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爱十年
他忽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眼里满是不甘、不知足的表情,他邪魅地笑着,“看清楚,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肆无忌惮地贪心。那英俊面容里的诡谲与闪电般的强烈目光,中间夹杂着激|情澎拜的深烈情感,有恨,也许还有爱;仿佛那咬牙隐忍着的痛觉,不仅仅是心里的某种东西碎了,还有感觉和灵魂的触觉。瞪大的眼睛,黑得仿佛流露出了幽深的蓝色。但我知道,他的脑海里除了放纵与疯狂,和深浸苦海、受辱般的惨痛,早已是一片漫无目的空茫。。。。。。
而我的灵魂和肉体,则淹没在波涛一般的*里,无法自主,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只肯这样随波逐流。。。。。。
终于,一束激流澎湃着,射入我体内。而他低吼一声抱得我更紧,手指几乎陷进我的肉里。无处挣扎也无处遁形,感到他的威胁已经消失,竟然有了莫名的轻松。只是他不肯放开我的身体,还是紧紧拥着我,胳膊箍住我的腰腹,身体贴得紧密,一点都未松手。
他的呼吸带着热度,在我的耳畔依然热烈急促地喘息。
“然然,没有一个男人,会象我这样要你。。。。。。”他在我耳畔低声耳语,不看他令我回味的表情,我几乎错认他又回复了久违的温柔。
八十七 垂死挣扎10
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哪怕他的呼吸越来越沉稳,越来越平静。
“你睡了?”我附在他耳边轻声问,语气里饱含疑惑和探询。如果这样曲意逢迎就代表了我的合作和顺从,那下一步,他是否可答应:放了我,随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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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回答,眼皮只轻抬一下,瞟我一眼,随后轻轻闭上。似乎疲惫交加的神色。觉察到身下我因他沉重身躯压力的不适,善心大发地翻了个身。
这是被寂静包裹的世界,在沉默的他身边,时间都是停止的。但只有我知道,该来的会来,该去的还去。一场酣畅淋漓的男女*,并不能遮掩我们灵魂中执拗的不肯契合。。。。。。见他似是昏睡,轻轻地从他身边坐起,想去一旁的衣柜取衣服;双脚刚着地,他从我背后忽然翻身坐起,用力攥住我胳膊,将我一把揽回。*的后背撞上他坚硬的胸腹,竟然隐隐生疼。
“去哪儿?!”他貌似柔和的语气里,声音却有着浓重的严厉。
“我,——”对上他犀利又凶悍的目光,心底里渐生怯意,“我想走。。。。。。”
“去哪里?!”他粗暴的语气里,含了几许霸道,预示着下一步就将宣布早已做好的决定,“去找陈琳?”他轻声嗤笑,暗含冷讽,“我的女人,会去寄人篱下丢脸?不许去!”
“你管我?!”我心绪激愤,一跃而起。刚才那么贴心的‘床上服务’,都没能换来我的人身自由,这个惨绝人寰的牺牲,真是白白浪费了。。。。。。
“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注意你对巨丰事业的态度;”他语气重回冰寒,“不要继续挑战我的耐性!志林会出这事,一定还有旁人所为。你在金盛那段故事,难免不被牵扯出来。”
他的坚决态度,根本没有商量余地,“这段日子,你只能住阳明山。没我同意,不许离开!”
我怒目圆睁,他这样限制我?贡院关不住,就把我关在这、单枪匹马插翅难逃的阳明山!?
他瞥一眼我面上恼怒,亦不悦地皱起眉,“怎么,还有意见?”
“你真是——卑鄙得世间少有!”
他眯起眼,阴阳怪气,“对非常女人,一定要有非常手段。”
“嫁你不如不嫁,简直是坐牢!你别让我真的恨你!”我咬牙切齿。
“白天龙的事,你已经恨我入骨了,”他坐直身子,重又将我笼在怀里,在细嫩的皮肤处,心存不舍地轻柔抚摩;甚至如有做戏嫌疑地、亲吻我气得几乎战栗的脖颈;语气暗含邪气与冷意,“既然恶人早做了,索性做到底。”
“疯子!”我狠狠地道。
“疯子有一个要求,如你做到,就放你自由。”他若无其事地让我枕上他的胸口。
绝望间重燃一线希望,略带惊疑转身看他,“你当真?什么要求?”
