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 作者:忆珂梦惜(17kvip2014-9-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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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有两个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是文根,也不知道在钢丝床上卷缩了多久。在入睡之前,好像没有听到钟奎辗转反侧的动静,才缓慢急不可耐的进入梦乡。

    在梦境中,文根很清晰的觉得,自己没有睡觉。而是坐在一张木凳子上,父母很突兀的出现,他们俩的脸上都挂着复杂,很困惑的神态。

    母亲说;“孩子,你别担忧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父亲一脸慈祥,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语的陪同在老伴身边。慢腾腾,机械状态的扭身离开。

    文根纳闷了,好好的父母怎么会这样?还说了一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他张张嘴,想说什么。蓦然从梦境中醒来,才感觉口干舌燥得要命。

    想到香草就在中间屋里睡觉,自己不能唐突的走过去,只好咽咽口水用来润润喉咙。继续等待进入梦乡!

    钟奎做了一个梦!梦境里恍如白昼,屋里很多人的样子。先是看见墙壁上张贴的大红喜字,一对新人在拜天地。

    意识里,钟奎知道新娘是香草,新郎是文根。

    新人拜天地完毕,就得拜双方的父母家长。

    文根父母高坐在上,笑眯眯的接受新媳妇的奉茶和叩拜。

    接下来就是奉茶给新娘子的娘家人。

    香草的娘家人除了钟奎没有别人。

    所以他就在文根父母离开时,坐到高凳上去,等待接受他们俩奉茶和叩拜。

    就在新娘子奉茶给钟奎时,他很清楚的看见,香草眼眸闪烁一丝绿幽幽就像恶狼一样的眸光。天!这一惊是非同小可,他一把捉住香草的手,大吼一声道:“你是谁……”

    没想到的是,钟奎自个在梦境中吼出声,一下子惊醒过来。

    正在他大惑不解时,从门后面闪出两个‘人’来。说是‘人’其实在他定睛看时,就知道是黑白无常这哥俩。

    要是说看见谁不好,就是看见这哥俩同时出现就是不好!钟奎心下一疑,出口道:“你们俩来一定不是好事。”

    黑白无常哥俩嘻嘻怪笑道:“知道就是,别声张!”

    “你们这是来捉拿谁?”钟奎惊觉道。

    “这次你错了,我们不是来捉拿谁的,是来恭送二位老人去极乐世界的。”

    “二位老人?”

    “这么给你说吧!与其让他们俩气死,还不如趁早接走他们。也是咱哥俩功德一件,至于以后就看你的了。”

    说着话,黑白无常哥俩一跳,眨眼不见。惊得钟奎浑身冒出冷汗,腿一蹬,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啪嗒’拉动电开关拉线,睡眼朦胧的看向钢丝床上的文根大喊道:“文根,快起来,去看看你的父母。”

    刚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文根,被钟奎喊醒,极不情愿的欠身起来。揉揉眼眸,打着哈欠道:“什么事啊?”

    “你去看看你父母……”钟奎没有敢说出心里的预测,怕的是梦境出错,或者是黑白无常哥俩给自己玩笑来的。

    “没事!他们俩不就是感冒了。早睡下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去看看!”钟奎加大语气道。说着话,他也起来吸拉着鞋子,伫立在文根面前。

    “啊啊’了过去!”你想搞哪样啊!刚才在折腾,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你闹醒。文根骂骂咧咧的起来,摸索到衣服。磨磨蹭蹭的穿戴着。

    钟奎两眼冒火,大吼道:“你倒是快点。”

    冷不丁的被这丫的一吼,身子哆嗦一颤。赶紧的加快了动作。

    文根是三步两步小跑经过香草的睡房,然后进入小客厅,右拐到达父母的房间。

    ‘笃笃’敲门的声音,急促的期待,出口大喊道:“爸~妈?”里面没有声音。

    钟奎在经过香草房间时,顺便把她喊醒。小明也起来了,三人齐刷刷站在文根的身后,感觉就像如临大敌一般。冥冥之中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安静的等待屋里传来响声。

    “还等什么?踹门吧!”钟奎说道。

    香草、小明、文根,都不明白钟奎这丫的想搞什么名堂。暗自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冉琴的变心,神经错乱了,却真真切切的不敢擅自踹门。

第021章异样

    “你们……”钟奎无语,一步上前,扬起一脚‘砰’一声沉闷重响,房门很厚重的样子,丝毫没有被他的重踹而动摇。

    “哥,你这样是不对的。叔叔和婶婶在休息,他们俩没有招惹你什么吧!你发什么疯?”

