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一人高的蒿草里,麦乐什么都不说,动手就解臻爽的大衣,皮带……
  “你干嘛……你干嘛扒我衣服啊……乐……你想干嘛啊……”臻爽脸都红了!
  完了!臻爽真不是嘴上说说,心灵,连同肉体都开始对麦乐起反应了。
  内该死的流氓哥,看着弟弟的红脸,扒得更起劲儿了,
  “你不是说连我的脚指头都想要吗?你不是说我让你死你都不打盹儿吗?来……先扒光了自己……先光光!自己扒……”麦乐停下扒臻爽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乐……”在世人眼里再精明的臻爽,到了麦乐眼前,就是“白薯”一只!
  看着脱了长裤的麦乐,已经在扒自己的裤头了,臻爽的脸越来越红,但他也没有退缩!勇敢地开始扒自己的长裤,毛衣,衬衫……一边脱,一边想,
  “乐他……到、到、到底想跟我干嘛……”
  嘴上说着,
  “乐……好冷……”
  麦乐已经全裸了!
  麦乐的身材真是好棒~臻爽就是不知该怎么形容,所以心跳才越来越快。眼睛,管不住自己,一个劲儿地只往麦乐的鸡鸡处瞟,解衬衫的手,不知是冻得还是紧张激动得,抖得就是半天一个扣子也解不开。麦乐几乎没有停留,扒光了自己立刻就扑过来帮臻爽,身高相差无几的哥俩,那里!隔着臻爽薄薄的一层短裤,时有时无地摩擦着……
  “你怎么这么笨!脱个衣服半天都脱不下来!快……”麦乐,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臻爽的上身,唰!地一把,又拽掉了臻爽的短裤!
  臻爽和麦乐,彻底“坦诚相见”了!
  “喝!爽~多久没跟哥一起洗澡了?长得不赖啊~只可惜……比哥的还是小了一号!”
  “哥……”臻爽真的要钻地洞了。发出一声腻人的吟叫后,本能地抱住麦乐遮羞。此时的臻爽,纯得只是麦乐的弟弟~
  十五岁的少年啊,就像喜马拉雅的蓝天,单一的色彩里没有一丝杂质,象梦一样美好,高远,让人流连忘返,却永远也回不去~
  “哥逗你玩儿的~这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这个、这个壮大起来了才算真本事不是?不羞不羞~”麦乐趁机用双手猛搓着怀里臻爽的胳膊大腿。十五岁的臻爽,说不要麦乐的灵魂只要麦乐的肉体,可其中真正的含义,他并不清楚。光光地被自己哥哥搂在怀里,屁股蛋子,后背,四肢,都被搓得热乎乎的。臻爽除了感到温暖之外,就是那份被哥哥搂着的幸福。
  春节一过,晌午的太阳照在身上,嗯……好舒服……臻爽想在麦乐怀里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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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可以了!爽!你闭上眼睛干嘛?陶醉了还是想打呼啊?想睡觉跑这儿来?还脱光了?混球!走了!”臻爽被麦乐拖着紧走了两步,脚底的冰冷让他猛回魂!
  麦乐松了臻爽,没有回头,一个猛子扎进了信浓川!
  “乐啊!你要游泳?”被扒光的臻爽才明白!对着没有人影的河面叫。
  麦乐浮出了水面,嘴唇象鬼一样……雪米紫!
  “爽!下来!来啊~看你在水里还能不能追上我?下来!”大年初三的北京,没有结冰的信浓川顶多1,2度。河里的麦乐,冻得龇牙咧嘴,还恐怖地笑着,向河边的臻爽招手。
  臻爽看着水里的麦乐,有五秒,咚!地一声,一头也栽了进去!
  刚一浮出水面,臻爽就大叫,
  “乐!!!我脚抽筋了!乐……好疼啊……哥……”麦乐哈哈哈地大笑着,甩开双臂向臻爽游去。水中的麦乐,矫健得犹如一只飞鱼。
  当臻健麦芒麦臻子三口,身穿毛裘,棉猴儿,大衣,步上河堤时,眼尖的臻子一下就看到了河里的俩哥哥!
  “妈!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也要……”仨字,已经成了臻子看到俩哥哥进男茅房也说的口头禅了。
  气得麦芒一句,“他俩寻死呢!你也去?”
