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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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在这儿站着说话不合适吧？网吧门口人来人往的，影响人家老板做生意，”戴煦冲网吧里面偏了偏头，“方才人家可往外看了好几眼了，要不车上说？”

　　　　从梁康脸上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是不情愿的，但是现在和方才的情况又不一样，方才戴煦提到的只有他完全不感兴趣的曹玥婷，可是现在加上张忆瑶之后，这个抉择可就有些难以拿捏了，他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决定选一个折中的办法，朝旁边一比划：“算了，懒得折腾，就往那边挪挪，然后该说什么说什么吧，站那边谁的事儿都不碍，我可不想跟你们上车去掰扯那些破事儿。”

　　　　戴煦倒也不想勉强他，旁边就旁边，跟着他一起朝一旁走了几步，离开网吧门口，到了旁边两栋楼之间的间距空地上，几个人都站定下来，戴煦问：“你和曹玥婷之前在一起时间挺久的吧？听说从高中时候就在一起了？”

　　　　梁康不悦的一皱眉头，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说：“她能不能别逮谁跟谁胡说？就这个谎她还得撒到什么时候啊！我高中时候根本就没有和她在一起，那时候就是她总缠着我，比狗皮膏药粘的还紧，我甩都甩不开，我跟她说了一万八千遍，我说我对你没感觉，你就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可她就当我说话是放屁一样，还粘着我，别人一问，她就说她跟我在一起了，人家来问我，我解释，人家就说哎呀，你看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对你那么喜欢，你就考虑考虑得了！是，后来我倒是架不住他们这个劝那个劝，考虑了，结果怎么样？后悔死我！”

　　　　“你的意思是说，你从头到尾对曹玥婷就没喜欢过喽？”方圆听了这么半天，到了这会儿才第一次开口问，“那为什么还要选择和她在一起？”

　　　　“因为我当时脑子进水了！”梁康没好气的回答，问也不问别人的意见，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深吸一口，一歪头，吐出长长的一口烟雾，“你们是没见过她当初那个样儿，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我那时候都不知道我们俩要是真打起来，到底是我揍她，还是她揍我，那个男的会喜欢那样的女人啊，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跟个投错了胎的男人一样，但是我得凭良心说一句，她对我确实好，我有个头疼脑热，她东跑西颠的去给我买药买吃的，我说有点儿什么事儿，她都往心里去，为了讨好我，连我当时的那几个哥们儿也都使劲儿的巴结，说句良心话，我是不领情，但是换成是我，我肯定做不到她那个程度，所以这事儿我是服气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到了后来，我要是不给她个交代，我那几个哥们儿都觉得说不过去，一个劲儿的劝我，说嫌她胖可以让她减肥，嫌她没有女人味儿可以要求她改造，但是好歹给人家个机会，处一处试试，不行她也就死心了，结果就是因为他们出的这些馊主意，我才上了贼船，觉得她对我确实也还是挺不错的，给她个机会也应该，到时候不行，处不来，那再分手也来得及，哪曾想啊，这一下可就赖在手里头了，甩也甩不掉，我又对她越来越不喜欢，真算是倒了大霉了。”

　　　　“你在认识张忆瑶之前和曹玥婷提过几次分手？”戴煦问。

　　　　梁康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最后放弃了：“不知道，数不清了，基本上每次一有什么不痛快，我就跟曹玥婷说要分手，她也不答应，就僵着，有时候吧，我也觉得她怪可怜的，天天眼巴巴的就指望我给她个好脸儿，一心软呢，就对她稍微好一点儿，可是坚持不了多久，我就又受不了她了。我承认后来她为了让我觉得她好，也没少努力，为了减肥，有时候一连好几天，一口饭都不吃，光喝水，吃几口水果，还因为低血糖昏过去一次，现在倒是瘦下来了，看着不像原来那么难看，但是她改得了皮儿，改不了瓤儿啊！”

