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辑)
“休想!”
随之蝙蝠侠看到一个空心管样的东西,是一个吹气枪!
蝙蝠侠将其斗篷的一侧抬起护住身子,自信他的防弹服可以抵挡住任何有毒的标枪。
鼓鼓的褐色脸颊朝里吸气,把气体从管中喷出来。
胡椒粉在蝙蝠侠的兜帽周围弥漫开来,有机玻璃护镜护住了他的眼睛。但有些粉末钻进他鼻孔里,并附着在他护镜的四周,虽然并不疼痛,却遮住了他的视线,好像他的双目被蜇了似的。
黑衣骑士闭上眼,仅凭本能朝他对手的位置扑去。
有人尖叫一声,声音叫得很刺耳。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蝙蝠侠从被关上的门上反弹回来的声响几乎和关门声同时发出。
他从地板上爬起来,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可恶的胡椒粉。
“你没事吧?”康苏洛关切地问。
蝙蝠侠将胡椒粉从护镜上抹掉。康苏洛在他身旁走来走去,漂亮的脸蛋因焦虑而扭曲着。
“我用脚后跟跺着了他的脚背,”她解释说。“这招儿这回灵了。”
“怪不得他怪叫一声。”
大厅里传来脚步上楼的咚咚声和说话声。
一个男人叫道:“瓦拉兹瑞兹小姐!”
“是我的保镖埃夫恩,”康苏洛低声说。“我没事,但你必须离开!”
蝙蝠侠认为他离开并非良策,但他无法向副领事解释自己的行为,尤其是他已擅自闯入墨西哥的领地。
“拦住他们,”他说着跳上破碎的窗台,用戴手套的手抓住了绳子。
这次他先爬到房顶,然后将铁爪抛到俄国使馆的屋顶,将绳子水平拉直。
这时康苏洛在底下说:“阿兹台克!你们看见他了吗?他刚才朝你们的方向跑去了!”
蝙蝠侠顾不得听那些人的回答,他拿出一个不锈钢圈,套在绳子上,滑到了俄罗斯的领地。
过去后他又滑到了地面,不慎弄出了一点儿声响。
黑夜在静寂中将蝙蝠侠的身影吞没。
须臾,布鲁斯·韦恩驾着他的奔驰车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使馆区,他的脸上已除去了面具,但表情却像戴着面具似的严峻。
《格特姆报》翌日早晨的新闻标题是:
再次企图绑架总统女儿
女孩儿已返故国
细节不丰富。消息的大致意思是:蝙蝠侠将领事馆的值勤卫兵诱开,让一个不知身份的闯入者闯过了岗哨。蝙蝠侠和闯入者均未被捕获。
蝙蝠洞里的日光灯颤颤巍巍。布鲁斯·韦恩放下报纸,拿起一台警察无法查询的电话拨通了局长的办公室。
戈登开门见山地说:
“我知道你昨晚去了领事馆。”
“我去了,也没去。”
“你说什么?”
“报纸上说的蝙蝠侠不是我。只有总统的女儿和绑架者知道我去了那里。”
“那女孩儿可没提到你。”
“感激之情并未泯灭,”蝙蝠侠冷冷地说。
“领事馆发表了一则简短的声明,”戈登说。“他们称尚不清楚谁是这些绑架企图的幕后人物以及动机何在,但他们公开地推测说,能驱使绑架者从墨西哥远道而来的唯有政治动机。副领事唯一的官方表态是,对瓦拉兹瑞兹小姐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放弃学业返回墨西哥城而表示遗憾。”
“问题就在这儿。”
“什么问题?”
“康苏洛·瓦拉兹瑞兹在墨西哥城也不安全。”
“这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无能为力的是你,而不是我,”韦恩边说边朝那辆已变成红色的光滑的像条鲨鱼似的威力无穷的蝙蝠车看去。他得意地扮了个鬼脸。他得提前解决座舱里那个棘手的毛病。今晚就动手。
布鲁斯·韦恩以吉勒默·帕雷兹维加的名字住进了墨西哥城市中心粉区的水晶玫瑰饭店。这时他的头发成了淡黄色,皮肤成了酱色,嘴唇上还贴了一撮黑色小撇胡。
他提前用比索付了帐,给了侍者一把小费。他的西班牙语无可挑剔。不久饭店里就传出了一条消息,这位不知名的秘鲁演员来此地要拍一部美国片,拍摄地点是著名的丘鲁布斯卡制片厂。
其实根本没有帕雷兹维加这么个人,但他将以此名被人记住。没人会把他和布鲁斯·韦恩联系起来。他进入墨西哥城后,愿意住在尼科豪华区,以便可以俯瞰查普台匹克公园。
韦恩将行李打开,仔细地把衣服挂好,然后走到窗前。无时不在的墨西哥烟雾今天并不太严重。环绕着墨西哥山谷的波波凯特帕特山是最高的山脉,其冰封的山峰隐现在雾范中。他来此城已逾一个多小时,尚没有染上因污染而引起的头疼,这种头疼在夏季常使游客鼻子流血。
电话铃响了,韦恩抓起听筒。
“喂?”
