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爱十年
我想到他现在可能在沉醉的生活,突然心上泛起莫名的恼怒情绪,“你,我的世界都变了,我们都有了不同的命运。时间改变了一切,谁都不会再那么单纯。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你现在要做的,只是面对现实!你有钱,就大可去过你有钱人花天酒地的日子,我,也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幸福。我们两不相欠,又互不干扰,请你别阴阳怪气地跟我暗示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当初那个骑摩托的小伙子?!”
“这么生气干嘛?”他居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拥住我,动作熟捻,让我丝毫没有防备。
天哪!那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在一霎间,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从前月下的相拥,紧密依靠的温暖,那种惺惺相惜的甜蜜。那曾经是我最初最纯的爱呀,一颗少女的心毫无保留的付出,而那时那个男孩也是那样痴情、温柔,他用自己的心给我遮挡住外界所有可能的伤害,他用承诺给我了所有甜蜜的温暖。是柔情、是执着、是珍爱,曾一度让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而他的眼神是那样痴迷,此刻看着我,让我有丝不忍有丝不舍。似着魔般地,我的手抚上他的唇。那线条刚毅,带着成熟男人的*不羁,曾经,我是那么深深沉陷在他那似笑非笑的柔情里,几乎用尽生命去爱,去争取能跟他在一起。
往事一幕幕浮现,带着若隐若现的伤。似乎,那一切过往,就在昨天,却又经历世事变迁,模糊不清。
不过是在我回味沉思的一瞬间,他却带着胜利般的微笑,猛低下头,吻住了我。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十七 爱欲痴狂4
我唇里的惊呼被压制至无声,清楚地感觉到我们唇舌交缠。这缠绵的一刻脑海里一片空白,想挣脱却发现他还是那么有力量。我不过是徒劳地与体力悬殊较量。
他在干什么?!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放开我,我下意识地抿抿唇,却无法驱散:口齿间留连着的——他的味道。
抬头对上他深笑的眼。
“真舒服,这感觉太让人熟悉。”
“胡说!”我真的很生气。
“果然是文化人了啊?”他扬起眉,带着一丝嘲笑,“以前要骂我的时候,可从来都不会这么不痛快!”
“你找骂是吗?”我赏他一句。对我这样的有夫之妇如此,他存心!
“还是这个脾气啊?”他慢悠悠的说,似乎很满意,“这么多年没见到你这样的了,甚是想念。”
“你这样,玩的是哪出啊?”我斜眼看他,越发弄不清他的意图。
他不语,重回他的座位坐下,一只手抚弄着小指上的戒指,看着我,目光中意味深长。
突然恢复的距离陌生感,已让我明白:这个人经过漫长的岁月,真的变了,变得我难以掌控,难以了解。再不是当年那个我一发脾气,就对我唯恐不已、担心不已的男孩子了。我再没有可以深入了解他的力量,他表现出的高深莫测让我不安。这个男人现在让我感觉到的,只有莫名的危险。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他突然淡淡地问,语气似乎漫不经心。
“你能找到我,以你的神通广大,还会对我不了解?”我冷冷地答。他做什么我都清楚,让我生气的是,他什么都知道,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要求证什么,我忽然问,“你是巨丰的老总?”
“是我弟弟,唐志林。”
他避重就轻地答完,又语气悠悠,继续着嘲讽语气,展开他想主宰的话题,“嫁了金盛总裁,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家庭幸福,夫妻恩爱。廖冰然,你真是出奇的幸运啊。”
他玩味的语气让我更加不安。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那么,他对白天龙,包括今天这样对我,他究竟打算干什么?
“从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到现在这样光鲜的生活,真是难得。那年开始到今天,能有你这般成就的女人,屈指也难数吧。”
那似含深意的语气,重提我曾不堪的旧事,竟是为了威胁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点头,“说下去,你还想说什么 ?”
