉的兵器,看婚礼那天你挥‘百蛇’的样子就知道你并不习惯用鞭,墨羽用的是他顺手的‘翠云’,你用‘百蛇’发挥不了真正实力,在比试中不尊重对手哦。”
。。。要不要今天晚上去凛王府投毒,哑巴总不会再妨碍她了吧,淼夕无奈,只好把“百蛇”交给宇文涟暂时保管,她再取出“雾缘”。
说到顺手,当然是“龙骨”最顺手啦,这三年的每个夏天她都用“龙骨”扇风呢,虽然她不会热,但总要扮扮夏天的气氛嘛,太与众不同可不是好事,之后就是这把“雾缘”了,她今天用“雾缘”用得最多,这是给宇文涟削水果专用的水果刀,不排除淼夕有整宇文连的嫌疑。
“雾缘长笛?!”凛王爷又叫了出来,这次的声音却多了震惊的成分。
“对。”他知道雾缘长笛吗?
“你怎么会有这把长笛?不许用!”一贯嬉皮笑脸的凛王爷突然严肃地斥责淼夕,“你知不知道这把笛子的传说啊?”
“知道啊。”他生气干嘛?淼夕被凛王爷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又没做错事,用什么武器是她的自由,有什么好心虚的。
“知道你还用,你没听说过这把笛子是带着诅咒的吗?任何一个使用它的人都会死于非命,不管那人是多么厉害的高手,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凛王爷,练武之人一生只为求一把称心的兵器,而‘雾缘’正是我的选择,只有它能发挥我的最大实力,不管它是否有诅咒,我只知道我现在完全被它吸引了,如果是它,我不介意被诅咒。”反正她现在的情况也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随时都可能被夕的灵魂吸收掉,还怕一个诅咒干什么,而且是不会在她身上发挥作用的诅咒。
“你。。。不行!你不能使用再‘雾缘’这样邪恶的兵器,如果你要好的兵器我可以收集天下最好的给你,你别再用它了。”
“天下最好未必适合我,我要的是合缘,而与武器本身的价值无关,而且。。。我想师傅有足够好的武器,但是却没有比‘雾缘’更适合我的。”“龙骨”已经是我的了,老头当然没有另一条啦,其他的和“雾缘”比起来都是次货,“王爷,希望你尊重我作为习武之人对兵器的选择。”
“我会找到的!我一定会找到比‘雾缘’更适合你,更让你趁手的武器,到时你不许再使用‘雾缘’,你能答应吗?”
“。。。可以。”她用什么武器与他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死了也和他无关,他在发什么神经?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曦和羽儿就快比吧。”南宫修站出来打圆场,大家又把注意力拉回比试上。
淼夕抽出长笛里的匕首,上面的寒光并不比墨羽手上的名剑“翠云”弱,淼夕没有古人静待时机的想法,她的认识里只有“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的认识,所以她首先对墨羽挥下匕首。
墨羽也在她动的同一时刻动了,他深知淼夕有准神偷的身份,轻功必定在他之上,和她比速度是不行的,但淼夕身材娇小,力气也比他弱,所以他只要能抢到进攻的机会就能占上风。
对于墨羽的进攻,淼夕完全不采取任何防御招式,只用轻功边躲边攻击,灵巧地在墨羽的剑锋下一次又一次避过流血的危险,看得旁人都是一阵心惊。
墨羽也没想到她完全不防御,而且出手的招式都很凌厉,完全是杀招,却明显有留力,似乎并不打算伤到他,但是既然不想伤他,又为何使杀招?
其实淼夕已经在心里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了,为什么她当初没有看防御方面的秘籍啊,就算想防也不行,只能用身法躲了,而且自己学的前是杀招秘籍,下手一不小心就是一条人命,可是她现在是和墨羽切磋,不是决斗,还得留手,这样真的很不好控制。
虽然她的轻功很好,但是情势却对她不利,边躲边攻对体力的消耗太大,淼夕脚下一个不稳,左手上的衣服被墨羽的剑划下一片,红玉金龙手镯在光线下夕阳和灯火的红光下闪着异彩。
“红玉金龙?。。。怜!”
一边的穆挲突然冲向还在交战中的二人。
第六十八话 手镯惹的祸
更新时间2006…11…15 15:28:00 字数:3118
一边的穆挲扑向比试中的两人,墨羽和淼夕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连忙停下手中的招式怕不小心伤了他,淼夕更吃惊的是这个人居然认识怜,难道他是仙人,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怜,怜。。。”穆挲激动地看着淼夕手上的镯子,红玉金龙镯是怜的最爱,他好几次都看见怜看着手镯出神,嘴边挂着柔和的笑,一点也没有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淼夕警戒地运起轻功闪出一段距离,现在还没弄清楚穆挲的身份,又不能贸然地攻击,早知道刚才他冲向她和墨羽的时候不该这么快收手的,刀剑无眼,如果刚才能趁乱捅他一下该多好,现在估计想干掉他还得过南宫修那一关呢,旁边又有虎视耽耽的凛王爷和不知深浅的墨羽,恨啊!
“穆挲前辈,您这是做什么?”
“怜,是怜的手镯,怜的。。。”穆挲一扫方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脸色,精锐的双眼仿佛要看穿淼夕的面具,“你一定认识怜,你是她什么人?”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一定和她有关系?因为这个手镯吗?”看他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那他应该不是怜的敌人,但他知道“怜”就意味着麻烦。
淼夕看似轻松地扬了扬左手,把手镯整个显露出来,暗潮汹涌的心中却快速闪过千百种辩解,看来在这中场合还得发挥作家的能力,又要编一个故事了,还要结合刚才给墨羽说的故事。。。
等等!淼夕想起当初在玉雪顶上墨羽告诉过“夕”,他是受人指引上玉雪顶找冰玉的,那人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穆挲,既然他曾告戒过墨羽不能看冰玉中沉睡的夕,说明他是知道夕的,并且很可能见过夕,如果让他看见自己的脸,那不就什么都穿邦了吗?