    钟奎没有时间解释,预备上前再次踹门。却被文根和小明拉住,“师父,别这样……”

    “你们俩别捣乱,想想吧!如果他们是好好的,门外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可能听不见,还在安然睡觉?”

    对啊!钟奎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一来,文根才真心的慌神了。他抖索着推动房门,忙乱一阵子之后,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串备用钥匙。

    文根手忙脚乱拧开门锁,房门是那种老式木门,在推动时发出吱嘎吱嘎,很沉重的摩擦声。屋里黑漆漆一团,安静得可怕,连一丁点生气都没有冷森森的感觉。

    文根先自进去,在他的印象里,老爸有打呼噜的习惯。即使很轻声,间隔一道门的距离,有时候也会听见。在他拧动钥匙时,没有听见以往那熟悉的呼噜声,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在进入屋里时,一边摸索电灯拉线,一边暗自猜测今天老爸为什么那么安静的原因……拉线开关发出‘啪嗒’一声响,屋里顿时哗透亮。

    一张大立柜,老式写字台摆放在靠窗的位置,一张大木床安静的躺卧着文根的父母。他们安详的睡姿,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要说是不对劲,那就是在他们进入屋里,拉开电灯开关时。他们依旧一动不动的姿势,才真的让人感觉可怕!

    不但那种安静仰卧没有一丝儿生气的姿势让文根感到害怕。特别是屋里的每一寸空间里,都似乎存在着肉眼看不见的冰冷气息,更是给进入屋里的他们,一阵莫名的惊秫之感。

    除了钟奎,他们谁敢不承认在进入屋里时,每一个人都冷森森的打了一个冷战!

    文根父母过世了,看躯体的柔和程度应该是在黎明时分走的。两位老人一副安详的神态,从老人嘴角还残留下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难看出,他们俩是在没有一丁点痛苦的情况下,魂魄离体跟随黑白无常去赴六道轮回中的最佳道;天道去了!

    当然这件事的解释权是由钟奎一人独揽,他阻止文根嚎哭,说;如果不小心把眼泪洒在逝者身上,会给他们俩带来不好的后果。

    因为文根父母的突然逝世,钟奎暂时分心帮助他料理父母的后事。居然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个礼拜!

    香草按照冉琴的吩咐去了医院,抽血等待化验结果又要一阵子。

    文根知道父母放不下心的还是他和香草的婚事,所以就求钟奎给算算有没有吉日可以办婚事的。以此来圆了父母的遗命!没想到这句话一问出,立马招来后者的重责。

    钟奎说;但凡家里有人过世,都不得办喜事。国人一直流传着一种风俗叫守孝,所谓的十里一风,百里一俗。也就是这个噱头的来由。但凡家里有过世的亲人,一个月不能剃头,不能有其他违背孝道的事宜在家里大肆举办。

    少不经事的文根,一经比自己还小的钟奎责骂,一下子顿悟。对这位大舅哥,更是崇敬有加!

    香草和文根的婚事再次搁浅。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的缘故吧!反正之后,他们俩真的没有成婚,却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志庆托付冉琴办的事情,很快有了眉目。

    冉琴给他打电话询问道:“陈叔,你给我那一小瓶泥土,化验出来的结果是,土壤里有大量的磷酸钙,只有人体骨头才会存在这些东西,难道你们去盗墓了吗?”

    志庆接到电话,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证实。那座无人荒岛果然是一大秘密存在的,倭寇不但用来搞实验,还用来屠杀战俘以及一些无辜人士。他也只是在一片普普通通的树林,用瓶子装了一小瓶泥土,就发现如此大的秘密。

    想到倭寇在杀人之后,焚烧掉杀人证据,然后那漫天飞舞的尸骨骨灰飘飘洒洒落在无人岛屿的角角落落。只有这样,才可能在随意装了一小瓶泥土的情况下,检测出泥土里面的秘密。联想到那种令人窒息的血腥场面,是人都会愤怒!

