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勿语
“你放心,咱们死不了!”
“死不了?”孙威来了精神。
“你看,那是什么!”我指着前面说。
“那是……”孙威张大嘴巴,瞬间变白痴。
在金属的祭台上,我刚才撬掉牌子的地方,慢慢地裂开,一棵粗大的老根伸了出来(感觉这老根象是活的——有智慧的那种活,寒),很快地将祭台胀成两片,里面出现一口树井。
这是一个直径二米多的巨树之干,在中间掏空,我扒着井沿往下一看,井洞深入地底,一股寒凉水气,使饱受烤炙的我们感觉甚是舒服。
“威子,永别了!我宁肯跳井自杀,也不愿意变成烧猪!”我“悲壮”地和孙威说。
“那还客气什么!要跳就快啊!”孙威的头发都烤着了,他一边急着灭火,一边说。趁我不注意,在我背后就是一脚,我连“哎哟”都没来得及叫,就被他踹了下去。
“*!早知道你小子不怀好意!”孙威自己也跳了下来。
就知道这小子聪明,一般情况下骗不了他。我们两一前一后笔直地向下坠去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也不知道多久,“扑嗵”一声水花飞溅,我已落入水中,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吸力牵扯着我向水的深处拉去。
*!这么大的力气,不是水底下还有什么东西等着吃我的呢?我只来得及做两件事,第一件是先深吸一口气,第二件事握紧了短剑。然后头下脚上被卷进漩窝。
接来下,我的身体在一点不听使之下,独自完成了许多世界体操名将也难以完成的动作,粗略统计一下,大约有水中前后翻腾三百多周半,水中360度转体三百多周半,单臂大回还N十来次,前摆分腿前空翻成反握前翻若干次……从自由体操到高低杠、鞍马、跳马、单双杠、平衡木、吊环……大部分高难动作,统统表演一遍,其中还掺杂了赛车时的越道翻滚碰撞若干次,然后还灌了一肚子的水。
正当我被撑的胃都要炸了的时候,终于发现曙光在前头了。
“哗啦”一声水响,我的眼前突然一亮,整个人已被抛出水面。
还没等我看清楚是在哪里,就又跌了下去。立刻又毫不客气地喝了两口水,我昏昏沉沉地挣扎着用力游动,终于手臂碰到什么东西,然后被拖上岸去。
“大师!这不是那位大师吗?”耳朵边乱成一团,好象有无数的人奔了过来。
我顾不得抬头去看:“哇~~~哇~~~~”先吐水再说。
“看哪,水池子里又冒出来一个!”周围的人惊呼着。
“快,快救人,是大师的助手!”人们呼喊着,乱成一团。
我抬头一看,发现孙威出现在半空中,脚下是一条水柱,映着阳光,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此时此刻,我只想起一句话:“我知道有一天我的爱人会驾着五彩祥云来接我,可惜我猜中了开头,猜不到这结尾……”孙威丫的一不小心就成少女的梦中情人了哈!
孙威只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秒多钟,就又落了下去。我看有人去救他了,也放下心来,又抱着肚子吐了两口水。
没几分钟,孙威也被拖上岸来,他倒在我身边,都快灌成蛤蟆了,还贫嘴呢:“哇~~~老俞~~~哇~~终于~~解放区的天~~~哇~~~晴朗的天~~~~哇哇哇~~~”
终于逃出生天,心里一阵安慰,精神一松弛,觉得冷极了,这大冬天的我全身湿得跟落水狗一样,没冻死就算便宜。
回头看看四周,哟嗬!这不白马坟村嘛!我们钻出来的那个地方,就是白马坟村水塘中央的那块未冻水面——好嘛!幸亏是在没冻冰的地方被扔出来的,不然再撞冰上,非把脑袋砸腔子里不可!
