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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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然会接受这个工作的。我们爱你并需要你的帮助。
        吉恩

    航空
    寄自南非开普敦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甘日
    华盛顿
    吉恩·阿巴雷德夫人收

  我亲爱的姐姐:
  原来是这么些轻率的想法!如果这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我准备现在就投降了。不过工作毕竟是工作。
  我花了整整一星期在开普敦城里弯来绕去,跟踪追寻教授行迹,结果发现他已于1944年去了伦敦。显然那时他们那里需要他。我现在去伦敦。
      爱你
        哈利

    外交邮袋
    自华盛顿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英国伦敦
    哈利·菲尔顿先生收

  亲爱的哈利:
  这是极其严肃的事。这时候你一定已经找到教授了。尽管你一再抗议说你是无知的,我们相信你有足够的见识来评价教授的方法。向他宣传这个探险事业,好好宣传!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我们要他和我们一起工作,他愿干多久就干多久。
  我们要做的事简单交代如下:我们已经分到加利福尼亚州北部一片约8千英亩的土地。我们打算在那里建立一个环境,周围有军队警卫和一切安全设施。在开始的阶段,它将与外部世界完全隔开来。它完全在我们控制之下,并与世隔绝。
  我们准备在这个环境里把40个孩子抚养成人——成人的结果是变为超人。
  至于这环境的详细情况——这倒不忙交待,可以以后再说。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是孩子的问题。在40个孩子里,有10个要在美国找,另外30个要你和教授到美国以外的地方找。
  得有一半是男孩;我们要求男孩女孩数目均等,完全平衡。他们的年龄得是从6个月到9个月之间的,都必须是显示出智商特别高的——这就是说,如果教授的测量方法是有用、可靠的话。
  我们要5个人种的孩子:白种人、印第安人、中国人、马来人和班图人。当然,我们也知道这些人种之间的界限不太明显。你在这个范围之内可以有一些选择自由。应在欧洲找6个所谓白种人的婴儿。我们也许可以建议一下,两个是北方类型的,两个中欧类型,两个地中海类型。在其他地区也可大致这样分法。
  注意不要警察和强盗那套玩意儿,不要战略情报局插手,也不要用诱拐的手法。不幸的是,这个世界充满了战争孤儿和为贫困与绝望所驱不得不出卖儿女的父母。如果你需要一个孩子,而又出现上述情况,那就买!钱不成问题,不必考虑价格。我将不会多愁善感或有所顾忌。因为这些孩子将会受到钟爱和抚育。因此,如果你必须出钱买孩子,你就是给买来的孩子带来生命和希望。
  凡找到一个孩子,就立刻通知我们。航行运输听候你支配。我们已作好一切安排,包括乳母和照顾婴儿的其他细致事项。医疗援助随叫随到。另一方面,我们需要的是健康的孩子——在指定地区内有本地一般健康水平的孩子。
  现在祝你幸运。我们正在指望你,我们爱你。
  祝圣诞快乐
        吉恩

    外交邮袋
    自丹麦哥本哈根
    一九四六年二月四日
    华盛顿
    吉恩·阿巴雷特夫人收

  亲爱的吉恩:
  我看来也得上了你那可笑的“绝密”和“保密”的毛病。我一直在等待着有一天可以畅所欲言,利用外交邮件来总结一下我的种种历险。你从我的“小心防范”的电报里,已经得知我和教授一直在婴儿市场上作“有向导指引的视察”。我亲爱的姊姊,这一类狂购乱买完全不合我的口味。不过我已经答应要做的,这就是了。我将完成任务,并把孩子送来。
  顺便提一下,虽然你的“环境”(你是这么叫的)已经建成,我想我还是继续把孩子送到华盛顿去,我将继续这样做,直到你另有指示。
  没费太大劲就找到教授了。我穿着军装——我已经搞到全套英国制的高级行头——又带上你好意提供的各式各样神妙的证件,跑到了英国国防部。正如他们所说的,哈利·菲尔顿受到了礼遇,但是我还是觉得穿平民服装自在些。教授一直在参加某个儿童教养规划的工作,住在伦敦东头的废墟之中,那里已经被破坏得不像样子了。他是一个令人惊奇的小个子,我已经很喜欢他了。从他那方面讲,他正在学会容忍我。
  我请他去吃饭——你是推动他的决定性因素,我亲爱的姊姊。我这才知道你在某些圈子里原来多么有名气。他看着我,肃然起敬,仅仅由于我和你同父同母。
  我和盘托出一切,毫无保留。我本以为在买孩子的问题上你会就此名誉扫地,结果没有这种事。高尔德鲍姆用他的嘴、耳朵和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全神贯注地听我讲,惟一打断我的一次是询问我有关那个阿萨姆邦女孩和班图男孩的情况,提的都是些中肯和细致的问题。我讲完了,他一个劲儿摇头,不是不同意,而是纯粹出于激动和喜悦。我问他对这一切有什么感想。
  “我需要时间,”他说,“这是需要加以融会贯通进行全面理解的事情。但是这个概念是奇妙的,大胆而奇妙。形成概念的推理本身并不新奇,我也想到过——许多人类学家也想到过。但是至于把它实践起来,年轻人——啊,你的姐姐是个了不起的杰出的女人!”
  你瞧,姐姐,事情就这么办了。我趁热打铁,这时就告诉他你要求也需要他的帮助,首先是帮着找孩子,然后去那个环境里工作。
  “你知道,”他说,“环境就是一切,一切的一切。但是她怎么能改变环境呢?环境是个整体,是人类社会的整个组织。它是自欺欺人的、迷信的、病态的、无理性的,始终抱着传说、幻想和鬼怪不放。谁能改变它呢?”
  我们就这么谈下去。我的人类学知识充其量还过得去,但是我读过你所有的著作。如果说我的回答在这方面是没有说服力的,他却想法从我的嘴里套出了对于你和马克的一个多多少少还算是全面的写照。然后他说他要把事情通盘考虑一番。我们约定第二天见面,那时他再向我解释他测定婴儿智商的方法。
  我们在第二天见面,他解释了他的方法。他强调指出这个事实:他不是用试验的方法,而是在一个误差相当大的范围内判断测定的。许多年以前在德国的时候,他把他在婴儿身上观察到的50种特性列成一张表。随着婴儿的长大,他用通常的方法对他们进行定期测验,用测验结果修正最初的观察。这样,他开始得出了某些结论。他15年来又反复检验了这些结论。我这是在披露他的一篇未经发表的文章内容,这篇文章比较详细地叙述了他的方法。完全可以说他已使我对他的方法的正确性深信不疑。随后,我观察他检查104个英国婴儿——以便提供我们作初步的选择。吉恩,这是一个卓越非凡、才智出众的人。
  我们见面后的第3天,他同意参加这个规划。他很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一些话,我事后一字未改地都追记下来了:
  “你必须告诉你的姐姐,我不是轻易作出这样的决定的。我们这是在擅自改变人的灵魂——也许甚至是人的命运。试验可能会失败,但一旦成功,它会是我们时代的最重要的事件,甚至比我们刚打完的这场战争更重要,影响更深远。你还必须告诉她另外一些事。我有过妻子和3个孩子,他们被害死了,因为有一个国家的人变成了野兽。我看着这一切。除非我那时是相信能变成动物的反过来也可以变成人,否则我这些年是不会熬过来的。我们既不是人也不是野兽,两者都不是,但如果我们要创造人,我们必须谦恭。我们只是工具,不是工匠。如果我们成功了,我们将比我们工作的成果渺小。”
  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吉恩,正如我说的——一个卓越非凡的人物。上面的话是逐字逐句记下的。他还讲了很多关于环境的问题和创立这样一个环境所需要的智慧、判断力和爱。关于你正在建立的这个环境的情况,希望你至少能告诉我几句,我想这会有用处的。
  我们已送出4个婴儿。我们明天去罗马,然后从那儿去卡萨布兰卡。
  但我们至少在罗马待两星期。往那儿寄一次信,我应该收得到的。
      比较严肃了的——
      然而不是没有烦恼的
        哈利

