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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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在几乎快要临近天亮的时候才各自找了休息室、值班室,或者干脆在办公室里面伏案小睡了一会儿,到了早上快八点,原本重感冒应该在家休息的顾小凡也因为不放心他们,所以一早就来了,给他们几个买了早餐,还提来了一大壶热腾腾、香喷喷的咖啡。
“我天,师姐,你这生活也太有品位了,连速溶咖啡都不喝,得喝自己磨豆煮出来的!”当马凯得知顾小凡特意提来的这一保温壶咖啡并非速溶咖啡粉,而是买来咖啡豆自己研磨成粉之后用咖啡机煮出来的,忍不住啧啧嘴,因为顾小凡的性格特别的随和好脾气,所以这三个实习生在刑警队这段时间,就属和她感觉最亲近没有隔膜,也习惯了开口闭口的叫她做“师姐”。
戴煦也从钟翰手里接过保温壶,倒了两杯,一杯顺手递给方圆,另外一杯自己端起来抿了一口,然后指了指钟翰,对马凯说:“这不是你顾师姐品味好的事儿,是她不巧,找了个特别事儿。要求特别多的‘师姐夫’。”
“嘿嘿嘿,师姐夫好品味,怪不得找我们师姐呢。”马凯也顺水推舟的把钟翰叫做是师姐夫。
钟翰倒也不计较称谓的问题,挑了挑眉毛,慢条斯理的品着咖啡,斜了一眼已经大口大口的喝掉了一杯咖啡,正捏着包子咬的戴煦:“我要不是同情你们几个太不容易了。每天都得被这家伙拉着去吃那些垃圾食品。这次也未必过来帮这个忙,你们啊,就趁这段时间好好跟着我改善生活吧。千万别近墨者黑。”
“近墨者黑倒是不能,不过就是‘近老戴者胖’!”马凯一边笑一边摸摸自己的肚子,“自打天天跟老戴一起吃饭以后,我这都重了六七斤啦。幸好方圆最近还挺自觉的,遇到热量高的东西她就不怎么吃。没胖,看着好像还瘦了。”
方圆不想他们这个话题扯上自己,就象征性的笑了笑,关于吃饭的问题。戴煦起初提醒过她几次,甚至要求她必须吃东西,但是后来看她还是偷偷摸摸的节食。少吃甚至不吃,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每次见她这么做,都会用一种带着无声谴责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总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钟翰闻言,似乎有些小小的诧异,默默的看了戴煦一眼,见戴煦没做回应,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对马凯笑了笑,拉着顾小凡到一旁去关心她的身体情况了。
人家一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恩爱情侣偷空说点私房话,马凯再没有眼力也不会跑过去自讨没趣,更何况对于钟翰,他还是有些打怵的,只求你好我好大家好,远没有和戴煦在一起来的那么放松和亲近。
林飞歌几乎是踩着时间到的,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一路从楼下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一进门看到方圆眼皮下面的阴影,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凑到跟前,小声问:“昨天晚上你们开夜车到几点啊?就怪我妈,非得拉我回去,你看现在搞得好像我多不积极似的,昨天晚上师傅没说什么对我不满意的话吧?”…
“没有,本来我和马凯也可以回去的,但是我俩回去也没什么事,所以自己没想走而已,你不用担心。”方圆怕林飞歌心里太自责,便安慰她说。
林飞歌松了口气,抽抽鼻子:“什么东西这么香?咖啡?谁买的?”
“顾小凡师姐拿来的,她早上从家里面煮了拿过来给大伙儿喝的。”方圆说。
林飞歌闻言,赶忙过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然后颠颠儿的跑过去找顾小凡,语气带着点撒娇的同她攀谈起来:“师姐!你怎么这么贤惠啊!煮的咖啡香死人了,我要是个男的啊,说什么也得打败钟翰师兄,把你给抢回家去做媳妇儿!回头你也教教我嘛,万一以后我叫了男朋友,也可以有一技之长,没事儿露一手,用咖啡抓住他的胃!”
