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奇兵

　　见到科西嘉有些猥亵不良的目光，高登立即转过头去望向一边，有些恼怒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大副这家伙在哪儿，你
　　们是让我来看这个小女孩的吗？”
　　“船长，来看看我的新身体怎样？”大副熟悉的声音在这时传到高登脑里。
　　高登思感立即锁定最近的一个维生槽，透过绿色维生液，他看到一个赤裸的成年男子在里面。
　　那人有着一张非常有个性的脸孔……这不是海盗之王哈努曼吗？大副经常用来出场的虚拟形象？高登的脑子一下子僵住
　　了。
　　“怎么样？这是大副的人类分身，所有基因组合都来自那个叫哈努曼的海盗之王。”科西嘉得意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跟着又补充说：“这是我跟大副连手完成的作品。”
　　“这怎么可能，大副分明不是人类……”
　　高登一时间无法接受大副会化身成一个人类的事实，但事实上，他完全明白大副有这样不可思议的能力。
　　这时，上方投射下一道影像，正是海盗之王生前的留影，这现场一对比，顿时让人无话可说。
　　维生槽的维生液开始被抽干，在一阵雾气冲刷后，维生槽开启了，大副焕然一新的立了起来。
　　他头顶三角帽，眼戴独眼罩，翘着大胡子，穿着一身红黑色的古典海军礼服，经典的海盗船船长形象，甚至手上还多了根
　　令牌，完全与影像中的那个人重合起来，丝毫不差。
　　高登略为探察，就发现大副植入了一件原力铠甲，而礼服便是由那件铠甲化成的。
　　“这具身体的基因是当年某个机构在哈努曼判决死刑后，取下来的一部分组织。所以在有了基因成分，并加上现成的生化
　　催熟技术后，二十四小时内就由一个胚胎变成了成熟体。怎么样，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接着，科西嘉像想到了什么，有些恼怒的说道：“要不是这个家伙偷窃了基地的数据库信息，我还根本不知道基地的基因

（）
　　库里竟有哈努曼这个标本存在。”
　　“那个女孩又是谁？”高登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
　　他转过头去，发现那女孩已经套上了胸罩和一件贴身的超短裙，尽管依然春光外泄，但已经不再有碍观瞻。整个人看上去
　　空灵剔透，让人赏心悦目。
　　“哈，哈哈。”大副扭动脖子，试了试用声带发音，这大概是他首次以人类的形态讲话。
　　他举起令牌，不断变化并调适着面部表情，显得颇为古怪，面皮不断波动，像千百个表情在一张脸上翻书般不停翻动，最后定格在一个桀骜、癫狂的表情上。
　　“我是大副，不，不，我是海盗之王，我是哈努曼，我代表自由，我代表浪漫，我代表所有反抗压迫的人……”
　　“伙计，你真帅，很遗憾没有机会认识当年的你。”科西嘉俨然一派唏嘘模样，甚至跟大副交手拥抱了一下，用力拍打着
　　彼此的胸脯，表示男人间的惺惺相惜。
　　“如果可以穿越时空，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好兄弟。”大副扬扬令牌，充满磁性的嗓音满是岁月沧桑。
　　“除了研究，我当年也有个梦想，就是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满宇宙的挑战一切，就跟你一样，海盗之王。”
　　“现在也不晚，亲爱的科西嘉。岁月让我们沧桑，但我们的心灵永远保持在十八岁……”大副专注地演绎着角色，完全入
　　了戏，而科西嘉似乎也一样，只见两个老男人彷佛上了大屏幕一般。
　　“够了，够了，我说你们两个。”高登捂住耳朵表示不想听，他实在受不了了。
　　“船长，难道你不为大副高兴？我从此可以跟你一样在人类世界生活了。”大副一手负后，侧转过身面对高登，化身成一
　　个忧郁小生。
　　高登被大副的表情盯得头皮发麻。在拥有了人类躯体后，这个家伙的风骚程度竟比以往的虚拟形象放大一万倍。他隐约有
　　些预感，未来恐怕会变得很“精彩”，绝不会有寂寞的时刻了。
　　“爸……爸爸。”一个如百灵鸟啼声般清脆动听的女子声音，从三个男人的身后传来，他们同时转过身去。
　　“她在叫谁？叫大副，你？”高登尽管注意到女孩瞳孔的注视方向，但还是糊里胡涂。
　　“非常巧合，哈努曼有个夭折的女儿。他曾一度寄望于联邦科技的发展，将他女儿冷冻并在未来的某一天做唤醒治疗，但
　　后来哈努曼死后，这个女孩的唤醒治疗就被放弃了。我要说的是，你眼前这个女孩拥有她的基因，所以……”
