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
穿越过千山万水,我会向他奔去。只为能跟他去流浪!流浪四方……”
她唱得凄凉,他竟听得眼热。
季雨伸出手抚他的眼睛,柔柔的说:“你一定很难过,对不对?可是冰,那并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岁月。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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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深夜。万物寂静。只留得窗外朦胧的月光,和青蛙的声声叫唤。
员工楼呈筒子楼结果,横看中间一条常常的走廊,两旁对着许多房间。
竖看中间一个大楼梯上来,最边边的两侧也各有一个楼梯及厕所,浴室等。
这里的条件当然不比大宅,厕所哪有独立的。
不过也因为住的人太少,葛英跟徐志东都住那边的那边。
季雨的厕所,当然是她一个人用的。
员工模仿吊脚楼,由支架镂空建造,也是因为另一侧的土地上,土质温软。不适宜直接建水泥楼。
所以也就造成了蛙声一片的景象。
不过,还好,是季雨斜对门的那间。也就是香芝以前住过的那间。那面才有如此响亮的声音。传到这边后,也就还好。
“错的,是岁月。是命运!”
躺在夏冰跟她母亲,睡过那么多年的房间里,季雨又拿出白天自己讲的这句话来反复咀嚼。
想起自己也生存在一个单亲家庭。从小的孤僻、孤单、但是她并不孤独。
或许姨妈带给她的母性光辉,要远比若只有父亲的强大得多。更何况还有聂叔叔的时常帮手。
我们根本无法挽留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这些逝去,日夜无息。
但她介入夏家的命运,这已经成为了她的心事,她的心病!
因为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命运之轮警她送来他们身边,注定是要挑起一场血雨腥风的!
这段又逗又爱的时间,可能是他们难得的“恋爱时光”!因为这样的日子,面临了诸多的挑战呢。
有些东西,因为少,才显得弥足珍贵。才会有半夜时分,轻轻拿出来,细细品味。
抚掉上面的灰尘,放它在心口。静静回忆,体味温馨。她不禁又把眼睛放到了门背后。
当知晓香芝就住在当年夏冰的对面时,她心里果然是五味杂陈的。
如果说前面闹夏冰的种种话,半真半假,也掩饰自己外。直到这一刻,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在乎的。
程度有多深呢?勒令自己不要总去想的同时,它却如油锅上的针一样,滚烫得灼你的心。
只剩一秒,或许一痛就过了。可是当它如钟摆不停的敲打着你的心尖时,扎得你叫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枕边安然入睡的小念,她却辗转反侧,翻天覆地。
开始也觉得没多在意,也叫自己不要多想。可是为什么想一点就会再多想一点?
想起白天里拿内存卡给小艾时,她说的话:“最近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我怕……应秀要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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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小念,不由得收紧了手臂:“怎么说?”谁都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何况是一位警察妈妈。
小艾极低的说:“我们在应家与王家当然也有底。夏举本来是跟应青谈合作去了,但是应青请他‘做客’的时间也忒久了点。王家有人要起身去应家了。应该不是单纯的‘三大巨头’会面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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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们要重新划地盘,我们就要特别注意。你留心夏冰电话或行动上的改变。留言消息的同时,也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危。应秀这女人,说不定会趁乱搞鬼。”
听得季雨也是警惕性上升:“还好,我有夏举留给我的一把手枪。射程不愿,不过有六发子弹。”
为了缓和气氛,小艾又打趣道:“神枪手季雨,够用了吗?”
她轻笑:“你还别说,这名字太久没人叫,我听得都有些刺耳。”
小艾微笑:“也给你复习一下嘛,呵呵。不用担心,最多再2到3年,我们的胜算就非常大了。”
季雨有些忧愁:“岛上的工人越来越多,到时好安置吗?”
小艾点点头:“武力是肯定的。但是一定要以最小的伤害收复。而且最主要的,全部的头脑,统统都要落网。否则,枉费部署那么久了。”
季雨又轻声问她:“你来了都快七年了,想家吗?”
小艾的笑有些惨淡:“我早已没有家了。”
季雨笑笑:“大鸟算是你的新家吧?”
讲到心上人,小艾的脸,浮起一丝甜蜜:“还好啦,就是吃得有点多。呵呵。”
季雨又问道:“大鸟来这儿,也好些年了吧?”
