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国竞艳 (上)
上午九点三十分,秦笛的手机响起,是蒋府司机打过来的,询问秦笛接人地地点,秦笛告诉他自己的位置,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时间刚刚锁定在九点五十五分,等秦笛赶到楼下,看了看表。正好是十点整,他坐上车暗自嘀咕了一下: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蒋府的人全都这么训练有素!
蒋府开过来接秦笛的车子并不惹眼,通体银灰色的车子庄重之余,在滨海这样的年轻城市里,不免显得有些老气,行走在路上。很少有人会打量这样地车子。就是这样一辆不起眼的车子,秦笛却知道,它的售价高达两百万!
司机对秦笛地态度恭敬而谨慎,等秦笛上车之后,更是目不斜视,努力开好车。
车子从淮海路穿过,婉蜒东行,穿过高架,缓缓驶进一座古色古香的陈年老宅。这座宅院绵延很广,方圆几近三十亩之多,附近除了这座老宅,就只有苍翠的树木和不远处地海滩,竞是一房邻居也没有。
围墙依旧是略微有些古旧的红墙白线,仔细看才知道,并不是久远以前的红砖,而是刻意维持那般样貌的新型材料。大门是紫红色的大木门,两枚镶金狮咬环高挂门上,边上适时镶刻的两座真人高门神,横睛怒目,手持金戟、脚踩小鬼,形态逼真,活灵活现,仿佛就要破门而出似的。
朱门门槛很高,汽车是进不去的,司机礼貌的请秦笛下车道:“秦先生,您先请下车,总管会带您进去的,我要从侧门把车开进去。”
秦笛依言下车,还没走到门口,便见大门洞开,一位身穿白色唐装,鹤发童颜地和蔼老人步行而出,见到秦笛,他便满脸堆笑地招呼道:“秦笛先生是吧?在下蒋府总管蒋福,遵从二少***嘱咐,在这里恭候您已经多时了!秦笛先生里面请!”
总管?秦笛暗自腹诽了一下,这种古旧的称呼,从大夏建国开始,就已经泯灭在历史的车轮下,现在居然在这里听到。至于蒋福客套的所谓“恭候多时”,秦笛自然不会当真,人都到门口了,才出门迎接,如果这也算恭候多时的话,未免也太过好笑!
蒋府前院很宽敞,左手是厢房,右手有个圆门,似乎通往花园,前面是间高大的建筑,秦笛随蒋福通过前面地建筑才知道,这座雕栏画栋,巍峨高耸的楼阁竟不是堂屋,只是一个过堂,穿过这间过堂,又绕过一面影壁,走过一条回廊,这才来到蒋府的堂屋正厅。
秦笛暗自估摸了一下,若是没人带路,在这蒋府里转悠,只怕三两下就要迷路,到处都有门,到处都能通行,四周的景物美是很小美,可却不具备参照物的特征,很容易让人迷失其间,找不到来时的路。
甫一进正厅,秦笛还没适应那突然一暗的光线,就听一阵笑声传入耳边道:“秦笛先生果然是信人!文静,你可是输了哦!”这笑声很耳熟,秦笛定睛一看,正是蒋府二少奶蒋方秋云!
“哼!输就输了啦!”立在蒋方秋云身侧的蓝衣少女正是蒋文静,她冲着蒋方秋云扮了个鬼脸,一摇三晃地走到秦笛面前,在他前后转了个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突然低声道:“就你这副小身板,也敢和我荆阿姨比试?我告诉你,根本用不着我荆阿姨动手,大黑、二黑就能收拾你!”
蒋方秋云嗔了蒋文静一眼,低喝了一声道:“文静!不要那么没礼貌!秦先生原(远)来是客,你拉着人家墒咕些什么?”
蒋文静呵呵一阵娇笑,摇着小脑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问问秦先生有没有兴趣和大黑、二黑较量一下,他说没问题!”
蒋方秋云一听这话,哪里不知道是蒋文静在捣鬼,当即笑道:“在妈妈面前,你还敢玩弄你那些小心思?那两条藏獒怎么可能是秦先生的对手?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去,把你荆阿姨喊过来,就说秦先生已经到了!”
躬身立在一旁的蒋府总管蒋福这时赶紧拱手道:“这等小事,让我们下人去做就好,怎么好劳累四小姐大驾?”
