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 作者:忆珂梦惜(17kvip2014-9-12完结)
倒在床上,一双灵活的手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半醉半醒之际,鼻息贪婪嗅闻着一缕缕送至鼻息间的体香。瞬间的迷乱,在雄性荷尔蒙旺的助力下,他再也控制不住一个正常男人生理需求的冲动。
他只觉得女人肌肤白皙光滑滑的,腿形十分匀称诱人。
之前女人一直都显得很矜持,然后一上床。她就判如两人,完全就像是有备而来,好像专门为了这件事来的。随着钟奎手的动作和口里呢喃轻喊,她敏感的做出反应,扭动身体,大声呻吟。
意识在酒精的麻醉下迷失在这让人痴迷的波涛浪涌中。他眼中的冉琴。一双手指甲死死扎入他的后背。随着事态的延续。她一连声喊了十六次钟奎的名字。
意识里。钟奎为了推迟释放契机。拼命的数着次数。之后他昏沉沉疲倦的睡了过去……梦境里出现了香草。她责怪的眼神。剑芒一般逼视着他。
香草在得知钟奎喝醉酒匆匆忙忙离开时,心说:不好,要坏事。就急忙告辞回家,她先去了铺面,发现铺面是关门的,就在门口敲打铺面木板门。
结果敲打许久之后,都没有反应。她急了,赶紧的往家跑。跑回家,也没有看见钟奎的身影,这下她更是急得火上房似的。胡乱在附近找,呼喊,深夜里,很远很远的地方,都可以听得见香草喊钟奎哥的声音。
钟奎是在梦境中听见喊声,忽然醒来的。
醒来之后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感觉半边脑袋重重地直往下沉。翻身坐起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惊得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条件反射的跳下床,找到衣物匆忙穿戴好。也没有看见屋里的人,就慌慌忙忙寻找到房门,惊慌失措的冲进暗黑之中。
来到外面,一袭冷风扑来,大脑瞬间清醒。随即就是一件一件依序回忆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每一件都仿佛夹在两三片玻璃中间,虚无缥缈,恍如梦幻。
他不记得昨晚和谁发生了的荒唐事,在醒来那一刻,女人的样子,活脱脱就像风中的沙尘,瞬间飘走不见了踪影。无数次的拍打脑袋,暗自诅咒该死的高粱酒。无论他怎么糊涂,记忆里却清晰记得所发生的过的细节。
但那无疑是在他身上实际发生的……背上还隐隐作痛,是记忆里那双指甲扎的。远处传来,脆生生,荡气回肠的呼喊:“钟奎哥,你在那?”声音悠长带着些微颤音和哭泣声,香草这是着急啊!
钟奎想想自己之前的行为,低语呢喃;香草!羞愧得面颊滚烫,赶紧循声跑去。
寻找钟奎的香草,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挨个巷子找。大声的喊,就是没有看见人,就在这时不知道从那一条巷子里跑出一个黑影来,黑影是对着她跑来的。
香草信了他的话,因为在她的心里,钟奎哥不善于撒谎。既然他说是酒醉后,迷路走错了方向,那么就一定是的。
香草是不知道钟奎有三只眼,更不可能把他联想到风花雪月去。
可是在后来,钟奎才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009章 大烟鬼
艾叶是用来辟邪的,钟奎在下午时,无意间瞥看见香草额头沉淀有黑云,之后又去了交警队接触过那辆凶车。心下担心,就去搞了一些艾叶让她带回家,悬挂在门口,其目的就是不能要邪气侵入。
安静下来之后,香草猛然想起在医院看见的那一幕。她把看见梁玉枝母亲的魂魄,告诉给钟奎。
“这就是了,梁玉枝的母亲心有不甘,却没奈何必须离开。你看见她,很有可能是想要告诉你什么事情。”
香草顿了顿,摇摇头道:“没有,她什么也没有说,就是理整被褥,一对眼眶很吓人。完全变成黑色没有白色瞳仁,吓得我跑到门口,再次回头时却又不见了。”
钟奎沉默,突然抬头道:“你说看见魂魄在理床铺?”