小艾频频点头:“嗯嗯,他比我还先来。好多东西都是他带我的。”
她有些兴奋:“真正的开枪、开船、与敌人周旋。如何装得骗人,又保自己平安。都是他教会我的呢!”
但是,她神色又转而有些黯淡:“他也受了不少伤!为我……”
“不过”,果然是不容易被打败的人,小艾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他答应我,等我们成功,离开了以后,一定带我去他老家放风筝。他说,那里草坪好空气好。最厉害的是,风大的日子好多好多。他们家那儿,是我们国家风能发电的主力前沿呢。”
听着叙旧未闻的“我们国家”这四个字,季雨竟有些恍惚。
而小艾不知她的情绪,眼睛亮晶晶的,有些手舞足蹈的在比划。
她其实还是小女孩的身板,却也常常露出睿智坚定的神色来。这是大鸟赋予她的吧。
爱情的滋润、事业的浇灌,双重的鞭策与孤立。季雨不由得想起当年程宇也是这么带自己的。
到今天自己的独当一面。多么不易!
当事人中间的煎熬与合作,多少次的信仰与放弃!
小艾提起王大鸟时的欢乐,也感染了抱着孩子的季雨。
哦,她现在已经成为一位母亲了,时刻考虑的,都是得两个人了。
季雨有片刻羡慕小艾这样的笑容。安稳、坚定。
不是对世的安慰,是对人的安稳。两者之中,后者才更为核心吧。
于是又想起自己的孽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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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倒不是一个那么怀旧的人。她喜欢往前看。
纵使那些东西再美好,也是逝去了的。又有什么好惋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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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有时间忏悔,不如多想想未来还好。
不过一旦你在乎了那个人,肯定会因为他的事而受影响。
她的眼,又情不自禁的瞄向门。
这同样的距离,当年他们也隔着门,说过知心话吧。
外面那条走廊,他们也许也曾一同牵手走回来过吧。
他们肯定也同在这边的浴室跟厕所共用过!
季雨突然惊坐起来!难怪!
难怪她住的这边,没有人住!
她住中央楼梯的东边,这边六七个房间,全都是空的!
杨目与徐志东葛英卢森他们,统统住的是西边的那两层!
葛英有时会住东边,但是非常偶尔。
而东边的空荡荡,以二当家的地位,她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原因了!
不打扰他们,方便他们俩谈恋爱呗!
那么多年过去了,到了后面,可能都习惯成自然了。没人住这边。
既然夏冰也搬过去大宅几年了,又是谁决定把她安排在这个住过夏冰母亲、夏冰的房间里?
夏举?当时他就对她有意思了?好像还没吧。
如果是考察期,不放在西边住是合理的。
万一哪天他突然想临幸,在这种木制的楼里让属下倾听,岂不尴尬。
但是放在他母亲曾经住过的这间屋,也是有点怪哦。
如果夏举无心,或是不离这种事。难道是医生葛英?
故意的吗?要撮合她吗?撮合她跟谁?谁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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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这些纷繁的问题搞得头都有些大了。
心也被挠得痒痒的,她想出去看看。
不出员工楼,就在楼里看看。
看看那个香芝姑娘曾经住过的房间。
猜测他们的第一次,以及以后的无数次……到底发生在曾经的哪张床上?
季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搞得兴奋异常。
她或许总是容易在午夜冲动,容易被激。
而且是被自己激。不过后来,季雨为自己这个的一时冲动,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同时一定要感激这种冲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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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行动就行动。其实也不太难,反正就是斜对门。
钥匙嘛,好解决。同种结构,应该是同种锁。而这种锁,对于季雨来说,小意思。
更不用说,斜斜对门的那把锁,已经尘封了五年以上,快六年了。
披了件外套,她就起身。
看着正在酣睡的小念,她犹豫了。
作为母亲,当然要为孩子考虑。
不过他现在已经熟睡,纵使她再熟练,只怕一抽离他,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喊。
季雨转而又笑笑了,说不定当初的夏举跟葛英,就是知道她怀孕了,才考虑让她住比较清净的东边,没别的意思。
许是自己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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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想放下小念,反正让就到对面转转。两个门开着,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啊?