顾小凡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连忙笑着摆摆手,谦虚的说:“哪有,要是你真觉得好喝,也不是我的功劳,是钟翰咖啡豆买得好,我无非就是把他已经磨耗的咖啡粉放到咖啡机里去煮一下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做。”
“师兄,师兄,那你买的是什么咖啡豆啊?告诉告诉我呗!”林飞歌听了这话,一手亲昵的挽着顾小凡的胳膊,满脸堆笑的又转向了钟翰。
钟翰睨了她一眼,虽然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不同于戴煦笑容的亲和,他的笑容反而给人一种距离感:“如果咖啡豆的牌子能提供破案的关键线索,那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
林飞歌一怔,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干笑着替自己解嘲,顾小凡也觉得钟翰这话说得有点太不给人面子,让人下不来台,连忙给他使眼色,钟翰却不为所动,冲顾小凡一勾手:“你刚才不是说早上还没吃药呢么,现在早饭吃完也有一会儿了,走,我先看着你把药吃了再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飞歌也不好再戳在人家两个人中间了,便一个人讪讪的回来坐在方圆旁边,等钟翰和顾小凡走开了,才对方圆低声说:“真看不出来,钟翰那么又帅又傲气的一个人,找了顾小凡那么个女朋友,居然还挺当个宝的!”
方圆有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方才还夸人家师姐咖啡煮得香么?”
“是啊,但是她自己不也说了么,不是她的功劳,是钟翰咖啡豆挑的好。”林飞歌耸耸肩,“我还以为她虽然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实际上肯定是有点儿什么内秀呢,结果也不过如此,就是个一般人,怎么运气就那么好呢。”
“我觉得是因为她心地好,所以才值得人喜欢。”方圆说。
林飞歌撇撇嘴:“你才认识她几天,能了解她多少,要我说,能把这么一个帅哥套得那么牢,肯定还是有点什么手腕,就是藏的深,没露出来罢了。”
方圆也不想跟她继续聊这种话题,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林飞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对了,贺宁在哪儿实习呢?”
“她留在市那边实习了,你问她干嘛?”忽然被林飞歌打听起自己闺蜜贺宁的事情,方圆有些纳闷,在她的印象中林飞歌和贺宁因为个性差异特别大,几乎是王不见王的状态,没有什么摆在明处的矛盾,但是其他人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们两个互相都不太欣赏对方的性格,所以从来井水不犯河水。…
“我听人说咱们学校有一个留校的师兄,对她好像挺有意思的,原来因为她是在校生,所以没好意思追她,现在觉得眼看就快毕业了,所以准备有所行动啦,她留那边实习,是不是跟人家有戏啊?我听说那个师兄好像挺有来头?”林飞歌在方圆面前几乎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向她打探起来。
虽然原本不算数,实习以来和林飞歌相处得还算比较愉快,林飞歌也一直对自己示好和亲近,但是毕竟贺宁才是自己推心置腹的好闺蜜,方圆还是不愿意把贺宁的私事随便说给别人听的,更何况林飞歌打听的事情,她也并不清楚,于是她只好说:“我没问过,不知道,贺宁不是那种看条件找男朋友的人。”
林飞歌撇撇嘴:“所谓的清高,不就是开价还不到么。”
方圆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看了看她,她连忙笑嘻嘻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哎哟,你瞧我,这不会说话的劲儿,我的意思是啊,遇到条件太优秀的男人,再怎么样也是拒绝不了的嘛。”
方圆觉得这样的解释并不足以掩饰掉方才林飞歌那几乎没有加以掩饰的敌意,甚至还有一点点醋味儿,对此她也没有办法,林飞歌嘴巴厉害,贺宁也不差,并且还比林飞歌更漂亮,更聪明,在学校里的表现也更突出,两个人相比,除了家里面的条件贺宁比不过林飞歌,其余方面几乎都是完胜,不管林飞歌愿不愿意接受和承认,在外人看来,这几乎都是不争的事实。
争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飞歌的时候,戴煦走了过来,拍了拍方圆的肩,对她说:“走吧,跟我去法医那边,他们熬了一夜,估计现在差不多也有进展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 非人折磨
【感谢雪米蜜筒子滴米分红~这回咱的推理分类又回来了,有米分红的筒子们,投来投来~提前预约下个月的米分红哦,不晓得五一假期会不会有双倍。。。。期待一下,嘿嘿~】
方圆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一般,正好能够有个再合理不过的理由躲开林飞歌的打听,这让她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林飞歌这一回也没有追着非要一起去的意思,戴煦的话说的很明白,去法医那边,开什么玩笑,她前一天不小心看了马凯手机里面的照片,晚上回家睡觉就足足做了半宿的噩梦,现在就算借她俩胆儿,她也不敢再过去凑这个热闹了,不过对于戴煦过来叫方圆这件事,她还是小有意见的:“老戴,你应该发扬一点绅士精神吧?这种事儿叫马凯不就好了么,干嘛要‘虐待’我们方圆?”