“嗯~”
“这样,你回家,我去医院一趟。”钟奎说着话,就先退出到门口。站在屋里暖和,出来随便怎么着有些微凉,冷风一扑让人不寒而栗。待香草出来,他又说道:“柳树枝盆景我没有找到,你仔细想想是谁送你的,回头告诉我。”
香草答应着推出自行车离开店铺。
钟奎要去医院。到医院,医生告诉他,16号病床已经住进了一位病人。病床上所有的被褥其他物件,都已经焕然一新。
失望的从医院出来,天越发黑得就像墨汁伸手不见五指。他估计时间应该距离11点不远,在糊里糊涂和那个女人发生关系后,回到铺面时,看见小闹钟的时间刚好是10点正。来来回回去医院耽搁,大概快要耗费掉一个小时。
小县城在黄昏临近天色逐渐昏暗下来时,很早就进入安静状态。就更不必说想要在11点正的时刻,看见有两只脚的人在路上走。
即使看见有在路上走的,那就绝对不是人,而是鬼。
钟奎看见了一只鬼,懒拖拖的走在路上,走路的姿势以及瘦骨嶙峋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死了多年的三癞子,三癞子在生前就好一口酒,大烟(吸毒)搞得是倾家荡产,家徒四壁,家无隔夜粮,身无御寒衣。
车轮子碾压在路上发出吱吱的声响,他没有出声。身上的气场却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那只鬼好像有所察觉,一闪不见,躲避进旁边暗黑树木后面去了。
钟奎抿嘴一笑,懒得搭理,径直蹬车继续往前走。
“钟奎老板!”
车轮子经过路边树木,身后立马传来森森喊声。微微一顿,就地撑住车笼头,双腿骑跨脚踩在地上。
那只鬼耸耸肩,一副沮丧的神态,无声的飘忽到钟奎面前。
“……三癞子?……”
“是小的,你老有什么吩咐?”三癞子还是那副死德性,要脸不要命的糗样。
“你不怕我捉了你去地府?”钟奎凛然道。
“别,我……啊……烟瘾来了,手边……没有钱。”三癞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扣下一颗遮盖视线的眼屎,一副可怜相对钟看继续道:“求求你老赏赐几个给我,解解馋行不?”
钟奎知道,三癞子也就是一地痞流氓,没有做大奸大恶之事,罪不当诛。黑白无常也就没有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单等他的罪孽期满,就可以轮回转世。
在地府也有这个说法,鬼魂们还得像人世间那样给上面的鬼差上供,就是人世间所说的走后门一说。特么的鬼差在收受贿赂之后,就会网开一面,免去上供鬼魂的刑期和刑罚。
同样,在人世间有什么,地府也同样有什么。比如,赌馆、大烟馆、妓院、只要在人世间的亲人给鬼魂们焚烧冥币,他们就有机会去快乐。
这三癞子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人世间是一个赌徒,瘾君子,烂酒罐。死了,还是瘾君子,大烟鬼,更是烂酒鬼。想必在地府钱不够花销,才会想到来人世间蹭钱吧!
当下,钟奎眉头一皱,问道:“你姐逢年过节的没有少烧冥币给你吧?”
“前几年,堂姐还记得我的阴生。后来逐渐就把我给忘记了,每到逢年过节,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开开心心的去银行领取亲人给的钱财衣物,唯独我孤苦无依。只能当偷儿,去冒领别‘人’的钱财和衣物。后来就不行了,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打我、撵我、放狗咬我,我无路可走了,只好冒险出现在这里堵截钟老板,求求你施舍点钱给我,我在地府保佑你天天有美女陪伴。”
在听到三癞子提及女人,钟奎脑海突兀浮现在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心里发虚,连忙呵斥道:“说的什么屁话?你丫的不许给我提女人,提女人我给你急。”
三癞子急忙低头,很卑微的神态道:“不提,不提,你帮我,以后我就是你的狗。”
‘噗’“滚粗,尼玛,人穷志不短,你给老子听好。你的要求,我尽量满足你,但是你必须尽快戒掉烟瘾,要不然你三生三世都是烟鬼,几辈子都没有机会翻身。”
三癞子感激涕零得只差没有给钟奎下跪了,他点头就像鸡啄米,一叠声的阳奉阴违道:“不愧是家喻户晓的好人,小的谨遵教诲,一定要戒掉烟瘾。”
“别忽悠我就好,走吧!我还得去铺面里才有钱给你。”
钟奎说着话,他已经蹬车射出老远。
三癞子青白色的面孔扯出一丝古怪表情,嗨嗨诡笑一声,身子轻飘飘的飘到钟奎前面去了。
