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爱十年
可是,真的是情非得已。。。。。。MIRACLE兵败,的确动摇了大局,而这正邪之间的暗战,目前根本无法明朗结局。虽然他在手下面前一脸淡定、运筹帷幄,但他内心深处却知道——很多事,已经失控了。。。。。。
如果商务部盯上了巨丰,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他想都不敢想——十年的辛苦,十年的智慧、十年的奋斗,真的是海市蜃楼,毁于一旦,即刻烟消云散。。。。。。她本来就要离开的。。。。。。他已经不敢想,如果自己一无所有,还怎么留住那么决意要离开他的、她。。。。。。
泛起阵阵涟漪的心悸,揪住一颗痛苦难言的心。。。。。。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啊。。。。。。
隐了心底里按捺不住的黯然,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安立东,“关于那500万美金的事,不管怎样,一定要做得隐蔽。”他顿住,若有所思的飘忽语气,让安立东瞬间感到有些陌生,“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破绽。。。。。。”
但安立东立时读懂了,其中的难言之隐,“我要双水任何时候,都清清白白的,你明白?。。。。。。”
安郑重地点点头,心里百味杂陈,是很沉重的——唐哥,你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种时候,来不得办点犹豫不决,应该不择手段。。。。。。
唐转向薛志刚,“富宁周边50亩的俱乐部用地,你那边去谈了,结果怎样?”
他已决定扩大富宁经营范围,非常时期停下其他在建项目,的确含有深意——富宁规模小,毫不起眼,现今进行扩充、天经地义。中国的建筑工程投资,向来成本难以精确估算,高价采购,暗中回扣,恰好可以被他再玩一把。
此次借用双水,确是万不得已。但展望富宁,未尝不是另一处隐秘洗钱渠道。唐心中的算盘打得很清,因此征地首当其冲,他很关注。
薛认真地汇报,“国土资源部,恰好在顺义开展了专项督察。恰好顺义木林镇政府,将下属山村出租用于圈建跑马场,被媒体报道。市政府被责成对违法用地进行清理。停了该跑马场项目建设,拆了别墅,没收房产,撤销批地文件。现在舆论力量很强,政府恰好借此出面清理非法批地、占地,低价出让国有土地案件。不仅在北京,现在相应监管在外地也加大了力度,形势沸沸扬扬,”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唐冷静的脸,实话实说,“现在,做这件事,就是往枪口上撞。。。。。。”
八十三 碧血花落7
“违法用地?”唐轻轻一凛眉,“在中国,违法用地的主体,不是企业,而是政府。没有他们默许纵容,或者背后操纵,哪有这么多违法违规用地?政策变来变去,不是饱了这群,就是饿了那方;从房地产,就能看出土地与产业,生死存亡的关键。没有门道的,始终被排斥在‘正规经营’之外,现在这样管理中央集权,倒是正常。不过,政策是不同了,幸亏我们之前有远见,留了些底子,不然,现在更是四面楚歌。。。。。。”
富宁的渠道,看来无望。。。。。。他黝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黯然,那是只有他才彻底明了个中滋味的一种失望——
然然,我,没有办法兑现那个承诺。。。。。。我只能选择双水,因为目前它对我来说,最安全。。。。。。
‘四面楚歌’这个词,被他不经意地说出来,配合真情流露,在场的众人不免一愣。
薛志刚心里‘咚’地一声,敲了下小鼓——唐哥,关键时刻,弟兄们都在看你。。。。。。你一定要挺住啊!
众人纷纷离开,唐志林留下,仿佛还要说些什么。唐神色疲惫地看他一眼,“你还有事?”
“那个——”唐志林要问什么,他很明白。
他颔首沉默一霎,须臾,启唇道,“她一定会罢手。”
志林面有喜色,这压在心头多日的大石,终于消于无形,不免笑道,“谢谢哥!”
唐眉宇轻动,却正色道,“谢我干什么?!以后,与她相处为善,才是正理。还有,那辆肇事的车,毁了没有?”
