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家欢喜
而十八跑到皇孙那桌,跟包子他们坐在一块,虽不敢嘻嘻哈哈的,影响老爷子的心情,但小声的说说话儿,东西也能好吃点不是,至于国家大事关他们屁事。
御宴也就那么回事,皇子们也都知道自得其乐了。当然也有个别人这么多年愣是没把日子过清楚,比如老三,还在不停的试探着老爷子和老八的底线在哪!
老八反问了老三一句,老爷子也是那明白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老八忙着给自己宝贝儿子办洗三呢,谁有功夫去管人家去交罚款的事。再说那罚款是人自愿去交的,还公开的站在队伍里,自然也就不怕人看见了。
“老八,你那天让人去交罚款,有说投你票的才交吗?”老爷子想到了问题在哪了。朝臣中好些都是属于那墙头草的,想到老八说了让去交罚款,可是没说谁交谁不交,胆子小点的,自然还是觉得交了算了,又不是很多。
“儿子没说吗?”老八一怔,细想想,自己骂完了人,就说一人交一百两银子,少了他不依,多了他也不依。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是指投票的那些人吧,那些没投票的不知道躲远点吗?不怕自己知道了,找他们麻烦?
老七低头吃吃的笑着,但打死不开口。他也知道今天好些人去交钱,中间也有他的门人,又来问过他的,要交吗?他的门人可没人投老八票。老七笑着说,“交吧交吧,又不多,只当安慰一下八爷,给小阿哥送洗三礼了。”
老十四心情不错,明儿就直接出城了,已经跟夏茉告了别,夏茉笑着捏着他的脸,眼神里满是笑意,老十四也明白夏茉的意思,快点离开吧,不是好地儿。
并且夏茉也说了,出了月子,他们看看有没有机会回热河看看,到时候也去延边看看他。老十四现在特别高兴,大家在外头见面可比在京里面说话要自在多了。
此时看老八那样,笑得前仰后合的,“八哥恭喜你,这样你又多赚几个银子。”
“对啊!”老八一拍脑袋,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自己面前晃悠了,那叫一个得意啊,“看爷这脑子,随便罚个人,还能有惊喜。”
但乐极生悲了,说完了,老爷子的扇子就砸他脑袋上了,“你是谁的爷?小兔崽子!”
团子本来在吃东西,看扇子砸过来了,就盯着看了,在扇子砸下之后,就眼明手快的伸手接住了扇子,四四都不知道团子身手这么好了。团子看看扇子,好好地合上,跳下四四的膝盖,给老爷子送回去了。
“我们团子真乖啊!”老爷子那叫一个高兴啊,这孩子话不多,可是就是有眼力劲。顺手就摘了一块玉佩赏给了团子,团子笑眯眯的接了,老爷子和李德全赞叹啊,这孩子看来真不能笑,笑起来真是太妖孽了。
团子捧着玉佩,退回去了,又爬上四四的膝上。
“什么儿子,你阿玛挨打了,你这么高兴?”老八不乐意了,拧了团子的小脸一下,“接着扇子,就直接揣兜里啊!御赐的!笨!”
“扇子不是玉柄的。”团子马上正色的说道,并且直接把玉佩递给了老八。
老爷子看看自己的扇子,真是被气死了,弄了半天,团子还给自己是因为觉得扇子骨不够贵重,于是拿扇子来换自己的玉佩了。
“唉,明儿阿玛教你认画,那扇面是唐朝的,笨啊!”老八看看玉佩,简直就是痛心疾首了,自己儿子怎么可以这么有眼无珠呢?
团子明白了,马上低下了头,表示自己错了。老八摸摸儿子的小光头,把玉佩给儿子带上,表情是聊胜于无不是,主要是这是合法的,老爷子总不能再收回去。
老爷子那叫一个气啊,老八平时就这么教孩子啊!可惜了自己孙子了。
推举太子一事,热热闹闹的开场,也热热闹闹的结束。以后朝臣不用担心有人会秋后算账;老爷子也就不再是食言之人。结果不着调嘛,怎么能怪老爷子。
算起来老爷子和朝臣们都双赢了,唯一的输家就是舜安颜,当然还有十公主。当然最大的赢家自然是老八,他家的银库满了,一人一百两,还真不知道原来朝中有真么多五品上的官员,连负责收钱的唐大都是一脸春光灿烂,谁看到成箱的银子不春光灿烂?
