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谁忆锦书来-忆锦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低下头,还是有些不服气,“不是说人心隔肚皮啊,那个张培之看上去正正经经的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万一他要是怀什么坏心呢?这样同他一路,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他不是好像有问题,他是一定有问题!”影尧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严肃,声音愈发低沉。
“啊!”我惊呼一声,他却按住了我的口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掰开他的手轻轻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就凭他刚才说话的时的口音,他绝对不是丰城人!”他正色到。
“不是丰城人?那他岂不是再骗我们?那他为什么要接近我们啊?你说他会不会是皇帝的人啊?还有啊,既然你知道他心里有鬼,为什么刚才还要答应他呢?”我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脑袋里全是疑问。
“你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你哪个啊?”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惹得我满脸通红,“我也是心急么……”我低头轻轻嘀咕了句。
“好了,好了,我一个个答复你还不行么?”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第一、这个张培之绝对是在骗我们。至于他为什么要接近我们,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和皇帝有关系的可能性很小。”
“为什么?”我又忍不住开口。
“笨蛋,皇帝想杀你都还来不及,干嘛找个人故意接近我们啊?我们这十几天天天都睡在野外,随便找杀手来不就成了?难道你还认为,他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吗?”
“那倒是……”我吐了吐舌头,影尧分析的的确没错,“那你说他是为什么来接近我们的?”
“不知道。”
“不知道?”我头上一只乌鸦飞过来又飞过去,“搞了半天,你也不知道……”我咕哝着,他却也不生气,反倒笑吟吟的看着我,“不过绝对不是为了财,也不是……”说完上下看看我,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也不是什么?”我警惕的望着他。
“当然也不是色啦!”他说完,放肆的大笑起来,气得我差点没冲过去踹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俩现在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这个张培之绝对不会为财而接近我们。至于色么……好吧,劫影尧比劫我值……我沉默,不再发话。
“第二,你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这个家伙接近我们既不是为了钱财,那么一定有其他重要的目的。如果我不答应他,他肯定会通过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我们还要提心吊胆的防着他耍其他手段,到不如正面应付来得容易。换个角度说,若他真是去凉都经商的,我们与他同行也可有个保障,岂不妙哉?”
影尧说得话的确有理,我不得不点点头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到好,在我头上轻拍了一下,“小傻瓜别想了,快睡吧!”然后翻身上床,侧躺在床榻上,支起一只手来,青丝垂下,凤眸在烛光里半明半昧的盯着我。烛光柔和的照出他的颈,衣襟微敞隐约能看到撩人锁骨。
我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忽然,他的薄唇微启,伸出另一只手,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朝我勾了勾,说出了一句把我石化了的话,“乖乖,过来过来过来……”
上官影尧!你当我是宠物啊!!!
作者有话要说:俺有错好好说俺会好好改~
如果实在受不了小忆的错误,请走好,恕不远送~
小忆尊重读者,实在想霸王也无所谓,只希望不要讽刺我~
谢谢合作~
公告!!!
512地震,我们被波及到的地方人都很恐惧,哭泣、绝望充斥着我们的呼吸,
到现在为止,群里很多震区的朋友到现在都没联系上
身在海外的游子们打不通家中的电话,拨通了我们的号码,焦急和牵挂从电波中传来
我们不能说也不愿说
有多少家长在都江堰源镇中学废墟前为自己的孩子恸哭失声?
有多少父母在被夷为平地的医院碎石瓦砾堆中寻找朋友亲人?
又有多少受伤百姓露宿街头,忍受饥饿,等待救援?
伸出援手吧!请关注首页公告的红字部分!
伸出援手吧!尽自己一点点力量给活下来的人创造一个干净健康的环境!
这是我们为那些已逝者惟一能做的。
也是我们能为那些海外的朋友做的,让他们放心。
也许我们这样做的时候,我们的朋友亲人也在得到这样的帮助。
我们希望我们的朋友平安无事,我们把我们的愿望以这种形式传递出去
也许明天、也许再过些时候她们仍会在群里和我们语笑嫣然
作者有话要说:请勿在此章打分~
有这点时间和精力,都给俺捐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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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疏雨骤遥相忆(三)
翌日,天气大好,宜远行。
我与影尧下楼的时候,张培之已经在外面备好马车等我们了。鉴于他的身份不明,我与影尧早就商量好了只与他同行,找了个借口搭乘自己的马车,他惋惜了一阵便答应了。我与影尧互相对望了一眼,登上了昨日备置的那辆马车。
我们驾车出了阜城,张培之似乎没什么行动,除了早晚的碰面和商量行程之外,我们几乎没什么接触,几天下来一直相安无事。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心,然而影尧是个极其冷静的人,即使在再恶劣的情况下,他依旧能够处变不惊,这样的性格渐渐影响到了我。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担心了。
小黄是匹有灵性的马,遇到山路它会自动的选择更平稳的路走,这直接使我们一路上不至于太过颠簸。我后悔当初没叫小黄保时捷,此时我才明白在古代拥有一匹良驹就等于是拥有了一辆身价百万的高性能跑车。
一声马嘶打断了我的臆想,我从马车中探出脑袋,只见张培之正站在外面。
“怎么了?”我询问。
“前面的路被山上滚落的大树堵住了!”
