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法
天下纨绔是一家,除非家族间解不开的仇怨,否则都是能大被同眠的主儿。
王栋脸上的阴云消散,勉强笑道:“说不定人家已经忘了我呢。”
“说了狠话了,忘不了。”何涛对此倒是清楚的很,道:“一会交流会结束,你去道歉,态度诚恳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总不能在美国吃了你。”
云航生和陈易走的近,去道歉,说不定是给两个人道歉,王栋有些不乐意,就推拖着笑道:“要么明天,等他消消气。”
明天两个人说不定就分开了。
“随你。”何涛自不着急,搂着大洋马用半生不熟的英语笑道:“我们以前不熟悉市场,看来美国大学也是可以用钱买论文的嘛,这下知道了,明年我们也坐主席台。米兰达,你想不想上主席台?”
“不如买辆车给我。”米兰达却是实用主义。
王栋凑趣的笑了两声,眼角不易察觉的瞥了一眼主席台上正襟危坐的陈易,道:“我们以前肯定是没有摸到门道,得找几位老生好好问问。”
周围的中国留学生深以为然,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怎也不会承认中国学校的同龄人会比自己高过一头,两头,好多头——那样出国留学又有什么意思。
“你们拿再多钱出来,学术欺诈照样是学术欺诈。”却是旁边几个神经病美国人不屑的说话。
来学术厅听报告的美国学生,都是有志于在学术上有所发展的美国奇葩,以中产阶级孩子居多,与中国留学生凡报告必听的思路完全不同。这些美国学生属于花红酒绿的世界的异类,类清教徒似的典型好孩子。
“拿钱买来的论文有什么用。”
“明年要是见到你们在主席台上,我就投诉。”有位还拿出了手机拍照。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技术宅了,却是位勇敢的技术宅。
何涛没想到美国人的反应如此激烈,哼哼着没说话,指挥着几个马仔去将手机夺过来,就闷闷的坐在了位置上。他的马仔不光有中国人,还有老外。康奈尔大学是公立和私立并有的大学,人员驳杂,拿着钱总能找到捧臭脚的。
台下玩的热闹,台上也渐入佳境。今年的康奈尔大学学术交流会,照例是有几名记者前来参访,并在有线电视中进行现场直播的。坐在主席台上的20多个国家,60多个学校的报告人就成为了此次交流会的重点,除非主持人点名,否则台下的观众与台上的学者们实际上没有多少关系,只要带着耳朵来听就行了。
学术交流会不同于其他,请学生们提问实际上没有意义,因此就连问问题的人也都是台上的学者,只在2个小时一次的休息间隙中,主持人才会点两名学生进行提问。
这样的交流会不仅有经济学的专家,而且有其他理论性强的学科参与,不少专家学者本身就是跨学科的,在宣读论文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要讲什么。虽然这让交流会显的略显凌乱,但听众的反响却很不错。因为不是什么顶级论文的演讲,参与其中的学者们也尽量说的深入浅出,让有一定基础的外学科人员也能听懂,很适合培养学科交流的气氛——从现实的角度来讲,学科交流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纯学科的探讨,美国人尤其迷信这个。
王栋和何复汉都打着为难陈易的主意,坐在那里愣听了5个小时,听的耳朵都木掉了,才等到江宁大学的交流课题。
可是陈易一开腔,两个人就都不敢说话了。
人家用的可是纯正的英式英语,也就是传说中的伦敦腔,光是这一手就是现场无数留学生拍马难及的——其实中国的教科书设计的相当有内涵,中小学生的英语课本通常用的都是英式英语,不管是中英还是用语习惯皆如此。但习惯了骂教育部的孩子和父母,将这也当作了罪行予以公布,宣扬老师教的语音和好莱坞电影里用的不一样,当然是不一样的,宝莱坞的英语还不同呢。
像是何涛、王栋这样的留学生,他们准备留学的时间通常也就是一半年,有时候才几个月,因此往往是在中国的留美语言学校,或者到美国才筹划着过语言关,学到的自然是一嘴的美式英语,与陈易魔芋加智力卷轴的学习方式截然不同。
用磕磕巴巴的美式语音质问陈易,何涛抹不开面子,王栋也不是很有信心。机会转瞬即过,很快有别的学生被主持人点了起来,问陈易:你说中国的劳动力市场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逐渐转移,这样的判断是基于世界经济的强劲发展而作出的,是否代表着,你认为世界经济会在未来几年以超过5的速度发展?