但大家都不再提起,可不代表大家不想。废太子还在毓庆宫读书,过年时,老爷子写过字的笔还是照例赐给他。表明皇上对废太子圣眷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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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夏茉还在月子里,也就顺理成章的留在宫里过年。于是包子和团子自然也就在宫里晃悠。过年了,老爷子没事就把包子、团子带在身边,明眼人也就看得出此时老爷子对包子、团子,就像当年对弘皙了,这也像是一种信号了,也就更引人遐想起来。
于是朝中有些人又蠢蠢欲动起来,可是想到那天老八发的脾气,再想想蛰伏不出的佟国维,又不太敢轻易下注了。
佟国维过完年,就递了告老的折子。老爷子留中了两天,招佟国维进宫奏对之后,老爷子下旨“痛惜良臣”,让佟国维荣归故里,让地方优抚。
一般来说,汉臣告老,老爷子一般都会这么弄一下,对汉臣,这真是优抚了,汉人讲究的就是落叶归根,就算是当了大官,家乡都是要把祖宅修得美轮美奂的。告了老,回家当老太爷。地方上的官员没事还得去捧个场,拜个年,生怕伺候不周到。
可佟家的故里在哪?白山黑水的苦寒之地!佟家是随着清军一起入关的,北京就是他们的家啊。老家在哪,佟国维只怕都没回去过,让他往哪归?还让地方优抚?这不是就近监视!
可是老爷子这么说了,只能老实的谢了恩,让族人收拾东西,老实回去吧!都不知道那儿还有啥。
佟国维的儿子总得再写折子,一是谢恩,二呢,表示自己应该回家侍奉双亲。
倒不是佟家的儿子有多孝顺,而这也是一种态度,不说只能让人弹劾,说他们不孝。老爷子甚为感动,大笔一挥,佟家只留下一个小儿子留在京里,其他的顺势全跟着佟国维回乡了。
佟相可是推举八爷的中坚份子,他落得这个下场,让其他人又迟疑了,都不知道老爷子在想啥。
老八现在懒得想这些了,京里的氛围让他觉得自己再留下,已经不算是人质了,而是老爷子的心里的刺,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
老八也有自己的计较,老十三在宗人府里,没人说,没人问,就好像从来没这个人。可是皇家哪有怂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以前对老十三的怨恨也就剩下同情了,老十三也就是老爷子特意造出来跟太子爷当磨刀石的,让太子爷明白,老爷子正在准备备份,一个比你年轻得多的皇子,对于皇权的稳定更加有利。
而老十三是个不经宠的,看到了机会,却又不知道利用,或者老爷子从来就没想过给他机会,不然就不会一直没给什么正经的办差机会了。
当年他也就和老十四一起在前锋营和骁骑营去呆过一段时间。但老十四从此从军,现在也是一方的将领,而老十三干过一段,由于老爷子带着他到处巡游,差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差事,就没法建立自己的系统,就没发成体系,好容易成了亲,有了妻子的娘家,可是又被老爷子给搅黄了,这样还没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老十三的覆灭也就理所当然了。
老八当然不会去捞老十三,跟他有屁的关系,他想的是,自己绝不能成为老十三第二。老十三倒了,老爷子还得再找一个箭靶,从态势看,老爷子似乎选中了自己,自己留下给他当箭靶,就真是猪头了。
忙跟夏茉私下商量着,于是决定利用十公主的和离与窝窝的畜生的机会,彻底实践“顺势而为”这句话了。而他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安全地把收到的银子安全送到关外去交给司棋。
于是在夏茉一出月子,老八就上了折子,一是陪着十妹到关外散心;二也是当年求子时有许过愿,现在老三都生了,该是还愿的时候了。
老爷子接到折子,真是又气又无奈,老八在热河各寺里到处挂求子璋,布施到天怒人怨了,京里都听说八福晋不孕了,现在说去还愿也能说得过去了。还真不好反驳他。
可是老爷子还是生气,老八这是摆明了又要躲开了,看到京里形式让人遐思,于是他就把自己扔在这儿承受压力,真是不孝子啊!
自己让他躲吗?他躲开了,朝中的事如何结局?朝臣们会在站队吗?老八走了,其他人只怕又会跳出来,让老二再出来?清流们会同意吗?人家可是把老二得罪死了,真的把老二再弄上来,就是让两拨人对死了。两败俱伤对自己来说,能更有利吗?