蒋方秋云望了一眼秦笛,笑着摇头道:“你不用管,让她去吧。你有你的工作,演武厅还要你亲手去准备。”
蒋福应了一声是,躬身后退。
蒋文静不敢不听蒋方秋云的话,只能恨恨地瞪了秦笛一眼,转身离开。
“秦先生请坐,先喝杯茶,歇息片刻,打搅先生的假期,劳烦秦先生远来,实在是万分抱歉!”蒋方秋云让了秦笛落座,开口便是一番致歉之词。
秦笛笑了笑道:“些许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秦笛算是认识了大户人家的虚伪,明明不把自己当回事,嘴上却表现的多么尊敬自己,多么看中自己的模样,好像她们真的感到很不安似的,若真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做!
更让秦笛觉得不舒服的是,整个蒋府的人说话全都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言词间古意盎然,几乎让秦笛觉得自己身在前朝!
一待秦笛落座,便有使唤丫鬟帮他斟茶倒水,亲自送到他手里,更有另一位要上前帮秦笛按摩捶肩,却被秦笛婉言谢绝了。他来蒋府可不是体验这里有多豪奢的,办完正事,他还要赶紧离开,这蒋府,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蒋方秋云见状挥退了丫鬟,不咸不淡地和秦笛闲聊了片刻,便等到了荆棘雁。
蒋福一见荆棘雁进门,连忙对蒋方秋云行了一礼,便动身离开,他正是要去演武厅准备。
荆棘雁仍是那天的打扮,小背心配热裤,腰间挂着枪套,脚上踩着皮靴,见到秦笛,她冷峻的面孔上总算现出一分笑意:“秦先生,我说过你会来的!”
秦笛心里有些不舒服,荆棘雁借着蒋府的势力压他,若不是还有用得着蒋府的地方,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既然荆小姐来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开始如何?早点比完,也好早点让荆小姐舒心。”秦笛勉强笑了笑道。
荆棘雁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由于她冷脸惯了,旁人一时倒难以察觉,就听她道:“不着急,我听说秦先生在推拿方面很有一手,不知道棘雁有没有荣幸,让秦先生亲施妙手?”
秦笛脸色微变,心中暗恨:玛勒戈彼得!真当老子是块橡皮泥,你想搓圆就搓圆,想搓扁就搓扁啊?你把老子当什么人?还棘雁……鸡眼还差不多!!
蒋方秋云闻言也是大感兴趣:“秦先生竟有这般手段?怎么早先没有听韩总提起?棘雁,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荆棘雁微微一笑道:“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当时云姐你在屋里面享受,我可是要值班站岗的,闲着无事,我就抓了一个护理师,问她谁的推拿技术最好,当时她想都不想就说出了秦先生的大名、后来听他说秦先生那天没上班,当时我还以为无缘相见呢!谁知皇天不负苦心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演武厅的变故
听了荆棘雁一番言语,蒋方秋云更是兴趣大增,望着秦笛目射奇光:“秦先生,早知你竟是丽兰护理中心最好的推拿师,当初应该让你来帮我做护理才对!好在现在也不算晚,一会儿我让人准备一些香氛,劳秦先生大驾动动手!”
蒋方秋云这番话,几乎是在盖棺定论了,以她在蒋府的地位,她们蒋家的势力,秦笛自然不好拒绝,也不能拒绝,他只有应了一声道:“秦笛遵命就是!”
对于秦笛的回答,蒋方秋云感到十分满意,她扭头又问荆棘雁道:“棘雁,你还要不要和秦笛先生比试?如果不比的话,我就让人准备浴汤和香氛了!”
荆棘雁一脸郑重地道:“当然要比!我准备了好几天,就是要领教秦先生的高招,若是不比,我这些天的苦功不就白下了?”
蒋方秋云闻言笑骂了一声道:“你这丫头!不过是临时抱抱佛脚而已,能有多大的作用?”
荆棘雁不依道:“云姐,你干嘛裁(拆)我的台啊!我可是廷卫营出身,身手本就不差!再者说了,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我的突击训练肯定是有用的!”
一个面容冷峻的女人,却口出娇柔之声,这样强烈的不协调搭配,无疑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秦笛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竭力控制住身体的冷意。
蒋方秋云呵呵一笑道:“好!好!好!左右蒋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不如咱们这就过去吧!”
荆棘雁点头称是。秦笛也没什么意见,一行三人便向蒋府演武厅走去。演武厅是典型地前朝风格,厅内色调以白色为主,正中悬挂巨幅“武”字。铁划银钩,笔力遒劲,两旁配有两幅书法对联,正是:“小队出郊峒,愿七萃功成,甲洗银河长不用;偏师成堡垒,看百蛮气慑。烟浩珠海有余清。”
除此而外,厅内再无大件物品,仅在巨幅“武”字下面摆有一副挨几。几个蒲团,还有一些水果、小点之类。
秦笛见状心头又是不爽,感情蒋福所谓的准备。竟是为他的主子作看戏的准备!秦笛还以为他是准备兵器、护具之类,心理反差太大,自然让秦笛更不想在蒋府多呆。
此时,蒋文静早早地坐在蒲团上,见到三人,她也不站起来,兀自埋怨道:“你们怎么那么久啊!我等的无聊死了,都快要睡着啦!”