“是帕雷兹维加先生吗?你的车已经到了,请到C货物终点站去取。”
“好极啦,”韦恩说。他微笑着把电话挂上,车子到达的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一架包租的DCS型货机停放在墨西哥城的国际机场,按照韦恩的指示,蝙蝠车仍在飞机的货舱里。他通过一家与韦恩企业有联系的皮包公司租了这架飞机。货物清单上说货物是从休斯敦运来的,其中有一辆标准的赛车,它是作为神秘的吉勒默·帕雷兹维加的新影片的道具而制造的。
韦恩命令放下升降门,亲自把扁长的车倒开到坡道上。才一个一本正经的墨西哥海关人员正等着要检查它。他和地面飞机勤务人员都对这辆红车的长线条赞叹不已。他几乎没打开驾驶室的门就在他的本上签了字,撕下一张表。
“你可以过关了,帕雷兹维加先生。你不能上路的日子是星期一,”他说。他指的是每周一天禁止车辆上街的严格法律,这一法律的目的是为了减少烟雾和交通阻塞。
韦恩没吱声就接过了表格。他看着走远的海关人员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暗忖贿赂此人是如此地容易。
他驾驶着伪装的蝙蝠车朝粉区他下榻的饭店开去。当车子从墨西哥城宽广的由棕榈树遮荫的大街穿过时,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朝坐在这辆漂亮车中的充满朝气的金发男人望去,眼中露出敬羡的目光。
这辆车不久也会被人们记住。有时招摇过市即是最高明的伪装,韦恩想。尤其是一旦蝙蝠侠在墨西哥城搞出点儿名堂来时……
回到饭店房间后,布鲁斯·韦恩躺在床上,乱按着电视频道。康苏带·瓦拉兹瑞兹的突然返回占据了当地新闻,职业绑架者和神秘的政治动机都成为猜测的原因。这一消息抢在了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前面,韦恩从墨西哥电视中得知了哥伦比亚公司拒绝透露的事实:康苏洛单独居住在国家宫殿里。
“我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喃喃说。
他喜爱的埃尔雷夫吉奥餐馆在饭店对面的利物浦,他很想吃巧克力酱鸡,虽然这一口味显然是他后天培养起来的。
服务小姐把他引到灯光昏暗的餐厅楼上。烛光中,男人们向他们的情人低声献着殷勤。
这是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绝好去处。
韦恩正向侍者要咖啡时,灯光灭了,四周传出几声嘘声。桌上的蜡烛在灯光消失后显得更明亮了。
“这没什么,先生,”侍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最近经常这样停电。”
韦恩想起当地新闻也曾提过常停电的事。他对此没加理会,把饭吃完。
一小时后,他驾车风驰电掣般驶在瑞福马大街上,这条街是墨西哥城的主要干道之一,宽广气派,柏树成荫。
尽管许多名胜古迹使这条大道形成诸多环形交叉,对于伪装的蝙蝠车来说也应是畅通无阻。但由于停电设有了红绿灯,车速便减慢下来。在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有主要由音乐家和穿着刺眼的吞火杂耍者组成的街头艺人在车辆中穿来钻去,领取着赏钱。
足足一整天的时间,韦恩的裤兜里都装着沉甸甸的比索钢蹦儿,几乎要把他的兜撑破了,因此他凡遇机会就高兴地将零钱施舍出去。
终于,红绿灯又恢复正常了。
他开始加速。小公共汽车和跑得飞快的大众牌甲壳虫车疯狂地切入切出。似乎世界所有的甲壳虫车都集中到了墨西哥城。黄格子的甲壳虫出租车和蓝白相间的交通警车最为突出,像是一群鲑鱼里的热带鱼。
韦恩记得在哪儿读过,大众公司停止为美国市场制造汽车后,墨西哥便成了二手甲壳虫车的兴旺市场。这种车速度快、皮实、停车方便,最适宜在高度塞车的墨西哥公路上超车和切进。这一点蝙蝠车就比不上了,他不无沮丧地想。
