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家欢喜
更何况,真的啥也不做,夏茉那儿过不去不是,除了太皇太后去世时,她可没哭成这样过。
想想便让四四去了刑部办差,四四明白了,老爷子是盯上那家了,娈童是犯法的,虽然从明起贵族之间也引为风尚,但是为律法所不容。
不过也是民不举,官不究。老爷子也不是那较真的主了,小节的事儿,他一般不管,只要不是自己的女婿就成了。所以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但敢欺侮上门就不能不管了,老爷子要面子的,总不能以欺侮皇亲就入罪吧,虽然也有这条罪,但康熙是谁啊,能用势压人?他是以德服人的。
让自己去刑部,天天盯死了这家,只要露头,抓住了,就往死里整!让你知道这天下姓啥!
当然也存了让佟家无话可说的意思在里头。
别的皇子去办,只怕佟家还觉得是在搞针对,自己一向死硬派,又是佟佳氏养的,佟家也不敢真的把自己得罪死了,毕竟,佟佳氏没儿子,只有自己这个养子。
而五阿哥一听对自己的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让四四去刑部就能正当明份的盯死兔子一家,只要有点错,揪出来就不放了,总不能说好几年前的事再揪出来把人弄死。
老爷子可是要面子的,一向自诩明君的他怎么会做秋后算帐的傻事。让四四去也是要保佟国维那支的意思。怎么说,佟国维也是康熙生母佟佳氏的幼弟,是四四养母孝懿仁皇后的亲爹。让佟家明白,这是他们咎由自取!若不是四四去,死得更难看。
但康熙没想到的是,事情完全不按他的方向去发展!
第一零一章 腹黑太子
夏茉其实是不肯被抬回去的,自己可不是那柔弱的女子,磕几个头还要被抬着?可是太监说了,是皇上亲口吩咐的。
于是她只好被抬回了慈宁宫,用毛巾包了冰块敷在头上,也没放在心上,可没一会儿太医来了。
只好坐下让人号脉,边上苏麻一直盯着,骂她笨,马上要成亲的人,怎么可以把自己的额头撞破,破了相怎么办?
夏茉只好笑着跳起说自己没事,并想给苏麻证明,自己不会留下疤时,人眼前一黑,就那么华丽的直直的倒在地上!
夏茉刚刚一心是想死磕欺侮明尚的那家人,磕头是真的下了死力的,因为使大力了,脑子受了震荡,刚刚不动还好,现在一动,血一冲,自然受不住了,没一会的功夫,就吐得天昏地暗,人很快脱水!慈宁宫里一下子就慌成了一团。
本来夏茉被抬回慈宁宫大佛堂时,宫内就马上值得沸沸扬扬,大家正在猜一向受宠的茉格格这是怎么了?康师傅发什么脾气,边茉格格的面子也不给了?正猜着,第二个消息传来,茉格格晕过去了。
夏茉可是身体一直很好,除了当年被老五吓着那次,几乎连感冒都没得过了,晕过去了,自然得打听,结果是因为夏茉是被气的,自己把自己磕成这样的。于是从皇太后到底下的老十四都气得址、直抖了。
而老八本来是在阿哥处看自己的新房呢!心里正美着,而老九、老十、老十一、老十四也凑在边上,当着狗头军师,这间房干嘛、那间房干嘛…正无限憧憬着美好时光时,夏茉身边的小太监小李子急吼吼的跑来,说夏茉晕了。
于是赶紧带着一群萝卜头往慈宁宫赶,康熙和四四,老五来得比较快,乾清宫很近。
太子得了信,皱眉,弄不清怎么回事,但还是拉着太子妃一起过来了,在门口正好跟老八碰着。一起进来跟康熙,苏麻请了安,就都被的在边上等着太医回话。
老八平时对谁的事都不急,惟有夏茉不成,于是也顾不得许多,跪下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康熙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四四和老五也不好说,只好低头不语。
太子没法了,只好陪笑着,“皇阿玛,老八不是担心茉儿吗?再说茉儿的身子一向很好,怎么好好的晕了,连儿子都吓着了,急急的过来了。”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可是太子最近表现也不错,加上这事也跟索额图有关,想想有保留的说了下,最后叹了一口气,顺便也夸夸自己。
“茉儿也是像极了朕,骨子里就带着傲气,听说亲老子被人这么欺了,当时又不知道,现在事过境迁了,于是一时间有脾气没处发,跟砖地死磕了!”
不过康熙不知道的是,自己那句“跟砖地死磕”的话,倒后来惹出一段公案来。让大家以为,夏茉是气着了,又没法子,于是撞地发脾气呢,跟自杀无异!
