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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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苗域桃源 第七章 关门打鬼 字数:3024
孙威给撞得身子一震一震的,他知道事情不妙,上半身全压在床上,两只手死命抓住床架,“老俞,快!”
我从腰包里拨出五枚子午钉,第一枚先钉在那只爪子前臂上的寸关部位,没有血和想像中的粘液流出,爪子上只是突然冒起白烟,然后一下子松开了。“砰砰”撞床板的声音更急。
孙威顾不得看看受没受伤,整个人跳上床,用力压住。“不能让它出来!”
那老头听我们闹的动静挺大,急了:“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老爷子,你的这位女朋友不太争气,你不是刚保证它不会变心吧,这马上就变了!”我一边气老头一边琢磨着怎么办,僵尸暂时是出不来,可我也不能钻床底下去。
“不,不可能呀!”老头一使劲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看看,我看看!”
僵尸蹦不出来,急眼了,“喀嚓”一声,两只爪子穿过床板,正好插在孙威的颈部两侧。
孙威吓得不敢动弹,我也后怕,幸亏孙威的脖子上没毛病,如果有甲状腺肿,或者僵尸的手稍微错位一点,那双爪子非直接把他掏了不可。
我跳上床,随手拿起枕头放在僵尸乱抓的手掌里,然后把孙威拽了起来。
僵尸两把就将枕头撕碎,落了满床的荞麦皮。我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脚上传来,急忙拉着孙威跳下床,只听“喀吱吱”一阵令人牙酸的响声之后,铁架床被僵尸掀了起来。
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长了粉红色的毛,尖利的牙齿向外呲着,血红的嘴唇,眼睛象是两口黑洞,十个手指上生着黑色的锋利指甲。
我和孙威跟僵尸打不过止一次的交道,好歹也算有点经验。虽然这僵尸很勇猛,但我们却不害怕。眼见僵尸手上套着大床板跟举个盾牌似的,虽然动作不灵,但正面攻击肯定是打不到它,一使眼色,我跳到僵尸身后,在包里抽出一张镇尸符,反手一掌,用子午钉将符钉进它的后背心。
僵尸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我顺手又在它的卤门钉上一张符,还应该在它的胸前、眉心、咽喉、丹田和会阴等处下符,可是它这些部位都被床板保护着,我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由于只下了两个符,僵尸并没有被制服,只是动作稍微有些迟缓。
“不要伤害它!你们不要伤害它!”老头裹着棉被布单在屋里急得直蹦。
僵尸发了性,手臂用力,硬生生将半寸厚的松木床板撕裂。孙威正跟它面对面,首当其冲,被它来了个无敌抓奶手。不等它抓实,我在后面一个扫膛腿,绊住了它,孙威也英勇地冲了上来。
“威子,小心点!”
“没事!我有降魔利器!”孙威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大小的东西,一下子杵到僵尸身上。只见僵尸全身一阵剧烈的哆嗦,“咚”地倒了下去。
我大奇,孙威拿的是什么法宝?怎么比我的子午钉镇尸符还厉害!
定睛一看,倒!居然是警用防暴高压电棒!
“威子,真有你的!”这小子脑瓜就是灵,不由得我不服!改天我也弄个电击枪、甩棍什么的,关键时刻真能救命呢。
老头都快急死了,“快放开我,你们不要伤害它,我×;×;×;×;×;×;”后面跟的是纯正的湖南土话,说得又急又快,虽然听不清楚,但我跟孙威也不认为他老人家是表扬我们呢。
僵尸又跃了起来!看来电棒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灭了它还得用纯粹的法术啊!我趁它跳起的刹那,将一枚子午钉和镇尸符送进它的眉心。
僵尸怒吼一声,不等它反抗,孙威的电棒又捅了过去。我急忙又在它的心口和咽喉钉上符。现在只剩下丹田和会阴还没钉符,僵尸身上的红羽绒服太大太肥,胸部以下的穴位不太好找,尤其是那个会阴穴,更是没法下手。
一想,孙威是妇产科大夫,对付女人的会阴穴应该很容易。“威子,你把这个钉子和符钉到僵尸的会阴穴上去!能不能制服它,全看你的了!”
