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勿语
难道三小子一家的遭遇,就是这东西在做祟?可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顺手将“太乙幽禁符”放入口袋,我抬头打量坑洞,这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洞,从地面到石板的位置,才一米多,四壁全是硬土,既没有砂石也没砖,只是四周搭着一个乌黑的架子,用以支撑石板……咦?等等,乌黑的架子?
我的目光被那个架子吸引过去,普通的四方体结构,框是圆柱形,看上去乌沉沉的,豪不起眼。我用手摸摸那架子,入手微寒,分明是摸木头的感觉,却又比寻常木头多了些坚硬细腻。
这是什么东东?我心中嘀咕,左手点金指在框上劈下一块木料,在手背上试着扎了扎,一点也没有寻常木头的扎手。
“这东西不会是乌木吧?”
我记得看过关于乌木的一些资料,乌木,俗称阴沉木,科学的说法是古代地壳变迁,树木被埋入水泽之地,经过特殊的水、土等自然条件和适应的矿物质含量处理,树木碳化,形成植物“木乃伊”,其年龄最少也在三千年以上,现代需要用同位素等科学手段检测才能确定其真正形成的年代。而且并不是所有古原生树木都能碳化形成乌木,其色泽大多数是乌黑的,但也因树种不同,有形成外黑内红(如古红椿木,在地下埋藏三千年以上才能形成此色),外黑内黄(如古金丝楠木,在地下埋藏四千年以上,才有此色),外黑内绿(如桢楠)等渐变颜色的。
由于乌木形成不易而且数量稀少,其号称“万木之灵”、“神器”,民间素有“纵有财宝一箱,不如乌木半方”,“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的说法。因乌木性为纯阴,古籍中亦有入药记载。其用途的广泛性和神秘性,被海内外誉为“东方神木”。在古代,达官显贵都爱把乌木家具,乌木艺术品视为传家之宝,辟邪之物,甚为珍爱。并且因其生成环境原因,乌木天然形态各异、精妙绝伦,极富感染力和想像力,当今著名的考古学家魏学峰对乌木的考古,艺术和社会价值推崇备至,并将列为“第一收藏品”。
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乌木,因为它和我曾经在乌木艺术展上看到过的乌木有很大的不同。但是谁又能肯定,乌木就是我们看到过的样子呢?就不兴我发现一个乌木新品种?
那么如果这真是乌木,当初将之埋入地下的人绝对不是看中其金钱价值和艺术价值,只怕是因为乌木来自地底(《天机不泄》认为其来自地狱),纯阴之物可以辟邪吧!这倒可以解释为什么之前这一带都没有出事,就因为有乌木在镇邪,而当产妇污秽血腥之物放在其上方时,秽气入地污染了乌木,它再也压制不住那具兽骨的邪气,所以三小子一家才频频出事。幸亏被我们发现了,不然只怕时间长了,这一个村子的人都有危险。
思来想去,也搞不懂。便跳了出来,指使人下去将那半副骨骸拾出来,然后命大家小心翼翼地将黑木框取出来,之后又将坑填死。
“天师,这是什么东西?”没想到真能在地下挖出东西,四叔算是服了,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充满着敬畏。
“没什么!不过是古代人下的一个墓地,有点不好的东西在里面。”我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这个兽墓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跟别人更解释不通。
“那……天师您看下一步怎么办?”
“虽然东西挖出来了,但这间房子暂时先不要住人,等明年开春,去山上砍根开花的桃树来,整个埋入坑里,用桃木的灵力驱邪。”我停了一下,“这副骨头架子,到村外找个地方烧了吧,留着也是害人!”
“是,天师!”四叔指手划脚,“那个谁谁谁和谁谁谁,你们帮三小子搬搬地方,暂时先搬回他爹妈家,等开春把天师吩咐的事情做完了,再搬回来!你们几个,把这堆白骨捡出去,离村子远点给来把火,留神别引着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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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燕山绝脉 第二十章 血符引路 字数:1928
这一番折腾,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我们从早晨到现在水米没沾牙,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当四叔邀我们去家里吃饭时,我们也没多客套,立刻就答应了。
从三小子家出来,早已看不见大仙。孙威一问,才知道人家早就走了。没机会和他们耀武扬威,觉得挺遗憾的。
对于这副兽骨和乌木(反正也不认识是什么,就当它是乌木罢),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究竟这会是什么东西,要用这么隆重的方式镇住呢——埋藏的方式不隆重,但加上价值连城的乌木就隆重了!