何涛甚至没听大明白那一堆的从句。
“至少美国经济是的。”陈易的回答则引起一片哗然,庞大的美国可是很难有这么高的经济发展指数的。
然而,这种预测性的题目是无法判断结果的,大胆的科学家往往会得到最成熟的果实,陈易的回答虽然令人惊讶,但经济学家们都默然不语,谁也无法证明这种结论不会出现,那就闭嘴好了。
经济学家们不吭声,主持人自然点起下一个人,王栋和何涛互相看看,都觉得还是不要自找麻烦来的好。
如此,他们也就等于是在学术厅里呆坐了一天,等到陈易的第二篇,也就是新论文引来阵阵掌声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愿意呆了。
何涛先说:“我回宿舍一趟。”然后搂着大洋马走了。
王栋左看看,右看看,溜出报告厅,给自己老爹打了个电话。
大洋彼岸的中国,现在正好是天亮的时候,王老爹睡的迷迷糊糊,还摸着肚皮下面的女人叫“梅子”,显然不是自己的老婆。
王栋只能装作没听见,道:“爸,你公司那边好着吗?”
“你小子还记得我啊。”王老爹将梅子踢开了,顺便去上厕所,道:“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够。”
“别给老子省,多花,要花在何公子身上,知道吗?”王老爹耳提面命的道:“吃亏就是占便宜,你的任务,就是使劲的花钱,但要花的有价值,现在还剩多少?”
“还有小10万呢。”
“嗯,再想想办法,要花的到位,花在地方上。谁让人家有钱呢。”王老爹也挺无奈的。何涛才是何复汉的侄子,就这么难攻陷,还不知何复汉得多坚硬呢。只是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官面上的关系就越处越难,非得多方出击才行。
王栋挺不自在的哼了两声,他老爹嘴上说着多花钱,但每次对花在了哪里又要百般询问,生怕他浪费了自己的钱。他也不在这种话题上纠缠,就问:“你要不早点去公司,别出了什么问题顾不上。”
“能有屁个事。”王老爹以为儿子不满自己在外面找的女人,含混的道:“我九十点钟再过去,一会出发。”
“没事就好。”王栋放心下来,挂掉了电话。他觉得云航生就算报复,那也得是学术交流会开完的时候。到时候中国正好是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事。今天晾一下,明天再去道歉,也少遭些罪。现在的公子哥都变态的很,什么恶心的玩意都能想出来,到时候要耍弄自己,何涛都不好出面,更容易被陈易看了笑话去。
……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群女在林不如两女在床(4)
第三百一十七章群女在林不如两女在床(4)
当晚18点,学术交流会的第一天才算正式结束。陈易提纲,韩禾主笔,雷公魄教授指导的论文获得了不错的赞誉,康奈尔大学的学报同意将其刊登在主刊上。这也算是世界级的期刊了,云航生基本满意,韩禾也无所谓。要在顶级期刊上发文章很难,光是审核的时间就让人崩溃了,三个人谁都不愿等,在康奈尔大学学报上发表也能满足需求。
学校的要求至此完成大半,陈易回了纽约市,找刘歆瑜和雅雯玩新游戏去了,云航生约了那名年轻的讲师去参观美国人的夜店……江宁市则迎来了新一轮的突击检查,查处了一批偷税漏税的企业和个人,并将之公布在了税务局的官方网站上,其中就有王老爹的钢铁公司。
现在哪家贸易公司不想着偷税漏税,大宗商品的销售利润原本就极其微薄,3的营业税看着就让人眼馋。
王老爹想起儿子今天早上的问话,一个电话打过去,问过情况后,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完了犹不解气的道:“咱们是跟着何家走的,陈易不不用管,但你得罪云部长的儿子做什么?你要是不想饿死街头,就给老子舔屁股去。”
