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钟的罪恶 作者:西村京太郎
褂邪旆ǚ辣嘎穑俊?br /> “另外还有这样一个问题。”十津川对樱井说,“就假定按你所说的犯人中止了计划吧。可是,只要中河不逮住,就不知道是否中止了。整个四月,天天会这样恐慌,至少没有人乘‘出云回号’了吧。国营铁路方面相信被作为目标的是‘富士’,这样,就是‘富士’大概也没有乘客了。不,犯人在预告信上只是写夜车,如果那预告信也公开的话,所有夜车上都会发生恐慌。你不这样认为吗?”
“可是,警部,如果按现在这种状况不知何时被炸,还不是无计可施吗?”樱井不满地反问道。
“你说的完全对。”十津川朝年轻的部下点点头,干脆地说道,“所以决定‘出云1号’每天出发前作严密检查,从四月起特地请两名铁路公安人员搭在车上,目前,采取进—一步的措施是不可能的。”
“据说国营铁路方面决定在‘富士’上也搭乘两名铁路一公安人员。”龟井说,“‘富士’有上行列车和下行列车,所以两趟车上都搭。”
“国营铁路的人也够固执的啦!”十津川苦笑着说,“目前,别的再也不能做了,只是让两名铁路公安人员拿着中河英男的照片检查乘客。虽说这样,因为是夜车,所以也不能一个个地叫醒或是张望睡着的乘客。检查当然也有限度。”
“好像就这样也快要成为问题了。”龟井说。
“是新闻记者吗?”
“是的。刚才北野打电话来说,记者们跑来问最近铁路公安人员乘进夜车,在通道上走来走去,那是为什么?北野说他总算敷衍过去了。但要是这样继续让公安人员塔在车上,确实会被写到报纸上去的呀,因为上行和下行的‘出云1号’和‘富士’上都乘进了铁路公安人员嘛。”
“这样的话,中河也许要把其它夜车作为目标了。简直没辙啦!不可能把一百九十趟夜车都监视起来嘛。”
“请国营铁路的公安人员停止搭乘吗?”
“不,还是继续搭乘的好,因为目前没有其它计策。不过,请铁路公安人员呆在乘务室等地方待命,以防万一,因为要是在通道上走来走去的,就很引人注目,会被记者们大做文章的。”
“我们埋伏到东京站怎么样?”西本建议道。
“那打算怎么办?”
“‘出云1号’是在十号月台上发车的,如果我们埋伏在那里,也许能逮住中河英男。”
“中河不一定在东京站上车呀。‘出云1号’于凌晨三点前在横滨、热海、沼津、松滨、名古屋、福知山停车,犯人从哪儿都可以上。每天在所有车站进行埋伏,那是不可能的呀,因为国营铁路方面会要求我们在‘富士’经过的各站也这样干的。与其这样干,倒不如让‘出云1号’的列车员拿着中河英男的照片,在查票时请他们看乘客的脸有效果。所以,这些我都跟北野说了,他们应该在‘出云1号’和‘富士’上实施了。”
“但这也不是万全之计啊。”龟井说。
“我知道。如果查票时在厕所里就可以不跟列车员照面了,上床以后,查票就不行了。”
“哪怕知道是哪一天,我想也就有计可施了。可是……”龟井气呼呼地说道。
“是啊,不过咱们也来打一下赌吧!”
3
“所说的赌是……”龟井他们的目光集中到了十津川的身上。
十津川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
“中河在信上写四月吉日的凌晨三点。把这吉日解释为日历上的吉日。以四月的R历来说,下一个黄道吉日是十三日。怎么样?赌一下这十三日。如果不是这一天,再下一个黄道吉日就是四月十九日。”
“这么一说,‘出云1号’的目的地出云大社是月下老人吧,倒是跟黄道吉日有关系的哩。”
电井一说,樱井立即眼里闪着光,凝视着十津川说道:
“如果猜对了,中河英男的犯罪动机不也就可想而知吗?”
“怎么样的动机?”
