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追击





隙ㄒ部吹搅税桑俊?br />
    “看到了,”方圆赶忙回答,“我之前在局里和吴书琴打交道的时候。就觉得她对柯小文特别冷血,知道柯小文出了事,并且是丧命的大事,她假装难过都一点也不走心,话里话外哪一句都不忘了标榜自己,根本就是平时对柯小文不好。所以现在柯小文出事了,她心虚的一种表现吧。吴学海就不用说了,就冲他欺软怕硬的那个劲头,你说他平时不会欺负柯小文,我都不太相信。柯小文有一篇日记里面提到说,柯有利找他单独出去吃饭的时候,跟他说过,对吴书琴挺失望的,觉得家里面的日子过得特别没意思。你说,柯有利都能把这话透露给自己的儿子,吴书琴作为和他同床共枕的再婚妻子,会感觉不出来柯有利的感情变化么?你看她到局里面来的时候,反反复复好多次提到了柯有利的前妻,说柯有利前妻是个祸害之类的,柯有利反而对他的前妻不太愿意提起来,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么?”

    “你的意思是……”戴煦听到这里,自然也听懂了方圆的意思,“柯有利前妻有想要重修旧好的意图,并且柯有利也有些动心了?你觉得吴书琴是把柯小文当成了是衔接起柯有利和前妻的那个桥梁,所以才会视其为眼中钉?”

    “我觉得吴书琴有可能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实际情况来讲,柯小文很有可能是被冤枉了。”方圆点点头,指了指那本软面抄,“柯小文的日记里面,从头到尾一句都没有提到过自己的生母,不过要是按照吴书琴的说法,以及柯有利的默认来看,最近这一两年,柯小文的生母似乎一直在试图和儿子缓和关系,弥补之前几年对儿子不闻不问带来的影响。你看柯有利在柯小文开学之前,请他吃了一顿饭,鼓励他好好考大学,将来送他出国深造,柯小文就激动的写了很长的一篇日记,还说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在父亲心目当中自己那么重要,特别的开心。从某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可以认为柯小文算是那种比较缺乏关爱的类型,所以稍微从至亲那里得到了关怀和关注,他就会表现的受宠若惊,极其兴奋。照这样的情况来看,假如柯小文真的对生母抛出的橄榄枝有兴趣,也不会在日记当中只字不提,好像他的生母从来没有试图回到过他的生活当中似的。”

    “所以如果按照你的这种分析,那可就有意思了,柯小文的继母对他有误会,以为他想要撺掇父母重归于好,而柯小文的生母,也不知道会不会恼火柯小文对她示好表现出来的反应,听柯有利的意思,柯小文的生母过去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戴煦叹了口气,“回头这个 生母,咱们肯定也要会一会了。不过在联系她过来跟咱们了解情况之前,我还是比较感兴趣吴学海这些年来到底是怎么样对待柯小文的。这事儿找柯有利和吴书琴谁问都没有用,吴书琴肯定会护着自己儿子,毕竟柯小文现在属于死无对证,她随便怎么辩解,咱们也不好印证,柯有利虽然大概知道吴学海偷拿柯小文的钱物这种事,但是估计也不会知道的更多,咱们都是从那个年龄段走过来的,以大欺小的孩子,从来都不会当着老师和家长的面进行,吴学海虽然欺软怕硬,还有点无赖,但应该也没有那么傻。”

    “那……”方圆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转,“对了!吴学海虽然比柯小文大一岁,但是他们俩上学却是同一年级的,吴学海学习成绩不理想,所以被吴书琴送去读了职业高中,但是初中阶段,说不定他们两个有可能是在同一所学校就读的。咱们明天查一下柯小文和吴学海的学籍,假如真的是在初中,咱们倒是可以想办法联系一下初中时候的老师,还有柯小文初中阶段的同学,他们说不定会对这两个人在学校里面的表现了解的比较清楚一些。怕就怕咱们运气不够好,他们俩如果念的不是同一所初中,那想要从老师或者同学那里了解情况,就真的只能碰运气了。”

    “先不想万一不走运的那种可能性,查学籍这是个好办法,行得通,明天咱们就先这么办,一面了解吴学海的情况,一面联系柯小文的生母。”戴煦看了看表,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现在么,我作为寝室长宣布,不当夜猫子,立刻回去睡觉,养足了精神,剩下的事情明天再继续!”

