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法
陈易不答,反问:“我听说欧美有一些人,宠物死掉的时候,会克隆它们?甚至一度会克隆到第四代,你们能做到吗?”
“体细胞克隆有点困难,如果是胚胎克隆的话,没有问题。”吴芳宇知道陈易不明白,于是解释道:“胚胎克隆实际上不是复制该动物,而是复制它的后代,它要比体细胞克隆简单的多。您知道,1986年,英国科学家就用胚胎克隆出了羊,但到1997年,它们才用体细胞克隆出了多莉。多莉就是那只羊。1991 年西北农业大学和江苏农学院克隆出了羊,93年的是中科院和扬州大学克隆了山羊,95年是华南师大和广西农业大学克隆出了牛……总的来说,限制是比较多的,而且体细胞的花费大,欧美的公司,目前主要也就是克隆狗和猫,对其他动物也无能为力。”
陈易马上问:“为什么?”
“每种动物都要重新进行研究,而且需要多只进行实验。当然,胚胎克隆也是如此,但要简单的多。”吴芳宇为难的看着这只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生物,说:“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
“多久?”陈易已经习惯了用提问的方式说话,这样能避免触及“遵守誓言”信仰或“诚实”信仰。
吴芳宇犹豫着说:“半年,或者一年。很难说。”
“如果半年内您能克隆出这东西来,我就保证提供500万美元的经费用于你的研究工作。”陈易更愿意作出这种明确的许诺。
吴芳宇顿时激动起来,顾不上其他,首先点头说:“我一定做到。”
中国的教授,会弄钱的也很难搞到500万人民币。正常人谁会让500万打水漂,要是真的需要研究什么东西,尤其是最费钱的尖端研究,多半会去欧美国家寻找项目组。后者往往是国际平台及论文的占有者,他们同时拥有一些高等级仪器的使用权,若是交给中国科学家的话,他们在没有仪器和钞票的情况下,只能发挥主观能动性,用简易仪器,通过土办法达到目的。这种事情虽然听起来热血澎湃,但因为不具有可复制性,基本是因人而异,从而将原本就高风险的投资变成极高风险。
又说了一些具体内容,陈易电话陈振兴,嘱咐了两句后,让他和教授签约,同时要求道:“我需要同时成立三到五个项目组,做类似的事情,此事就算医疗部门的首要工作吧。”
“您这是从开赛车转做修理啊。”陈振兴委婉的劝道:“您若是有什么兴趣爱好,先组一个项目看看如何?”
“这是和钱有关的事情,我不想等。若是花销太多的话,我会再弄钱过来的。”
陈振兴结束了通话后,暗自给了陈易一个“倔”的评价,怏怏的去做事了。
一会儿,陈容熙抱着嗷嗷叫的苍牛进了客厅,像是遛狗似的给他拴上身子,绑在茶几腿上,问:“人都走了?”
“是啊。”
“驼兽呢?”她开始大睁着眼睛四处看。
“送去医院。”陈易解释着,说:“医生对它的状况不是很了解。”
“它没事吧?”
“我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不好治疗的话,洗胃之类的总能解决问题吧。”陈易随意的猜测着,假设的方法当然不影响诚实。
陈容熙扁扁嘴,像是要哭的样子。
陈易急了,说:“你都这么大了……”
“都怪它们太笨,明明是仿真草,怎么会吃下去。”
陈易心想,刚断奶的小兽,哪里知道世界上还有仿真草这么残忍的东西。担心自己一个人要哄小妹,他赶紧说:“我们去老爸那里吧,看看他下面的员工还闹事不。”
陈容熙眼前一亮,问:“是不是会像是网上那样,游行示威什么的?”