“中河二十九岁,还是个单身汉。不可能没有女人。假定有个女子跟他订了婚,但这女子将跟另一个男人结婚。他们将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在出云大社举行婚礼——不,这样的话,乘‘出云1号’不是来举行婚礼的。他们将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在东京或是横滨举行婚礼,然后乘‘出云1号’去山阴作新婚旅行。被嫉妒所驱使的中河计划在那一天炸毁‘出云1号’并杀死她。这样考虑如何呢?”
“其实我也这样考虑过。”
“真的吗?”
“嗯,所以调查了一下中河与女人的关系。好像在他工作的水上建设公司里没有与他相好的女人,所以大概是其它地方的女人吧。可是,樱井君,假定像你所说的,那么中河为什么想炸毁‘出云1号’呢?憎恨背叛自己的女人固然可以理解,但憎恨‘出云1号’的理由就不理解了吧,所以我抛弃了一度考虑过的这一推理。”
“那不是因为使用‘出云1号’来作新婚旅行吗?”樱井说。
“就是憎屋及乌噗?”
“是的。憎恨的虽然是背叛自己的女人,但那女人利用来作新婚旅行的夜车‘出云1号’也真叫人生气。所以他考虑炸毁那女人乘的‘出云1号’,我是这样想的……”
“可是,樱井君,看一下犯人的预告信,他似乎是憎恨‘出云1号’这趟夜车本身呀。”
“我也有同感。”龟井从旁说道。
樱井立即垂头丧气:
“我的推断不行吗?”
“不。中河与女人的关系我想应该调查,也许从那儿能找到突破口。这件事就请你干吧。”
十津川轻轻拍了拍年轻的樱井的肩。
“关于女人,我倒想起了一件事。”龟井看了看十津川,“据国营铁路的北野说,有个女人曾问宣传部:三月二十六日由东京发出的‘出云1号’上凌晨三点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嗅?’
“因为有犯人预告炸毁列车的那件事,所以问了一下对方的名字和地址,但据说她回答的都是假的。”
“嗅?”
“确实是女人吗?”
“他说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我想那大概是冰室悠子。”
“是被害的藤代友彦的情人吗?”
“是的。她可是跟藤代订了婚的。我跟她追寻藤代的足迹,一起去过鸟取的沙丘,她好像对藤代的死感到有点棵跷,因为我很重视藤代那手表的闹铃嘛。我想她因此打电话来问‘出云1号’的。”
“据说国营铁路回答她说没有出什么事。”
“但她不会那么想吧。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所以一定认为出了什么事。”
“要是跟报纸说了可就麻烦了。”
“这点我估计不要紧。轻率的事她可是不会做的。”
十津川一面回忆着悠子的脸一面说道。
乍一看好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但心里却埋藏着一种激烈的东西,好像还有这样一种怪癖:若是有疑问,那么不弄个水落石出心里就不舒坦。
十津川心想,从青森换乘飞机去鸟取也显示了她的这种烈性子和怪病。
她坚信藤代对她的爱情。藤代说替她拍回了鸟取沙丘的照片。她是相信藤代这话并为了证实这话跟十津川一起奔到鸟取去的。
这回她执着于凌晨三点这一时刻,大概也是因为她想知道自己所爱的男人为何要被人杀害的理由吧。
如果对她说了预告炸毁夜车的事,她兴许会理解的,但现在还不能说。
(真想尽快了结这案件啊!)
十津川为了悠子也不能不这样想。
第十二章 郡山站
1
在北国的青森,姗姗来迟的春天也好容易露出脸来。
江岛警部看了一眼窗外的樱花树,可以看到花苞了,再过十天,大概就要开始绽放了。
挂起“青森站杀人事件搜查总部”的牌子已经十天了。
被害人的名字和犯人的名字都已经知道,然而犯人中河英男依然下落不明。
“东京的十津川警部打电话来要我们弄清‘初雁11号’之谜。”
江岛将视线投向三浦刑警,说道。
“会不会藤代他们乘了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号’吧?”三浦一面翻着时刻表一面说道,“三月二十八日在新干线的上行线上确实发生了事故,晚点了将近两个小时。如果当天早晨六点时藤代和中河在鸟取的沙丘,那么他们是乘不上‘初雁11号’的。”
“这就说是,他不可能于二十九日凌晨一点三十分时倒在青森站站区内,是吧?”