“这种事你也让我干!”孙威很不爽。
“你技术熟练嘛!我来扒它的衣服,你瞄准了啊!”我抄起一块床板,顶着僵尸的胸部将它按到墙上,七张子午镇尸符已下了五张,僵尸已不如初时的凶厉,反应明显迟钝。
我伸手去撩它的红外衣,孙威咬着牙举着子午钉去找它会阴穴。
估计它从来没看过这么流氓的人,连女僵尸都想“凌辱”,顿时害了怕,猛然发力,我跟孙威被它推得跌倒在地。
门关着,僵尸一跃,从门板上穿出去,跑了。
这要让它逃出去,非闯大祸不可!我二话没说追了出去。
老头被我们闷着,听到外面一通乱打,都要急疯了。“放开我,你们两个某某某,某某某!”汗,又是听不懂的骂人话!
孙威看事情不妙,也顾不得和老头别扭,上去将他放了出来。等他们两个追出屋子的时候,我正跟女僵尸在院子里跳“双人恰恰”呢!它是东蹿西跳想逃走,我是左拦右挡要截住,它上来给我一招玛丽莲梦露(妈的脸,猛撸),我回它一个帕瓦罗地(趴洼捞底)……幸亏这四合院墙高院深,而这排后照房和前面相通的门先前已被老头谨慎地锁上了,所以僵尸一时半会出不去,既使动静大了一些,也没有好事的人过来查看。
老头见我把僵尸弄得一身泥,气得直骂。仗着和它是老熟人,趁我和僵尸周旋的时候,上前在它面门上贴了一张辰州符,哪知僵尸急眼了,根本六亲不认,一点不卖账,反口向老头咬去。
老头急忙缩身躲过,手中一晃,在腰里摘下一面小锣,“咚!”地一敲,僵尸身体一震。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老头又连敲八下,趁着僵尸发怔,再从怀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铃铛,“叮当”一摇,接着又摇了六下。僵尸一头栽倒在地。
看得我真是佩服!自己刚才跟僵尸支巴半天,也没把它怎么样。可老头上手,一符一锣一铃,僵尸立刻服了!这才是真功夫哪!
我们三个人围着僵尸站了一会,老头发话了:“还看着干什么?还不把它抬进去?”
“抬它?”我跟孙威异口同声,“你还是赶它进去吧!”抬着抬着,这家伙要再跳起来,我们离它那么近,非遭秧不可!
老头气得直骂:“这是城市,你们当是荒野乡村呢?我要引它走得先用阴锣和摄魂铃催动,招来人怎么办?”
我跟孙威一听老头说的在理,只好一前一后将僵尸抬进房里。
屋里已被刚才那一阵乱打,折腾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床也碎了,桌子也歪了,茶杯和暖水瓶也打了,椅子横一把竖一把在地上躺着,简直惨不忍睹。
老头气得直哼哼。我跟孙威老实地抬着僵尸,将它*在门后,面墙而立。门已被僵尸撞了个大洞,阴冷袭人,这屋子是没法住了。老头抖着棉被,挡在门上,顺手将我钉进僵尸身上的子午钉拨了下来。孙威赶忙在地上拾起一块木头递过去,老头拿木头当锤子,用棉被封住了门上的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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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苗域桃源 第八章 煮酒论尸 字数:2703
老头面色很难看,孙威扶起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送过去,“老爷子您坐,还是你老有真功夫,你看刚才把我们两个忙活的,您老一出马,手到擒来!这粉毛僵尸束手就擒……”
老头瞪着我们:“算你们命大,如果再迟一点,等它身上的毛变成紫色的,别说你们两个,连我都得交待到这!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老爷子,我只听说过白毛僵尸和黑毛僵尸,第一次见到这种红毛的,象这种红毛僵是怎么养成的?”北方骂人常用“红了毛了”形容一个人不驯服不听管教,不知道是不是和这红毛僵尸有关系。
老头没理我们,自顾自走到僵尸旁边,替它拍打身上的土,又把它弄乱的衣物和头发整理了一下。我发现,他脸上露出的,竟然是一种“慈爱”的表情。脱口而出一句话:“老人家,这位……不是您的女儿吧?”
老头微微摇一摇头,有些伤感。
“老爷子,您看这样好不好,这房子暂时没法待了,我们请您出去喝一杯暖和暖和怎么样?我们哥俩个为了找您,从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没进过肚子,刚才又经过‘剧烈运动’,这会饿的也前心贴后心了!”
老头指着僵尸,骂道:“我咋个敢出去?刚才出去吃碗面条,你们两个就愣头愣脑闯进来,差点把它放出去,我再离开,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呢!”