可是又要用什么理由才能不把自己的脸给这位不能惹的大叔看,又能解除他手镯给他带来的疑惑呢?用易容蒙混大概不可能了,婚宴那天有不少高手都看到了她的脸,而且又有不安定因素的凛王爷在旁边,撒谎不经过深思熟虑可不行。
首先,要弄清楚穆挲是什么人,和怜又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会有那个手镯?是怜给你的吗?怜她也来这里了吗?”
穆挲几乎像头疯狂的狮子般瞪着淼夕,如果不是淼夕拉开了距离,估计他此刻已经扑过去了。
“问别人问题之前,您是否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淼夕依然神定气闲,却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了。
“我。。。是怜的朋友。”被淼夕平淡的口气一说,穆挲也冷静下来,收起了刚才疯狂的神态,也安然的回答,“我是怜久别的朋友,许多年未见她了,对她甚是思念,所以方才激动了点,希望少侠莫介意。”
朋友?朋友至于激动成那样吗?淼夕的正业可是作家,而且是看多了古代小说的作家,既然她能编故事,为什么别人不能编,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的,淼夕很信任自己的直觉,穆挲在说谎!
如果真的有一个朋友在这里,怜当初也会告诉她,但怜只说过她有敌人,并没有说过她有朋友,而且淼夕看得出对怜最重要的只有夕,以怜孤高又凌人的性格容易树敌却不容易交友,纵使有人会因为怜的美貌而接近她,她也不屑。
既然此人知道玉雪顶与夕的存在,又不是怜的朋友,也不是怜的敌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喜欢怜!
看穆挲刚才见到手镯时激动的神态就知道,他是怜的仰慕者,而且一定是被怜甩过的类型,要不也不会在看到手镯时露出失落的神色,既然是“多年不见”,那他应该知道怜是仙人,否则他一定会和凡人一样询问怜现在身体好吗,因为仙人是不会生病的,而他只说自己思念怜,却并不询问怜的近况,如果是普通朋友确实说得过去,淼夕看得出他还爱怜,那就只可能是他清楚怜的实力,知道怜不会有事。
淼夕心下有了主意。
“哦哦,原来是世伯啊。”她向穆挲一鞠躬,面具下的嘴边泛起了友善的笑,“实在很抱歉,你也知道怜姨的敌人很多,我不得不防着点,适才失礼还请伯伯原谅。”
“那你是。。。”
“我是怜姨的侄子,手镯是怜姨给我们的,我和姐姐一人一个。”
“怜的侄子!你母亲是。。。”穆挲这次惊吓不小,怜怎么会有侄子,又怎么成了别人的阿姨?她自成仙以来将近五千年,还有亲戚吗?
“这个。。。伯伯可以借一边说吗?”
淼夕为难得看了看宇文涟等人,穆挲才想起淼夕现在的职业不适合在人前说这些话,他对南宫修拱手,示意淼夕带路。
两人走到刚才淼夕和墨羽谈话的偏厅,继续刚才的话题。
“其实,怜姨并不是母亲的亲妹妹,而是有一天突然出现的,是。。。八年前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说到这淼夕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痛苦的事,“十一年前,老天不知为何连连发难,又是洪涝又是大旱,天灾不断,这场灾难一直持续了三年。
我们村子的许多人家不是被水淹死就是饿死,活下来的只有几口人,姐姐那时又突然身患重病,我们又没钱请大夫,不,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大夫了,连邻村也是。再加上当年瘟疫肆虐,父亲带着姐姐绕了好久也没人愿意为姐姐看病,有时候还没进村子就被人赶出来,他们用石头砸,用树枝打,怕姐姐的病传染到他们。。。
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怜姨出现了,是她救了姐姐,她还给了我们食物,我身上的武艺也是怜姨教的,怜姨并没有多作停留,在姐姐好了之后,她把我们姐弟叫到跟前,给我们一人一个手镯,还叮嘱我要照顾好姐姐,之后就消失了,那时我才知道怜姨是神仙啊!”
淼夕的口气随着情节压抑顿挫,眼中神采也变换不定,加上她微微激动而颤抖的身体,叫人不相信都难,她突然发觉自己当年为什么就没想去当演员呢?
一会之后她又叹了口气:“唉,可是根本没人相信我和姐姐说的话,连父亲也以为是我太调皮气走了怜姨,把我关在柴房里三天,幸好姐姐每天晚上都会悄悄给我送吃的,我们家的存粮本就不多,邻村都出现人吃人的现象了,不少小孩被自己的父母吃掉,我们村子剩下的人本来就不多,父亲大概也不想要我了吧。。。”
灾荒年间,大家都在饥饿这头野兽面前挣扎着,哪还与血缘同类之分,活下去才是心里唯一的信仰。
“所幸怜姨之前教了我龟息之法,我总算挨了过来,之后又从姐姐又从怜姨给的手镯里找到了食物,我们家才度过那一段日子,父亲要问食物的来由,我们就推说是拣的、偷的、抢的,怜姨教的武功让父亲没有怀疑我们的理由,或者是食物让他相信了我们的理由。”
说完,淼夕长叹一声:“我不知道怜姨当年为什么救我们,但是我知道她救了我们,和她相处的那些日子我听她说她有不少敌人,要我们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见过她的事,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怜姨的事成了我和姐姐心中的秘密,我们本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去的,但今天先生是怜姨的朋友,又救了师傅,我自当对先生以实相告。”
听了淼夕的故事,穆挲显然还没回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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