  河里寻死的两位,臻爽的脚早就不抽筋儿了,浑身发热,热得他在水里尽情地吃着麦乐的豆腐~一会儿抓麦乐屁股一把,一会儿咬麦乐肩膀一口,惹得麦乐追自己,撩得麦乐在水里抓住光光的自己就往怀里揉~
  哎哟……这冬天的信浓川,怎么跟夏天的土耳其浴室一样,一点也不凉快!
  蹲在俩儿子脱下的一推乱糟糟的衣服旁,臻健一件件叠着两人的衣服。麦乐下水从来一丝不挂,这是臻老娘早就知道的。当看到臻爽的“遮羞布”也在枯草上躺着时,再看河里抱在一起的哥俩,臻健一阵迷茫……
  羊儿过来了
  牛儿过来了
  静静地倾听
  这熟悉的声音
  白山过来了
  黑水过来了
  苦苦地等待
  这命中的注定
  一个旋转的中心
  上面轮回春夏秋冬
  一个长满皱纹的传说
  反复歌唱
  反复低吟
  白山过来了
  黑水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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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山过来了
  黑水过来了
  深深地冥思
  这修来的缘份
  第 150 章
  149.
  臻健再见吕窦,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在死亡线上挣扎过的人,才几天的工夫,虽然身体看上去还很虚弱,但精神,已经爽朗得跟外面的春光一样了。
  难道这真的都是麦乐的功劳?吕窦真的明白自己对麦乐的感情吗?臻健的脑子,完全被吕窦的表现打乱了。
  麦芒一家五口,三口站在吕窦的病床前。麦芒例行公事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问吕窦的病情,时不时还参杂着问两句王霸的生意。吕窦爱搭不理,麦芒问三句,他能回一句就很给面子了。臻子见缝插针,象跟爸爸唱双簧一样,问吕叔叔,你这儿疼不疼那儿疼不疼之类的小女人问题。吕窦除了对臻子笑笑,心说,不疼我不早下地欢实去了!
  两个姓臻的一言不发。
  场面话说完,麦芒看了眼站在身边的臻健,立刻对臻子说,
  “丑丫儿,跟爸上街买冰棍儿去!镇上有种赤豆冰棍儿,北京市里都绝种了,豆味特正,还有股子奶油儿香,别提多地道了,走!”臻子立刻跑过来牵住了麦老爹的手。沉闷的空气,对小孩子的成长不宜。
  麦芒拉着臻子的手,走到门口,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一句,
  “爽!乐!你俩都来!爸也请你俩吃。”听话的臻爽,立刻从对面的病床上站起来,一只手,牵着坐在他身边的麦乐。麦乐的手,臻爽从上了河,穿好衣服,一直就没松过,象生怕麦乐飞了一样。意思是,你也得去!爸也叫你了!
  麦乐从一进病房看到吕窦,就想问吕窦要不要吁吁。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在,吕窦不会对任何人要求这种事,就是王妈问他,他宁可憋死也不会说“有”“要”“想”。可是,那个无聊的老爹,一直没话找话不说,现在又要带仨人去吃什么赤豆冰棍儿?!这镇上还有你吃过我没吃过的东西?还豆味正奶油香呢!臻子这个大馋嘴巴,永远也记不住“屎巧克”的教训!所以,麦乐想说,你带臻健和他俩去!
  可还没开口,臻健一句,
  “乐!跟你爸去,我有话跟你吕叔说。”麦乐,就像被唐师傅念了紧箍咒的大师兄,乖乖地站起来,低头走人。可没到门口,他又突然折回来,走到吕窦身边,咬住吕窦的耳朵,
  “豆儿~你再坚持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把你~” 吕窦,竟然一个脸红,看都不敢看麦乐的脸。
  屋里的另外四个人,没人听见麦乐对吕窦说了什么,可两人的姿势,还有那暧昧的神情……
  麦芒想撕了麦乐!
  臻爽想撕了吕窦!
  臻健的心里,一片凄凉!