“你的人生没有缺憾了,”他接着不紧不慢,“可我还有。”
“你有缺憾?”我假假地撇撇嘴笑笑;“男人在乎的东西——钱、权利和女人;象今天这样的你,还会缺什么?不要不知足啊?”
“你难道不记得了?”他欠身过来,故作低声地认真问。
这郑重其事的姿势,让我也不由得认真起来,“记得什么?”
“有一个晚上,你差点把第一次给我?”他暧昧的眼神和语气,让我不由得一激灵,就像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猛然被揭了伤疤,那是我少年的负面隐私,这么多年我活得人前人后都完全符合道德规范,堪称楷模,但这个故友,今天居然提醒我回忆那些不堪的往事,我禁不住突然气急败坏,“你闭嘴!”
“干嘛?”他重新坐正,语气依然慢条斯理,“不要读了圣贤书,就把过去的自己忘了。人活得那么虚伪干嘛?你的真性情呢?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呢?我说的,又不是什么丑事。”他重回暧昧的语气,“要知道,那时候那种率性而为的个性,就算到了今天,都是令我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的……”
“够了,你到底要干嘛?!”我现在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他不安好心,不由怒喝。
“可惜,差一点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那时总想要完美,在你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我却没有笑纳。错过了,成为终身遗憾。”
他看向我,目光*,象要将我整个人包裹在他的爱欲里。言语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意味:“所以,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第一次,就要还我一辈子!”
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坚定而独断,使我看到我从未了解过的他。他神色中的无情冷硬,让我不由心下暗沉。我们之间有十年的历史空白,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我无法真正了解,所以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无可预测。
他为何做这样的决定?
今非昔比,时过境迁。任何人,都没有能力更改时空、力挽狂澜。
他了解今天的我吗?
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既成事实的生活?
“你疯了。”我黯然看着他。他的目的我已知道,但我不可能同意。
“和白天龙离婚吧。”他轻叩着桌面,帮我下着决定。“我不相信,他那样的男人,可以平平安安地跟你过一辈子。”
他在暗示什么?是威胁还是提醒?我对上他暗暗凸显的那丝凌厉,突然不寒而栗。
“你一定是疯了。”我深深地看他一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巨丰的事。你想威胁天龙,如果要从我这里入手,那你就错了。”
“你说白天龙?”他嘴角飘出浅笑,“没有他,还真是找不到你。这十年,我给你无数个想象的角色,也绝想不到你是他太太。不过,真是天随人愿,要不是你自报名号,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北京,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原来如此,我在他那里身份的曝光,原来真是不经意间的天意。
我看定了他,语气斩钉截铁,“我不会因为有那段过去,就站在你这一边。我不管你身后的力量有多强大,我只知道:如果你伤害他,我一定会跟你拼命。”
说完转身而去,蔑视他背后一脸的沉暗。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七 爱欲痴狂5
“果然是我心爱的廖冰然!”他在身后高声说出一句,惹我心里一惊,忍不住驻足回望。
只见他目光中闪过一瞬深刻而又短暂的痴恋意味,在我回头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回复了默然的冷静。他与我隔岸相望,却一字一句,从灵魂深处吐出让我不安的话,“男人的事归男人,女人的事归女人!我和你的事,犯不着跟你的白天龙有任何关联。”
他站起身,目光傲然冷峻,语气决断,“我怎么失去,就会怎么得到。我不愿放弃的,决不会放弃。”
“现在,我多了新的目标,”他看着我,语气更加意味深长,欲望昭然若揭,“得到你,比得到任何其他的什么,都能让我感到心满意足!”书包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十八 昨夜长风1
十八 昨夜长风
恨永远与爱同行。在你倾心相恋的时候,也许已为将来可能发生的恨埋下了伏笔。分手后,为什么你和从前的恋人不会成为朋友?只因为若想让对方真心幸福,除非你们两个人都能宽容大度,否则,有谁会眼见着对方象石头般的影子,在自己重新开始的幸福生活里闪动、持续地触碰着曾经彻骨的伤痛而无动于衷?