“给我生个孩子?”他轻描淡写地说,躲闪的眼眸,却窃窃中凝视我眼中那丝欣喜。我愣住。
一直在女子医院调理,双水制药工程亦涉足此方面研究。我虽未过问,但生物制药领域,我听闻和美方有相关合作,这个研究不用问,也知道为了什么。但情已至此、我与他或许天各一方,这个‘孩子’,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又想起带着昆拉逃亡的Salron,难道真如他所说,又追随了一个黑帮头领,那这样苦难的轮回对我们身处其间的女人来说,又有什么平安幸福可言?
愣神之后轻启唇,带着凌迟般的残忍,淡淡开口,“生个孩子?继承你的自负和冷血?还是继承你难以见光的事业?”见他眉眼因惊惧陡然抽动,心中如有大恸,却依旧大言无畏,坦而言之,“你的爱,根本是个牢笼。幸亏我不能生。若能,我也不愿我生的孩子,在你无法自拔、深深沉溺的黑暗羽翼下,不得善终。”
“好极了,”他隐了眼眸中淡淡杀机,轻描淡写地扬眉,“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言毕,他面无表情地去衣柜取衣,身姿利落地穿上身,沉默地扣着一粒粒纽扣,节奏缓慢、若有所思,如同一心二用。几乎在这几秒间,他脑子飞快地转着,不一会儿,衣着停当的瞬间,又给我做出了新的安排。
“众所周知,周朝能有八百年天下,是因为两个女人:太姜,太壬。她们分别成就了两个伟大的男人:周文王,周武王。所以,后世尊称女人为太太,”他沉毅严肃的面容,却配上几许令人啼笑皆非的诙谐语气,嘴角牵出几分幽默意味,“而我的太太呢,当然也要当仁不让,成就一个伟大的男人。”
对他天壤之别的转变,简直无法招架。裹紧了床上锦被揽住光溜溜的身子,一脸茫然地瞪着他继续发挥。
“我会让她们带安宁来;这几天我有可能去趟美国;还有一周就是春节,曲丛生会有舞会安排,你要乖乖地跟他协作;”他口若悬河,语气飞快地说出,忽然向床边走过来,拥住用锦被紧裹着身子的我,目光迟疑一霎,落在我激|情未褪的红唇上。
忽然唇角现出一丝温柔的、令我沉溺的笑容,象天使一般展露着几乎透明的心迹,令我恍惚间深感惶惑,不知他是否是刚才那个冷漠强硬的他。。。。。。
他象所有神情伉俪告别时依依不舍般,目光迷离而又执着,却淡淡说出,“宝贝,相信你不会在这里,感到太寂寞。。。。。。”
八十八 生死存亡1
灯火通明的别墅客厅内,群情激昂,百龙有首。大家环围着唐志林坐成一圈,每个人对楼上发生的一幕,心头都在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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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廖的女人上去已经很久,隔音良好的楼层听不出一丝、令人可以猜想的举动。没有摔砸物品的声响,没有争吵辩论的气急,安安静静到,隔阻了任何蛛丝马迹带来的想象。。。。。。
曲丛生的心里,甚至有了不好的预感:唐哥,是不是震怒之下,不可遏制。。。。。。已经失手伤了她。。。。。。这恰恰是曲担心的。虽不近女色,但自跟随唐在美国开始,就知道这段情的来龙去脉。事有今日,实在可感可叹。但若是一怒之下失手,唐,是否最终又追悔不及?故作平静地打量着众人的神色,有人默然无语,有人泰然处之;有人,却流露些许显而易见的快意。。。。。。
尤其是唐志林,他对上楼的那个女人,已是恨得牙痒痒:不知哥会不会为了他,动杀机。。。。。。那个女人做的所有一切,真的该杀。。。。。。
志林永远不会忘记那日,柯明俊因巨丰审计翻案的事,与哥商谈整晚、形势紧张、风声鹤唳。。。。。。凌晨哥一脸疲惫地回到贡院,打开房门,惊愕地发现那女人、竟然不声不响地逃离。。。。。。哥心底里男人的权威被公然挑战,当时的震怒无以复加,脸涨得通红。
毫不犹豫地查到她的去向,却在得知她行踪后顿然沉默,哥的脸色里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深沉和失落,那是一种堪与夸父追日、沦入烈焰烧灼之下的颓丧和疲惫。那时那双满布血丝的眼眸,显而易见地表明:哥累了。
而志林心中升起了灿然的快意:廖冰然,你终于惹到了他,死期将至了。。。。。。
他这个念头,在心中翻来覆去了很久,为他带来了莫名的快乐,就好像一直以来不分胜负的战争,终于有了一朝雪耻的结果,令他兴致盎然重燃希望。这种期盼已久、终于到手的乐趣,甚至减淡了今日被公安局传讯的恐慌,虽然,那个时候他黔驴技穷,以空前的冷静来面对这横祸从天而降。
他对一切问题都矢口否认,虽然心底深处也深深明白:该来的终归会来。
这时,长时间的等待,让他从与廖争斗获胜的窃喜中清醒过来。他四顾环围的众人,懵然悟清一个致命的现实——面对车祸的匿名指控,如何洗清嫌疑才是重点。
他扫一眼在场者,忽然发问,“安立东怎么没来?”