什么?我心中大惊,放眼望去天色已暗,窄窄的山道上横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堵住了整条山路。
这条路是过沛岭最近且最方便的通道,若这条道过不去,我们只能往另一条更远的路行进,那与其说是一条路,不如说是一个大林子,所以的路都要自己找出来。原本,走这条近路只需两天的时间,并且过了沛岭我们就差不多到达凉都了,然而这样一来起码会多耗去我们将近十天的时间。我们身边的粮食不多,小黄经过这么多天的赶路也露出了疲惫之色,影尧的毒更是等不得。
我心有不甘,跳下马车前去观察,走到近处才发现这树果然很大。树身并没有太大的损伤,看来是因为积雪融化导致根基的土壤松动,这树才会从山上滚落下来。稳稳的横躺在路中间,树冠已经冲塌了半条山路,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峡谷,隐约能听到滚滚的浪涛从峡谷下传来,如同一大群野兽的嚎叫。我推了推那树干,纹丝不动,凭我们一行十几个人要想将它移开,是根本不可能。
由于天色太暗,树后的道路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一时间我也拿不定主意。
“这可怎么办啊?”张培之跟着我走上前来,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焦躁。
正在我踌躇的时候,影尧也已经走到了我身后,他的神色依旧自若,然而脸上却透出一股极不易察觉的苍白。看到他的样子,我的心就颤抖了一下,再耗下去就算到了凉都拿到解药,影尧的功力也无法再恢复了。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担心,轻拍我的肩,“放心吧,我没事的。”
我点点头,轻声叹了口气,他永远是那么不在乎自己。
“这样吧,我看天色也已经晚了,不如我们就地休息,等到明日一早再想想办法。”张培之抬头望了望天空,说了他的想法。
“这样也好,尧儿也累了,我们就在此休息吧。”影尧点点头,温柔的望向我,自从他告诉张培之我们的名字后,他就很认真的把我叫做尧儿。一开始我还很不习惯,几天下来他一叫尧儿我竟能立刻反应过来了。忽然想到电影天下无双中的那段经典的台词:
“我没有想到,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她一直重复我的话,她以为她自己是我。 原来爱一个人爱得太深,真的会醉了。那天说着说着,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女人。原来尘世间很多烦恼是很容易解决的,有些事只要你肯反过来看,你会有另外一翻光景。我终于明白,镜花水月是什么意思,其实情之所至,应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谁是男谁是女,有什么关系呢?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行了。今天,她是小霸王,可能明天又轮到我了。”
我们彼此互换名字,竟成了两人间甜蜜的小秘密。
好在山路前面有片不大的平地,积雪已经融得差不多了,正够我们这一批人休息。我将小黄的缰绳解开,摸了摸它光滑的脖子,喂了些干草给它。它亲昵的在我头边蹭了蹭,低头去解决它的民生问题了。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我不禁缩了缩脖子。沛岭是通往凉都最险恶的一段路,之前的将近十天路程虽然占了整个旅途的绝大部分,但是地势都还算平稳,并且沿路也有些散落的人家。可是到了沛岭范围,人烟就一下子绝迹了,完全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在来之前,我问过沿途散住的猎户,据说沛岭多野兽出没,原本住着的村落都被野兽袭击过,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无人区,除了经验丰富的猎手没人敢踏足这里。一般要过沛岭的人都会选择我们眼前的这条路,因为它两边都是岩石较多的山,植物较少,野兽无处隐藏,自然也安全的多。
正想着,肩头忽然一热,影尧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外面冷,回马车吧。”
“我想再看看,也许有什么办法可以过去。”
“天都这么黑了,再看也看不出什么法子,不如早些休息,明早再想办法吧。”
“这……”我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影尧说得没错,我这样光看着也不是个办法,可我心里就是不甘心。凉都近在眼前,我们却无法过去。
忽然,远远传来一阵恐怖的叫声,听得我心里直发毛,“这是什么声音啊?”我往影尧身上使劲靠,其实我的胆子很小,平时一条小哈巴狗都能把我吓得个半死。
“狼叫。”
“什么?狼叫!”我惊叫一声,话说狼这种动物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对他最大的印象像就是垂着的大尾巴和那双绿茵茵的眼睛。一想到它就在我的周围,我心里就开始发毛。
“傻瓜!”影尧摸了摸我的头,“听着声音起码离我们好几个山头呢,你紧张什么。”篝火映在他的脸颊上,嘴唇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才傻呢!它们是狼诶……”我都快哭出来了,眼睛紧张的四处瞭望。
“沈夫人不必紧张,狼这样的野兽最惧怕火光,我们只要燃起篝火他们定不会前来的。狼这种动物聪明的紧,除非饿得厉害,不然绝不会贸然袭击人类。”张培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站在不远处朝我笑。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我脸一红马上低下头来。肯定是刚才我和影尧的对话被他听去了,这么严肃一个人竟然也嘲笑我,这让我有些无地自容。心里却愤愤不平,我当然知道野兽怕火光,他这么一提醒好像我真的很没文化一样。
影尧同他寒暄了一阵,夜已深,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暗地里扯了扯影尧的袖子。他会意,拉着我跟张培之说了句客气的话,便回了马车。
“怎么?累了?”他亲昵的摸了摸我的脸,轻吻我的额头。
“恩……原来马车也是这么累,那些穿越小说里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做马车很平稳,简直是受罪!”我嘟哝着,大声控诉万恶的穿越,万恶的雷。
“小傻瓜,真不知道你说得都是什么。”他笑了笑,手指点着我的鼻子。
“别压了,会塌的。”我甩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