我干笑了两声:“老人家您放心,只要您肯定这个僵尸再也作不了乱,我就在这房前屋后布下个阵,保证活人一个也进不来,您看怎么样?”
老头怀疑地看看我:“你们……真的是那个什么什么研究院的?”
“这个一会儿咱们再细说,您老先跟我兄弟移移驾,我这就布法阵!”我跟孙威使个眼色,孙威上前半扶半架将老头搀出房外。
“喂,我说,你可不能再动它!”老头临出房时一指僵尸,警告我。
“放心吧您老!这回您求我动,还得看我心情好不好哪!”
我在腰包里摸出八张符和九枚铜钱——这次可没用五毛钱硬币胡弄,而是地地道道地在古董市场淘来的清康熙通宝,在房子正中按九宫八卦的方位布置好,然后拿出四枝桃木刻的小剑,插在屋门的四角,跟老头要了块辰砂,又在窗户和门上画了个大大的迷魂符。最后从老头的包里找了七枝草香,在九宫八卦图正中摆成北斗七星状,依次点燃,香烟袅袅,眼前便有些迷朦。
我看看僵尸,此时它正老实地低头面壁呢,脸上手上的粉毛正在渐渐的褪下去,可以确定不会再次异变的了,急忙退出屋子,反手将门带好,那锁已被我扭坏了,也锁不上。不过,站在屋外,借着从墙外漏进来的路灯光,却可看见那间房子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随着雾气渐浓又散,房屋竟然凭空消失了。
“老人家,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我对自己露的这一手比较满意。
老头本来一脸的愤怒,这时也有了几分惊奇:“你们那个什么什么研究会还研究奇门遁甲?这手太乙迷魂阵不错啊!”
“呵呵,这点小伎俩,不值您老人家一晒!”我心情比较好,文绉绉地回答。
“年轻人,你师承哪位?令师想必也是个中高手吧?”
我可没敢跟他说是自学成才的,说了的后果,铁定不会是被他当做“天纵奇才”,而九成九是换来一脸的轻蔑。于是说道:“我们虽然都在中国民间奇术研究会工作,不过听我老师讲,我主攻研究天机门的秘术!”
“天机门?原来是天机门……”老头自言自语,“天机门……没听说过!”
我正在暗中得意,给老头这句话闪了一个大跟头,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
孙威“嗤”地笑出声来。
我恼羞成怒,踹了孙威一脚,他敏捷地闪开,我一口气出不来,恶声道:“您老爷子只怕连家乡都没出过吧?见识嘛,未免……嘿嘿,未免不太够……”
“嗯!”老头精着呢,听出我话里的讽刺,根本就没搭话。我们三个悄悄地来到前院,这里仍然寂静无声,然后离开了四合院。
这片地儿我们跟孙威来回找了好几趟,路都摸熟了。出了胡同拐上街,再转两个街口,有一家叫“四川水煮鱼”的饭店,不大的门面,人也不太多。
“老爷子你看这里怎么样?要是不成咱们上北京饭店去!”我指着这家店,相中其清静便于谈话了,而且湖南菜和四川菜都喜欢放辣,老头应该也喜欢。
“就这里,蛮好!”老头说。
我们进了饭店,在最角落里找了个位子,点了水煮鱼、夫妻肺片、干烧辣子鸡和麻婆豆腐,又要了一瓶56度的二锅头,等菜的时候大家相视无语,菜来之后,几杯酒下肚,气氛终于活跃起来。
“我说老爷子,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您老怎么称呼?”总不能一直老头老头地叫嘛。
“我姓罗,大名叫罗根水!”老头往嘴里扔了一块豆腐,“唉,人老了,看到好东西也咬不动了,只好吃些软乎的!”
“老爷子您吃鱼!这个对身体好!”我挟了一大筷雪白的鱼肉放到他面前的碟子上。
罗根水吃了一片鱼,“吱”地一声喝了一盅酒,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我趁机问:“老爷子,我一直对你带的那个……感到不解,还是头一次碰到红色的呢!”
“干这一行,你师傅没教过你?那东西的颜色是随着生前的气和身后的环境改变的!”
我边帮他满酒,边说:“愿闻其详!”
罗根水压低了声音:“僵尸也分等级,行尸、毛僵、飞僵什么的,白毛僵是其中等级较低的,只知不怕死地扑击咬人,普通的法术就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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