薛志刚扬扬手机,“刚打过电话,说约朋友谈事。”
“什么事比这事还重要?!”唐志林阴鸷的语气,满含不悦,自己弄不好即将身陷囹圄,全巨丰的头头脑脑都在场集思广益、共商对策,他安立东去办什么事、会比自己这事更重要?!
薛善观其变,立即站起来,“那我再打电话。”
正说话间,楼上传来脚步声,大家抬头去看,是唐博丰正走下来。
步履平稳、气定神闲,儒雅之势依旧,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唐志林傻了眼,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哥看上去平静镇定,这种表情哪里跟生气有关?明明廖冰然上去以前,哥曾是怒不可遏,怎么现在下来,是这般笃定模样?
廖冰然,你做了什么?施了魔法?险象环生也被你一一化解,这种本事真是令他唐志林,脑袋想破了也闹不明白。
唐静静落座在沙发上,锐利的目光环视众人,而后却是摊开手,对志林示意。
“有什么想法,你对大家讲。”
志林哑住。他本指望哥、会指挥众人为他想金蝉脱壳的妙计。。。。。。愣神瞬间,不自觉地抓抓后脑勺,却是哑口无言。
不是说不出口,而是根本不知,这时自己该怎么做、怎么说。。。。。。
唐若有所思地看着弟弟,又环视众人的鸦雀无声。志林出事,是晴天霹雳,却也是意料之中。对深知细节的人而言,这根导火索易燃易爆,引爆时丝毫不会有预兆。只是,这个事件的生存周期也短了些。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唐志林骄傲、自负、目中无人的作风向来也颇受非议。
只是一贯无人敢言,而已。
唐忽然一凛眉,正色道,“这是我们生死存亡的非常时期,没有人可以不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唐志林。”
志林的心砰砰直跳,哥单刀直入的语气仿佛在说明、暗示着什么。难道哥要。。。。。。?他惊愕地看一眼一脸平静的哥,这个时候,他对这张平静的脸,陡然生出一丝不妙又灰暗的预感——哥,你要做什么。。。。。。。书包网
八十八 生死存亡2
唐黝黑的眼眸,深沉地落在唐志林的略显慌乱的表情上,沉稳、意味深长。。。。。。。
众人均不敢正视二人,空气中如有行将燃成烈焰的火苗,唐志林的心中陡然沉重。
唐收回目光,沉默一霎,对众人道,“一直以来,我们融资渠道,很少使用信贷回收手段。这次,来自意大利的500万美金,安立东曾建议将它转为我们的资金存单,通过建行作抵押取得完全合法的银行贷款,再利用这些贷款输送到RANFLY;”他沉吟几秒,脑中理清事件脉络,又再开口,“但最终,为安全起见,我选择了温州地下钱庄。因为它一直善于利用金融机构的资金结算网络。这次和皮货联行的合作资金,虽然有跨国资金转移和非法买卖外汇的嫌疑,但记录在案的存储、借贷操作流程合法合规,应该不会造成上市审计的纰漏。”
听到上市,薛志刚和志林交换了个不动声色的眼神,唐立时洞察两人内心世界陡现的波光云影,他微微一笑,提高声调道,“是不是有人要问我,发生这样的事,还要上市?能不能不上市,从商务部立即撤回申请?!”
众人皆面面相觑,亦有所动容。
唐志林面上神经抽搐,一丝显而易见的恐惧与不安溢出眉宇,他沉暗的目光紧紧盯着看上去依旧意气风发的哥,脑海里却迅即地分析着哥的每句话、每个字,离令他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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