“说不定。”陈易是为了诱骗小妹找爸爸,这样才能扼杀“哭泣”的危险。
小妹于是兴致勃勃起来,还特意回到房里拿了正时兴的数码照像机,并问:“需不需要拿广角镜头?免得人太多,拍不下来。”
“随你吧。”陈易一头的黑线,去后院抓了小蜥蜴出来,让它变成一辆奥迪。
以其目前的水平,变猛禽要10多分钟,四个圈不到10分钟就能完成。幻龙就像是个皮球,吹的越大越费事。
小妹出来的时候,背了整整三套照相机,一副摄影记者的模样,看的陈易摇头不已,心说:要是真的游行示威,你非得被警察抓走不可。
下午4点的工商联,原本应当是安静的准备下班时刻了。
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因为陈从余的新政策已经贴了出来,而反贪局的先生们,现在还在会议厅内,像是一块将掉未掉的便便,尚未将阴影笼罩在普通职工的头上。
他们自然可以站在那里大发议论。
陈易一路行来,听到的都是各种对付商人的办法。吃卡索要,普通职工只能得到吃字,好些的才能得到“要”,至于“卡”和“索”,那都是权力部门才能有的好事儿,他们也无缘学习。
陈容熙少不更事,听了一会,就生气的道:“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抓起来?不劳动者不得食。”
她还说了一句语录。
陈易笑了下,说:“抓他们没意思。”
“那怎么办?”
“就让他们充分发挥力量,掰手腕后就知道了。”陈易帮她背起照相机,挥手赶开向记者诉苦的人,又解释道:“这里的人都是有关系的人,得留出时间,让他们去找关系。否则霍然抓起来,后面有关系的人会用更大的力量来找麻烦。”
陈容熙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问:“那爸爸那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易促狭的笑了,道:“我带你去看西洋镜。”
他说着,拉着小妹直奔会议室去,也不吭声,推门而入,果然见到一群官员坐在办公桌前,脸色或蜡黄,或灰败,或青白,或干瘪,或充血,竟是如同进了牛鬼蛇神的餐桌前。
“你是谁?”仍能说话的,自然是反贪局的官员,语气郑重其事,仿佛代表了人民的威严。
“那是我爸,闲逛。”陈易说着一屁股坐在了会议桌前,冲着老爹眨巴眨巴眼,问:“情况如何?”
“都没交代呢。”陈从余官方的秘书是新选的,机灵的回答了一句。
“哦,反贪局查的如何了?”
听说是陈从余的儿子,在座的谁不知道陈易,领头的处长马上答道:“刚开始查,现在是自检自纠阶段。”
“哦,下面好多人想找麻烦,这个要先处理一下。”陈易帮老爹说着他不好说的话,脸上挂着微微的笑,道:“你们现在下去,把员工都安抚好了,再上来,签个协议书吧,说明自愿服从新政策,每个人至少拿两个协议书回来,拿不到的,再请反贪局介入调查。”
在这样的单位里,每个有编制的人,几乎都是关系户,只要这些小官僚愿意,自然有办法拿到陈从余想要的东西。
这一招太狠了,且是剑走边锋,不由的令人侧目。
大家都不好说什么,乱哄哄的出了会议室。
反贪局的处长喝了口水,然后说:“陈先生,他们估计会偷偷打电话的。”
陈从余对儿子的昂有斗志感到惊讶,不由得受到感染,扬声道:“他们要是能找来个正部级,我们就认栽了。”
会议室的门还开着,外面的人听到这句话,险些一个跟头摔死在楼梯口。谁要是能找到一个正部级官员,且愿意和陈家做对,那至少该他来当工商联主席。哪里轮得到陈从余捡跌果。
陈易笑呵呵的玩弄着小妹的镜头,看着她对着窗户下面乱照相,也没人敢去阻止。
没多久,前面出去的人,就拿着厚厚的协议书回来了,下面的吵闹声根本就听不到了。
“全部152个人,没有遗漏。”统战部副部长王志华,也就是工商联的副主席,他是彻彻底底的官场中人,身在江宁,早早的就与陈从余结盟,离开会议厅后,估计也没少出力。
陈从余冲他微微一笑,拍拍手,却是对反贪局的处长道:“看来这次,诸位是白来了一趟。”
“哪里哪里,督促同志们自检自纠,也是我们的工作。”
陈易感受着胸前“遵守誓言”的热流,目光顺着窗口的斜阳一路向前,仔细的盯着日渐繁忙的江北码头。
