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 作者:忆珂梦惜(17kvip2014-9-12完结)
香草钟奎哥和这个陌生女人神态有异,心知他们一定有什么话要说,假借要去厨房择菜,躲避开去。
女人坐下,钟奎从热水瓶里倒来一杯水,递上道:“阿姨喝水。”
女人点点头,接过道:“最近好吗?”
钟奎在女人的注视下显得拘谨起来,双手中规中矩的搭在器盖上,上下磨蹭道:“好。”他不想深入询问来者的目的,他害怕听见那带着侮辱性的故事。他极力抗争不要听见那神秘的身世,不愿意承认那恶棍就是他的生父。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钟奎低头,挪开手掌心,手掌心因为不停的磨蹭,膝盖热乎热乎的,手掌心也滚动出汗珠来。
“我是你母亲的孪生姐姐。”
“哦。”钟奎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即又道:“我母亲?”
“好了,我知道你不想听见那件事,我也不给你讲了,反正恶有恶报。终究会水滴石穿的,看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啦。”
“不是,这……”钟奎想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何来辩解。
“这里挺不错的,我可是在听见你的传闻找来的,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女人说着话,起身欲离开。
“阿姨,要不你留下吃饭,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行吗?”钟奎实诚的挽留道。
“不了,我这里有一张老相片,给你……”女人说着就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绣花手帕,手帕叠得方方正正,一看包住的就是相片。
钟奎木讷的看着女人,从手帕里拿出一张乏黄的相片,然后机械的接过来,随意看了看。
这是一张年轻女孩的半身相片,相片上的女孩很漂亮,脸上除了恬静的微笑,还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柳叶眉,小巧博而充满性感的嘴唇。
钟奎觉得相片里的女孩很面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见过,或则她是谁。在仔细看完相片后,抬头欲张口询问;“这……”
就在钟奎抬头时,他愕然的发现女人不见了。女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走路都好像没有发出半点响声,要不然怎么可能在他面前离开时,居然没有发现?
钟奎拿着相片发愣,盯着相片里的女孩,她的笑靥隐藏在一丝忧郁……她给刚才的女人面容真的极其相似……
钟奎急奔出房门,想看看女人是不是走出去了,可当他追出房门时,没有看见刚才那位神秘的女人,却看见文根从外面回来。
“钟奎,你来接我?”文根的兴致不错,笑吟吟的玩笑他道。
钟奎摇摇头,怅然若失的把相片,揣进衣兜里。寻思着;刚才的女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自己就没有一丁点感触?
文根打门外进来,就直奔厨房去帮助香草,择菜什么的。
别看文根胆小,追女孩子还是有一手。
进入厨房也不做声,猛不丁的拿出给香草买的发卡,道:“哦啦啦,漂亮的发卡配美女。”
人女孩就爱美,这句话一点不假。在文根拿出发卡时,香草不经意间的瞥看了一眼发卡,鲜红色的发卡,色泽艳丽引诱着她很想戴在头上试试。
文根个子高,故意举起作势要亲自给香草戴上。
香草却执意要自己戴,两人就在不大的厨房里争夺起发卡来。
不大的厨房里荡漾着香草和文根的嬉笑声,在客厅里的钟奎因为神秘女人的原因,情绪有点小小的异常。他听见厨房里的嬉闹声不由得黯然一笑,就知道他们俩有戏,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们,逐进屋去看他的书去了。
吃饭时,钟奎瞥见香草头上多了一枚刺目的发卡。他觉得这一枚发卡……
文根顺着钟奎的眼神看向香草头上的发卡,急吞下口里的饭菜就得瑟道:“怎么样,好看吗?”
钟奎正欲回答。
香草抢先一步说道:“文根哥送我的,我就喜欢。”
钟奎知道这是香草故意气他说的气话,心想既然你喜欢,我就没有必要撤你的台。其实他感觉到这一枚发卡,有点不对劲,只是时机不对,如果强要说这发卡有问题,不能戴。那么香草会怎么想?文根又怎么想?
就在钟奎郁闷之时,文根想岔开话题,故意说道:“钟奎你就不要想出去打工的事情了,还不如就开一个捉鬼铺面怎么样?”
