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
!”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 33 你敢背叛伊拉吗?
小罗继续说着:“他们兄弟情的牢固你是不知道啊!就连5年前,二当家的爱人香芝小姐被王家抢走,他要求大当家出兵攻打王家。大当家坚决不同意,两人大吵一架!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二当第一次跟大当家全面决裂!抛出最最难听的话、可怕的威胁、恐吓,还有没有最大权力的难堪,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所有男人失败的自尊被践踏之后,都没有让二当家离开大当家、离开伊拉。
程姐,虽然应秀那个女人骂二当家的话难听,但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二当家对大当家是不是过于忠诚了一点?按道理,就身份来说,他们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就领导实力来说,二当家目前就算没有大当家那样掌控大局的镇定,但是现在伊拉的哪件大事不是被他办得漂亮!
最重要的是,得民心者得天下。二当家对生死之交的手下,不是当作狗一样的使唤,而是当作兄弟一样的来相处。就算是一般的员工,表面冷淡的二当家其实只有用做到一点就可以了——奖罚很分明。另外,有情况时又可以通融。至于大当家的暴虐,二当家不及十分之一。
以前伊拉的背叛者,大当家常常是剁了双手双脚,让背叛者亲眼看着狗吃自己的双手双脚,然后再被扔进海里。我还听……祝哥说过,他……曾奉大当家之命,亲手挖过20个人的眼睛!那些眼珠刚刚从人体上掉落,还热腾腾的冒着气!有些翻滚着好像还在说话!真的很恐怖!二当家虽然也会听大当家的话做了这些人,但我听说他事后有时会给这些人立个碑,就算是木头做的也聊胜于无啊。
程姐,你不要看我现在这么会说。这些都是以前睡大通铺的时候,冯花天天给我讲的。以前我哪留意过伊拉的这些,也听不进去!现在我也算是想明白了,男人讲得再好听、做得再好看,只有到了生死那一刻,他肯不肯先救你,你才摸得到他的真心。不然他在你身体里面动再猛、射再多次也是枉然!
所以我才笑应秀,她根本就是可笑之至!我仿佛看到以前那个天真的我!可能她也要像我这样摔过一次,呵呵她在伊拉5年啦,也没见下得过哪颗金蛋,真的是连我都不如啊!程姐你有这个孩子多好啊!我不单羡慕你,应秀更是嫉妒到发疯吧。我听说大当家从来不会让女人怀孕的。你看你多幸运啊!
程姐,我再跟你说个人吧。以前应秀最看不惯的一个人——李晶晶。我没见过,听说应秀跟她长得挺像的。当然,性格除外。据说,也是大当家极宠过的。你看伊拉几时有那种电视上看过的房子,里面外面的东西都拉来是很麻烦的!只不过是她喜欢,大当家建了那座大宅,全部都听她的。好多东西都是空运过来的。你几时见过伊拉有苹果,我听冯花说过,她说想吃了,大当家直接带她坐飞机去曼谷吃……
也许恐怕除了天上的星星不能摘下来给她,大当家这世界上的什么东西都想要拿来讨她欢心吧。可是,可是你知道她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据说是跟三少爷有些纠葛……大当家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哪能容得了这种东西!玩腻过了之后,当着全伊拉人的面,找来四匹马,把她四马分尸了……
那个血腥的场面,冯花亲眼目睹了。回来哭得不行!整整一个星期都吃不下饭!月经也三个月没来!完全是被吓的!她说本来是报着看热闹的场面去的,哪知道活着时被套上了绳,尸体一次根本拉不断,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只有几秒便再也收不到了!剩下的只是马匹的奔腾声、嘶叫声……
据传是这样的,他们高层之间复杂的事情,我们小百姓哪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哟。讲这么多,冯花绘声绘色的,我估计也是乱八卦的多。想想也知道,就算是他三弟做错,大当家能怪自己人吗?牺牲的只能是我们这样的‘外人’……
我现在最后悔的是,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聋了耳,相信了那个臭男人的‘甜言蜜语’呢?怎么就为了他,点了头,又得在伊拉再呆5年呢!我必须为了我自己,多存点钱,早点走!钱啊!除此之外只有剩下的的感觉是,靠风靠雨靠拜海神,都什么都不能靠男人!