“俞大师,你们怎么在这里?”居然是贺正国挤上来说话。
“我……冷……”我有气没力地说。
“快,你们几个快把俞大师他们抬到我家里!动作快点!”村主任四叔威风凛凛地指挥大家。
我跟孙威很快被大家搀扶到四叔的房子,四叔又指挥村人烧火炕,就势烧了两大盆水,我跟孙威赶紧洗个澡,把一身的肮脏和晦气霉气全洗掉,然后换上四叔儿子的衣服,两人对望,这打扮活脱一个小队会计,不禁乐了半天。令我高兴的是,尽管历经磨难,那把短剑和我撬下来的牌子居然没有丢,这会儿没功夫细看,急忙把它们随身收好。
然后换到四叔家的大屋,火炕上已经摆好的热乎乎的饭菜,四叔、贺正国和村子里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正在等我们,我跟孙威饿坏了,顾不得客套,脱鞋上炕就甩开腮帮子猛吃,四叔他们看的眼都直了。
吃了八成饱,我终于放下筷子,拍着肚子感慨,真是两世为人哪!一问,原来距离我们掉进地血脉已经一天半的时间了,大家都以为我们挂掉了。
四叔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大师,你们怎么会从水塘子里冒出来?”
我先不忙解释,去问贺正国:“贺董事长,令堂怎么样了?没事吧?”
贺正国说:“我从……咱们分手之后,背着老太太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然后找车回到县里,老太太直接送医院去了,我就马上回来办……你要我办的事情。”
“事情办得怎么样?”我记起要他动员百姓搬迁的事。
贺正国看看大家,脸上带着苦笑:“政府那边的工作好做,难在乡亲们不理解。我已经答应为他们在县里安排住处,安排工作,可是很多人还是不愿意走。不仅白马坟村是这样,我派人去附近别的村做动员的人,反馈回来的信息也是同样情况。刚才大家就正在场院里开会,正闹哄着,就突然发现你们冒出来了。”
看来钉子户队伍庞大,不仅城市里有,在农村也不计其数啊!
四叔插话,“不是我们不愿意走,只是大家祖祖辈辈地生活在这里,拉家带口的,实在不能走啊!”
贺正国说:“大家都认为我在这里发现大矿场,是要占地开矿,还有人说我要开发旅游……总之,提的要求非常苛刻,我们会计算了一下,就算英裕破产,也无法满足乡亲们的要求……”
我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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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燕山绝脉 第三十九章 以杀止杀 字数:2537
感应了一下,附近没发现二兔子的痕迹,我不禁有些担心。虽然它是只鬼,而且嘴巴坏的让人讨厌,不过,也总是和我们出生入死来的。现在自己和孙威虽然逃出来,但如果把它丢了,我答应它的事情一件也没做成,这是非常遗憾的。
而且我一时冲动,在地脉里放的那把火,也不知道烧成什么样子了,更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诸脉的异动,如果打破诸脉平衡,那么即使暂时没有什么祸乱,但长久下去也必遗害一方。
我的性格好象有点怪异,有的时候谨慎的近乎保守,但当谨慎已不足已解决问题的时候,在危急时刻又会豁出一切什么都不管不顾,在地下放那把大火对抗黑火就是这样,现在,因为这把火,我又冒出一个想法,考虑了再三,最终决定做了再说。
“四叔,各位父老乡亲,我先前告诉贺董事长请大家搬家,是因为我觉得这块地下有不吉利的东西,时间长了会祸害百姓。不过,既然大家不愿意走,也不能勉强,可是我门派中人慈悲心肠,又不能眼看着大家受害而不管,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
四叔他们对我这个“大师”还是挺信服的,一听不用搬家,立刻高兴起来:“请大师指点迷津,普渡众生!”
这词用的挺大,我可不敢担着。“我考虑了一下,与其留着地下的那个东西,跟定时炸弹似的,不如直接把它引爆了!”
看看大家张着嘴巴恭听的样子,我说:“用最快的速度帮我准备炸药,越多越好,咱们炸开它!”
孙威睁大眼睛:“老俞,这行吗?”
“嗯!”我其实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这话可不能说。
我这样主蛮干只基于一个原理,既然困龙、灵穴眼、地血脉和小龙脉都是因为山脉风水造成的,那么,我就毁了这个风水脉!妈的!管你是什么鬼东西,老子凶对凶,煞对煞,乌龟对王八,炸你个稀巴烂!什么灵脉地血脉,就让你们尽情地渲泄出来,看谁克得过谁!
我就不信人力胜不过天去!
估计我这会咬牙切齿的样子很狰狞,孙威看了我半天,没敢言语。丫的这时候敢拆我的台,非掐死他不可!