吃饭的时候,想起这个村子名叫白马坟,前文曾经简单提过这个地名的由来,传说是花木兰打过仗的地方,战场上花木兰的坐骑——白马舍身救主战死疆场,因此大胜后花木兰将爱马葬在这里……
那半副骨头架子不会就是花木兰那匹白马吗?为什么只有半副骨骸?另半副什么原因不见了?是因为什么要用太乙幽禁符和乌木镇着?我越想越不明白。
(俞越注:作者以人格担保,关于建房时挖到地穴,然后发现乌木和不知名小兽骨头确有其事,而且当时本人也看过这块乌木,入手感觉很奇特,很轻软的样子,木刺也确实不扎手——虽然现实中并不是发生在文中三小子家里——我同事还曾经拿了一小块,给他老婆做了个簪子。后来听说挖出来的几根乌木被当地文物部门两万人民币收购了。另,我一同事前些时搬家,那房子在山坡下,搬进去后总做恶梦,走路无缘无故摔跤,把小腿都摔骨折了,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一场大雨,在他家房后冲出一个深坑,里面就是埋着两截人腿!这些事情真的很邪,提起来毛骨悚然!)
这顿饭吃到晚上六点多,村里人真是热情好客,我跟孙威被灌了一肚子高度散白酒,《天机不泄录》里倒是有千杯不醉的秘方,可事到临头我上哪找那些材料去啊!我跑出去趴猪圈上吐了两回才算没倒下。眼看着天黑了,酒实在喝不下去了,跟贺正国连使眼色,大家一起告辞,可四叔说什么也不放行,我们又墨即了半天,总算能出发了。
刚从四叔家出来,听到有两个女人说悄悄话。
“大师真能喝啊,看看,吐的东西,把四叔家的两头猪都醉倒了!”
“得过世界奖的就是不一样,咱们乡下的土仙根本没法比……”
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两个老娘们不象表扬我呢!好在喝多了也不晓得脸红,我装没听见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到了悍马车上,将我们事先预备好的东西背在背上,“大家准备好了吗?”
“好了,可以出发了!”贺正国和孙威纷纷打开头灯。
“好!大家跟上我,天黑注意别摔了!”说着,我在包里拿出事先画好的一叠符纸,抓起胖老太的手,用金针轻轻刺了一下,将血珠沿符纸边缘一抹,随手抛出一张符。
“现有民妇贺氏滴血寻子,请诸位仙灵魔怪网开一面哪!”
随着我的念语,那张符轻飘飘地向东北方向飘去,我们紧紧跟上,符飘出大约二十仗,轻轻落到地上。于是我再抛出一张符,将同样的话又念了一遍,这符又飘飘荡荡地向前而去……
就这样扬符引路,我们几人很快出了村子,延着一条小路爬上东北方向的山。
夜色如墨,山风呼啸,寂静无声的山间,再加上我们这鬼气森森的一行人,足够让每个看见的人做噩梦了!
上山的路很陡,我们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地方,胖老太那把老骨头早就支撑不住了,孙威和贺正国一左一右架着她行走。
二兔子附在胖老太的身体上,既心疼胖老太,又着急,还带点说不清的复杂心情,嘴又开始不闲着,抱怨之中带着脏字!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深一脚浅一脚地全神赶路,无人理他。可没多久孙威被他唠叨烦了,忍不住搭茬,两人——不,一人一鬼你损我一句,我骂你一句,终于爬上了梁顶。
我站在梁顶又扔一张符,符毫不停留向梁下飘去。
“唉!还得再下去!”辛辛苦苦上了山,这又再得下去,天下真是什么钱都不好赚!
心里一边骂孙威见钱眼开,把哥俩弄到这个鬼地方受罪,一边挪动脚步下梁。
孙威好象跟我有心电感应,我刚在肚子里骂他,他就回头来了一句:“老俞你别骂我呀,要怪就怪当年老人家将尸骨抛得太远!我就奇怪了,一个夭折的小孩儿,还至于扔山那边去呀?”