 第二十章 小霸王

    睡前捋顺清楚了思路,所以躺在床上之后,方圆也是心情十分放松的,闭上眼睛沉沉的一觉睡到第二天闹表响,爬起来迅速的换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就和戴煦一起出门去上班,两个人在上班的路上经过一家早点铺子,里面的品种比较多,口味也不错,方圆买了一个肉夹馍和一杯热豆浆,肉夹馍很大,肉也多,戴煦也要了一样的,不过以他的饭量,一个当然不够,所以买了两个。

    到了单位,方圆一边咬着肉夹馍,一边准备着手去查吴学海和柯小文初中的学籍,戴煦也有他的任务,虽然说他们两个人决定要先查吴学海,后联系柯小文的生母,但是不着急联系,不代表不需要尽快摸个底,所以戴煦的工作自然就是调查一下柯小文生母的个人情况,以及最近这几年的生活状况等信息。

    两个人正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忙着工作的事儿,马凯又来了,他拿了几份材料,是要送过来给钟翰的,见钟翰还没到,就自动自觉的走过去放在了钟翰的办公桌上,然后熟门熟路的跑去跟戴煦打了个招呼,随便聊了几句,这才把注意力又转向了方圆这边,拖着椅子坐到方圆跟前,笑嘻嘻的问:“忙什么呢?”

    “你自己看喽。”方圆一边吃饭一边忙着,也有点无暇理睬马凯。

    上一次马凯在自己这里狠狠的碰了钉子之后,很快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虽说言行上面自己也比以前知道分寸了不少,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没深没浅,没羞没臊的做派,方圆也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只要他不对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评头品足,她也基本上不会主动去拿话敲打马凯,两个人之间算是相安无事。

    “哦。对,我听说来着,你和老戴又弄了一个大案子,真够忙的。”马凯朝电脑屏幕上瞥了几眼。注意力很快就被方圆手里面的肉夹馍吸引过去了,“你怎么跟老戴一样啊?一大早就吃这么荤的东西,你瞧,油滋滋的……”

    “你有意见?”方圆一听这话头儿起得不对,斜着眼看了看马凯。

    马凯这回倒是学聪明了。嘿嘿一笑,立刻就把话锋给转了过去:“你别忙着激动啊,我是想说,油滋滋的,一看就挺香,回头我也买个尝尝。”

    “你还是别尝了,吃胖了怎么办啊,万一这年头,小姑娘也不喜欢肉多的男生,你不就没行情了么?”方圆半真半假的也拿马凯一贯的言论出来逗了马凯一下。“所以我为你好,你以后还是多吃黄瓜白菜,少吃肉吧。”

    “那哪能!做人怎么能那么肤浅呢!要是肉越少越讨人喜欢,那医疗模型那种骷髅架子还不得成万人迷啊?这人的魅力主要还在于性格,就比如你,方圆,你性格就特别可爱,所以有肉没肉都可爱,嘿嘿。”马凯堆着一脸的笑说。

    方圆正嚼着东西,听他这么一说。差一点一口呛着,咳嗽了两声,赶忙喝了一口豆浆顺一顺气,冲马凯摆摆手:“你还是别说这种昧着良心的话了。你说着不觉得亏心,我听着都觉得臊得慌。”

    “不不不!我可是句句发自肺腑啊,真的!”马凯差点伸三根手指头起誓。

    “马凯啊,你们那边这么闲啊?”戴煦没有抬头,忽然冒出来一句。

    “没有啊,我今天一堆事儿呢。”马凯不疑有他的回答。“唉,关键是事情多,还没意思,还是实习那会儿在这边的时候好,多刺激啊!”

    “有事儿你就赶紧回去办正经事儿吧,一会儿我们也得走,真没空陪你在这儿聊。”方圆一听马凯说他也有不少事情要做,连忙开口赶人,“你这才上岗多久啊,就怨天尤人的,当心被你们领导听见了,对你有意见。”

    “哟,你不说领导的事儿我还忘了,一会儿我自己还真得交一份材料呢,差一点儿耽误正经事儿啊!”马凯忽然一拍额头,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方圆,老戴,咱们回聊啊,我哪天再来找你们玩儿!”