“一个侧福晋家的也敢这么干?”太子一怔,简直就难以至信了。也动了气,搞什么,一个旁支,一个侧福晋的兄弟,就敢跳着脚骂正经和硕额驸、一宫主位的亲哥、皇子的亲舅舅?现在还多加一层关系,皇上最宠爱的茉格格的亲爹、还是皇八子未来嫡亲的岳父大人!脑子长在屁股上了?
“四哥,我咋不知道?”老八的脸都气白了,他现在想的是,夏茉是气极了,撞地寻死呢!这得受多大的委屈啊!
“你那几年不是在外头吗?再说佟家也没想到茉儿身上去,莫说他们了,我也没往这上头想。茉儿一直养在宫里,跟亲妹妹一样,谁能想到呢!”四四迟疑了一下,极婉转。
康熙明白四四的意思,也对,这些年自己把夏茉带在身边,一口一个朕的眼珠子,别说外人了,自己都时不时的忘记这不是自己的亲生的,顶天了,把她跟安王府联一下,压根就把郭罗络明尚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大家想的都是他踩了皇家的面子,宜妃的面子,可是谁也站在夏茉的立场想这事。
她是明尚的亲生的女儿,知道自己阿玛受这样的污辱,她要是没点反应就不是人了。而且知道了就发了出来,也正好说明这孩子没啥心眼。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若不是自己让宜妃劝她见见桂祥也不会出这事了。想想,明尚这几年也真的听话了不少,对兔子爹的怨恨也就更上一层楼了。
老八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对明尚他也没有感情,可是夏茉的脾气多好,这么些年了,谁看她发过脾气?愣是有人让她受这委屈,还真是当八爷是死人啊!
“八爷!”苏麻看到了老八的怒气,轻轻的叫了一声。
老八忙松开拳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可是说不出话来。
“过了就过了,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你是天家贵胄,跟他们置气不值当。”苏麻轻抚着老八的脸。
康熙爱听这个,但此时却更气了,因为天家贵胄,于是别人欺侮上门了,还得装大方的忍了,好听点是不值当,不好听点就是好欺侮了。
正气着呢,钮祜禄氏扶着皇太后来了,后面跟着惠、宜、德、良四妃,大阿哥夫妇、五福晋、七阿哥夫妇,还有九儿也跟在后面,跟夏茉关系不错的都来了,大家都是一脸困惑,好好的怎么就晕了?
重新排位,皇太后自然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康熙懒得说了,太子把康熙刚刚说的复述了一次,一字不多一字不少,连语气都一样。
让四、五都不得不佩服这位太子哥哥的记忆力了。
这时,正好太医医治完毕,出来准备跟康熙回话的,结果一屋子的主子婷婷、阿哥、福晋全在坐,吓出了一身冷汗。
“格格怎么样?”钮祜禄氏也不管了,急急的问道,本来说好今儿茉儿就搬去长春宫,陪自己住一个月的,结果她欢喜的派人收拾了屋子,却说格格晕倒了,让她怎么不气!
“回皇上,皇太后,贵主儿,名位…”
“行了,快说吧!”康熙都烦了。
“哦,回皇上的话,格格想是悲愤填膺,磕头时失了准头,只怕是脑中有了淤积,奴才开了活血化淤的汤药,也施了针,只能看格格自己恢复了。”太医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有凶险吗?”
“会破相吗?”
八阿哥和惠妃一齐问道,八阿哥很不满意的看了惠妃一眼,这是什么话,先把人救回来,管什么破不破相?
惠妃马上瞪了老八一眼,胆子不小,为了媳妇还瞪老娘!
“你懂什么,满州最重圆满,茉儿的面相极好,万一为这么点事把好面相破了,那奴才家的赔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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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这话让苏麻长叹一声,开始念经,让大家明白,影响面相,就是破坏了八阿哥的风水于是边良妃都不自在了。
“李嬷嬷,拿本宫的令牌去找阿灵阿,让他带人替本宫把那妈才家给砸了。谁敢拦着,连人给本宫一起打。有那不服气的,就让他来找本宫理论,有本事来把长春宫也砸了去!”钮祜禄氏早就不耐烦了,听到这儿,看太医不敢回话的样子,就觉得只怕很凶险了,脸色一黑,猛的一拍桌子,吼道。
九阿哥一听,马上跳了出来,“贵额娘,你是有儿子的,母妃有事,儿子们当然要服其劳,那奴才让母妃这么生气,儿子们拼了顶子也得给母妃找回场子!”