明天中午更新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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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燕山绝脉 第二十一章 突然消失 字数:2642
我们跟着符走了大约四五个小时,一路上磕磕绊绊,东拐西绕,人人都累得不行,胖老太简直都要没气了,我一路上已经用了多种法术,既保证她身体机能维持原状,又用神行符(与《水浒传》中神行太保戴宗用那种符差不多)帮忙她走路,怕不保险,还往她嘴里塞了不少的速效救心丸。
又走了一段路,转过弯看见前面的山坳有灯火闪烁。
贺正国高兴地说:“前边好象有个村子,我们去歇歇脚顺便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吧!”
我摇摇头,还没等说话,孙威先开口了:“过去江湖人说‘逢林莫入’,到咱们这儿得改改,‘逢村莫入、逢屋莫进’,经验告诉我们,走夜路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进入陌生的村子和人家。这通常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听我说过我大爷爷夜入义庄后又不小心撞进榆树精家的事情,再加上前些时前身经历在长白山误入桦树沟火魇村的事,所以总结出经验来了。
“不错,我们绕过去,别接近那个村子!”我说。
“俞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贺正国问。“我妈……实在顶住了!”
我没有言语,如果告诉他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想当然觉得晚上不应该乱闯,估计得让他鄙视死。
其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也不能怪我太无能,我毕竟是半路出家,所有知识都来自于《天机不泄录》,而都是在自己摸索,又找不到业内人士交流学习,所以对于这些玄学的了解,比之半瓶醋尤有不如。再加上几乎没有实践的机会,很多浅显的的道理都是纸上谈兵,面对千变万化的世界,明显经验不足,所以入行几年的正宗修行之人都能看得出的妖光鬼气什么的,我却未必能分辨的明白——除非特别明显的那种。
“民妇贺氏滴血寻子,请诸位仙灵魔怪网开一面哪!”我扬出一张纸符,继续喊路。哎!贺正国感觉到累,我又何尝不如此?喊了好几个小时,灌一肚子风不算,嗓子都哑了。这二兔子的尸骨究竟扔在何处了?我们都走了四五个小时了,就算是天黑走的慢,而且有个老太太坠脚,也翻过两三道山了,正常情况下,贺正国的父亲当年扔童尸的时候,不应该走得这么远啊!
正想着,只见扔出的那张符飘出十余丈后,突然悬在空中不动了,既不前飞,也不落下,就那样静静地立在空中,仿佛下面的东西托着一样。
“老俞,这怎么回事?”孙威气喘吁吁地问。
“只怕是到地头了!”我回过头,“二兔子,你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什么样的感觉?”
“呃——就是与平时不一样的。”我又不是鬼,谁知道鬼见了自己的尸骨是不是跟狗见了骨头一样的感觉啊!
“我就是觉得我妈身上的阳气越来越弱,操,别最后找不找我的骨骸,还把我妈搭上!”
我沉吟了一下:“你咬破舌尖,喷一口血在那符上!”
“干嘛非得我咬?你咬不行吗?你是法师我是法师啊?”二兔子强嘴是一把好手。
“废话,我咬管用吗?我又不是你爸!”我给二兔子惹急了,也不管这话贺正国爱不爱听,骂了回去。“咬不咬你?不咬我亲自动手割肉放你妈的血啦!”
“操!算你牛B!”二兔子悻悻然。只见胖老太走上前去,对着半空中的符吐出一口血沫。
那符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并不是符本身在抖动,那情景就好象是有一个剧烈发抖隐身人在拎着符,抖动从人身上传导到符上一样。符抖动了一会,突然斜着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仿佛那不是一张纸符,而是一块砖头一样。
我抢上几步,在背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粗细的降魔杵,“砰”地将符钉入地上。降魔杵一落地,四周响起一阵充满着痛楚的悠长哭泣,几秒钟就消失了,我一时以为是自己幻听。
“什么声音?”我直起腰问。
“风声吧!夜里风大!”孙威随口说。
“不是风声,好象有人在哭!”
孙威一震,强笑道:“老俞,你可别吓唬人啊!哪里来的哭声?我看你是听错了!再说这前面不远就是村子,搞不好是谁家媳妇受了老公的气、或者哪个小孩不听话挨打了,就算真有哭声也正常。”
“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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