不过对面房间内装的是何物,她根本不知道。也怕会不会触景生情,呆得久点。
季雨更想起了小艾白天的警示!这件事,不可马虎。小心驶得万年船。
况且以前多次的执行任务时,多数的失败,就是缘于那点滴的几秒间。
是当事人不以为意的几秒间。
季雨怀着决心,坚决的抱起儿子。
既然我要小小的放纵一下这个情感,就要为这麻烦付出代价。
她可能是熟能生巧,也可能是小念睡得太熟,亦或是还没到他夜里饿的时间,总之,季雨成功的将他轻搂,再结结实实的裹好。带出了房间。
斜对门,隔着桑房间的门呢。她抱着孩子来到那扇门前,很普通,很旧。
上面的一把明锁也老旧不堪,季雨用手晃了晃,很松。破旧的漆粉,纷纷掉落,染得她满手都是。
她忽然就有些心酸,是不是就连夏冰也好久都没来过了?
那他来找她的时候,目光是否也会在这停留过,又能有多久?
而这,,就是夏人的爱情?
季雨无疑是矛盾的,她一面不想知道夏冰曾有多在意过香芝。但又因为她职业里的理性原因一样,她又想知道越多越好。
掌握他们的程度。但是她又会可怜,可怜他们、可怜他们的爱情,可怜人去楼空、人走茶凉。
因为深有未见一时的她,当然也想看看自己未来的路是怎样的。
季雨哀叹一声右手一蹬那锁,已经发霉的金属片,“砰”的一声就断掉了。
而接下来的哪吧明锁,同样简单。一小根金属条,就搞定了。也幸亏没有上保险。
手压在门板上,都有厚厚的一层灰,她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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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到底是剧情,不叫人来大嫂呢,还是认为不重要了?亦或是记忆中的香芝,不需要这种方式来被纪念。
一进去,果然乌烟瘴气的。季雨挥挥眼前的灰尘,捂住宝宝的襁褓,挡好。
按亮了紧急手电筒,赶紧去窗边打开了窗,
略湿是风雨吹刮进来,果然通气了许多。季雨这才有空打量起这个房间。
意外的是,这儿竟是两个房间打通的。也就是跟第四个房间连在了一起。面积是她现在住着的一倍。
不过也并没有隔开。屋子中央空空荡荡。电线跌落一半的电灯,也幸亏她刚刚没有开灯。不然不知是会漏电还是会烧掉呢。
现在看到也不敢用啊,灯黑得快发油了。电线上缠绕着一堆蜘蛛网,上面的蜘蛛大而黑,一看就是长驻的。
她没有开灯,不敢,也不想太张扬。借着外面依稀的月光,还有手上的手电,她扫描完了一整间屋子。
窗户的外面,贴得很近的,有一颗光滑的椰子树。再旁边是一颗较矮的芭蕉树,但是树叶很大。在现在细雨的滴落下,正一垂一垂的往下掉。而后又再弹起。
房间的四周上,被堆满了家具。老旧的家具。有些土的那种,像农村里最朴实的人家。
最宽大的衣橱,高大的柜子,还有好多桌子凳子,缺胳膊少腿的都有,感觉这更是一个木匠的作坊。一个很久没人气的木匠的作坊。
如果有点点人气的话,应该是柜子上贴着的一些美女海报,或是日历。不过日期大都很久远了。
季雨走近一个柜子,刚一打开,一只硕大的老鼠就飞奔而出!
她有些吓一跳,还抱着小念,险些站不稳。她拍着胸口想,我遭的是哪门子事儿啊。
季雨刚一吓,这一静,似乎听到隐隐有人在讲话。
可是,外面有雨声、也有风声,听不真切。
但她没有动。
站着不动,抱着小念也不敢动。
她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希望自己一向敏锐的直觉是准的。
那是她当兵工作N年的敏锐直觉。
只是一年多没用,似乎有了退化的嫌疑。
果然,再仔细听,确定没有刚刚似乎的有两个人在讲话的声音。
她再仔细聆听,并没有。季雨也奇怪,自从来到生了小念以后,她似乎是操虑过多,竟常常失眠与晚睡。
静静的伫立三分钟过后,无任何动静。她合上柜子。准备离开。
而此时,又有一只老鼠,竟大胆地从她脚边过。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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