  臻子觉得吕叔叔好可爱,神情就像个小姑娘~
  麦老爹带着三个孩子走了。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臻健不开口,吕窦也沉默着……
  “豆子,是哥对不起你!我……不该硬生生地象摘肉一样,把麦乐从你身边夺走!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我把麦乐还给你,是否愿意一辈子待在北京,取决于麦乐自己,我……不再干涉。麦乐已经不是小孩子,而且他从小就自立有主见,是跟我回南方还是留在北京,我想他心里早有决断。我已经把剑芒交给手下人,这次回深圳,就不会再经常回北京了,这些虽然还没对麦乐说,但我知道他一定会选择留在你身边,留在信浓镇!豆子,你还是没醒啊?哥对不起你,但哥并没有做错什么!现在你一定不赞成我说的话,可有一天,当你终于发现麦乐对你的那份感情时,哥只求你一件事,你可以不爱麦乐但千万不要伤了他!哥求你答应哥,求你了!千万别伤我的孩子,他还太小,太小……”哽烟的臻健,说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会伤我的孩子?!你说我会伤麦乐?!他是你生的不假,可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呵护他,爱他,我……胜过自己的性命,我会伤害我的孩子?我……我怎么会……你在想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吕窦被臻健的话,气得语无伦次了。
  “是的,你爱他我知道,你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这我比谁都清楚,所以这些年……我才放心地把他交付给了你……可你现在没有看清麦乐对你的感情,当有一天你看清时,你猛醒时,我怕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既毁了你自己又伤了我的孩子……”
  吕窦,原来我只知道麦乐爱着你,现在……连我都糊涂了,你对麦乐……又是怎样的一份情??你对他……到底是长辈,还是情人?难道连你自己也不明白吗?臻健真的有点怕这两个人了!
  “多说无益!你只有一句话是对的,那就是麦乐已经不是个小孩子,去深圳还是留北京,同样我也不会勉强他,即使我舍不得,我承认!我舍不得麦乐离开我,一天也舍不得,一分钟也舍不得,但是如果麦乐自己决定和你走,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我说到做到。你可以做你儿子的工作,你是他的亲妈你有这个特权,而我不会劝他半个字,我会尊重麦乐自己的决定。你去对他说吧,事情并不象你们想像的那样,我吕窦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不用担心我。”
  唉,吕窦的振振有词,怎么让臻健觉得所有的一切好像……好像都整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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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麦芒掏钱,王壮请客。
  在镇上的“芙蓉大酒家”,臻健一家五口和王家的三个男人,外带王壮未来的媳妇王小梅,在自助餐厅大吃大喝。吃喝完毕,还有男女混合团体项目的K歌和男子团体项目的桑拿在等着大家。
  王护士主动值班,在医院照顾吕医生。就是想让操劳了一个春节的麦乐好好过个节,王壮才特意费尽心机安排了今晚的节目。可是,三十分钟没到,自助餐上,狼吞虎咽混了个肚子溜圆的麦乐,一声招呼不打,又没人影了!臻爽发现,撒腿就要往镇医院去擒人,臻健一把拽住二儿子,
  “爽!不要逼乐。那样,即使你是他弟弟他也会讨厌你。让他去!他心里不会忘记你是他弟弟。我们是他的家人,是世界上他最亲的人,他不会忘的。”臻爽从臻健眼里的那抹寂寞里读出,这回,妈已经决定把哥哥一个人留在北京,彻底回南方了。
  麦乐跑回医院,走廊上就看见吕窦病房的灯黑着。
  豆子睡了?不等我就睡?嘻嘻~要打屁屁!
  蹑手蹑脚的进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吕窦的病床前,麦乐看向吕窦的脸,
  啊!妈妈呀……怎么跟个死人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睛大睁着!
  “豆子~你死了?”麦乐推了推吕窦,
  “还没!”死人开口,
  “唉,干嘛?装死吓人啊?我开灯,”麦乐打开了病房的灯。光亮,仿佛一下刺“醒”了吕窦。
  “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好玩通宵的吗?”麦乐看着床头的晚饭,一动没动,伸手摸,有点凉了,
  “我热饭去,等着。”
  “不要,就那样吃没事儿……”吕窦话音未落,麦乐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几分钟后回来的麦乐,叮叮铛铛地把碗扔在床头的桌上,嘴里叫着烫!烫!烫死了!低头来抱吕窦,
  “我就知道,除了我,你不会吃任何人喂的饭,也不会吁吁!我要是通宵不回来,你还不得又翘辫子了。搂着我,先抱你坐起来……”搂着麦乐的脖子,慢慢坐起的吕窦眼眶都湿了。是啊!要是麦乐真走了,我可怎么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乐……臻健……他……”吕窦很早就打发走王护士,一个人一直在黑暗里躺着。象等着行刑的死囚犯,等着那把大铡刀,掉下来,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嗯?我老娘怎么了?豆子,头晕不晕?”抱着吕窦的上身,麦乐问。
  “不晕!臻健……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