王栋一听说这个消息也傻眼了,他是能分得清轻重的人,顾不上粗俗老爹的谩骂,忙不迟疑的跑去找何涛帮忙。后者也算是仁至义尽,丢下热乎乎的大洋马,雇了一架直升飞机就往纽约市飞,最后直接停在了希尔顿酒店的楼顶。
此时已是凌晨12点,正是夜店开始了一天火爆经营的时间段,何涛想办法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没找到云航生,王老爹的电话却是一个接着一个。
看得出来,税务查帐本是很让他头疼的事。
天底下最厉害的潜规则,遇到明规矩的时候,至少也得暂时退让。税务部门执法规规矩矩,反而让王老爹抹不开手来,挡不住脸去。这么一查,虽然不至于让公司倒闭,但赔上几百上千万都是有可能的。
那可是一两年的辛苦钱,王老爹当然不愿意给儿子背这么大的黑锅。
王栋被骂的没办法,只好拉着不情不愿的何涛去找陈易。
要是陈易连何涛的面子都不给,那也正好请上面的神仙出面。
“砰砰”敲门声让人心烦,雅雯正在换她的第三套制服,仰着嗓子叫道:“里面没人。”
陈易和刘歆瑜都嘿嘿的笑了起来,浑身一片水渍渍的。
“来错时间了。”何涛尴尬的想,自己平常这个时间不也是抱着大洋马在床上。
稍一耽搁,何涛也想明白了王栋的用心,顿时不高兴了。被马仔当枪使,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转身就往电梯口去,并道:“要么还是再找云公子吧,我明天请他吃个饭。”
“老大陈易太过分了。”
毕竟跟自己两年的人了,何涛心一软,近乎明说的道:“不是我不帮你,没必要。几百万的事情,不够我大叔的车马费。”
几百万可是要王老爹命了。王栋一嘴的苦色,耷拉着脑袋上了电梯。
陈易在房间内,其实听的清清楚楚,小声的给刘歆瑜说了,反而引的雅雯一阵感慨,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就不让守法商人好好经营。”
“他们偷税,那不叫守法经营。”
“大家都偷税,这就是政府的责任。”
“都偷税,不代表说偷税是正确的。”陈易苦口婆心的要纠正雅雯的观点。
空姐雅雯现在穿的是一套女警制服,照样英姿飒爽的说:“你们这种纯粹为了整人的行为,本来就是不对,以权压人。什么偷税,都是借口,不偷税的企业能赚钱吗?”
“唉,你这就像我一个同学了。”陈易想起了林媛,不过转念一想,林媛可是不会陪自己玩一起飞的。
旁边刘歆瑜却笑眯眯的将挺立的**贴在陈易身上道:“雅雯还真像是个警察,装什么像什么,神了。”
陈易的思想果然被吸引,眼睛上下打量了半天,忽道:“哪有执行任务的警察穿黑丝的?”
“好看不?”雅雯媚眼如丝的说。
“还不错。”陈易嘿嘿笑了。
“以后别那么纨绔子弟了,坏的很。”
刘歆瑜笑了:“哎呦,雅雯可是开始吹枕头风了?”
“哪里有。”雅雯娇羞的扑上床,却先将刘歆瑜压在了身子底下,细心的磨了起来。
陈易看的直了眼,转瞬笑道:“我早都是良民了,云航生也就是整整他们,最多明天,也就是罚款的事。”
“补税加罚款,至少损失两年的收入。”刘歆瑜是伪装过国税局稽查员的,她气喘吁吁的抓着雅雯的胸脯,道:“王家人肯定会想办法找人,希望减少些损失的。”
“让他们找。我倒觉得这个数字刚好,也不用王栋道歉了。罚他的钱最实在。”陈易说着,就投入到了无限的战争当中去了。
何涛在纽约呆了一年多,总算是有几个朋友。他通过出租车公司找到了云航生,但那已经是四小时后的事了。两人立刻坐车赶去,还费了老鼻子的劲才“求见”成功。
此时天都快要亮了。
要不是王栋苦苦哀求,何涛说不定早就放弃了。
当云航生的电话打来的时候,陈易正左拥右抱,呼呼大睡。
前者听见身边簌簌絮絮的声音,羡慕的直打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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