乍一听文根的话,钟奎喷饭。
“作死,你没有看夏老汉怎么死的?”
“那是以前,现在时局基本稳定,你没有看县城新开了很多这样那样的铺面吗?”文根说着,前倾身子靠近对方道:“我今天路过南桥,看见有一个瞎子在那算命,你才怎么着?”
“怎么?”
“生意大好,前来算命的还排班呢!”
“吹牛吧!你……”
钟奎和文根说得兴起,无意间无视了香草的存在,她把饭碗狠狠往饭桌上一搁,饭碗在饭桌上蹦跶发出‘哐啷。’声,随即她骂道:“这饭还怎么吃,你们俩就知道算命算命,哼!”
第111章 诡异
香草发脾气,这可不是钟奎意料之外的画面。在他的记忆里香草文静温和娴静,心思细腻对人对事都很谦和。
他怔怔的盯着,香草头上那一枚红得滴血一般的发卡,一个箭步跃起双腿,眨眼功夫发卡就落在他的手上。
而被冷不丁拔去发卡的香草也是一愣,瞬间仿佛从梦境中醒悟过来似的,看着钟奎和目瞪口呆的文根问道:“你们怎么啦?快吃饭,待会凉了。”
这才是香草的本性,没有丝毫暴虐倾向,与刚才发脾气的香草判如两人。
拿着发卡的钟奎,凝望了一眼不明觉厉的文根没有多说什么,重新坐下埋头无语即刻把碗里的饭粒扒进口里。
香草去拾叠碗筷,钟奎一把拉住文根往外面走。
钟奎发怒,文根吓坏了。目测这混小子年龄不大,力气不小。拉住他几乎就是连拖来拽,把他拖得跌跌撞撞根本没法稳住身形。
“你,老实说,发卡是从哪来的?”扔下文根,钟奎就怒目圆睁质问道。
“我……我买……买的。”文根下意识的理了理,被对方拉扯时弄皱的衣服,呐呐道。他愣是不敢把发卡的来历说出来,怕的是挨王八羔子的拳头。
钟奎看着文根发黑的印堂道:“你看看你自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别来害香草行不行?”
“钟奎,别介,你帮帮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梦见一个女人,她……”文根说着说着,舌头打结声音越来越小,小得跟蚊子声音似的,最后纯碎就消失在喉咙里了。
文根的面庞从远处看,的确是胖了,但是近距离看他面部皮层光泽水肿透明状,加上眼圈乏青,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这种现象在医学上,称之为肾衰亏精所致,对于成年人来说是房事不节制,可对一个还没有结婚的男性来说,应该算是**泛滥吧!
“你夜夜笙歌?还是吃错什么烂药了?”
钟奎既然这样问了,文根那还能继续掩饰下去。
接下来是文根从门岭村回家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还得从文根第一次遇见鬼市说起,他记得在钟奎说出可能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后,在鬼市上买的玩意都是扔掉了的。
可后来在翻找衣服时,发现衣兜里有硬物,逐拿出来一看是一枚漂亮的红色发卡。发卡的确漂亮,精致且颜色鲜艳,拿在手里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文根感觉这一枚发卡就像一个小女人的心,时不时的诱惑他偷偷摸出来看看,几天不看心里就慌。
这种感觉很微妙,有时候也糊涂的有害羞之感,因为有了这一枚发卡。文根的梦境发生了变化,梦境里总是会出现一个羞答答的少女,少女也总是用侧面对着他。每一次他想拉近少女的距离。小伙伴就硬挺起来。撑得他十分难受,直到撑醒他,他就像做贼似的偷偷**,却因为有师父和钟奎在一起,所以每一次都没有尽兴。
异性对异性产生相互的吸引力,可文根却给这一枚发卡产生了不可告人的感情。他越来离不开发卡,却又害怕什么,总的说来他知道这是不正常的情况。
在后来发现钟奎爹的真实事情后,文根恐惧了。他屡屡想起在乱石滩遭遇到鬼市的情景,就感到后怕。这样一来,他就再次狠心的把发卡仍在那片随风起伏的丝茅草里。
扔掉发卡之后,文根有几日没有看见梦境中的少女。整个人就嫣嫣的,就像给相处的对象分手了那样子失落。
文根不敢把这些诡异的事情说出来,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虚渺的情感煎熬。直到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给师父说要回家去,不能继续帮助钟奎了。