我在白马坟村和贺正国心目中“威信”挺高,四叔他们商量了一下,马上就同意了。贺正国立即派人去自己的矿上取炸药。我又吩咐他们再找几样其它的东西,贺正国偷着问我,二兔子哪里去了,我只好回答,暂时把它“安置”了。
吃完饭,我躺在床上休息,没一会就睡着了。梦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来还梦见那张女人皮长到身上取不下来了,变成一两性美人,被当权人士霸占,我贞洁烈女抵死不从,最后被活活剥皮……这梦急得我哟,上吊的心都有。
好不容易睡醒了,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我洗过脸吃了早饭,抖擞精神,查看村人帮我预备的东西,罗盘、县界地图和一撂黄裱纸及朱砂鸡血等物,先在地图上找准方位,做了标注,然后找毛笔蘸朱砂鸡血画了百十来张符。
出门一看,四叔已着数十人挑着炸药雷管整装待发,贺正国还从矿山调过来好几个会用炸药的专业人士,外加看热闹的人,约有一百五六十号。我手一挥,很神气地说:“出发!”然后令向导带领大家向我在地图上标注的地方行去。
先用罗盘在困龙上找到正南方的火位,用法术灵符定住其风水气势,又请爆破专家看准山脉的方位,然后打洞分别把炸药放下去。再留下数位人员,跟我对好表,调好对讲机,我告诉他们听我的号令,在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准时开炸。然后又带人去另外的地方埋炸药。
根据地形,我又拿着罗盘在小龙脉周围的山脉上找到正北的水位、正东的木位、正西的金位,也分别下了法术灵符和炸药,同样吩咐之后留人看守,然后又回到我们小龙脉的龙头,这是风水阵的正中央,土位。
小龙头表面上跟我们前次来过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却敏感地觉察到,现在的小龙头,一点生机也没有,死气沉沉,十分的压抑。
我跟孙威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曾经挖坑的痕迹,两人怕这事吓着大家,没敢声张。我先用罗盘定准穴位,怕有误差,又再次做法祭出灵符,咬破中指,以血滴在灵符上,大喝一声:“去!”
那张符倏地飞上天空,缓慢地地往前送去,连转了几个方向,终于如坠重物般落下去,落点和我选定的位置恰好一样。跟来看热闹的人发出惊叹。
没错,就是这里了。我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下炸药!”
立刻有人上去打洞。我跟孙威盯了半天,发现这次没有喷出红色的血浆来,稍稍放下些心来。
人多力量大,炸药很快被安置好,我们迅速撤离,一大群人“呼噜噜”跑到安全地带,静待午时到来。
望着微有些薄云的晴朗天空,我心中非常紧张,这次的事情是好是坏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地维持很长时间的风水局一旦被破,那么百姓的生活肯定会发生变化,只是不知道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唉!如果我跟孙威不多管闲事去驱什么笔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方百姓还是照样过他们饿不死但也富不了的日子!说来说去,都怪我们两个人!
孙威叹了口气:“老俞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这个东西既然存在着,虽然被压制着一直没有发作,但你也说啦,乌木白骨那里已经镇不住了,也许几年之后、几十年之后最多几百年之后,总有一天会暴发出来,既然已经形成宫外孕畸形胎了,就得及早下手,该切的切了,不然早晚成大患!”
“你丫就别安慰我了!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太阳已移到头顶,我看看表,时间已是十二点四十三分。我拿过对讲机,下了命令:“时间就要到了,大家注意听我的号令,同时点烧炸药,注意人身安全……”
“明白!是!嗯!好的!”对讲机里乱嘈嘈地传来回话。
“五、四、三、二、一,点火!”这架式好象不是指挥同志们炸山,而是正在送神州火箭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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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燕山绝脉 第四十章 无知无畏 字数:2424
似乎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眼前有火光冲天,然后是脚下的大地开始颤动,接下来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然后,天空突然变成灰红色,有无数的闪电在空中乱窜,雷声隆隆,旋风呼啸着刮起细石草木,抽打着碰见到任何东西,我们被震得立足不稳,不得不卧倒在地保持平衡,鼻子中闻到的味道能呛死人,视线所及的地方全是那种令人心生恐慌的灰红。看来山脉中积累了千万年的灵气血气都在这一瞬间冲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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