　　“有哈努曼女儿的基因，那么她的灵魂呢？”听到科西嘉的解说，高登不断摇头苦笑，“你们这样，难道就算复活了一对
　　父女？”
　　科西嘉回道：“大副是一种超级生命，他分裂出的生命种子在改变形态后，完全可以与人类躯体完美融合，完美得就像奇
　　迹。并且，这种奇特的人类保留了原来生命的优点，就像一个带着记忆转生的人一样。”
　　“哈努曼夭折的女儿叫洛丽塔。妳就叫洛丽塔，我的孩子。”大副将少女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柔发，表现出一个父亲对
　　女儿的足够关怀。但事实上，他选择哈努曼的基因复活并制造出一个女儿，完全是彻头彻尾的恶作剧。
　　“是的，爸爸，女儿叫洛丽塔。”与少女充满灵性的外表相比，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却空乏无比，让人忍不住失望。
　　“妳要说，我叫洛丽塔。”


　　“是的，爸爸，我叫洛丽塔。”
　　“好吧，洛丽塔，妳今年十二岁零八个月……”
　　“洛丽塔十二岁零八个月……”
　　大副有些困扰，他也许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后代。
　　看着两父女困难的交流，科西嘉有些惋惜的摇摇头，“这个孩子并不算真正拥有人类的灵魂，她的生命特征是惯于心灵交
　　流。她要掌握声带运用和人类语言的逻辑，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高登有些不解地问：“她难道没有继承大副的能力？大副不就完全掌握了人类躯体？”
　　大副扭过头来，不怀好意的瞪着高登，“大副的女儿，也就是船长的女儿，就像人类社会的义父，所以，船长有义务担负
　　洛丽塔的教育问题。”
　　“教育她？”
　　高登指着倚在大副怀里，像张白纸的洛丽塔，他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变成一个保姆的光景是多么可怕。
　　第六章　…　保姆
　　就人类世界的观点来说，大副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在制造分身和繁殖人类后代都成功后，他跟科西嘉均陷入了
　　更狂热的研究中，整天见不到人影。
　　拥有海盗之王血脉的洛丽塔，依从虫族的母族和后代等阶关系，在大副的指示下，彻底成了高登的跟屁虫。
　　高登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一起吃饭，甚至要一起洗澡睡觉。
　　此外，高登还被这丫头没完没了的钻牛角尖，折腾到快疯了。
　　比如她会问，父亲和女儿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高登回答她：只有夫妻和情人才可以这样做。
　　然后她就会再问：什么是夫妻和情人？
　　高登回答她：相爱的男女。
　　她又会问：什么是爱？
　　然后高登再回答：男女之间一种相互吸引和依存。
　　她又接着问：男女为什么要相互吸引？
　　高登只好再回答：那是一种人体激素作祟所引发的本我冲动，也是繁殖后代的需要。
　　她又会再问：洛丽塔跟义父可以繁殖后代吗？
　　诸如此类的十万个为什么，让高登烦不胜烦，而父亲和女儿为什么不能一起睡觉的笑话更是闹了无数次。
　　最后高登索性召来大副，强行修正洛丽塔的一些认知，比如将义父降格成高登哥哥，兄妹成年后不能同睡，不能对陌生人
　　问太多问题等等反射意识固化，才让他免除了许多尴尬。
　　不过麻烦显然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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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在公共场所，洛丽塔见到一对青年男女正在街头热吻。她兴致勃勃地跑上去参观，并拉住人家追问：“你们在做什
　　么，是在交换唾液吗？”见到那对青年男女脸红耳赤，闪烁着灵动大眼的洛丽塔又问：“你们难道是在交配？”
　　幸亏高登匆忙拽走这丫头，否则街头必然发生一场冲突。
　　“高登哥哥，洛丽塔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面对一脸无辜的小天使，高登有火也无处发。他只能咒骂大副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凭空弄个女儿出来，还要他来伺候。