    自从文根父母过世之后,他整个人都秃废,萎靡不振。话也少了,精神头老也恢复不过来。

    基于小明归家心切,加之钟奎觉得城市里究竟没有农村空气好。在香草还没等到验血报告出来的情况下,一行人就返程回到他们离别已久的铜川县。

    回家的感觉真好!钟奎带着和以往不一样的心情,采摘了一大把养父喜欢的小野菊去祭拜他。祭拜这些冤死的亡灵,祭拜心中无限的哀思!同时祭拜悄然逝去的爱情……

    徐倩不认为冉琴结婚,就意味着她的幸福来临,反而觉得钟奎变了。变得阴沉可怕,变得喜欢用酗酒来麻痹自己。

    钟奎喝酒越来越凶猛,每一次酩酊大醉之后就鬼使神差的,睡在那座钟馗庙宇里直到徐倩找到为止。还有另外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悄然发生,这是她亲眼目睹的情景。

    每一个月有圆月之夜,屡次到了圆月之夜时,香草的情绪就会发生变化。她情绪发生变化时,整个人的体温也会发生异常,冷冰冰酷似尸体的感觉。

    而每一次圆月之夜,香草的鞋子都湿漉漉的,好像她半夜三更出去一阵。可是无论徐倩怎么问,怎么试探,她都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

    发生这些奇怪现象时,除了和香草一个睡房的徐倩知道,别人,包括最近用酒精麻痹自己的钟奎也毫不知情。

    小明在回到铜川县当天,就赶回家去。家里等待他回去相亲,据说给他说媒的媒婆已经跑烂了好几双布鞋,一趟一趟来看他回了没。

    而捉鬼店铺久无人打理,也是蛛网挂满。还得靠文根和香草以及徐倩挨个的清理一番,才稍稍整洁了些。钟奎还是喝酒,还是醉醺醺的倒在钟馗庙里。

第022章夜半心慌慌

    就因为他醉酒,什么事都做不了。店铺暂由文根打理,家里事宜有香草和徐倩全权负责。

    钟奎醉酒的目的,倒卧在钟馗庙宇时,大脑就像播放机。来来回回,层层叠叠,播放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最留恋和冉琴在一起的阶段,每一次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徐倩既要照顾钟奎,又要暗自窥探香草的异常情况。又是一个圆月之夜来临,她不敢睡,就那么眯缝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姿势,静观香草的举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徐倩紧张极了。感觉床在动,少顷一会,在没有听到一丁点脚步声的状况下,借助窗外明晃晃的月光。一抹暗影,僵硬的姿态伫立在窗口下。

    徐倩欠身,想看清楚是不是香草。密密匝匝的暗黑,在那束惨白的月光衬托下,显得十分的诡异。一抹深入骨髓的寒冷,随着鬼祟的冷风,在她扬起的面颊上,轻轻一刮……好像是人为很真实的感觉到,风在面庞滑过的感触。嘶!下意识的哆嗦着身子,视线锁定窗口下……那一抹冷森森的暗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

    微微缩回身子,视线再次适应暗黑很紧张的盯向,香草睡的铺上。当视线扑了一个空时,徐倩整个人就像遭到雷击一般,瞬间呆愕住了。

    这黑更半夜的香草会去哪?要不要去告诉在店铺的钟奎他们?想到明晃晃月光下,那些随风晃动的树影,徐倩心里就产生了畏惧感。不由得拉紧被褥,身子也情不自禁往温和的被褥里钻……

    想法是缩在被褥里等一会,看香草是不是去茅厕什么的。可是人一旦在夜里,就自不自然产生疲倦感,就那么拥住被褥迷迷糊糊的功夫,躺卧在铺上的舒适感把徐倩带进梦乡。

    清晨的新鲜空气,在微风送进敞开的窗口时,顺带捎来远处树林里鸟儿的鸣叫声。院坝里原本是有很多房客的,可是在钟奎他们去死水湾时,房客们走的走,回老家的回老家,还在这里坚持没有离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在以往这个时候,院坝里是最热闹的。一只手提着鸟笼子的糟老头子,背起一只手嘴里哼唧着小调,迈着沉稳步伐。一路遛早,贪婪、怯意的嗅闻、呼吸着凌晨特有的清新气息。

    还有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