“毁了,毁了,”志林忙答,“牌照是假的,不过我为万无一失,已安排人把车开石家庄去了。”
做事还算有长进,考虑问题仔细了些。。。。。。唐情绪复杂地看着弟弟:这是他从小长大的亲弟弟啊,他这一生的财富、荣耀,都不过为了得来、与亲人共同分享。。。。。。然然,你为什么不能,与他和平相处。。。。。。
黑暗中,我孤独地站在窗前,远眺城市车水马龙的灯火;外面的灯光与星辉,投射进来已显虚弱,这一刻,莫名寒凉与寂寞,笼罩了我。
我不知从下一刻开始,等待我的命运是什么。就像我现在站得这么高,看着脚下飘飘荡荡的城市上空,却发现我身如浮云、一无所有。
死死地盯着那个电话,却寸步都没有移动。没敢走过去,心情复杂到,连自己都无法分辨内心深处,究竟是不敢还是不想。脑海里思绪无意识地漂游——一会儿是我十六岁坐台的时候、他在黑暗中紧盯着我、亮晶晶的双眸;一会儿又是和白天龙在渭河大桥上、流着泪、情难自已的讲述;远处那黑魆魆的山峦,依然象当年那么沉默,沉默地不发一声,却善解人意地理解了我内心深处的情感——我爱他,我爱他。。。。。。
我不由得去问:如果,当年我没有遇见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现在的我?
我也许早就失身给某位有权势的金主;或者迫于淫威、成为某个老男人包养的小老婆;现在热衷于浓妆艳抹、盘旋于麻将牌桌;没有志向地活着,类似行尸走肉般昼出日伏、却为养尊处优的生活沾沾自喜;那样,未必不可能是今日这样的我、真正会沉迷的生活。。。。。。
黑暗吞噬光明,是很容易的,没有预兆,也没有道理。。。。。。
是我自己成就了自己,还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才成就了我?
而我在当初、立志要成为人上人,是为了做我自己,还是为了配得上他、配得上他那样纯洁的爱情?
太多的问题,没有答案;但在今天,我思考的角度,与以往不同。。。。。。
房间的灯突然亮了,惊得回头看一眼,是他。
那之前的怒意仿佛有些缓和,只是脸色阴沉如旧。他一步步地走近我,从背后,将我的整个人,温柔地拢住。
我泪意萌发,几乎是遏制不住——我还以为,他再也不会,这样温柔地待我。。。。。。
他自始至终都没问——我打没打电话,也许他心里早就知道,我,是不愿意看着他有事。。。。。。是的,我不愿意。。。。。。
人生的无奈,在于根本不知对错、无法衡量得失的选择。。。。。。白天龙,我负了你。。。。。。我负了你。。。。。。
他的手伸过来,浅浅地扼住我的手腕,伸着脑袋过来看见包裹的纱布,皱了皱眉头。
“多少天了?还有事?”
我不语,亮亮的眼睛盯着他陡现的温柔语气,愣愣的。
他见我这表情,居然令我不解地、表情一紧,目光躲闪而去,如同不敢与我对视。轻轻放开我,扭头去洗手间。
对这举动我疑惑不解,但是,不想问。怕一开口,就又触了什么大忌。这次他一回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我总觉得他阴晴难测,还是轻易别惹。
估摸着时间,他快洗完了,于是自己脱了衣服。最近好久一阵子没有下水,虽然是冬天,也觉得身上不舒服。刚脱到一半,他已从洗手间出来,头上湿发还没擦干,却看着我*的身子,一愣。
目光陡然现出凶险,仿佛下一刻过来,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下意识地惊讶——他在美国难道又禁欲了?他不是说,不可能吗。。。。。。
他盯着我,却迟迟没动,这表情里的威胁和举动里的裹足不前,倒是有些矛盾的。。。。。。我换了浴袍,越过他去,受伤的手伸了伸、犹豫一霎:单手,怎么洗?