韦恩驱车前行中,看到一排排像军事城堡似的银行。每个银行门口都站着一对儿荷枪实弹面目冷峻的卫兵。他们若不让开,客户根本无法入内。
韦恩皱起眉头。这座城市越来越像个军营了。拉丁裔的中产阶级阔佬和阿兹台克、玛雅及其他拉美印第安人与欧洲人的混血儿之间的贫富差异日益增大。他有时想,与格特姆相比,墨西哥城更需要他。
在华雷斯地铁附近,他车子转向,朝城中宽广的佐卡罗广场开去。国家宫殿就坐落在那里。
他路过了那座低矮却装饰华丽的建筑物。墨西哥联邦司法警察重兵把守在门口,他们都端着可怕的自动步枪,脸上冷漠的表情仿佛是他们浅褐色军服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一辆大众牌交通警车从他身后尾随而来。
韦恩知道当地警察为了勒索,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截住过往车辆,于是他倍加小心起来。
到蒙尼达大街时,警车超了过去,又掉回头往回开。
开车的人被他清楚地看在眼里。那是个脸色忧郁漠然、目光犀利的年轻女人。她的目光像两道乌黑的激光束向他扫去。
韦恩感到自己过于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便朝南向查普台匹克公园和豪华的粉区饭店奔去。他发现那辆警车还远远地在他身后悄然跟着他,最终它驶离了瑞福马大街。
当韦恩看到阿兹台克而神塔拉罗克的高大棕色石雕时,他把车停在了由神像守护着的停车场上。
他过去走访墨西哥时得知,国家人类学博物馆是世界最大的博物馆之一。今天是星期五,所以到8点才关门。他决定浏览一下阿兹台克文化,以消磨白天剩下的时光。
之后,蝙蝠侠将在墨西哥城的偏僻小巷中潜行。布鲁斯·韦恩以不同寻常的兴奋感期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
韦恩略去了介绍馆,那里面用西班牙语简要描述了阿兹台克文明简史。他曾多次来此城度假,所以对简史很了解。他想看的是具体的东西。
楼上陈列的是阿兹台克和玛雅人的生活。他花了3个小时专心致志地吸收着展出的内容,故意对墨西哥女人传送给他的秋波不予理睬,前者被他漂亮的相貌所深深迷住。
韦恩寻找着任何与鹰有关联的东西,他晓得鹰是阿兹台克文明的象征。
有一幅展品描绘的是部落之间战斗的场景。其中一个人酷似阿兹台克鹰。他的造型是一只手抓住一个跪在地上的俘虏的头发,另一只手高举着扁平奖状的带有黑曜石锯齿的木棒;正欲朝那呻吟着的不幸的俘虏的头上砸去。
韦恩记得阿兹台克斗士一般只是捕获而不杀死战俘。他们很珍视奴隶,因为用活人献祭是推动他们那个既野蛮又先进的社会的动力。
可怖的活人献祭场景构成了另一幅展品的内容。韦恩轻而易举地就读懂了西班牙语说明。
蓦地,他觉得有个人靠近他身边。
“对不起,”一个女人问,“你讲英语吗?”
韦恩见是一个典型的美国游客,便盘算他应如何做出反应。他最怕的是交新朋友,但还是不情愿地决定要以礼待之。
“是的,我讲得相当不错,”他用西班牙腔调的英语答道。
“好极啦!”她说。她的声音扁平,透着中西部的鼻音。“我一个字也看不懂。说明上说的是什么?”
“它解释阿兹台克人一种信仰的由来,即每隔52年,如果不用鲜血献祭的话,太阳就得毁灭。”
“太离奇啦!噢,对不起。我可没有不恭的意思。”
韦恩和蔼地一笑。“我从秘鲁来。我们那儿有印加人。”
“实在对不起。”
韦恩接着说:“他们管献祭叫新火仪式。在52年周期的结尾,当昂宿星团从东方夜空升起时,农民们就停下手中所有活计并熄灭家中的炉火。一个人被拖到祭坛,把他的心挖出来作为祭品抚慰太阳神。有时他的心还被吃掉。仪式前先捣碎贝壳,然后阿兹台克牧师在死者的胸腔里点燃一束新火,人们再用新火点燃他们手中的木头,带回家生起炉灶,这便是再生的象征。”
“实在是天方夜谭。”
“是很离奇。”
房顶上的灯光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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