　　在回程上，有着可怕直觉的洛丽塔，规规矩矩地跟在高登屁股后面，一声不吭。
　　“高登哥哥……”
　　被叫住的高登停下步伐，转过身来。
　　身后的少女像被遗弃的小猫咪般，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低垂着小脑袋，“洛丽塔是不是很笨？洛丽塔总说错话，总让大家
　　不高兴……洛丽塔很害怕，洛丽塔什么都不会，洛丽塔觉得大家都跟洛丽塔不一样。”
　　终于发现自己的不同了？高登叹了口气，跟着蹲下，抚摸着少女脑袋，“妳爸爸跟妳难道不一样吗？傻丫头，妳再大一点，
　　就跟大家一样了。”
　　“不。”洛丽塔突然泪光盈盈地仰起小脑袋，扁着小嘴说：“书上都说父亲会给自己女儿买玩具，买好吃的，陪女儿一起玩，
　　可父亲就从来不陪洛丽塔。”
　　“不是有高登哥哥陪妳吗？”敢情父亲跟哥哥的地位还有很大区别？高登纳闷地想。
　　“真的吗，高登哥哥？”不等高登给出肯定的回答，洛丽塔已经变成一只欢快的喜鹊，一溜烟地拽起高登，朝旁边一排商
　　店过去。
　　洛丽塔力气大得惊人，连高登在猝不及防下都稳不住步伐，“洛丽塔要布迪大笨熊，洛丽塔要超级大汉堡，洛丽塔要吃棒
　　冰棒，洛丽塔要玩赛车，是要真的那种，不是游戏里的……”
　　高登目瞪口呆，他带着小洛丽塔以来，一直都小心翼翼限制着她的活动范围，很多东西宁可让她在游戏里接触，也不肯轻
　　易让她尝试，怕有不测后果。
　　十分钟后，高登抱着个一人高的大熊，跟在一手拿着棒冰、笑靥如花的洛丽塔后面。他忽然觉得刚才所发生的，跟昨晚陪
　　小丫头一起看的一个动画片段很相似。
　　一周下来，高登总算了解到，洛丽塔拥有大副传承的完整人类社会信息。只不过她通常只懂得片面提取信息，导致事物的
　　关联被切断，也缺乏衍生理解所以才不断闹笑话。
　　一个简单的问题，她会牵连并追问出几十甚至是上百个问题。
　　在神话工业园，人类研究中心的检测中，洛丽塔被发现智商远高于同生理发育人类的平均水平。尤其是反应速度、逻辑运
　　算能力以及记忆力都取得了测试的最高上限成绩，但她的情绪智商却仅仅只有三到五岁的孩童程度。
　　而情绪智商之所以能有这个成绩，还是多亏高登当了几天奶爸的成果。
　　由于出门会提心吊胆，高登只好把自己跟这个妹妹关在科西嘉提供的豪华公寓里，并启动智脑，加载前联邦、新联邦，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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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是旧公元时代的启蒙游戏，给这丫头套上脑波接入头盔，让她玩虚拟游戏去了。
　　当然高登也必须全程陪同玩游戏，否则洛丽塔妹妹就不依。
　　最让高登郁闷的是，他喜欢的竞技类和虚拟格斗游戏，只要一上手，抓准了游戏规则后，洛丽塔很快就能反败为胜占上风。
　　比如各种方程式赛车、宇宙战机大赛、机甲大赛、星际拉力赛、格斗之王、黑武士等等，他以前最得意的游戏，通通在洛
　　丽塔手中败下阵来。
　　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反倒是以往并不擅长的棋类、实时战略类游戏。在这些注重逻辑思维和跳跃性思考的游戏中，洛丽塔
　　经常会犯低级错误，导致连连败阵。
　　但总体来说，高登还是很沮丧。
　　在学生时代，不管是球类运动，还是各种竞技游戏，他一直都是翘楚人物，怎么会在一个丫头面前败得这么惨？最后他只
　　好安慰自己，这丫头的爹不是人，她自然也不算正常人类。
　　不过看着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少女渐渐成长，高登多少还是有些身为长辈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最让他惊喜的是，在某一次观看演唱会节目的时候，洛丽塔突然张口唱出了比原唱更动听百倍、更华丽无伦的歌声，是让
　　人找不到一丝瑕疵的天籁之音。
　　高登忽然觉得，有大副在他身边，就算他变成一个普通人，不再跟圣域有什么瓜葛，也能凭借洛丽塔闯荡这个世界。
　　他突然产生挖掘一个宝藏的巨大兴趣：培养一个未来超级歌后，还是超级影星？
　　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