()
所以,我向来认为:分手的人,不能成为朋友。
但也没有想过,我们竟会有这样对立的立场。时光荏苒是个不可避免的现实,但是为何现实之后,要给我这样一个结果?
天龙的立场坚不可摧,他是那种传统又追求荣誉感的男人。受了多年的教育,一直有社会精英的意识,即使他不肯这么想,也无法抵挡社会发展将他推上时代的风口浪尖。他的意识完全符合传统道德,有责任感、正义感,并且因为这些正统思维,他以自己拥有那样独特、坚毅的价值观为荣,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能做到顶天立地、问心无愧的基本立场。
这不仅表现在他对待事业的态度上,更多的表现在家庭上。
他对待婚姻始终忠诚,忠贞不渝。在这个光怪陆离、充满欲望诱惑的世界,我常常想:能遇到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奇迹。身份是社会的中上层,性格中却没有一点浮华之气。
他打工的薪水悉数上交给我,对我委以绝对财政大臣的重任。
他的价值观里没有强迫,只有平等和*。他对我,会纵容、会溺爱,喜欢看我小女人的姿态,因而我在他面前,隐了张牙舞爪,越来越有女人味,而这,就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婚姻是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但真正完美的婚姻,是把不合脚的痛苦,变成合脚的幸福。我一直以为,我们那样苦心的经营,就已经做到了完美。
而唐博丰的出现,却是平地起浪,让我淡然、幸福、宁静的心上,漾起了无尽的波澜。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我对他那样的笃定、执着的表现,有那么深那么深的感动,间杂着不安。无论如何,这种看似危险的诱惑,却让我意念中坚持的定力在慢慢退后,似乎有意识地,想空出一个小小的角落,只给他,让那个记忆里的身影,能够暗香浮动。
……
从巨丰所在的天丰大厦走出,看权涛等在门口。他长身立在旋转门口,从玻璃旋转们中透视,看见了我,大步迎上来。
“廖姐,我送您。”
我站住,看他一眼,是了,这一定是唐博丰的亲信。心上暗暗地有些暖意,对他也不再横眉冷对。跟他走出大厦的门厅,抬头回望了一眼刚刚到达的14层。
阳光下熠熠的反光,亮灼了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虽然我感觉,那个男人一定在某个角落目送我。
这次倒没有那个司机,是权涛亲自开车。
我静静地坐在车后座,看着过往的人潮飞速远去,心里,被阴暗的失落、明媚的喜悦交织折磨。神色,终于掩不住难言的疲惫。思绪纷乱,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从何而终。
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前,发现权涛正从后视镜里看我。见我发觉,倏忽收回目光。
忽然心里燃起了兴趣,跟他聊聊天,也许会有些收获。
“你叫他大哥?”想起他们的关系,带着兴趣问。
“嗯。”他点头,从后视镜里向我示意。“我跟着唐哥,已经好几年了。”
“这么多年,他都做了些什么?”我轻描淡写地问,却非常希望能套出更多的信息,“他怎么来的北京?巨丰的老总为什么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唐志林?”
权涛突然缄口,带着恭敬的笑,恰到好处地答,“唐哥没让我说的话,我不能说。”见我眼里闪出失望,却又象安慰或补偿似地跟我聊起别的话题。
“廖姐,您是唐哥的女朋友?”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我的心一沉。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笑得灿烂,“唐哥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喜欢他、想跟他的女人不少,不过,唐哥都看不上眼。”
我一怔,心上突突地急剧跳起来,我原本以为,这男人现在的生活是如何奢华糜烂,却不料会是这般静若止水,突然,一种不可思议的心疼,渐渐地湮师原本沉重的心事。
权涛笑得真心,“志林总一直说唐哥在等一个女人,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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