开玩笑,九阿哥虽说是惠妃养的,大家也没把他往宜妃那里扯。可是问题是,他也是宜妃嫡亲的儿子,刚刚他听到说兔子爹在明尚门口跳着脚骂人时,面色就很不爽了,当爷是死的啊!
八阿哥马上醒悟过来,马上也跳了出来,“就是,就是,贵额娘,您放心儿子们砸到他们知道这天下姓啥。”
老十和老十四眼睛也跟着亮了,一左一右拉着老十一一丐跪在了后头。
钮祜禄氏看了李嬷嬷一眼,“还不快去,阿哥们等着呢!”
李嬷嬷看看正在研究板指的康熙,也明白了,皇上现在选择性的耳聋了。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几个阿哥吆喝了一声,彪乎乎的冲了出去。
康熙当没听见,还在研究着自己的翠玉板指,好象有点脏,抽出手巾擦了擦。
“快宣太医,贵妃婷婷急气攻心,喘不上气了。”皇太后摇摇头,给自己身边的打了一个眼色,身边的也是机灵的,马上跑了出去。
钮祜禄氏一怔,“皇额娘…”
“哎,看这事闹的,茉儿生死未卜,贵额娘又气病了!”太子长叹一声,摇摇头一脸哀伤。
这下钮祜禄氏明白了,这是往外摘自己呢!真的皇宫贵妃纵子行凶,传出去也不好听,若说急气攻心,一时冲动了,大家也就有了转回的余地。马上撑起了头,真的病了。
康熙从没见过钮祜禄氏这么可爱,很好、很聪明。太子也聪明,屁股坐得很正。
第一零二章 杯具的佟家
话说两头,兔子爹这几年日子也过得不怎么得意,佟家这边原先就不待见他们,后来得罪了宜妃之后,佟国维是看他一次脸黑一次,连话也不想跟他说了。
想想他也不介意,反正也不指着佟家,于是专心去巴结索额图。可是问题是他姐姐只是个侧福晋,而且属于那种不太得宠的那种。
这些年,索额图说实话也是看的是佟家的面子,况且索额图的嫡福晋也是佟氏,怎么着也不能让兔子爹太难看。佟家开了祠堂,让他们这房丢尽了脸,也让索额图知道了,这房也不用太搭理,于是也就不冷不热起来。
当然之前,也不太热络,但索府的下人们还会叫他一声‘爷’,内府的姐姐也不时的能让他进去见见。但现在‘爷’都省了,坐门房一下午也不见得有人给他倒杯茶。而姐姐根本不搭理他,索额图就更不会搭理他了。
想想这几年眼看着没差事,领着宗族的救济,还有祖宗残余的爵位俸禄,眼看着就要捉襟见肘了。
想来想去,还是得去找找姐姐,总不能看着这一大家子人饿死吧?正想着呢,门外传来吵闹声。
“谁在外头?”兔子爹虽然混得不咋样,在家里谱是摆得很足的。
“老爷,不好了,八阿哥带了四位小阿哥,还有宫里的嬷嬷、太监、侍卫,来了一大帮子人站在门口呢!”管家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进来,说话的声都颤了。这么大的阵式,当年老太爷在时也没有过啊!
“谁?你见过八阿哥吗?人家乱说一气,你就信!”兔子爹一脚踢了过去。
“老爷,快出去看看叫吧,真是八阿哥,还带着贵妃娘娘的令牌!就算都是假的,内庭侍卫奴才总不会认错吧,个个都有宫禁牌子,穿着二等吓的官服呢!”管家真哭了。
兔子爹挠着头,自己这几年没犯什么事啊!八阿哥不是出门画画了吗?难不成回来了?
也不能怪兔子爹不知道,他这几年没差事,平时地位低的他年不上,而地位高的看不上他。谁会跟他说这些朝中事,所以他对八阿哥的映像还停留在几年前独自出宫学画的另类皇子上!那会,他还笑过,皇家也有败家子啊!
管家急了,也不管规矩不规矩了,直接拉着他往外走。八阿哥样子很可怕,看那样子跟要吃人一样。
兔子爹出了大门,果然看到几个十岁的英俊少年骑在马上,腰上还绑着黄带子,果然是皇子的打扮。一抹袖子,老实的跪下,陪着笑脸。
“奴才给合位爷请安,不知道各位爷有何贵干,如若不弃,请到奴才家里奉上杯茶,也算是奴才伺候过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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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兔子他爹?”老八斜看着跪在马下的半大老头,胖得跟个球似的,长的就是一脸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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