蒋方秋云笑着走过去,挨着蒋文静坐下,抹着她的头道:“你这孩子。一点都不听话!明明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偏偏还对武术极感兴趣,真是拿你没办法!”
荆棘雁望了那边一眼,冲蒋方秋云母女点了点头,便对秦笛道:“秦先生,我可以开始了。你好了没?”
秦笛也点点头,示意自己可以了。
荆棘雁也不客气,兜手就是一记直拳,直轰秦笛面门,力道十足,不比男子差上分毫,打到半途,正好遇上秦笛后发先至的擒拿手,显然秦笛是准备锁她脉门,逼她就范。
化直为勾,荆棘雁右拳向外一划,空中轮出一个半圆,冲势不减,化作“黑虎掏心”,砸向秦笛胸腹要害。
秦笛微微一笑,胸腹一缩,擒拿手势不变,攻向荆棘雁的手肘。秦笛最擅长的就是擒拿与错骨,只要模到对手关节,一个寸劲发出去,不是让对方脱臼,就是让对方骨折,他攻向荆棘雁手肘的目地就是卸掉对方的骨头。
先前在蒋府窝了一肚子火,比试起来秦笛胸火一冒,也就忘了韩妈的告诫,出手竞是半点不留情面。
谁知荆棘雁不但不怕,反倒一脸兴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荆棘雁已经试出秦笛手下很硬朗,许久没有碰到过这么强劲地对手,荆棘雁血液中流淌的战斗因子,在这一刻全都沸腾起来,叫嚣着让她给秦笛好看。
“喝……呀……”荆棘雁大吼一声,手肘不退反进,利用腰腹部力量,猛然撞向秦笛,这一招若是打实,秦笛不但拿不住荆棘雁,反倒要伤在她手里。
坐在一旁看戏的母女两人,被荆棘雁这声大吼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荆棘雁开始兴奋起来,一下又一下地奋力猛攻向秦笛。
“荆姨加油!荆姨加油!打死那个混蛋!打死那个混蛋!”蒋文静看得热血沸腾,奋力的帮荆棘雁加油助威,只是她突然表现出对秦笛的强烈敌意,倒是让人有些莫明其妙。
“文静,你说什么呢!”蒋方秋云呵斥了蒋文静一句,见秦笛似乎没有注意,这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说秦先生是混蛋?”
蒋文静娇哼了一声道:“他当然是混蛋!长得其貌不扬,穿的土里土气,居然还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了就让人觉得讨厌!”
蒋方秋云闻言不禁莞尔,女儿到底还是个小女孩,虽然已经十九岁,可一直生病在家,很少和外人接触的她,心智怕是和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喜欢一个人和恨上一个人都来的毫无理由,偏偏又是那么强烈直接!
让过荆棘雁顺势打出的一轮肘击,秦笛也收起了轻视之心,荆棘雁并不是他想象中毫无实力,偏偏又喜欢惹是生非的花瓶,而是手底下真正有料地高手。说来也是,若是荆棘雁是废柴一根,自然也不可能混入保卫中央领导的廷卫营。
一旦正视起来,秦笛出手更不留情,脚下动的飞快,欺身绕到荆棘雁左侧,抬手搭向她的肩膀。
荆棘雁一轮肘击不果,心中更是战意高昂,就待使出绝招,谁知秦笛一个转身就绕到了她左侧,攻向她的肩膀。
暗自估摸了一下,荆棘雁知道以自己的速度,肯定躲不掉秦笛这一招,索性她肩部一抖,不退反进,撞向秦笛怀里,右腿膝盖更是猛力前撞,目标竟是秦笛下阴。荆棘雁原意只是解围,并没有当真要废掉秦笛的意思,但比试中使出这般歹毒地招式,比试的意味已经变了。
秦笛一见之下,心中自然更是不爽,甩了一下手腕,化抓为推,轻轻扶住荆棘雁撞过来的肩膀,脚上更是变作弓子步,以大腿承受了荆棘雁这一招猛击,毫无疑问荆棘雁这招原本的虚招在遭遇抵抗之后,不由自主的变成了实招,死死撞在?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