    外交邮袋
    经由华盛顿
    一九四六年二月十一日
    意大利罗马
    哈利·菲尔顿先生

  亲爱的哈利:
  这里只谈几件事实。哥尔德鲍姆教授在你身上引起的反应给我们以极其深刻的印象。我们急切等待他来参加我们的工作。这些日子我和马克一直在夜以继日地忙着建立环境。我们所计划的,用最一般的话来表达是这样的:
  整个专用区——面积共8千英亩——将用铁丝网围起来,并有军队守卫。我们要在那里面建立一个家,内有30至40个教师——或者说是集体父母。我们只接收热爱孩子并愿献身给这个探险事业的已婚夫妇。当然,他们还必须具备其他条件,这是不消说的。
  我们认为人类文明在发展过程中,有某些地方出毛病了,基于这样的看法,我们正在恢复史前的群婚制形式。这并不是说我们将胡乱群居——但是要使孩子们懂得,父母的身份是一个整体,我们全是他们的爸爸妈妈,不是由于血统而是由于爱。
  我们将只教他们事实,我们不掌握的就不教,将没有神话,没有传说,没有谎言,没有迷信,没有假设也没有宗教。我们将教他们互爱互助,给他们充分的爱和安全,同时还教他们人类的知识。
  在最初几年里,我们将全面控制整个环境。我们编写他们要阅读的书籍,创造他们所需要的历史和条件。只有在这以后我们才开始向孩子们如实地讲述外面的世界。
  这听起来是否太简单或者大自以为是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哈利,而且我认为哥尔德鲍姆教授会很好理解这些的。这就比过去任何时候为孩子们做的要多得多了。
  好了,祝你们幸运。从你的来信看,你似乎在变了——我们也感到自己内心世界正处在一种奇怪的变化过程中。我们正在做的这些事,我一写下来,几乎就显得过于明显而意义不大。我们只不过是领养了一群很有天才的孩子,给他们知识和爱罢了。这是否足以打破限制,达到人身上那个未被利用的未知部分呢?我们等着瞧吧。把孩子们带来,哈利,会有分晓的。
      爱你的
        吉恩

  1965年早春,哈利·菲尔顿到达华盛顿后直接去白宫。菲尔顿刚满50岁,又高又瘦,头发在变灰白了,长相讨人喜欢。身为希普威斯公司——美国最大的进出口公司之一——的董事长,他理应得到国防部长爱格顿一定程度的尊重和敬意。不管怎么样,爱格顿不是笨蛋,没有犯企图吓唬他的错误。
  相反,爱格顿对他笑脸相迎。这两个人单独在白宫内一个小房间里坐下,为彼此健康干杯,侃侃而谈。
  爱格顿提出,菲尔顿自己也许知道为什么被请到华盛顿来。
  “我不能说自己知道。”菲尔顿答道。
  “你有个卓越非凡的姐姐。”
  “我很久以来就意识到这点。”菲尔顿微笑着说。
  “你也是嘴巴很紧的,菲尔顿先生,”部长道,“据我们所知,甚至你的直系亲属都还从未听说过超人。这是一种值得表彰的品质。”
  “也许是,也许不是。毕竟这么长时间了。”
  “是吗?这么说来你最近没收到她的信了。”
  “几乎有一年了。”菲尔顿答道。
  “你不感到惊恐不安吗?”
  “为什么要这样?不,我没有感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