当文根回到家那一晚就突发高烧,迷迷糊糊地他再次梦见了少女。
在梦境里少女娇嗔的责怪他,为什么要抛弃她。他据理力争对天发誓没有抛弃她的想法,只是每一次入眠时,都没有看见她而已。
在志庆把钟奎安顿后,返回a市,准备远赴外地展开勘测工作时。文根正在生病中,所以错过了这次出去勘测的工作。
少女每一晚上都来找文根,来了之后就不走。两人在梦境中缠绵不休,真的是那种夜夜笙歌,软玉温香久久相拥在一起难舍难分。
文根的父母一直以为儿子是太过劳累,才会这样一病不起,就大肆的买来各种补品,给他熬汤大补。
少女离不开文根,文根也离不开少女。他们俩都不甘于在梦境中相遇,想尝试在现实中的那种生活。
文根不知道怎么办。
少女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她是门岭村的,希望文根找一个也是门岭村的女孩,把发卡赠送给她,她就可以寄宿在此女孩身上了。
这样就发生了,文根大城市不待,屁颠屁颠跑来小县城来的原因。
铜川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要想在举目无亲的情况下生存下去还得折腾一番。
文根迫不及待的想早日给少女会合,只好把从师父口里得知到钟奎落脚在县城的话,好好回忆一番。
文根最终没有经历多少波折,就找到钟奎。
开门接待他的是香草,当时他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后来在香草自我介绍中得知,她就是钟奎朝思暮想,日夜寻找的香草妹子时,他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文根看着香草,恍如看见梦境中的少女。可是几次试图搭讪,对方都是一副冷如冰雪的态度。
香草就像一块冰,文根没辙了。最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钟奎身上,并且暗示他对香草是一见钟情。
钟奎原本就是把香草当成是亲妹妹来的,既然文根喜欢,那就成人之美吧!反正他是了解文根这个人的,除了胆小之外,好像没有别的缺点。
有了钟奎的指引,文根想得到香草的心就更加强烈。错!他不是想得到香草,而是想得到香草的躯体,因为在他的梦境里,有一个如胶似漆的少女在苦苦等待他去梦境里聚会。
就在几分钟前,文根好不容易把发卡戴在香草头上,没想到却被钟奎识破。
“你这个混蛋,滚!”钟奎听完文根的讲述,就气得青筋鼓起突突跳,他恨不得一拳头砸死这厮。
捉鬼专门店
第112章 三人一梦(一)
钟奎发怒把文根吓得哆嗦,身子往旁边一闪,就想溜走。
“你不想死,就留下。”钟奎不忍心让这厮自寻死路,想救他一命。
“我这就把发卡扔掉。”文根极力表现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是神态道。接着就趁钟奎一个不注意,一把抢了发卡就跑。
“哪里跑?”
钟奎出口呵斥一声,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搭住在他的肩头,硬生生的拉住他。
随着拉动的贯力,文根滴溜溜转了一个圈,最后停止时恰好是面对着钟奎。
就在钟奎搭手在文根肩头时带动他转身时,他浑身一哆嗦,接着就是一袭如有如无的叹息自他喉咙滚出。
随着叹息声滚出文根的喉咙,手持发卡的钟奎眼珠子都没有眨巴一下,真真切切的看见一缕淡白色烟雾缩进红色发卡里。
说时迟那时快,钟奎‘嗖’的拔出腰间的剑鞘,对着发卡砸去。
“不能砸……”文根出声急挡。
发卡已然在剑鞘的重击下,应声脆裂,瞬间变成一袭随风飘走的粉末。
文根真的是流淌着眼泪水,手指拼命的去抓挠随风飘走的发卡粉末。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几分钟的时间,文根觉得整个身心都被剜空了一般。
他们俩发生那么大的动静,幸亏的是,这老太太留给钟奎的房子是单家独院,外面还间隔了一堵厚实的外墙。要不然别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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