“完全如此。”
“十津川警部说,那样的话即使抓到中河不是也不能拘留他吗?”
“大概吧。”
“可是,藤代和中河是乘了二十八日的‘初雁门号’,照片和藤代死在青森站的厕所附近这件事,都说明了这一点呀。”
“关于那照片……”
三浦又看了一眼贴在黑板上的十一张照片。照片的旁边用别针别着,也是在藤代随身携带的物品中的盛冈和仙台车站盒饭的包装纸的复印件。
上野站的照片。
上面照着进月台的“初雁”和藤代。
在郡山站月台上的藤代。月台的柱子上钉着写有“二胡o甘支’的牌子,藤代抱着那柱子笑着。左手前伸,上面可见电子表。
在只是这部分放大的照片上,
1809这一数字和“SAT”这一缩写字母清晰可见。
餐车的照片
藤代正在用餐
车窗的照片
黑暗的夜空中细雪纷扬
青森站的月台
“初雁11号”照在照片里
“藤代照在照片里,恐怕是跟他同行的中河拍的吧。”
“这照片里有没有什么花招呢?结果藤代乘坐了从时间上来说乘不上的初雁11号’……”
“好像没有。就拿餐车的照片来说,这餐车属于481型。餐车有各种各样的型号,有20型、581型、14型、问型。16型等等,‘初雁11号’的餐车一定是481型,没有错。”
“可是,从时间上来说,他是乘不上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号’的,所以,”江岛歪了一下脑袋,“有没有可能是其它日子拍的照片呢?把一周或十天前拍好的胶卷装进相机里也是可能的吧。”
“其它日子吗?”
“最初的上野站的照片上并没有日期,所以不知道是否是三月二十八日拍的吧?”
“确实如此,可郡山的照片上,藤代的手表上有SAT这一字母,表示三月二十八日星期六。”
“这也可以用手指按按钮,改变显示吧?”
“但盛冈和仙台的车站盒饭的包装纸又如何解释呢?上面有今年三月二十八日的日期,哪一张都没有擦掉以前印刷的数字重新盖上去的迹象。”
“是吗?”
“而且,警部,照在照片上的不是犯人中河,而是被害者藤代。为什么受害者需要拍虚构的照片呢?”
“哦。”江岛抱着胳膊沉思起来。
“还有,”三浦继续说道,“有一张驶进青森站月台的‘初雁’的照片。列车旁边站着一名列车员吧?”
“我调查了一下这位列车员。侧脸很清楚,所以马上就知道是叫泽村的列车员,我给他打了电话,他果然对我说他是在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号’上。这就是说,这张照片的列车是二十八日的‘初雁11号’,还有一张照片上照着从这列车上下来的藤代。”
“这就是说,藤代和中河乘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一号’到了青森。”
“是的。”
“但两人按理来说是乘不上‘初雁11号’的。”
“问题就在这儿。是否真的乘不上呢?”
三浦看了一眼东京警视厅用传真电报送来的数字。
那上面并排写着几个数字。三月二十八日早晨六点时藤代和中河在鸟取沙丘。那是一张其后为了乘“初雁11号”的预计旅行图:
鸟取(28日)6:00一(滨风2号)十姬路2:30
姬路少20:00一(光90号)一东京2:30
上野15:30(初雁11号)一青森(四日)20:13。
新干线事故京都一东京问(光90号)
误点两小时(光90号)抵东京15:29。
“这数字你证实了吗?”江岛问。
“我打了电话,证实了,从时间表上也证实了。新干线事故也完全如此。剩下的如果说有可能性的话,那就是利用飞机了。”
“警视厅说,就有可能性的所有航班核查了一下二十八日的乘客,但没有发现藤代和中河,所以,可以考虑两人没有利用飞机吧。”
“但这样的话,就乘不上‘初雁11号’了呀。”
2
“但一定乘了,所以才于第二天凌晨一点三十分时在青森
站发现了藤代友彦的尸体。真叫人头痛啊!”
江岛焦急地踱来踱去,并点燃了一支烟。
这样不是来回兜圈子了吗?
‘二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