　第四十五章　找麻烦

　　　　【第二更】

　　　　“你指望曹玥婷改‘瓤’，是指哪方面？”戴煦问梁康。

　　　　梁康破有些不耐烦的撇撇嘴：“我刚才说了这么半天，你们都听什么去了？我不是说了么，她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我要是跟她打起来，都不知道到底谁赢面儿比较大，你们笨想想，跟一般正常女人在一起，我需要担心这种问题么？还用问我她的‘瓤儿’哪里需要改！她的‘瓤儿’整个就不对！是我承认她对我确实是挺好的，但是我想要找的是女朋友，不是找个保姆或者找个妈，再说了，就她那没皮没脸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德行，妈和女朋友都不能算，她就是个奴才！”

　　　　“请你表达的客观一点，不要因为曹玥婷是你的前女友就说这么难听的话对她进行人身攻击，这样不太好吧？”方圆虽然是个旁观者，局外人，可是听着梁康对曹玥婷的描述越说越难听，都觉得有点忍受不了，不得不打断他的话。

　　　　梁康斜着眼看了看她：“你是她亲戚啊？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是么？用得着你替她出这个头？我当着她的面儿我也是这么说的，你以为她有多要脸！我就这么说她，你猜她说什么？她说你随便怎么说我都可以，反正我死活都不和你分手，你要想甩掉我，那你就干脆弄死我，你就算弄死我，我变成鬼都还跟着你！我就算一开始觉得她对我好，有点感动，接受了她了，过后我都得被她这股赖皮缠的劲儿给吓死！而且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因为感动就真的喜欢上哪个女的！我从一开始就对曹玥婷这种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当初脑子搭错了，接受了她，后来也还是觉得感觉不对，都没有办法总对着她，对着她时间长了。看她那张脸，听她的声音，我都有一种特别烦躁，想揍她的冲动。”

　　　　“你当着曹玥婷的面就用那么重的话说她。她也不会不高兴，也不会跟你生气？”马凯觉得梁康的话听起来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也承认自己是个有时候没什么口德的人，但是在梁康对曹玥婷的态度面前，简直就是个绅士。但即便自己的口无遮拦程度很轻，也还经常会惹身边的女同学不高兴，遇到林飞歌这种甚至会忍不住对他又掐又拧，怎么梁康把曹玥婷说得那么一无是处曹玥婷还忍得了？

　　　　梁康耸耸肩：“我那么说她，她肯定不可能高兴就是了，不过生气又怎么样？她敢跟我发脾气么？她敢跟我叫板么？她不敢！她怕她跟我前脚发完脾气，后脚我就有理由直接分手，根本不给她后悔的余地。我也想过，干脆我就诚心恶心她，专门挑难听的话说她。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忍不住跟我提分手，结果我试了，我真试了，她气得学人家跑去买了一大堆方便面捏得稀碎，就是不跟我发火，最后搞得我都觉得挺没劲的，再后来也就懒得搭理她了。”

　　　　“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你和曹玥婷的感情也是挺成问题的啊。”戴煦没像马凯和方圆那样反映强烈，他听着梁康的讲述，态度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听到这里之后，若有所思的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喃喃的对梁康说。

　　　　梁康点点头，对这件事他倒是挺乐于承认的：“是啊。我一开始不就一直在和你们反复强调这个问题么，现在你们听出来了吧，我们两个根本没有挽救余地！”

　　　　“既然你们两个人的感情那么成问题，而且你还巴不得和曹玥婷分手，又干嘛有事没事的跑去曹玥婷的出租屋里头住？连人家房东大姐对你都有印象，你说你去那边跑的得有多频繁。”戴煦忽然笑着问。

　　　　梁康完全没有料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一下子没有了方才言之凿凿的气势，略显心虚的看了戴煦几眼，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通顺的句子。

　　　　马凯这下可逮到了机会，在一旁拱火一样的催促：“你干嘛呢？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还得现编台词写剧本啊？怎么回事儿就怎么照实说呗！”