老爹坐稳了位置,也该轮到他们了。
……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报价
第三百七十四章报价
任何人走在江北码头的时候,都会明显感觉到一股天然的紧张气息,像是受伤的人在抽气,扭脚的运动员在跑步似的。
日资企业特有的矍铄精神、奴隶式的工作方式和老朽的思维模式,混合着员工们对不可预期的未来的担忧,令码头区笼罩在一片欠抽的阴云中,仿佛用手轻轻一戳就会漏雨的湿云……但实际上,日本人的湿云,不管戳的有多快,它也只是喊雅蠛蝶,并不会真的落下来,所谓只湿不流,有本著名的书,就叫做《日本人可以喊雅蠛蝶》,曾经在他们经济最兴盛时期,卖的很火。
到了21世纪,面临十年之久的紧急衰落,日本逐渐进入只喊雅蠛蝶的状态,永远的雅蠛蝶精神就可以用来形容三菱集团。
岩崎真善就是一路抵抗,不让阴雨落下的典型人物。他像是一名勇敢的监狱斗士,用自己的身体坚强的抵御着来自江宁的,来自市场的,来自国内的重压。
江北码头的繁荣是虚幻的。因为自始至终,江北码头就未能正常运行起来,各种规费令经营方不堪其扰,且显著的增加了成本。被日方寄予厚望的牛翔大混混只有在面对纯粹混混的时候方能发挥作用,江北码头近乎明目张胆的腐败勾结不是任何非暴力组织能够抵抗的。要是牛翔尝试暴力反抗的话,他就会和混混们一起被抓起来,正如他之前所做的数次尝试一样。
持续3个月无法盈利只是一根小拇指,岩崎真善通过竞争东南省的数个国企海运项目来裹住它;806所渺无消息充其量只是一根大拇指,岩崎真善努力向总部说明那是经济产业省的事儿,也算是夹住了半截;真正让他担忧的是中国官方的态度,愿意帮忙的官员越来越少,有如一根达摩克利斯之鞭,靠的越来越近,越来越深,让他浑身发痒,括约肌紧绷。
为了在回国述职前又一点好消息,岩崎真善费尽心机说通了商务部副部长,请他出面向江宁市政府说项,希望能独占运往日本的所有散装和集装箱货物,理所当然的,江宁政坛根本不听一个闲散衙门的副部长招呼,对方只好找来几个国家级的海运项目交给三菱,算是解了自己的尴尬。至于岩崎真善,也只能聊胜于无的苦挨着。
这时候,陈易觉得火候到了。
他带上集团律师朱枫,又请来一名香港分析师,前往码头实地勘察。
裸熊与几名武馆学员尾随在后,做着不那么规范的保镖工作。总有那么一些学生不愿意去“国外”工作,因此总要在国内给他们找到工作。给最不需要保镖的陈易做保镖,算是历练的一部分。
就目前而言,做过陈易的保镖的学员,不管在武馆的职员阶级还是西大陆的官员等级都升的较快,是一条“转业”的明路。
刘歆瑜也随着陈易一起,自从陈同学成为圣骑士后,他对下面的放权变的多起来了,刘歆瑜同时执掌研究会的江宁负责人,以及武馆的二分之一工作,也没有受到掣肘。这既可以理解为一种信任的表现,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自信的表现。
分析师自己也带着几个助手,在先期资料的帮助下,很快给出陈易答案:“光是这个码头的条件,就值35个亿。”
陈易神情专注的看着附近问:“这样说,我只要用20个亿买下来就行了?”
分析师语气一滞,说:“这样当然可以。”
“那就好,别亏本了。”陈易自言自语着。
分析师装作没听见的转过头去,心里暗想:莫非我没赚到钱,是因为太老实的缘故?
“10亿也不便宜啊。”只见陈易自言自语的向前走,用赚到10亿的深情,望着前面的龙门吊垂涎欲滴。
三菱集团能买下江北码头也是机缘巧合,其中明德集团出力不小,通过分赃,明德集团在江宁重组了一个房地产公司,两个住宅小区就建在江北码头的腹地,临江大桥处正在建造的40多层的写字楼也是属于他们的物产。
江宁统共这两个码头,江南码头是必然的共同码头,陈易想要一个私人的专属码头,就只能蹭江北的光。当然,最诱人的还是“守株待兔”计划的成功实施,使得江北码头几乎按照陈易的要求进行了改造,完全适合散装货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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