伊拉的男人是这世人最不可靠的动物!爱则极爱,恨则毁灭!”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 34 有一种纠结
离间他们兄弟情的可能性有多大?——目前,她还不相信自己有那本事。更何况她认为这两个男人,是有可能因为女人而改变自己,但绝不可能因为女人而牺牲自己或伊拉的利益!更不用说他们兄弟间这些听上去牢不可破的“战斗”情谊了。
“那一年,他只有13岁……”那样惊心动魄的故事被小罗讲得如此短暂,她就知道,枭雄从来就不是一天炼成的,她的任务也不可能一年之内可以完成的!现在来伊拉都有一年了,所取得的成绩还只是小打小闹。归家之途遥遥无期。现在她只是夏举的女人,根本没有办法进入他们的核心,获取更有效的资源情报。
如果真那样做了,可就也意味着小念会更危险,耳机里传来一阵特别符合她现在心情的声音:“有一种痛,总是在午夜时分,万物皆睡去唯独灵魂醒时,静静来临。有一种欢喜,总是在月上枝头,群星闪耀时,悄悄绽放。有一种生命,总是在人悲喜交集,欲说还休时,轻轻响起。”p
海上的收音时断时续,季雨用这种方式来接近祖国。深夜时分,她特别的喜欢这段文字。将深夜时分孤独人群的细腻心理表达得很贴切。她强迫自己不要想了,却总忍不住一遍遍又一遍遍地设想……就像以前她每次执行任务之前,总要细细地将每一个可能的步骤,强化再强化的在脑海中浮现。
今天那个5年前的故事,20多年前的故事,她遏制不住的想象当年的一幕一幕:原来他的哮喘是这样得的……原来香芝是他妹妹……原来他这么尊敬他大哥……原来,他这么的孤独……
他的放手,与他哥哥是这么的不同!她记得浅仓背着夏举,又跟王家有业务。当得知浅仓在去王家的海上被警察成功捉拿时,夏举就跟她说过一句话,“我得不到的,宁可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当时她禁不住全身一颤,真不知浅仓的顺利落网,是因为她监视器的悄悄植入,还是因为夏举的有意放纵。
就连对小念,夏举在抱着晃、哄得高兴时,也曾对季雨无意奸笑,好似开玩笑的说过,“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总觉得在他手中,没办法逃掉的感觉!因为他认为专属的话,绝不肯放手的。否则,就是毁灭……
她反而认为人应该学会放手。对人、对事、对爱情、对事业、对遗憾……“回忆,就是回不去了,才会想要牢牢记住。”当小罗笑着点评夏家时,眼睛里竟有着诡异。真不知她里面有个算盘,还是真的看透了生死?她因为孩子那样的流掉,有时盯着小念的眼神,恶狠狠的、爱慕的、纠结的……让季雨看见几次后,心里发怵得很,赶紧把小念抱走。她有了小念后,没办法把事情看得那么淡然。她得好好活,成分小心的活着,而只有有活着,才有离开的希望。
只是不知道不爱言语,不得不放手的夏冰,是否总还牢牢记着过去呢?记着过去或许没有不好,但那些如此惨烈的分离,还是不要吧……思索太久,睡梦中的小念轻轻呢喃,让一直烦躁纠结的季雨,顿时有被当头雨淋般的清醒,惊坐起来!她举目四周,黑暗的房间,外面的芭蕉树叶沙沙作响。静谧中一种内疚和罪恶感诞生——她有多久,没有认真想起程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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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同样没有睡好的一个人,是伊拉的医生葛英。他很少有这种到了凌晨过后,依然不能寐的情况。他也不是翻来覆去,而是眼睛瞪着的看天花板——员工楼的楼上,睡着的正是小念跟小念的妈妈。葛英眼前总浮现起白天与她讲夏冰不愿她时,她脸上客气礼貌的说没关系,但眼底有那一闪而逝的失望……
睡时已经过了凌晨。睡前,他如往常一样,将一本英文的医学杂志,认真的研读了其中的一篇。每天一篇,量不多、但要精,是他的定时功课。独孤老人留在伊拉,夏举答应会帮他每月都弄到最新最全的医学权威杂志。这样让偏于一隅的医痴,他,也不至于太脱离主流社会。