    马凯走了,方圆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幸亏你问问他有没有事,他要是再继续在这里胡说八道,我都快精神崩溃了,以前他是嘴贱,说话没深没浅的,总喜欢挤兑我,这还好办,大不了我挤兑回去,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挤兑怕了,居然还换了风格,听他假惺惺的夸我,我真是浑身鸡皮疙瘩!”

    戴煦抬头看了看方圆,见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的在诉苦,忽然笑了出来,这一笑也把方圆给笑懵了,用询问的目光直盯着他看,最后戴煦只好摆摆手,说:“没事儿,我不是笑你,是笑马凯呢,有点同情他,这是何苦来哉呢。”

    “他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我觉得之前被他踩得一无是处,现在又被他莫名其妙夸得乱七八糟的我,才比较值得同情吧!”方圆叹了口气,咬了一口肉夹馍。

    戴煦只笑不说话,也默默的继续吃自己的那份早餐。

    过了一会儿,方圆先查清楚了柯小文和吴学海两个人的学籍情况,拿到了结果之后兴冲冲的来到戴煦桌子跟前。

    “他们两个初中的时候果然是一个学校的!这对咱们来说可真是个好消息!”她一边说,一边伸头看看戴煦手头忙着的事情,“柯小文的生母那边情况怎么样?”

    “好像不是很好,”戴煦摇摇头,“柯小文的生母名字叫做洪清,原本是和柯有利一起做生意的夫妻档,后来两个人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之后,柯小文生母继续做自己的那一摊生意,柯有利拿了离婚之后财产分割之后折现的资金另起炉灶,结果柯小文生母的经商能力可能比柯有利还是要稍逊一筹,折腾了几年,把原本根基还不错的生意反而越做越差,到最后只能外兑了之后,自己再另外找了一份工作,从小老板变成了给别人打工。柯有利这边就正好相反了,离婚之初从头再来,不算是白手起家也差不多。经历了一段低迷期,后来就越来越顺畅了。”

    “那柯小文的生母洪清有没有再婚?”方圆问。

    戴煦又摇了摇头:“没有,这件事是我首先确认的,洪清在和柯有利离婚之后。一直是单身的状态,这期间有没有和什么人交往过,这个咱们就没有办法立刻掌握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再和任何人登记结婚过。”

    “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那她想要回头和柯有利重修旧好的几率还真的是挺大的呢,柯有利跟你有没有透露过这方面的事情?”方圆问。

    “没有,那天我和柯有利聊起来过这个话题,因为涉及到再婚家庭,家庭成员的关系自然就会比较复杂一些,继子和继母之间关系的好坏,一方面在于两个人的相处和磨合,另外一方面也在于有没有外界的干扰,这个干扰自然就主要是来源于生母,这种情况可能存在于很多再婚家庭当中。所以我着重询问了一下柯有利,柯有利在这个问题上面显得比较谨慎,只说洪清确实想要弥补柯小文,跟他也私下里交谈过,觉得当初两个人的性格还都不成熟,太冲动,后悔不该吵架吵到了伤感情的程度,但是因为柯有利已经再婚多年,洪清并没有进一步的表示。”戴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但是从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柯有利现在显然是对洪清的印象更好的,觉得她的性格改进了很多。对吴书琴么……那天你也看到了,很显然他们两个也不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模式。”

    “柯小文的那篇日记里还提到了柯有利跟他单独吃饭时候说的话,你说,会不会柯有利嘴上没说,心里面已经多少有点别的念头了?”方圆问。

    戴煦不置可否:“至少柯有利没有直接表达过什么,至于感情层面。思想层面上的东西,这个就比较为妙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哪怕你从方方面面都觉得对方是有这样的心思的,只要人家不说,你就没有办法确认,不管怎么言之凿凿,都会变成你自己的主观臆测,不能做准的。”

    方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吴书琴才会抓狂成那个样子,觉得柯有利对她有很多不满,又似乎对前妻印象好转,但是又抓不到柯有利想要吃回头草的证据,没有办法把这种推测坐实,所以闹也不是,不闹也不是。”

    “是啊,所以说,柯有利这件事,处理的够精明,但是不够妥当。”戴煦叹了口气,“他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