捉鬼店铺大半夜在焚烧冥币,一缕缕蓝色的烟雾卷状,徐徐缭绕飘融进夜雾之中。
瓦盆里的冥币化为灰烬时,呆在不远处的三癞子手上嗖的多出一摞,崭新的冥币。他乐呵呵的数着钞票,眼皮下闪烁着贪婪绿光。
“你给老子记住了,下次在让我看见你,你烟瘾如是没有戒掉。就把你交给黑白哥俩打进十八层地狱去,让你尝尝扒皮地狱的滋味。”
钟奎的话吓得三癞子鬼脸变得更白,身子一哆嗦,赶紧儿的消失在空间里,一闪不见。
打发走三癞子,看看时间,刚好是11点58分。疲倦袭来,一丝困意爬上了眼梢。他还不能睡觉,还得处理从交警队拿回来的玩意。为了使自己打起精神,他进铺面用冷水侵头脸。
第010章深更半夜敲门鬼
瓦片是车祸男子车上遗留的物品之一,钟奎预备用这一小小的瓦片,召唤游荡在外车祸男子的幽魂。想了解事发经过,更想知道梁玉枝和其母亲的故事。
在以前吧!有七小鬼帮忙,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在店铺供案下边施法……
法器,一把腾龙剑。香、蜡烛、招魂咒一应具备,只欠东风……就是一张死者生前的相片。
钟奎暗自想;要是有徐倩在这里,一定可以帮他的忙。
就在想法冒出时,关闭的店铺门,传来一阵诡异的叩击声……
先不说钟奎这里是谁在叩击店铺门,来看看香草的情况。
钟奎在喜宴之后,那么多人寻找了好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自己跑了出来,满脸汗涔涔的,却很镇定的说刚才是迷路了。在县城少说也呆了几年,他怎么可能迷路?在当时香草就觉得奇怪,只是在听完他的解释后,半信半疑的没有继续追问。
因为钟奎不善于撒谎,也从没有撒谎过,他的话怎能不信?
可是他刚才的话,却漏洞百出……手指捻住铜钱,她要悄悄的测算一卦,预备测卦之人是钟奎。
想到要用传授之人的法子,对付传授之人。香草的心,隐隐作痛,可是鉴于好奇心理作祟。她在犹疑片刻之后,毅然拿出铜钱口里念念有词,侧立铜钱……
铜钱稳稳当当伫立在青条石上,香草的测算准确。钟奎是因为女色,迷失了心智,从而消失了一个多小时。
她在继续测算迷惑钟奎的人是谁时,铜钱拒绝配合。应该不是铜钱拒绝配合,而是有鬼祟东西在作怪。
不能继续测算,只好放弃。心里莫名奇妙的恐惧和难受起来,继而眼眶湿润,在极力克制之后。暗自思忖,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在一个多小时的情况下,迷惑住大名鼎鼎,浑身正气的钟奎?
跌坐在沙发上,把身子深深埋进沙发里,半眯眼,不想拧开黑白电视机。只是想慵懒的躺一会,安静的养神,然后洗洗睡觉。
躺卧在舒适的垫子上,很容易犯困,眼皮沉甸甸的几乎睁不开。恍惚中,她觉得客厅有另外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神经质的欠身看向客厅时,视线所及之处除了那些静态状的家具和摆设外,没有人。
就在她迷惑不解时,死寂般的空间里,‘笃笃’房门响动的叩击之声。
浑身下意识的一颤,胸口心跳加速,神情颇为紧张,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谁?……”
‘笃笃’门口那个人好像是哑巴,不出声,貌似很顽固的继续敲打门板。
香草越发紧张了,大气不敢出,“是哥吗?”问出的声音很苍白,完全就像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似的。
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蓦然想起钟奎在店铺里对说的话,他说艾叶带回家,悬挂在门口用来辟邪之用。艾叶呢?忘记带回来!老天!怎么办啊?
这一刻,敲门声好像停止。客厅里那座老太太留下的座钟,不适时宜敲打了一十一下‘噹~噹~噹……’是11点正了?
香草忽然想起,那位年轻的交警告诉给她,停放在太平间车祸男子死亡时间正是午夜11点正。想到这一茬,她的内心充满恐惧,甚至于有一种冲动,想冲出房门去找在店铺的钟奎哥。
克制住慌乱与冲动,面上看似平静冷漠,可那抓紧铜钱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此时心中的恐慌。心理在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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