很多时候,夏举算是尊敬他的。因为毕竟这里需要他。早年葛英事从法医工作,因不满上司的包庇黑暗,他辞职出来在大学的医学院教学生。因此有机会接触到各个科室的临床案例。可惜他运气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老婆女儿车祸死亡,自己主刀又在手术台上致死一名病患。
被迫离职后,官司缠身。身边再无亲人的他遭受事业与名誉的三重打击。幼时好兄弟夏明家境富裕,在葛英初中母亲离世时慷慨相助,让他顺利葬母之外,还资助他完成医学学业。而他在人生最低谷最绝望挫败的时候出现,帮他查出妻女死亡真相,出钱帮他打赢官司。然后夏明再多一句话,他就来伊拉了。
夏明的再度出手,葛英不会认为还是单纯的少年时的一掷千金。这背后的动机、要胁、利益,必须得还这份恩的。葛英晚婚晚育,妻女走时他年龄已大,自视看透红尘,愿在这纷扰尘世外的孤岛伊拉,研究医学,琢磨失败案例,完成他剩余晚年。
人到了晚年的时候,特别是做医的,常常会反省自己早年的一桩桩案例。葛英这么老了,甚至会想起自己刚做实习医生时的许多手误;做法医时各种恶心残暴的尸体,千疮百孔的伤口、恶心的被残害的器官……再到他因为妻女突然离世的悲痛,犯的平生最大的错误,误杀那位张姓患者。
当死者家属在医院,狠狠踹打他身上的每个器官、发誓要他血债血偿的时候,葛英不会想到自己会再有作假的一天。他虽然承认手上已经沾过鲜血,但自问来伊拉后,绝对没有参与过夏举制毒贩毒的实际过程。因为排除他曾给予的那些医学上的建议之外,他的爱徒卢森是一名化学博士,足以面对夏举的制毒要求。
这几年他耿耿于怀于一份DNA报告。最近这半个月来,竟有点寝食难安的苗头。——5年前,他亲手出具给夏举过目,然后摔给夏冰的一份兄妹DNA检测报告。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 35 有一种痛
良心这个东西很难讲。葛英来伊拉以后,有很久都没有想起过它。每天他麻木的看着夏举逼一些人吸毒、打断某些不听话的人的腿,取他们的内脏。虽然这样的数量也不算太多,但是他什么样的伤疤没见过?
葛英还记得夏冰第一次送那个女孩来时的情况。这些年夏冰一直压抑自己,葛英难得见到有人触动了他的那根回忆神经。虽然叫他一声二当家,但葛英更愿意叫他阿冰。
只不过现在这个称呼,已不是轻易再能叫得出口。夏冰已不是那个年少时,会本人亲自拿风湿药给他用的少年了。他现在带着一大帮的人干活。每天的神经都要绷得紧紧的。每个可能出现的纰漏与叛徒,都要在他冷漠的视线下一一检验过关。他还带人出海跟人打过架、受过伤。
伊拉热带雨林气候,多雨又潮湿,葛英风湿病犯的时候,夏冰叫徐志东送过药,有几次还亲自来看他。可怜这个孩子,可怜他这个老头之外。也可能是念在香芝小姐以前体弱多病,葛英有多多照顾。所以现在能得到二当家的稍微的关怀,他是一个念旧感恩的人,这已经足够了。
20多年间,伊拉发生过一次中型的地震,震后废墟之中,夏冰还特地找人来寻他。不是因为他是医生,只因为他是葛英。葛英也是一个容易感恩的人,这些好他都记得。二当家有哮喘,也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特别能理解同为慢性病患者的痛苦。但或许这些都只有是小事,因为大当家在他病发作的时候,为了他的客户,不管他膝盖有多疼,坚持要他上手术台。
夏冰的左手曾经断过,复原了但旧伤依旧在。不像夏举脱块皮也要叫人一天上N次药,还怕有印子影响。葛英看夏冰倒好像不是很在意,每次有冲突的时候,总还是忘我的冲在第一线。倒是上次见他抱程雨来时有点吃力。毕竟90多斤的一个人,还得上马下马的。
讲起程雨,葛英也觉得这个女孩很妙。有种淡淡的无害的爱。难得见到她笑,逗小念的偶尔会。看她纯良的样子不像心机重的人,可是她不说话盯着你看的时候,似乎有种计划在她眼里划过。或许来到伊拉以后,没有哪个人会再单纯。更不用说她生活在高层的身旁。
葛英不清楚这个女孩跟夏氏二兄弟之间的纠葛到了什么地步,他们三个人是各自清楚呢,还是都在装鸵鸟?望着天花板,反复咀嚼白天里程雨脸上那短短的失望。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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