泡浴就甭想了,可是淋浴,好像也困难。。。。。。
八十三 碧血花落8
正为难间,却看见他表情深沉、意味复杂地走回来,却站在浴室门口,步子再也不动。
那简单的表情,很清楚表明——他知道我遇到的困难,但就是不想帮。
我回过头,心头淡淡叹口气——既然我承认爱他,那,只能认栽。。。。。。他这么欺负我,我居然,只想到‘大度’、‘宽容’。。。。。。
背对着他,高高举起受伤的手腕,冲淋着身子,单手抹上浴液。。。。。。如同要洗去什么不洁和耻辱,我低头,脑袋在水下深深投入,被激动的水流冲唰得不能呼吸,直到忘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抱住了我的腰腹,迫使我的脑袋离开了水流。
我惬意地张口呼吸,却被他低唇狠狠地咬住;他的吻霸道、强硬,一来就配合着身体前所未有的冲撞与占有,温暖的水流,在我们身体间缓缓流过,那些曾有的距离,仿佛借由这水流恰到好处地填充。。。。。。
暗含情欲的抚摸,毫不犹豫的点燃了身体内里的火焰,温暖的水流在其中体贴呵护,让我的头昏沉沉的,无力推拒,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湿润的黑发,一缕缕地缠上他的手臂,他一只手扶住我的伤腕,轻轻按在壁砖上,唇间啮齿不甘地叫着,“小妖精。。。。。。你就是我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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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后,他坚硬地顶入,我轻声‘啊’了一声,整个人已沉浸在难言的快乐中,在他整个冲刺奋进的过程里,我的灵魂如同已出窍升上高空,静静地看着尘世中肉体的快乐,看到他无法伪装的忘我投入,竟都觉得,他侵入并寻求快乐的身子,并不是他曾‘有多爱、就有多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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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醒来,是腰酸背痛、很疲惫的感觉。看看枕畔,他已不在。索性一个人赖在床上,体会着昨晚他一度前所未有的疯狂——明明是被欺负了,可是光溜溜的胳膊,笼着质地细腻的被子,心底里,却竟然笑得那么甜。。。。。。
他虽然说‘恨’我,却还是要我,要得那么疯狂,一如既往。。。。。。
又惊讶地发现,手腕上的纱布又换了新的,包扎地很仔细。昨天,那么晚,医生不可能来。。。。。。他什么时候做的?趁我赤身*地昏睡。。。。。。还真有耐性,跟我那样失魂落魄。。。。。。还不忘了替我换药。。。。。。
唯一的不同,是他这次离开,对我没有一句交代——这现实让我陡醒,我与他之间,还是有些事情划清了界限,身体的亲密无间,不代表灵魂毫不疏离。他一定没忘了昨天说过的话,对我下一步的所作所为,他不指示,但是会在暗处,冷眼看。
就像狡猾的狐狸,与猎手之间的游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坐起来,陷入两难境地——看上去,他放我自生自灭,但背后一定那双眼睛,一定盯得很紧。。。。。。还有,他说那些‘要别的女人的’话,是赌气,还是认真?他,给了我一个难以猜解的谜。
谜不止这一个,就像现在,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是去双水当那个傀儡老总,还是坐在这里当甩手掌柜?又或者,可以自由自在地出牢房,去看看白天龙,还是约朋友继续感受贵妇无所事事的生活?
看白天龙,当然是不便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他送天龙去美国的提议,一来是去了美国,不一定有胜算;二来,在旧公婆面前,我怎么解释唐博丰这种菩萨心肠?
等等看吧。。。。。。
单手换装,却已做得轻车熟路。打开卧室门,看见曲丛生在,没有别人。
“早。”淡淡招呼一声。
他微微颔首,“我准备了早餐,您先用?”
坐在餐桌上默默地吃,看他在一旁收拾房间。我刚刚吃完,从椅上站起,他已放下手中家什,一本正经地过来问我,“今天,您出门吗?”
不知该怎么讲,本来就没什么安排,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唐先生交代我,你不方便开车,去哪里我送。”
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关心,还是监视?
“他在哪里?”
“去机场。”
“哦?谁来?”
“一个意大利朋友。”
意大利朋友?难道是那个我曾在英国、见过面的?我还没继续问,曲又开始颁他旨意,“这个尊贵朋友的夫人,指名要太太陪同游玩北京。唐先生交代我,不管白天您去哪里,都请安排好时间。晚上7点一定要去玄凯,他在那里为远到来的朋友接风,您一定要在场。”
细细想了一霎,那个指名要我陪同的,大概就是Salon,Pati之妻。
那女人和我,好像还合得来,这样要我出场的要求,倒不算过分。
暗暗沉思一霎,点头,“好吧。今天我想去看看我妈,7点之前去玄凯,你帮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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