　　　　“我编什么台词，有什么不敢照实说的。”梁康越辩解就越让他显得有些心虚，说起话来居然也真的有点结结巴巴起来，“我是，是去那边住过一段时间，可、可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么？一来我们俩那个时候又没分手，我总有可怜她，想给她点好脸儿，给她点儿阳光，让她灿烂灿烂的时候。二来……我又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我这么年轻，除了和曹玥婷在一块儿，也没说背着她在外面跟别人胡扯乱来的，我就没有点儿那种需要么！她是我女朋友，我去她那儿睡，天经地义，用得着你们先吃萝卜淡操心么？曹玥婷她乐意！我就把话撂这儿，我就是现在根本没那个心，否则我现在当着你们的面儿打个电话，说我想过去她那儿住，她还得屁颠儿屁颠儿的收拾好洗干净了等着我，随便你们信不信！”

　　　　他可能是因为有些恼羞成怒，所以说起话来毫不掩饰，表达的十分直白，方圆是个年轻姑娘，并且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空白，更谈不上男女之间比情感更深一层的接触了，听了他这番几乎可以用下。流来形容的话，只觉得脸颊发烫，两只耳朵好像都燃烧起来了一样，就算脑顶冒出烟来，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别说是她了，就连马凯也因为梁康的这番话，顿时就感到尴尬起来，同时也想要表达对梁康这种做法的不屑，但是考虑到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太过于激怒对方，所以他也只是翻了个白眼儿，嘴角向下弯了弯。

　　　　和他们两个相比，戴煦就淡定得多了，他不去对梁康的话做任何评价，继续问道：“除了你说的这些原因之外，后来你还总往那边跑，这里面的原因或多或少，和张忆瑶也住在那里有没有什么关系？你是在等她给你创造机会？”

　　　　“那可不是，”梁康一听他这么问，不假思索的就立刻否认了，“小瑶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孩儿。我说实话，刚开始我去曹玥婷那儿，确实是给她面子，外加我自己也有那种需要，但是后来，我总往那儿去，其实真的是希望能有机会见着小瑶，你要非得说谁给谁创造机会，那也是我，是我千方百计的想辙到那边去，想见着小瑶，跟她搭几句话，找机会想跟她混熟什么的。”

　　　　说起张忆瑶，梁康就好像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从语气到神情都瞬间就变得柔和起来，完全不见之前谈论曹玥婷时候的刻薄嘴脸。

　　　　“那后来你是怎么创造到机会的？”戴煦问。

　　　　“就是水到渠成，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怎么个过程，我原来以为这算是缘分呢，结果到最后还是因为曹玥婷这个冤家，给我搅和了！”梁康气哼哼的说，“说实话，我从第一眼看到小瑶，我就觉得她就是我做梦都想找的那种女孩儿，我一看到她，我就觉得自己的两只脚都被人把骨头抽走了似的，直发软！她长得不光是漂亮，她还有一种特别让人说不清楚的味道，感觉柔柔弱弱的，还特别纯，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可从来不会像曹玥婷那么一点儿都不淑女不温柔。反正这么说吧，我觉得小瑶简直就是曹玥婷的反义词，曹玥婷身上我找不到一点儿能心动的地方，在小瑶身上，我找不到一点儿能让我不心动的地方！”

　　　　“你先别光顾着夸张忆瑶，说说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好上的吧。”戴煦提醒他。

　　　　梁康被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悻悻的：“我俩根本就没真正意义上的好上过。刚开始我跟她说话，她还有点怕生似的，是我一直找机会和她套近乎，她才一点一点跟我熟起来，然后小瑶她觉得我是那种特别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在我身边她会特别想要依赖我，我俩第一次好了之后，她过后就哭了，说她没想到自己会一下子没有把持住自己，明知道我和曹玥婷是一对儿的，还跟我好上了，我就跟她保证，我说我回头就跟曹玥婷分手，绝对不拖泥带水，分手之后就跟她在一起，给她一个交代，一定不会对不起她。小瑶心眼儿特别好，她还劝我不要分，说她不想做那个破坏了我和曹玥婷感情的坏女人，那样她会觉得一辈子心里头都有个刺，我当时听她这么说，真是心里都难受死了，说什么也想给她一个交代，结果没想到曹玥婷给脸不要脸，死活不肯分手，还在出租屋那边跟我吵得惊天动地的，小瑶就住楼上，她怎么可能听不到，过后我去找她，她躲着我，我给她打电话，她在电话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