正在老爷子还在心里计较得失时,老八带着夏茉和窝窝去了毓庆宫。
本章完
第二四九章 暗示真难
老爷子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没人跟自己说一声,他们就去了?再一想,也是,又没下旨说不许人去,老八带着老婆孩子去毓庆宫看看哥哥嫂子,在哪也说得过去,老八这是想干啥?非要跟自己做对吗?
老八倒不是想跟老爷子做对,他跟老爷子做对对他有啥子好处?不是找死吗?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和老二都是老爷子手中的棋子,现在自己要落跑了,老二一个人留下,将来也逃不出一个“圈”字了。
老二真的再被圈了,只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了,老爷子眼里不揉沙子,这么多朝臣推举自己,现在是糊弄过去了。等太子一被圈了,朝臣们自然以为自己才是老爷子属意的那个人选了。不是等着老爷子把他灭了,以正视听?
自己现在说是落跑了,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皆为王臣”,在海外的基地没建成之前,他可不敢真的说落跑成功了。
老爷子爱面子,不会杀儿子,可是圈了,还不如让他去死,把他的骄傲踩在脚下,成为老爷子宽仁的形象工程,,谁乐意啊!但历史是强者书写的,到时还不知道被人写成啥样呢!
所以现在不但他要跑,还得让老二也跑了,让老爷子有脾气没处发,你不是怕人抢权吗?我们都跑了,你爱传谁传谁去,小爷是不伺候了。
但他跟夏茉说的是,怎么说老二当年对他真的不错,还是拉他一把吧。夏茉一听马上点头,是啊,她跟二哥的关系挺好的,她也希望老二别再被老爷子折腾了,找个地方安生的歪着,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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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抱着已经长得胖乎乎的窝窝,这位还是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就算醒了,也只睁着眼四处看看,但也改不了他懒的事实。
通报过去了,二福晋亲自到二门相迎,而老二在大殿前降阶相迎。老二显得很平静,而二福晋虽然憔悴了一些,看到夏茉还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在他们最倒霉时,也是夏茉挺着大肚子过来的,因为她的到来,也让大家没有落井下石,人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很难。而夏茉虽然跟他们接触少,可是夏茉对他们的善意,也够让二福晋感激了。看到夏茉了,便迎上来,并且接过已经长得胖乎乎的窝窝,很是夸奖了一番。
“行了,让他们进去坐吧!”老二终于出声了,笑着看了老婆一眼,把老八夫妇让进了大殿。
上了茶点,人都退了出去,老二笑着拍拍手,让二福晋把窝窝给他抱抱,抱在手里看看,“茉儿的孩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女儿漂亮才好,男孩长成这样,有什么好,我们家团子都不敢笑,多苦啊!”老八现在最烦听这个了。
老二哈哈大笑起来了,摇摇头,逗逗呼呼大睡的窝窝,人家动也不动,夏茉抱过来,放到边上的炕头,由他躺着。
“这样行吗?”二福晋显得有点不放心。
“放心,这是个懒家伙,放一年,看看他会不会动动。”夏茉那叫一个无奈。已经观察了这家伙一个多月了,真是被他气死了,身体一点事也没有,你不碰他,绝对不动,懒成这样,夏茉真的很郁闷了。
“安了、安了,咱们的孩子,就算真的一辈子不动,又能有啥?”老八一点也不介意,只要孩子是健康的,懒就懒点,有啥啊!爷难不成养不活他?
“你啊,还是这么不着调。茉儿,你也不管管?”
“由他吧,反正皇阿玛心里,我也是那不着调的。”夏茉无所谓。
开玩笑,费了这么多年力气,就是让他不着调,真的着了调,自己和孩子们还怎么活。关于窝窝懒的问题,他们倒是讨论过了,夏茉想想,将来,逼也能逼着他懒不起来。她可是专业的幼儿教育者,所以一个月的时间够她想清楚,将来怎么对付这个懒东西了。
“怎么今天来看二哥?”老二笑了笑,开始说正事了。
“来跟二哥、二嫂告别。我和茉儿准备带着孩子们去热河还愿,十妹的心情不好,也想顺便带着她出去走走。我也好些年没有出去写生了,总不能真的靠着画虾画马过日子对不对?再说,当年茉儿常让我带她出去走走,这么多年了,也没实现,趁这机会,正好带他们一起看看,长长世面。”老八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大堆理由,把他说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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