戴煦略显无奈的摊了摊手:“马凯被钟翰给支出去了,没办法,要是不叫方圆,就得叫你,要是你心疼方圆,愿意替她,我是没有意见的。”
林飞歌一听这话,笑容立刻变得勉强起来,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看方圆,她原本是想要借机会在戴煦勉强拉方圆一个人情的,偏偏没想到戴煦把问题重新丢回给她,反而变成了她要是不有所表现,方才的空头人情就都要落空了一样。
还好方圆在一旁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胆子比飞歌大,还是别难为她了。”
“还是我们方圆最疼人!爱死你了!”林飞歌赶忙抱了抱方圆,一副特别亲近的姿态,用近乎于撒娇的口吻称赞起方圆来。
方圆姿态略显僵硬的半挣脱出林飞歌的怀抱,对她笑了笑。跟着戴煦出了办公室。如果按照自己以往的个性,像林飞歌这种和自己完全大相径庭的个性,可能她根本就不会去与之打交道,但是现在她必须得学着即便并不能十分亲近,也要维护住表面上的一团和气,只在心里面清楚的知道,谁是自己当朋友。谁即便相处的再久。见面次数再多,心里面的隔阂恐怕也没有办法完全消除。
戴煦和方圆两个人一起过去法医中心那边,谁都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默默走着,换成是以往,方圆不会觉得这样有什么,但是现在。经过了前一天晚上在现场附近两个人的那番对话,再免得沉默的戴煦。她总觉得心里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好像是辜负了谁一样,有些过意不去,可是自己就是经常记不住那些打过一点交道。但是又见面次数不多的人,并不是不重视谁或者不尊重谁,只是个性使然。方圆自己也很无奈,并且昨天晚上结束工作各自回去休息以后。她躺在值班室的床上,亢奋的大脑还没有一丝睡意,辗转反侧之间,也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确实没有想到什么两个人曾经有交集的线索,因为之前家里面横生变故,那一段时间方圆一下子经历了太多事情,所以时至今日再重新去回忆家里面发生变故之前的很多事情,她都莫名其妙的会产生一种恍若隔世的朦胧感,仿佛那些无忧无虑的简单生活已经离自己远去很久了,冲淡到了几乎想不起来的程度,贺宁曾经说过,她的这种反应应该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为的是不让过去的很多生活细节引发现在心里面更多的痛苦和难过,所以才会淡忘掉。…
谁知道呢,贺宁这个家伙一向古灵精怪的,鬼主意怪点子都挺多,但是她毕竟也不是学习心理学方面专业的人,也就姑且说之,方圆姑且听之。
“前辈……”方圆一边走神儿的想心事,一边嘴巴下意识的开口叫了戴煦。
“嗯?有事?”戴煦听见方圆叫自己,便把注意力投向了她。
方圆有点后悔了,她方才下意识开口叫戴煦的时候,其实是想问问他,自己和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面,让他给自己一点提示,但是这样做显然不太合适,尤其是在现在工作时间内,所以只好话锋一转,问:“哦,是这样的,不是都说最简单的其实才是最复杂的么?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杀死一个人,反而会留下更少的痕迹和线索,反倒是复杂的手段容易露出破绽。那咱们这一次遇到的这个案子,凶手把被害人的尸体搞成了那副样子,你觉得是因为凶手本人对自己太过于有信心,还是对死者的仇恨太深,所以为了泄愤才这么做的?”
“没错,你说的对,越简单才越复杂,”戴煦对方圆点点头,“敢在尸体上有这么大的动作,并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单纯出于愤怒所以激情杀人的结果,就冲这一点,其实就能够说明凶手对自己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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